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做婦女主任的這些年,也是有不少功勞的,甚至還得到過省裏面好多次嘉獎,勉強能算是在省裏面都挂了名的存在,跟縣裏一些領導乃至領導夫人關系處的也不錯。
所以縣醫院的報告打上去後。
縣裏的領導很快就同意了縣醫院的要求,并且還幫忙聯系了一下省醫院,讓他們提前做手術準備。
當天晚上十點多鍾,縣婦協組織部的工作人員将他們婦女主任出事的消息通知原身閨女的時候,喬木已經被送到省醫院急救室去了。
正在手術室裏面進行搶救。
奈何這時候醫生的技術,乃至于各種藥物和設備都不是很先進。
喬木有兩次差點就沒撐過去。
還是偷偷摸摸用精神力稍微迷惑了下手術室的醫生,給自己又喂了兩次回春丹,這才勉強撐過去。
順利的撐到了手術結束成功。
這時候原身的閨女雖然很慌張很害怕,也很希望去看原身,但是喬木現在不是在省裏嘛,兩邊距離還是蠻遠的,所以縣婦協那邊也隻能先安慰一下,并且派人陪伴着。
讓她們盡量安撫孩子情緒。
第二天中午,原本被醫生斷定三天之後可能才會醒過來的喬木。
就很堅強的睜開了眼睛。
當護士将喬木醒了的消息通知主治醫生之後,昨天晚上參與手術的幾個醫生就全都很快趕了過來。
一個個都頗爲驚喜和驚訝的打量着喬木,有個懂中醫的還伸出手幫喬木把了一下脈搏,看看情況。
“真是奇迹啊,腦袋上那麽大的洞,竟然隻花了一天時間就醒了。
哦,不對。
是隻花了一夜時間就醒了。
我原本還擔心會成植物人呢。
說三天醒也隻是安慰人罷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看來這位女士的求生意念十分之堅定啊。
我就沒見過這麽堅強的女士。”
觀摩完喬木目前的情況後,昨天主刀的那位就已經驚歎了起來。
驚歎于喬木的命大。
昨天一看到傷者的時候,他就對救活傷者不抱什麽信心,做手術的時候,他甚至還覺得傷者随時都有可能死去,卻沒想到這個傷者竟然一次次的打破了他的常識,堅強的活了下來,這無疑讓他再一次認識到了一個人求活信念的影響力。
看來意念是真能創造奇迹。
“這個都可以當教科書例子了。
對了,我們要不要檢查一下患者記憶力和正常的思維能力有沒有遭受損傷,昨天她腦袋後面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我擔心腦部某些主導功能區域可能會有一些小損傷。
包括語言能力都有點懸。”
在驚歎病人這麽堅強,這麽早的醒過來之餘,還有醫生有些擔心喬木的其他機能有沒有受到損傷。
腦部實在是太神秘了。
他們對此了解也并不是很多。
腦部受到損傷後失憶,語言功能紊亂,情緒功能紊亂,甚至于失聲之類的情況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這些都需要檢查後才能确定。
“她才剛睜開眼,沒有必要做那些檢查,而且就算檢查出來我們也沒能力治療,所以還是先看看吧。”
“這麽堅強,又姓朱。
我們都能稱她爲朱堅強了。”
“我覺得寫份報道都夠了,這不僅是人性的堅強,也是份奇迹啊!”
“好了,這些你們就别琢磨了。
她的傷是被人給打傷的,在案件沒有偵破,兇手沒有抓到之前。
什麽報道都不好寫。
對了,王醫生,她的脈搏怎麽樣,比昨天斷斷續續有什麽變化?”
主刀的賀主任說了下邊上幾個醫生後,就問起了正把脈的醫生。
“很神奇,脈搏強健起來了。
雖然比不上健康人,但也一點都不像剛做完大手術的,這個病人的身體素質太奇怪了,我都想研究下了,可惜,可惜,賀主任,能不能把這個患者的病曆給我,我記錄一下,回頭看看等她年紀大了,快去世的時候,願不願意捐獻遺體。
我覺得研究一下她的遺體。
對醫學可能會有點幫助。”
其實,邊上這些個醫生說話的時候,喬木都聽得清清楚楚,前面那些誇她的,甚至于說她是朱堅強的,那她都忍了,可是這回實在是太過分了,自己還熱氣騰騰的活着呢,就已經開始惦記自己遺體了。
這實在是有點吓人啊。
總感覺像是遇到了啥變态。
“咳咳咳,王醫生注意素質。
人家願意捐獻那才可以,我們不能強求,況且人家還清醒着呢。
你說這些話幹什麽。”
賀主任趕忙訓斥了下王醫生。
随後這才往前走幾步,俯下身子湊到了喬木邊上,仔細地看了看喬木睜着的眼睛,略有些遲疑道:
“那個,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現在感覺怎麽樣?能說話嗎?
腦子有沒有清醒點?”
要是沒有王醫生先前說的那番話,喬木倒還好直接說話,可王醫生剛說過捐獻遺體啥的,喬木現在都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了。
她好擔心醫院不止一個變态。
這個賀醫生要也是變态咋辦?
“好像也就是才睜開眼睛,其他機能還在緩慢恢複,讓護士長找個護士過來照顧吧,看看情況再說。”
賀主任看喬木的眼睛好像還有點無神,所以很快便做了番判斷。
随後就招呼了個護士過來。
并且帶着其他人走了。
喬木想了想,索性也不着急起來說話啥的了,直接繼續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睜着眼接收原身記憶。
過了近半個小時。
這才把原身的記憶基本接收。
原身年紀雖然不大,才剛剛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但是原身的經曆是真的很豐富,吃過很多苦。
做過很多事,立過很多功。
甚至于也幫過很多人。
同時還被很多人記恨,埋怨。
也正因如此,喬木才花了過去接收七八十歲人的記憶需要花費的時間,接受了原身那股龐大記憶。
原身的一生功過很難評判。
但是她的确無愧于心,無愧于己,也無愧于她當初競争婦女主任時說的那些話,和她内心的決定。
清官難斷家務事,想做一個好的調節家庭矛盾的人,那真的很難,大多部分情況下很有可能裏外不是來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