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吃過晚飯了嗎?”
張如娟看到喬木從屋裏走出來也有些驚喜,趕忙習慣性的問道。
吃沒吃飯,餓不餓?
要不要再吃點。
真是國人聊天的标準開頭。
“剛回來歇了一會,我在路上吃過了,不用麻煩了,你先坐下來。
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你怎麽又開始吃藥了?
沒病就别吃藥,是藥三分毒。
總吃那些藥對身體沒好處。
就算感覺身體不舒服,你也别想着省錢什麽的,去找那些小廣告裏說的人,去正規醫院看不行嗎。
這樣,明天咱們全家去做個體檢,也好讓大家都安安心心,有病的治病,沒病也能讓你放心一些。”
喬木想了想,最終覺得還是得帶着全家人一起去正規醫院檢查一下,也好讓他這個媳婦徹底放心。
免得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沒病也得被她喝出病來。
那些個中藥是随便喝的嗎?
有些中藥的成分,因爲藥材或者炮制工藝的問題,是有可能導緻體内器官衰竭的,就算炮制得當沒多大毒性,那藥不對症也傷身體。
“去什麽醫院浪費錢,我身體沒大問題,就是喝點藥,調養調養。
對了,我藥呢!
大丫!”
張如娟習慣敷衍了兩句就開始叫大丫,同時還起身準備去廚房。
“你别去找藥了,都被我倒了。
讓你别喝你就别喝了,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查查,你身體感覺不太舒服就去醫院,别老信那些偏方。
偏方那是醫院也沒辦法。
死馬當活馬醫的人去找的。
你好好的信這些幹啥。
還有,你這個年紀感覺身體不舒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晚上失眠多夢,身上時常發熱發汗,多的時候一天能突然出二三十次汗,脾氣比較暴躁,腰酸背痛啥的是不是。
這是标準的更年期症狀,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都這樣,區别隻在于情況好壞,以及嚴重程度,你忘了二十年前我媽天天摔盆砸碗,沒事就跟人家幹仗的樣子了,就這樣。
多休息,多睡覺就行了。
明天問看看醫生情況到底怎麽樣?要是嚴重,你就把工作辭了。
在家找點輕松點的活做。
或者就做一日三餐也行。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來,給你看看,這是我過去一個月的收入。
這次就不是給你看了。
回頭分點給你。”
喬木很清楚他這個媳婦擔心些什麽内容,也很清楚,他不把錢拿出來對方肯定會用我不去上班,哪來的錢之類的話來說他,所以說完前面那段話後,立刻就把随身帶着的那個包放到桌子上,直接打開。
包裏是滿滿五疊百元大鈔。
一疊就是一萬整。
是喬木特地去銀行兌的。
不然一大堆零錢實在不方便。
果然,看到那疊明顯有四五萬現金的張如娟,完全忘了先前想說什麽,當即就很是激動的把那幾疊錢拿到了手裏,并且翻數了起來。
“别數了,總共五萬。
還有些零頭我沒取,但零頭不多,也就千八百塊錢,這些錢留一萬放在家裏做家用,剩下的我還得拿去錢生錢,有這些錢,你應該能放心辭職了吧,養老也不用擔心。
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給大丫二丫和三丫她們三個相親,就算不相親,那也得督促她們快點找個男朋友,還有就是,以後你就别再跟大丫二丫和三丫她們要工資了。
她們的工資讓她們自己拿着。
沒有錢她們怎麽出去玩?
不出去玩,怎麽找男朋友。
你說是不是。
她們年紀是真不小了,要是再拖個三五年,那是真不好找,我看得出來,她們三個也不是想孤獨終老的人,上次回來,我還看到她們有偷偷收藏幾個男明星的海報呢。
喂,聽沒聽明白啊!”
喬木這麽做也是沒辦法,因爲這時候雖然明面上流行什麽婚戀自由,但實際大多數人還是靠相親。
沒有人幫忙牽線搭橋。
有些人見面都不好意思說話。
他這三個閨女現在上班的地方又都是女人,爲數不多的那幾個男人,還是工廠裏面年紀比較大,已經結婚了的管理層,再怎麽自由戀愛,那也不能戀到他們的身上啊!
近水樓台的對象都沒有。
不相親能怎麽辦?
“哦,我聽着呢,我聽着呢!”
張如娟應了聲,就把手裏正數着的錢放到一邊,随後也有些發愁的撓了撓後腦勺,并且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我也發愁啊。
最近我一直都有幫打聽,可是咱們對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就算知道個不錯的,那也不清楚他真實脾性是什麽樣子,我又怎麽放心啊。
這不是老家那邊,老家那邊随便找個男的,我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他的情況,可是我到這邊目前爲止也就認識廚房裏一起幫廚的那幾個,其他人都不怎麽熟悉,就連媒婆我都不知道哪裏有,我總不能随便找個就問人家要不要相親吧。
你在這邊待了好幾年了,有沒有什麽不錯的人選,或者說跟你一起打工的,哦,你現在不打工了。
不對,還是跟你一起打工的。
上次跟你去的時候我有碰到一些小年輕人,他們年紀都不大吧。
我看着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你看能不能撮合一下?”
“你以爲我沒有想過嗎?
你别看他們看着年輕,年紀的确也不大,二十二三歲,可是他們都結婚了,有些十六歲就結婚,孩子都上小學了,也就幾個學徒工。
年紀比較小,沒結婚。
可人家那幾個學徒工,今年才十六歲,十七歲,年紀也太小了。
别跟我提什麽女大三抱金磚。
女孩比男孩更早懂事。
女大三抱的不是金磚。
那是養了個孩子。
那幾個學徒工我見過了,除了在學的那些東西之外,那是幾乎啥也不會,衣服不知道洗,飯不知道做,有個離得近的,他更是把一堆衣服都堆在一起,然後每周末抽個時間帶回家給他媽洗,其他的那就是把衣服往水裏泡泡,拎起來繼續穿,唉呀媽呀,還不夠埋汰的呢!
把女兒嫁給他們。
那是給他們找個老媽子啊。”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喬木不免就想的有些多,要求也有些苛刻。
張如娟則是當場翻了個白眼:
“你也好意思說人家。
你在說人家的時候,能不能先清楚的認識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
我嫁給你的時候。
你是會洗衣服還是會做飯?
洗衣服做飯不都是我來的。
感冒發燒還要抱抱,還要我煮粥喂給你喝,怎麽不能死你,你現在總結的倒是到位,你說的那些年輕學徒工,跟你當年不一個樣子。
還有臉嫌棄别人呢。
當年跟你相親的時候,你媽把你收拾的是人模人樣的,媒婆說的那叫一個好,說你體貼孝順,體貼我沒看到,花言巧語倒是多的是。
算了,過兩天我抽空看看。
要照你的要求來,找個會做飯會洗衣服的女婿,那我那幾個女兒就得砸手裏,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啥也不懂,就知道胡咧咧。
一萬塊錢我收着了。
我去洗臉睡覺了,累死了。
你也洗臉洗腳,還有晚上别跟我一起睡,你呼噜聲大的不得了。
我晚上覺本來就不好。
再聽你打呼噜,我就别睡了。”
說完,張如娟拿錢轉身就走。
我有調查,我發現我爸我媽他們那一輩好多都是相親相成的,比如說我爸和我媽,他們兩個相了有十來次,結果因爲每次找的媒婆不一樣,結果三次他們都相到一起去了。
家裏看這也是緣分,就處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