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成團節目組學員宿舍那邊。
自從九點的直播結束後,五組共六十個小鮮肉學員便很快分散了開來,各自按順序回到了各組大宿舍,并且在攝影師走後就大聲争吵了起來,特别是杜鶴宇他們那組。
不管怎麽說,他們過來參加這個節目,都是抱着成團或者火起來的念想而來的,如今團隊裏多了一個拖後腿的人物,除了真正的純正聖母白蓮花之外,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對那個拖後腿的有些意見。
區别無非就是有人心直口快直接說,有人沉默,有人指桑罵槐。
這時候如果挨個道歉一番。
一般人也不好意思追着不放。
不過自幼沒怎麽受過委屈的杜鶴宇即便知道是自己的錯,那也拉不下臉去跟别人道歉,甚至語氣還很差,如此一來吵不起來才見鬼。
參賽的都是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大部分都還沒怎麽經曆過專業的藝人情緒管理訓練。
所以吵着吵着就失控了。
失控之後就打了起來。
杜鶴宇他倒是想以一敵五的跟别人打呢,可惜他個小弱雞壓根就不是人家對手,話本裏是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現實是杜鶴宇被人兩拳就打暈了,直接送醫院去了。
杜傅孺打電話給他小兒子的時候,恰巧就是節目組剛剛獲知消息并且把人給送進醫院的時間節點。
人都昏迷過去了,再加上那些小型聯絡設備本來就是爲了預防被綁架而制作的,默認程序就是靜音以及微小型震動,所以他到哪能打得通,得到的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建議稍後再撥。
至于默認程序爲什麽會是靜音和微小型震動,拜托,這是爲了預防被綁架而制作的,要是不靜音直接響起音樂的話,再蠢的劫匪那也知道這是通訊設備響了的聲音啊。
這是在催劫匪撕票嗎?
發現電話無人接聽的杜傅孺是一點也不慌,隻猜測可能是他兒子覺得在宿舍裏不方便接他的電話。
所以,他很快就心很大的放心把手機放到一邊,洗漱睡覺去了。
那邊腦袋剛沾枕頭。
眼睛剛眯起來,還沒睡着呢。
手機鈴就響了,雖然是一個陌生号碼,但好歹通話頁面沒有顯示詐騙,所以杜傅孺就按了接聽鍵。
電話對面是誰毫無疑問。
無疑就是節目組。
參加節目的學員出了事,通知家長經紀人本來就是應該的,可杜鶴宇隻是個人練習生,壓根就沒有簽公司,經紀人也是根本不存在。
因此節目組隻能聯系家長。
因爲對方并沒有要錢,隻讓他趕緊去醫院,所以杜傅孺瞬間就排除了詐騙可能,趕忙火急火燎地掀開被子起床,然後推了推身邊的媳婦兒,将情況跟她粗略的說了聲。
出于對孩子情況的擔憂。
他們夫妻倆壓根就沒想起來通知喬木,穿好衣服後便趕緊出門開車往醫院趕去,提心吊打的趕去,
生怕自家孩子再出什麽大事。
……
浦城第一中西醫結合醫院。
三樓普通病房
杜傅孺和楊素素趕到這邊,并且找到病房進來的時候,節目組的一位負責人和醫生都在,這時候相關檢查都已經做過了,醫生正在看檢查報告和拍的片子,分析結論。
楊素素一進來就趕緊沖到了她兒子身邊,啥也沒問便哭了起來。
這番操作愣是把節目組負責人張軍給吓到了,吓的他忙有些跳腳的叫道:“你……你們不要訛人啊!
他這樣跟我們節目組可沒有任何關系,我們送他過來那都是人道主義,想碰瓷訛人可别找我們啊!”
“碰你個鬼瓷啊。
要真出事我們也是起訴。
誰跟你搞什麽協商和解啊。
醫生,我兒子現在什麽情況?
傷的嚴重嗎?
你們醫院能治嗎?”
杜傅孺生氣地瞪了一眼那個不認識的負責人,就把他順手撥開。
然後趕緊湊到正在看一大堆檢查報告的醫生邊上,小心的問道。
這時候,胡醫生正好将那些報告和拍出來的片子基本都看完了。
所以立刻擡頭,輕笑着說道:
“剛剛給他做了個全面體檢,從腦部到腳趾頭都檢查了一遍,目前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以及臉部有輕微挫傷之外。
并沒有其他任何問題。
之所以會昏迷,大概隻是對方不小心一拳打到了他的太陽穴,這才緻使他突然暈厥,沒有大問題。
如果是白天被打的話,那大概一兩個小時就能醒,不過現在是晚上,他可能還會再順帶着睡個覺。
最遲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
如果你們想要讓他立刻醒,可以讓中醫科室的針灸師幫他做個針灸,大概半個小時就能把他弄醒。
不過我不建議強制喚醒。
讓他自己睡醒就好。”
“所以,沒事,他沒事兒?”
聽到這,杜傅孺原本提着的心瞬間就放了下去,徹底放松下來。
正握着自己兒子的手,小聲哭着的楊素素也是立刻止住哭聲,抹了把眼角便吐槽了聲:“也不早說。
真是吓死個人了。”
“既然沒事就好。
這位杜先生,這件事我們節目組雖然有錯,但也隻是管理不善之錯,現在天已經不早了,所以我明天再帶專業人士過來,跟你們協商下具體的責任認定和處理辦法吧。
你看怎麽樣?”
聽到人沒事,被派過來的負責人張軍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如果隻是單純出現學員打架的話,那還能給他們節目組帶點熱度,可要是學員因爲打架鬥毆出事了的話,那他們這個節目恐怕不停播也得下星。
不論是停播,還是下星改成網播,都是他們節目組承擔不起的損失,所以人沒事,他當然要慶幸。
但是接下來具體怎麽辦,他不是專門負責這方面的,所以還真不太清楚,隻能先把事情往後拖拖。
然後讓專業人士過來談判。
不論是簽保密合同還是簽其他什麽合同,都得讓專業人士來弄。
“随便你們。
對了,是誰打傷我兒子的。
打架鬥毆并打暈人這種惡劣行爲你們可不能不管,必須得懲罰。
算了,一看你就是個喽啰。
明天讓說的上話的人過來吧。
我杜氏集團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杜傅孺現在基本不沾手任何杜氏集團的事務,但是現在拿出來狐假虎威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好歹也能算太子爺。
自然是能代表杜氏集團的。
至少在外人看來。
他絕對夠資格代表杜氏集團。
“杜氏集團?
哦,我知道了,我會回去跟上面人說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們明天再見。”
張軍平常又不關注财經,更不關注與娛樂行業無關的企業,所以壓根就不知道杜氏集團是哪一家?
但爲了給對方面子。
避免自己說不知道導緻尴尬。
他還是裝作很懂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才很正經地告别并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