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什麽時代,做賭博生意的總歸不會太白,不是遊走在灰色地帶中,那可能本身便是黑的,或者黑白通吃,兩邊都有所打點和勢力。
這時候嚴打剛結束。
有些人做事也不敢太過分。
所以,谷大良才每次隻賭一點點,沒有賭的太大,不至于賭到傾家蕩産,賭到家破人亡,不是他不想賭,而是人家不讓他賭這麽大。
要是賭太大,出了事。
他們也承擔不起。
況且,谷大良家又不是什麽萬元戶,百萬富翁什麽的,就算讓他欠一百萬又如何,他又沒錢還喽!
把他們全家都拆賣了。
那也賣不出這價。
正是因爲這些原因疊加到了一起,這才會讓谷大良每次都賭的不大,沒有被人家砍胳膊砍手啥的。
喬木這次過去并不是砸場子。
至少說,不是純粹砸場子的。
就算砸場子,那也僅僅隻是爲了把老闆引出來,好聊天談事情。
兩邊距離并不是很遠,所以喬木很快就趕到了地方,然後也不用門童迎接,直接一腳把門踹開,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把大理石的吧台拍碎:
“你們老闆呢,我找他有事。”
這一瞬間,不論是剛剛站在門口的兩個門童,還是坐在吧台裏面的經理,亦或者是周圍其他所有看到的客人以及會所的工作人員,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喬木不吱聲。
一時間,場面頗爲安靜。
安靜的都隐約有點尴尬。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女人驚叫出聲,才有工作人員開始安撫周圍的客人,與此同時,先前被吓傻了的那個經理也總算緩過神來,從那堆大理石吧台廢墟當中走了出來。
走到喬木的面前,伸手問道:
“請問您是?
找我們張老闆有什麽事嗎?
我們背後可是南徽幫。
還望老太太不要自誤。
這年頭身手好,不意味着就厲害,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況且如今也不是菜刀的時候了,希望您能夠明白,我們可都不是吃素的。”
“你看我像吃素的嗎?
我是谷大良他媽,具體是誰你也不用明白,你們老闆在哪,讓他出來跟我說話,不然别怪我拆了你們這邊,我從來都不跟人說笑話。”
說着,喬木擡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邊上的牆上,這一次就沒有把牆給徹底拍碎了,但也直接把牆給拍出了一個窟窿,估計如果她多拍幾下的話,大概也能把這牆拍倒。
憑借一雙肉手把牆給拍倒。
看到這場景,那經理吓的趕緊把剛剛伸出去想要跟喬木握手的手收了回來,并且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打量了下周圍,發現這邊沒一個能打的,便趕忙對喬木道:
“那好,請您稍等一下。
我這就去叫老闆,希望您不要再在我們這邊搞破壞了,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事說事,不要太過分。”
剛剛大理石前台倒塌,還能說對方用了巧勁,或者說他們家大理石偷工減料,不結實,可是這牆是他親自督工建造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青磚,硬度遠超過一般建築,可卻依舊被人一巴掌拍出了個窟窿。
這樣的存在絕對是個硬茬。
動手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所以,自然隻能去找老闆。
說完那個經理便朝喬木拱了拱手,随後趕緊拿起邊上沒有摔壞的電話,撥打他們張老闆的手機号。
電話很快就接通,而那個經理也迅速通過暗語跟他們老闆說了一番話,表面上是說有事情請老闆過來,實際上是說有人砸場子,讓老闆帶些人手過來,清理一下場子。
别讓人給跑了。
說完這些挂斷了電話,那個經理一邊吩咐這邊的其他員工繼續安撫客人,讓客人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一邊親自拿了點飲料過來請喬木喝,表示老闆馬上就到,希望喬木暫且稍安勿躁,先坐下來歇歇。
總之就是先把喬木安撫好了。
别讓她搗亂傷人。
具體如何等老闆來了再說。
喬木對這些套路很熟,正好她也有些擔心對方有熱武器,所以很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一邊喝着飲料,一邊偷偷利用自己庫存的氣運之力填充了下系統能量,利用系統能量再次制造出了七顆大力丸,然後把那些大力丸都就着飲料吃了。
之後,便開始靜靜的等待。
一千斤的基礎力道。
就是拳王來了也沒用。
而且大力丸雖然主要是增加人的力氣,但是在增加全身肌肉組織強度和力氣的同時,帶來一部分反映速度的提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因此喬木現在不僅有一千斤的基礎力道,反應靈敏程度和速度也遠超常人,遠超世界冠軍,雖然距離赤手空拳接子彈還有些距離,但是,躲個子彈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也是喬木坐在這的底氣。
那個張老闆距離這邊并不是很遠,可能也就在不遠處喝酒或者做其他事情,所以十來分鍾之後便趕到了,帶着十幾個看着就很壯碩的壯漢趕到了這,一進屋便嚷嚷道:
“是誰,哪個敢來我這砸場子?
不要命了。
張泰偉,你小子别告訴我過來砸場子是你面前坐着的那老太太。
你小子是在逗我嗎?”
張黑龍進來左右打量了下,也沒發現有哪個看着就不好惹,隻有一個老太太坐在他這會所經理的面前,不由神色有些不滿的質問道。
“老闆,就是她。
老太太賊邪乎,一進來,一巴掌就把咱們的吧台拍碎了,您看到邊上牆上那個洞了嗎?那牆是什麽材質的您沒忘了吧,當時花了不老少錢呢,也是她一巴掌拍出來的。”
那經理一看老闆來了,趕忙呲溜一聲從喬木面前跑了,跑到了張老闆身後,并且聲音不小的說道。
顯然他剛剛壓力還蠻大的。
直到幕後老闆過來。
才稍微放心了些。
并且開始告狀。
張黑龍聽了他這馬仔的話,眉頭不由微皺,态度也不像先前那麽自在肆意了:“感情還是個練家子。
老太太你不待在家裏養老。
跑我這來幹什麽?
你兒子賭錢了,還是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