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因爲魏雅要上學,而黃和娟那邊暫時又離不開人,所以喬木隻能趕緊從外地趕回來,跟自己孫女相處幾天,然後順帶着再給自己兒媳婦找個短期幾個月的護工。
不過這次一回來,喬木就在小區裏聽到了哭喪的聲音,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家,因此倒也不急着回家了,而是先去了小區門口那邊,找到跟原身關系一直不錯的何大娘問道:“何大姐,咱們小區這怎麽了?
我走的時候也沒聽說咱小區有哪幾家人家裏有老人病重什麽啊?
這怎麽突然去了好幾個?”
“喬大妹子,我的天哪。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我都好幾個月沒看到你了,聽你兒子說你去旅遊了,這麽大年紀了還自己一個人單身旅遊,怎麽也不把我叫着。
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待在家裏無聊成什麽樣子了,想去旅遊,家裏孩子又不同意,說生怕我年紀大了出去出意外啥的,你說我這身體健健康康的能出什麽意外,他們還不就是舍不得錢嗎?這還是我手裏有退休金呢,要是沒退休金,他們說不定都把我從我房子裏攆出來了。
快跟我說說,你最近這幾個月去了哪些地方,有沒有碰到什麽有趣的事,唉,對了,有沒有拍照片拍視頻啊?我最近都沒看你朋友圈更新,你出去旅遊怎麽也不更朋友圈,不更朋友圈那不白旅遊了嗎?”
好家夥,喬木想問的問題何大娘她愣是一句都沒答,她反倒反客爲主的問起了喬木一大堆的問題。
愣是把喬木都問暈了。
不過,喬木還是趕緊鎮定下來說道:“先等等,我的事以後說。
你先跟我說說我們小區裏這是怎麽回事吧,我聽着怎麽感覺好像四面八方都有哭喪的聲音,而且就在咱們小區裏,咱們小區到底出了什麽事?是有哪家出意外了嗎?
還是有哪幾家?”
“唉,我都不太想提這些事。
你最近出去旅遊了不知道,最近這幾個月咱們小區可不太平,雖然說都是因爲意外死了的,可這死的也太頻繁了。
人家哪家正常小區幾個月死了人的,就是全都是老人家的小區,死的也沒這麽頻繁啊,你過來點,過來點,我跟你講,今天辦喪事的有四家,他們四家四個老太太在一起打麻将,就是賭錢的那種。
這種事在咱們這邊其實也很平常,大家賭的也不大,正常五毛。
多的也就一兩塊。
大前天她們打牌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人家在抓賭,結果那四個老太太吓的慌不着路,直接都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其實也不能說都摔了下來,隻能說走在最後面的那個王老太太摔了一跤,把前面三個人都推了下去,她自己也摔了下去,王老太太那體重多重啊,将近兩百斤的一個老太太,而且那樓梯也高。
四個人滾下去。
當場都是腦袋着地。
送醫院的路上還碰到了堵車。
結果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都不行了,四個老太太都沒有活過當天晚上,真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這不,四家又一起在辦喪事,聽說他們家在公墓買的墓地都連在一起。
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像意外,可是這也太巧了,這巧的都讓人有點害怕,莫名的讓人有一種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的感覺。”
何大娘說着的時候還特地把喬木拉到了她邊上,将自己的嘴巴湊到了喬木耳邊,小聲的跟她說着。
要不是她不會口技。
估計她能順帶配點恐怖音效。
當然,之所以她會一次性說這麽多話,主要也是因爲她平常就跟喬木原身玩的好,跟其他人都不怎麽說的來,這段時間因爲喬木不在的原因,她可被憋的不輕,如今喬木回來了,自然得趕緊先說一通。
“這運氣的确不好,不過這也不能說咱們小區玄乎啊,對了,這不才四個嗎?你再跟我說說,還有哪幾家出事了,到底出了哪些事啊?”
喬木沉默片刻,繼續追問道。
幾個還能說意外,但是如果太多的話,那麽恐怕當中還真有事。
“我就猜你會感興趣。
你坐過來一點,好多人都說咱們小區風水出問題了,不然不會有這麽多人家出事,有些家裏有不止一套房子都已經搬出去了,我那是沒地方搬,這才不得以留在這的。
你看看,以前咱們小區門口多熱鬧,怎麽着都有十七八個人坐在一起聊天,可是現在呢,加上邊上幾個老頭子,總共也就五六個人。
這麽跟你說你也聽不懂。
我跟你講講最近死的人吧。
兩個月前,大概也就七月初。
三樓的蔡根譚家小兒子晚上在外面喝酒,跟人打架,大動脈出血死了,在燒烤攤那邊打群架其實也不算罕見,隔十天半個月都會打一場,事情有大有小,正常最多也就被人開個瓢,從來沒有死過人,可就他們家那小兒子,被别人開瓢飛濺出來的玻璃碎片插到了大動脈。
死了,大出血死了。
蔡根譚差點沒哭死。
那可是他最寵愛的小兒子。
再然後就是六樓的淩會媚,她經常換男朋友,這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然後前段時間,不知道是她跟她那個前男友沒有斷清楚,還是說劈腿怎麽的,反正就是兩個男的在她家打起來了,當時就有人報了警,可是誰也沒想到其中一個男的瘋了似的把煤氣罐點了,當時那場面真的不得了,不但那三個人當場死了,圍觀的鄰居也受傷了不少。
之後,大家都不敢湊熱鬧了。
生怕再出個瘋子。
……”
何大娘一說就停不下來,不過她的條理還算清楚,很快就将最近兩個月發生的命案大體說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