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賣遊戲外挂?”
喬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賣遊戲外挂應該也不是啥合法收入渠道吧。
如果她孫子的錢真的是靠賣外挂賺來的話,那應該也能算遊走在法律邊緣,在違法的邊緣上試探。
“是啊,哦,您老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外挂啊,我跟您講解一下。
外挂就是非遊戲官方發布的。
能夠輔佐遊戲的插件。
就是能降低遊戲難度,讓升級速度更快,打怪難度更低之類的。”
剛剛說話的朱溫看喬木愣了一下,還以爲她年紀大,不知道什麽叫外挂,特地好心給她講解了下。
“那不就是作弊嗎?
我就說你小子前段時間升級速度怎麽那麽快,感情是用了外挂。
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分享下。”
跟朱溫一起打遊戲的那個,此時也是不由調侃笑起他來,之後更是同樣看向喬木,希望喬木能讓她孫子繼續出來賣外挂,實在不行的話,提供個新的購買渠道也可以。
喬木她孫子現在還被關在戒網瘾學校裏呢,一時之間根本就出不來,怎麽可能還能賣外挂,所以喬木隻能敷衍的把這件事圓了過去。
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家網吧。
并且繼續坐公交。
去其他網吧進行同樣的套路。
這麽一直折騰到了晚上六七點鍾,喬木才好不容易把那四家她知道的網吧走遍,并且通過從那四家網吧中收集到的信息,總結出了她孫子過去一年在網吧幹了哪些事。
以及部分收入來源。
沒錯,是部分收入來源。
據喬木旁敲側擊得來的結果分析,她那個孫子雖然有在網吧裏面玩遊戲,但大多數時間并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做其他事情,比如說敲代碼,跟人聊天或者兜售外挂。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他兜售的那些個小外挂,有極大的可能是她那個孫子自己弄的。
至于爲什麽說部分收入來源。
因爲據喬木了解,她這個孫子賣外挂的頻率并不是很高,也沒有進行全方位大規模的推廣售賣,就是今天賣一兩個,明天賣一兩個。
每次也就賺個七八塊錢。
這點錢上網倒是夠了。
但做其他事顯然是不夠的。
當然了,這隻是喬木根據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分析出的情況,至于她孫子有沒有把外挂挂到網上賣。
或者說有沒有給别人賣,自己抽成之類的,這喬木就不知道了。
因爲目前喬木得出來的結論。
隻是基于現有線索的結論。
如果未來有新的線索出現,那就是把這結論推翻都是有可能的。
晚上,喬木坐公交車到家的時候,賀霖和黃梅兩人已經回來了。
“媽,你今天跑哪去了?
我不是跟您說讓您别管小華的事情了嗎?您這不去看人家打麻将打牌什麽的,沒事到處亂跑什麽?
然後現在還這麽晚回來。
我們兩這一天到晚上班也蠻累的,就讓我們少操點心好嗎,有一個小華讓我們操心不夠,您還來。
我真的是萬分慶幸,當年沒有聽您的生二胎,這要是再生二胎。
我們倆就别活了。
我們決定了,明天您就去老二家住吧,反正都在一個小區,實在不行您把自己的房子收回來也行。
以後您要是真生病了,我和小梅會去看您的,生活費回頭我們每年也會按時給,不過我們沒什麽能力,給不了多少,您就将就些吧。
就這樣,沒吃晚飯呢吧。
先吃晚飯吧,吃完晚飯就睡。”
賀霖是真的感覺心累。
今天晚上,他跟他媳婦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他媽還沒回來,往常這時候,他媽早就應該在家等着了,或者可能已經把晚飯弄好了。
賀霖再思及中午他媽說的話。
趕忙就跟他媳婦黃梅兩個人下樓詢問有沒有人看到他媽去哪了?
結果隻知道他媽坐公交走了。
後來打電話,電話也打不通。
兩人是又急又氣。
于是,半個小時前他們就做好了等喬木回來跟喬木攤牌的決定。
決定不跟他媽一起住了。
讓他媽去老二家或者回家。
反正都在一個小區裏。
大不了沒事多去看看就是了。
“知道了,你們倆比我還唠叨。
住一起就是麻煩!”
他們覺得喬木麻煩,喬木又何嘗不覺得他們倆煩,如今分開住也好,省得再有人絮絮叨叨生矛盾。
說實話,喬木有時候就是搞不懂,爲什麽一大家子要住在一起。
夫妻在一起時間久了還有矛盾呢,又更何況本來比較容易生出矛盾的婆媳,遠的香,近的臭這句古話是有道理的,婆媳關系跟子女回家能有多大區别,子女回家剛開始一兩天不也都是很受家裏父母歡迎嗎,可是過個三五天就被嫌棄了。
這還是親生的呢。
更不用說不是親生的婆媳了。
表示自己沒意見後,喬木又說了句在外面吃過了,就回屋去了。
準備早點睡,明天早上早點起來搬家,然後下午繼續調查情況。
至于搬去哪?
原身自己那個房子的租客基本都是學生和學生家長,上一個租客正好初中畢業,高中又不在這附近念,所以暑假之前就退租了,新的租客大概要等臨開學之前才會有。
所以現在她的房子是空着的。
搬過去也就費點事罷了。
并沒有租客矛盾。
看到喬木臉色毫無變化,甚至一點都沒生氣的直接轉身就回了客房,賀霖和黃梅兩個人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的對視了起來,他們兩個都已經做好跟喬木吵一架的準備了。
結果這未免也太平和了些。
平和的讓他們有點慌啊。
“你媽她沒事吧,往常這時候她不是應該哭着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了,說你有了媳婦就忘娘。
說你不孝順我不孝順的嗎?
今天怎麽什麽話都沒說。
難不成她沒聽明白?”
黃梅現在隻感覺自己上下眼皮都在跳,莫名的有點慌,總覺得她那婆婆不會這麽簡單的答應搬家。
“我也不知道啊。
我說的應該蠻清楚的吧。
不知道爲什麽,我現在總感覺沒着沒落的,心裏有點慌,她要是直接跟我吵一架我都感覺舒服點。
這什麽也不說就回屋了……”
當人在心裏都已經默默做好各種應對方案,對方卻一句話不說就直接同意了的時候,是很憋屈的。
那是種打嗝打不出來。
打噴嚏打不出來的憋屈感。
如果對方是長輩或者領導。
那恐怕不僅憋屈。
心還得懸了起來。
生怕還有什麽更大的後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