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毒這東西竟然還有解藥?
算了,不管有沒有解藥,這件事還是暫且先這樣吧,我得趁着天色還早,趕緊把他送到公安那去。
具體解藥不解藥的事。
等回頭事情完結了再說。
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如果有公安過來,你如實說就是了,沒必要隐瞞,也不能隐瞞。”
林大河雖然對喬木所謂的鴉片毒能解感覺有點好奇,但是因爲他們家并沒有人上瘾,所以對這件事自然不會太過上心,随意略過此事之後,就拖着老醫頭告辭離開了。
準備回家用他們村裏唯一的一輛拖拉機把老醫頭送到縣公安局。
讓他好好把事情給交代了。
喬木沒有再繼續回複。
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自便。
随後就繼續沉默着低頭給自己把脈,同時在内心斟酌過去學會的一些醫書和各種藥材配伍,想着到底該如何解決自己身上的鴉片毒。
自古以來,神經性毒素就是最難以治療的毒素之一,具有緻瘾性的神經性毒素更是如此,而鴉片比普通神經性毒素更加難以對付,因爲鴉片準确來講甚至都不能算是一種毒藥,準确來講,它隻是一種複合性的生物堿,能對人體的中樞神經起作用,并且具有一定成瘾性。
人一旦上瘾,那是很可怕的。
有些人可能覺得難以理解,如果覺得難以理解的話,可以想一想煙酒和賭瘾這三種瘾是有多麽的可怕,這世上有人能戒煙,有人能戒酒,也有人能戒賭,可是,事實證明,能戒煙戒酒戒賭的人終究隻是少數,大多數根本戒不了,嘴頭上說的好,說今天喝完酒明天就不喝了,這次賭完下次就不賭了,可實際上,下次之後又下次,大多數上瘾者根本就沒有不賭不喝的時候。
有些人即便是到了妻離子散和家破人亡的地步,依舊還是戒不了這些,其他還好說,煙酒還能說是他們有身瘾,可是賭呢,賭這絕對就是心瘾,單一的身瘾或者心瘾都已經這麽可怕了,又更何況身瘾心瘾俱全的鴉片煙,想戒鴉片毒,那不僅需要服用藥物配合戒除毒瘾。
同時還需要克服自己的心瘾。
後者才是最難的地方。
想靠自己去戒更是難上加難。
估計百萬中都難有成功的。
最好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一邊服藥,一邊強制性的去戒除。
喬木這時候對自己也沒有太多的信心,所以在把完自己的脈搏并且又分析了許久之後,便趕緊開始給自己制作相應的戒除鴉片藥物。
是以清體丹爲核心制作的一種排毒丹,效果相對一般,但因爲喬木隻吃過一次鴉片,要不是量有點大,甚至可能都不需要特别戒除。
所以倒也勉強夠用了。
這邊喬木剛把排毒丹做好,并且給自己喂了兩顆,準備等過一會兒去茅廁排下毒的時候,肖安總算背着一大捆木材,有些疲憊且搖晃的從山腳那邊往回走,喬木這時正強撐着身子準備出去上個廁所,離得遠遠的便看到了他,雖然她很心疼想幫忙,可惜她現在無能爲力。
因此也隻能在邊上大聲提醒他小心點,可以慢慢來,然後便轉過身挪去茅廁,好不容易出了下恭。
這裏所謂的不容易。
那是真不容易。
先不說喬木腿上的傷本來就十分不利于行,這邊的茅廁本身還不是坐便器,而是蹲的那種,這些無疑又加大了喬木的難度,因爲喬木她根本就蹲不下來,她的身體也不允許她蹲下來,如果強行蹲下來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跌到後面的茅坑裏,然後包裹的傷口再次感染。
所以,當喬木拄着拐棍強撐着身子來到茅廁裏的時候,那真是愣了好一會兒,并且還嘗試性的下蹲了好幾次,最終全都以失敗告終。
這一刻讓她更加深刻意識到。
身體健康有多麽珍貴。
最後沒辦法,喬木也隻能用企鵝農場空間裏面的加工坊,臨時給自己加工了一個十分簡便的,比正常的坐便器稍微高一點的木制坐便器,然後将那東西放到蹲坑上面。
這才好不容易完成了出恭。
那真真是勞心勞力還勞神。
等喬木從茅廁出來,肖安已經在竈台邊上整理柴火了,他一看到喬木出來,便趕緊離開竈台,過來攙扶喬木,事實上,他在喬木進廁所前就已經看到喬木拄着拐杖了。
隻是因爲當時他離喬木實在太遠,想過來幫忙也幫不上,再加上男女有别啥的,他也不可能去廁所裏幫喬木幹什麽事,所以,隻能先去竈台那收拾柴火,然後等喬木出來的時候再過來幫忙扶一下喬木。
不過喬木哪敢讓他扶。
原身就算再輕,那也有一百斤左右,而她這個孫子如今不過才堪堪十歲,算周歲才九歲,身高更是不足一米二,體重不到五十斤,這麽點大的孩子,喬木稍微松松手倒下去,就能把孩子給壓出骨折來。
所以,何必呢。
還不如自己強撐着來呢。
所以喬木當然是趕緊拒絕,并且表示自己可以,不用他擔心什麽的,讓他去準備中午午飯就行了。
肖安也很聽話,看喬木的确靠着手裏那般不倫不類的拐杖走的還算穩當,也就不像先前那麽擔心她了,又叮囑了兩句,便立刻轉身回竈台那邊,準備開始點火燒中飯。
放在過去,他肯定不會燒飯。
可是人都是逼出來的。
當有很多事情你不會,很多東西你買不到,也無能爲力的時候。
你隻能自己去幹。
隻能自己去制作。
畢竟,天上不可能掉餡餅。
現在,他如果不去燒火做飯的話,那就沒有東西吃,或者說隻能生啃紅薯什麽的,可是生啃紅薯和喝生水很有可能會生病,生病了又沒有藥治,最後日子必然更艱難。
爲了預防這些意外出現。
他當然得從小事做起。
從點火做飯做起。
都是生活所迫啊。
而喬木在拄着拐杖努力回屋之後,也是不敢再做什麽其他事了。
因爲就剛剛那一會不到一百米的行走,她膝蓋上剛剛包紮好的紗布已經開始隐約往出滲出血水了。
這哪還能再做其他事。
再這麽搞下去這雙腿就得廢。
所以隻能休息。
隻能讓她那孫子幹活。
今天突然降溫,可能感冒了,頭有點痛。
打算待會去醫院看看,今天就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