當然了,這隻是正常家庭矛盾。
原身之所以會意外墜河死亡。
那還真的不能怪别人。
隻能算原身她自己不小心。
原身自己雖然有開始寫各種各樣的文章和現代詩,但是這時候她并沒有文人相輕的毛病,所以她還是有那麽些個偶像的,與她住在同縣,寫出來的詩和文章十有八九都會被各大雜志或報刊錄用的蘇尚志就是原身目前最追崇的一個偶像。
有次有家雜志刊登蘇尚志現代詩的時候,還特地把他的照片放了上去,看過對方照片的原身立刻就更覺得蘇尚志是個才貌雙全的人。
再加上後來原身又想方設法的弄到了蘇尚志的地址,于是最近這段時間原身就把自己過去幾年寫的覺得還算滿意,但是并沒有被其他刊物收錄的詩,都帶上親自去拜訪了一下蘇尚志,既是想要向對方請教一下現代詩的寫作技巧,也是想要親自見見真人,表達一下情感。
而最終結果顯然并不理想。
對方人倒是不錯,模樣看着也跟照片上沒什麽區别,隻是看着比照片上稍微憔悴和衣着淩亂罷了。
不過文學交流起來人家也不客氣,很是直言不諱的點出了原身詩詞文章裏面大大小小的問題,從韻律說到寫作技巧,說到情感和意義升華等等各方面,這情況在蘇尚志看來是自己在關愛教育學界晚輩。
而在原身看來,就如她先前跟喬木所說的那樣,那是一頓批判。
話都說到這兒了,原身哪還有什麽告白和表露心意的想法,請教完之後就撇着嘴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也有些恍惚,走到河邊的時候更是越想越氣,一個擡腳就想踢路邊的石頭,然後一個踉跄沒踢到,自己摔進了河裏,再加上原身不會遊泳,一摔進河就嗆了好幾口水,根本來不及呼救啥的,可不就死了。
雖然說原身死的有點可憐吧。
但究根結底也是自己作的。
沒事踢什麽石頭嗎?
石頭沒踢到還把命弄丢了。
“總結來看原身家庭關系還好。
主要矛盾表面是姑嫂矛盾,但實際上,核心問題還是經濟矛盾。”
很多時候,絕大多數的家庭矛盾不管披上什麽樣的衣服,最終真正的核心問題其實還是經濟矛盾。
普通家庭不用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經濟矛盾本就是核心矛盾。
有錢的核心矛盾實際上也是。
不管是分家産,二房,三房私生子之類的種種問題,那追根究底其實不還是人心私欲的經濟問題。
所以喬木這話也算一針見血。
而解決這方面矛盾也很簡單。
隻要喬木每個月能賺個三五十塊錢,能夠自力更生就沒問題了。
對這方面看得很透徹的喬木很快就決定還是按原身的想法來,暫且就先靠寫文章換稿費來賺錢錢。
反正這時候的稿費标準相比較于大家平均工資而言,還蠻高的。
千字五到十塊的價格放在三四十年後顯然是極低的價格,但是在八十年代初,那還真的不算低,畢竟這時候人均工資也就三五十塊錢左右,寫一個月一萬字就能超過人均工資的好事到哪去找,更别說要是寫中長篇,後面還有出版版稅之類的收入了,那才是真正的大頭。
喬木對自己賺稿費這件事還是蠻有把握的,畢竟她好歹活了一萬多年,算上不同世界時間差方面活上的歲數的話,那都有十幾二十萬年了,就算是頭豬活這麽久也該能當全能的專家教授了,又何況她。
暗暗做好決定後,喬木立刻就趕緊起身,不顧身上潮濕回家了。
天色已黑。
再不回去家裏人就該擔心了。
這個點慕家人還沒睡,再加上喬木這麽晚還沒回來,所以一家人正有些擔心地坐在客廳那邊一邊閑聊,一邊等着喬木,等喬木穿着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敲門進屋,給喬木開門的她媽就擔心的嚷嚷了起來:
“诶呀,你這是出了什麽事?
你是掉河裏去了還是掉溝裏去了啊,怎麽渾身濕漉漉的,今天你不是帶個包出去的嗎?包哪去了?”
原身中午離開的時候,是帶着包裝着自己這些年的書稿去見蘇尚志的,不過掉下河之後,原身的包早就已經不知道随着河流飄到哪去了,喬木她一時間也沒想起這事。
現在她媽突然提及,喬木才注意到自己沒有找到包,不過這時候再去找也不現實,指不定早就已經沉那去了,所以隻能苦笑着解釋:
“我不小心劃了跤摔河裏去了。
包可能也掉河裏面去了。
媽,你先幫我找點衣服吧,我準備洗把澡換身衣服,不然濕漉漉的實在是太難受了,還容易感冒。”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麽大人了還摔河裏去了,包也能弄丢了。
丢三落四的比孩子都不如,不是早跟你說過讓你離河邊遠點嘛。
你又不會遊泳,就是旱鴨子。
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
家裏熱水也不多了,你先進屋洗去吧,待會我再給你燒點熱水。
這麽大個人了……”
因爲喬木并沒有出事,而且看着臉色也不是很差,身上更沒傷。
所以她媽付橙并不覺得她這閨女真摔到多深的地方去,隻以爲可能腳一滑,不小心撲騰到了河邊。
然後趕緊又爬了上來。
因此隻是一邊嘟囔着埋怨,一邊催促她這閨女趕緊去洗澡換衣。
說着還轉身往廚房走,準備給她閨女再燒點熱水備着使用,免得待會洗着洗着水涼了,容易感冒。
“小姑子可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那麽好一個牛皮包就這麽丢河裏不要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包可是花了十多塊錢呢吧?
可真是敗家啊……”
喬木那邊剛應了她媽一聲,準備回屋洗澡,坐在客廳已經等了将近一個小時的大嫂傅佩文就冷哼了一聲,語氣很不滿埋怨的指責着。
換成原身肯定得怼回去,不過喬木實在是懶得跟對方争論,理都沒有理,就徑直去屋裏洗澡去了。
渾身濕漉漉的難受的很。
誰樂意這麽站在這跟她吵架。
要吵也得等洗完澡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