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有什麽事情,直接派人跟朕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親自過來呢。”
已經從龍椅上走下來,正去迎喬木的朱見深一邊往前走着,一邊還很貼心的說着些孝順的客套話。
好似自己有多孝順嫡母。
有什麽要求都照辦似的。
“那也要哀家使喚的動人啊。
你可别告訴哀家,哀家宮殿裏的那些個宮人太監是個什麽德性。
你會不清楚。
那可都是你母後派去的人手。
怕是哀家每天早上喝的粥裏有幾粒米,你母後她也一清二楚吧。
跟我這裝什麽母慈子孝。
還何必親自過來,哀家要不親自過來,死在宮殿裏都沒人知道。”
喬木是真不怕什麽,這時候越是撕破臉皮,才能越安全,越是什麽都不說,好聲好語,裝作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樣子,那才會越危險。
因爲如果裝作大家好的樣子。
那你就算被害死了。
别人也不會想你是怎麽死的。
可要是徹底撕破臉皮。
你一死,就算沒有證據,别人也會猜,是關系不好的那人害的。
這樣敵對方才更不敢動手。
所以喬木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就冷着臉,很直接地撕破了臉皮。
喬木的這番話,顯然是出乎朱見深,和在座所有大臣的預料的。
這時候大家都習慣性的戴着面具說話,不論是皇上還是大臣,一句話指不定都能繞好幾個彎子,大家都很是委婉的說着自己的想法。
就算心裏有看法意見。
那也不會很直白的說出來。
可是喬木現在,顯然打破了這個大家都習以爲常的慣例,就差沒直接直白的說,朱見深他不孝了。
“太後,你你…你這叫什麽話。
朕……”
喬木這番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爲無疑是有用的,朱見深愣是被她給逼的頗有些不知所措,難以應對。
“太後娘娘,陛下日理萬機。
難以事事顧全也是情有可原之事,您又何必如此呢,您有什麽不滿直說便是,不必如此苛責陛下。”
兵部尚書商辂雖然對個中内情并不了解,但是在他看來,皇上顯然是不能背上不孝罵名的,因此當即就站了出來,開始勸說起喬木。
“苛責?哀家沒說哀家在那慈懿宮中住的宛若南宮,就不算苛責。
那都叫實話實說。
罷了,哀家知道你們要臉,私底下再多肮髒龌龊的事,那也得維持着個驢糞蛋表面光,哀家此次前來也沒什麽其他事,隻是哀家有些想念先帝了,所以要去先帝陵寝替先帝守靈,順帶着給他抄幾份經。
陛下幫哀家準備一下吧。
如果可以,哀家想今天晚上就走,免得有人出幺蛾子,我說的是誰,諸位心裏都清楚,陛下如何?”
喬木依舊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幹脆,說的話,那更是句句紮心。
說完她便看向朱見深。
以及周圍大臣,等他們回複。
“太後,您莫要無理取鬧。
朕……”
這次就不是朱見深不知道說什麽了,而是話被喬木她給打斷了:
“哀家無理取鬧。
難不成還要哀家把那些個證據一五一十的找出來嗎,罷了,你要是不怕丢臉,那就把滿朝文武都叫過來,去我那慈懿宮看看,哀家順帶着再給你看看哀家每天吃的是什麽東西,菜裏面又加了哪些毒藥。
去啊,把滿朝文武叫來。
要是滿朝文武不夠,那順帶着把京城當中的百姓都叫過來,把宗人府的皇家宗親都叫過來看看啊。
哀家反正是不怕丢這個臉。
最好再去你母後那邊看看,去你母後院子裏那口枯井裏面看看。
看看裏面到底有多少具屍體。
啊,你敢嗎!”
即便喬木僅僅隻使用了沒兩個小時的小型昆蟲機器人,但是,依舊讓她摸清楚了這皇宮當中的一些隐秘,以及一些埋屍的專用地點。
此時更是直接爆起料來。
她這邊爆料爆的是爽快了,邊上站着的那些個内閣大臣現在簡直恨不得把頭埋地裏面去,這些個皇家醜聞他們是一丁點都不想聽啊。
誰知道聽完還有沒有命。
即使朱見深頗有手段,本身還受過正統皇家教育,但此時也被喬木這番話炮轟的無以爲繼,他怕他這邊再說下去,對面這個嫡母皇太後會爆出更多的不可說消息出來。
不過要是讓他就這麽直接接不敢,然後答應的話,好像又顯得有點慫,所以局面一時間僵持住了。
最後,還是邊上的内閣大臣看出了端詳,趕緊出來打圓場,他是直接略過了喬木先前說的那些話。
隻說太後思念先帝情有可原。
陛下理應支持什麽的。
好不容易才把局面穩住。
朱見深也是趕緊見坡下驢,表示同意,并且還拟定旨意,立刻就要把喬木送出宮,送到皇陵那去。
這本來就是喬木想要的,因此喬木也就沒有再節外生枝的說什麽額外的話,當即點頭表示了同意。
并且轉身就走。
等喬木已經坐着朱見深給她準備的鳳攆出了皇宮許久,周太後那邊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消息,并且趕忙趕了過來,這次這些大臣們就識趣多了,都不用皇上讓他們走,他們自己就趕緊紛紛起身告辭離開。
被一位太後吓到就夠了。
他們可不想再被吓第二次。
再見一次周太後。
他們怕自己的小心髒受不了。
朱見深當然也不可能挽留,他這邊剛把大臣們送走,他的親生老娘周太後就一如既往地闖了進來:
“人呢,姓錢的在哪呢?
她來找你幹什麽?”
“你們都下去吧。”
這次,朱見深總算想到把大殿裏這些個宮女太監都打發出去了。
随着他吩咐完畢,在場這些宮女太監才總算像是尋到活路似的。
趕緊紛紛退去。
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一個個恨不得長八條腿。
“母後,朕已經把她送走了。
你以後……”
好吧,朱見深跟喬木說話的時候,沒法把話給說完,現在跟他老娘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個樣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娘周太後給打斷了:
“把她送走了,是殺了嗎?
屍體在哪啊?”
真是要命呢,最近一直感覺身上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傷口,也不知道爲啥,結果今天在被子裏找到一根斷了的針,然後我媽跟我說這根針是不小心斷進被子裏的。
她以爲掉了,就沒說!!!
我想問這種情況要打破傷風嗎?
QA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