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廚師協會,京城分協會
幾年後,他們總算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喬木的威脅,開始開會。
北苑國際酒樓頂樓包廂内。
北邊廚師界的大佬基本都已經在廂房内坐定,一道菜也沒點,每人面前隻有一壺清茶,一人一壺。
“張老這是什麽意思?
就請我們過來喝茶嗎?
這龍井清茶誰家沒有?”
戚和盛最先沉不住氣,端起清茶抿了兩口,便将茶杯放下問道。
“不着急,菜一會就上了。”
京城廚師協會會長,同時也是北苑國際酒樓老闆的張瓊齊擡頭看了一眼戚和盛,不急不躁的回道。
其他人也都不是很着急。
隻慢悠悠坐着等着。
戚和盛地位并不高,因此,張了張嘴之後,還是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兒,包廂外面總算傳來了敲門聲,随後一道道放在标準盒飯裏的菜全部都被送了進來。
每道菜看着的确都不錯。
可是裝在盒飯裏就着實讓他們有些不解了,這北苑國際酒樓的老闆請他們吃飯,用的菜總不至于不是他們酒樓的菜,還是從外面那邊打包回來的吧,這叫什麽事兒啊?
不過因爲服務員在,大家都沒有問,直到所有服務員把菜全部都放好走了出去,其中一位才問道:
“張老這是什麽意思?
這鋁盒是你們酒樓新出的裝盤模樣?還是真的從其他酒樓外帶的菜啊?咱們京城這邊可沒幾家酒樓的飯菜味道比得上您這北苑酒樓。
這外帶菜就算不錯,可往這裏一裝,色香味未免都會略差一分。”
“諸位嘗嘗吧。
這是隆安酒樓的菜。
這個酒樓的大廚都是從喬氏廚神教育學院畢業的,五年的學習。
你們嘗嘗,看看味道如何。”
張瓊齊說着就自己帶頭吃了起來,不是吃飯的吃,而是品嘗回味的吃,每吃過一道菜,他都會用清茶漱口,然後再繼續吃下一道菜。
其他人雖然不解,但也一個個開始嘗了起來,隻嘗完第一口,他們臉色就有些不對了,随後有幾個脾氣急的,更是連漱口都顧不上。
飛快嘗起其他菜肴。
許久,戚和盛有些崩潰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着:“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隻學了五年,怎麽可能就達到如此造詣,一個普通廚師學校怎麽能教出這樣的學生?
這不應該啊。
我自幼學廚,如今已經學了将近四十年了,可廚藝也不過如此。”
其他北方廚界大佬都差不多。
經過他們品嘗,他們很快就發覺這些菜肴的制作者廚藝極其之高超,便是放在盒飯裏的菜,外帶出來的菜,味道也已經和他們差不多了,如果在店裏直接吃的話,那廚藝說不定比他們還要再高一籌。
再思及先前張老說的,那個酒樓的廚師是喬氏廚神教育學院畢業的,隻學了五年,不免更爲驚訝。
不過,其中一位還是心懷僥幸的問道:“張老,這應該是他們那個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吧,總不至于那個學校出來的所有學生都是如此。
人的天賦有高有低,一個廚師學校教出一兩個特級廚師應該也不算難事,隻能算他們運氣好,恰巧碰到了幾個有天賦的孩子罷了。”
“我當初也以爲如此,也以爲此事根本無需多慮,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也沒必要請你們過來吃飯開會了,事實上,我剛剛話并沒有說全,這些菜并不僅僅都是隆安酒樓的,每道菜來源都不一樣。
但都是來自今年在京城這邊新開業的酒店,而且這些菜肴的制作者,也就是這些菜肴的大廚,全部都是喬氏廚神教育學院畢業的,我不敢說從那個學校出來的,每一個都能有這樣的水準,但至少,有這樣水準的學生數量絕對不在少數。
這就很恐怖了,你們知道嗎?
這些酒樓才開業不到一年便籠絡了許多食客,就是我這北苑國際酒樓的營業額也不免降低了許多。
這意味着什麽,你們清楚嗎?
如今他們才開業不到一年啊。
要是等他們開業個三五年,七八年,那還得了,以前我們實在是太過于狂妄自大了,我們當初就不應該忽視姓喬的那個女人,她的确和其他女人,和其他廚師不一樣。
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是時候做出反擊了,如果再不反擊,那恐怕隻能坐以待斃了,雖然不會倒閉,可是,市場份額必然會被那個女人搶占大半,到時候還混什麽?”
雖然本行業出現一些人才是讓人值得高興的事,但是那也隻局限于他們勢力出現人才,而不是其他與他們争奪利益的勢力出現人才。
不論哪行哪業,都是如此。
張瓊齊作爲北方菜系龍頭,以及京城廚師協會會長,對于這種既不拜碼頭,也不來他們協會報到參與,還搶他們生意的存在,自然是不滿意的很,不然也不會開這會。
“那的确很神奇。
不過,張老叫我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麽,有什麽話張老還是直說吧,我等愚昧,聽不明白套話。”
環安國際酒樓老闆笑着問道。
他家酒樓主做西餐,做的也都是外國友人生意,所以本身生意并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因此自然顯得無所謂些,很是直言不諱的問着。
“很簡單,我們也需要改變。
我不屑于下暗手,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所以我提議我們也成立一個廚師學校,盡量爲我們酒樓多培養些人才,同時大家也多出些貢獻,爲我們的廚師學校貢獻點技術和配方,也好發揚光大。”
張瓊齊此舉真的不是想貪其他人的祖傳秘方,他是真的覺得此時已經到了不得不變的地步,如果他們再不改變,再抱着自己的秘方守舊的話,那到時必然會被時代潮流所淹沒,成爲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可是奈何,其他人并不領情。
有幾個年紀大點的,一聽臉色就冷了下來,随後更是一言不發的直接站起來揮袖離開,顯然是根本沒得談,年紀小點的,但家裏地位還算不錯的,也是拱手直接離開。
最後,飯桌上也就隻剩下那麽一兩個家裏沒什麽秘方,本身也是靠學别人,自己鑽研,這才好不容易闖出點名聲,開了酒樓的大廚。
他們的行爲舉動,差點沒把張瓊齊氣死,但他爲了不寒了剩下這些人的心,隻能硬憋着,憋着和藹可親的跟其他人商量起建立聯合廚師學校的事和貢獻各家秘方的事。
雖然談起來也很艱難,但他們到底都是留下來的人,因此彼此互相做出了些妥協之後,很快就達成了協議,确定了廚師學校的事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