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大早上,朱玉特地跟王慧丹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孤身一人去了隔壁縣她親生父親那邊,找她哥。
雖然按順序講,今天她應該留在她父親家,跟她哥一起與她父親過這周日,但現在情況不是有些特殊嘛,她媽不是住院躺床上了嘛。
“哥,爸他在家呢?”
還沒進門,朱玉就先問道。
“在家呢,一個小時後才上班。
你進來啊,在外面幹什麽?今天怎麽這麽早過來,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進來先吃個早飯再說吧。”
劉古正看他妹就站在門口也不進來,趕忙伸手就要拉着她進屋。
正好早飯還沒吃呢。
三口人一起吃也不錯。
“那個,哥,你們不知道媽她出事了嗎,我以爲你們早知道了呢。
我不是來吃早飯的,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要不要跟我去醫院看看媽,也免得媽一個人住院再心寒。”
朱玉之所以沒有在前天就過來通知情況,主要是因爲她以爲她爸這邊就算離的不是很近,應該也不至于對她媽出事的情況一無所知。
可照現在她哥的态度看。
恐怕還真是一無所知。
“啊?媽出什麽事了?”
果不其然,劉古正對此還真是毫不知情,趕忙便追問起了朱玉。
“被人打了呗。
我早就說過,讓她跟其他縣的婦女主任一樣,能調解就調解,不能調解就拉倒,沒必要瞎折騰,可你媽她非不聽話,現在吃虧了吧。
小玉進來吧,一起吃個早飯。”
劉古正話剛問出口,朱玉還沒來得及解說具體情況的時候,正在屋内的劉修景就提前幫忙回答了。
顯然具體情況他是知情的。
隻是沒跟兒子說罷了。
“爸,你也知道啊,那怎麽就瞞着我啊,我這又不是要考試或者幹什麽,小玉,你快進來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媽的傷情嚴重嗎?”
聽了父親話的劉古正頓時就有些急了,趕忙一邊把他妹妹朱玉拉進屋,一邊追問他父親具體情況。
這次的劉修景就沒有隐瞞了。
隻是坐在餐桌邊上,慢條斯理的說了一下他了解到的情況,而朱玉則是在邊上不斷的補充和糾正。
劉修景的消息主要是來源于同事和八卦,而具體内容在經過十幾二十個人的轉述之後,必然會發生一定的偏差,所以他了解到的情況有一些謬誤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朱玉好歹親自去看過,也親自了解過情況,糾正下也沒毛病。
“她的傷情那麽嚴重嗎?
我聽别人說她不是第二天中午就醒了嗎,我還以爲也就是一個磕碰傷呢,算了,那今天我也跟公司那邊請一天假,過去看一看她吧。”
消息經過三四次不同渠道的流通之後,傳到劉修景耳邊的時候。
喬木的傷已經成了輕傷了。
已經成了被人打了個悶棍,送進醫院後沒多久就清醒了的輕傷。
正因如此,劉修景才沒有跟他兒子講,自己也覺得無所謂,直到朱玉說了番,他才知道傳言有誤。
并且表示也要去看望一番。
“那好吧,我們一起去。
媽應該能開心點。”
兩邊的距離終究有點遠,再加上都已經離婚了,所以朱玉倒也能理解,她爸對具體情況的不了解。
聊天完畢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在一起吃了下早飯,并且在吃完早飯之後,坐車往省醫院那邊而去。
不過剛過八點鍾沒多久。
他們就到了省醫院,并且在病房裏面看到了喬木,看到了依舊還躺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的喬木。
相比較于兒女擔憂的詢問,離婚夫妻的再次見面,反倒會覺得稍微有那麽一點尴尬,彼此之間互相寒暄了兩句,就再也沒有話說了。
過了許久,直到喬木跟自己兒子女兒把所有能說的話都說完後。
劉修景這才糾結完畢,勸道:
“那個,經曆過這次教訓後,你就别再像過去那麽拼了,你當了那麽多年的婦女主任,幫助過了不知多少人,可是也沒見有幾個人感恩不已,反倒是恨你的人不在少數。
何必再繼續這麽折騰呢。
聽我一句勸,安安穩穩的再做幾年婦女主任退休就是了,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好歹也爲孩子考慮考慮,别讓他們跟着你擔驚受怕。”
劉修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勸了,隻是過去空口說白話也沒什麽危險,所以勸起來好像沒有多大的作用,可是如今人都差點死了,想來,勸說的效果應該能好一些吧。
“知道了,以後會注意點的。”
喬木并不是說要放棄原身的願望,主要是她懶得跟她這個前夫争吵,要是直接反駁說不行的話,指不定她前夫又得唠叨多少句廢話。
爲自己的耳朵根清淨。
她隻能先囫囵敷衍着。
“你能聽進我的勸就好,要是當年你也能聽進我的勸的話,你也不至于受這麽重的傷,算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就在這好好休養吧。
兇手的情況我會注意盯着的。
對了,你不在家的話,小玉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是借住在别人家裏還是依舊待在自家,要不要讓她跟我住一段時間,等你好了再說?”
劉修景還真以爲喬木已經聽進了他的勸,在又嘟囔了一句後,便詢問起了他閨女,現在住在哪邊。
有些擔心閨女的安危。
“住在我同事家很安全,你那裏離她的學校太遠了,還是算了吧。”
這個倒是沒必要隐瞞。
喬木當即很如實的說道。
“也好,隻要不是獨居就行。
你們在這繼續陪她吧,我去食堂看看有什麽吃的,給你們買點。”
兩個人都離婚好幾年了,實在是沒什麽話好說,劉修景爲了避免接下來無話可說的尴尬,說了聲就轉身離開,去食堂那買飯菜去了。
九點多鍾去,估計怎麽着都得十一點多才能回來,他一走,喬木便開始模仿原身的性子,詢問起自家兩個孩子的學習情況,順帶着還問了一下大兒子未來有什麽方向。
不管怎麽說,她這兒子今年都要高中畢業了,現在又沒有高考啥的,工農兵大學也沒啥指望,是工作還是下鄉就是值得商榷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