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麽要摔死你的兒女?”
喬木摒退親信後,立刻問道。
劉盈因爲正處于催眠狀态,所以此時他是閉着眼睛回答問題的:
“我不喜歡他們,他們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想和我愛的人生孩子。”
“和你愛的人,你愛誰?”
喬木不由眉頭一皺,聽他這麽說,總感覺這件事有自己的疏忽。
催眠,除了能夠套出一個人的心裏話之外,也能夠催生出一個人的本性,由此可見,他的本性就是略有些偏執的,當然,喬木先前的行爲對他的脾性可能也有些影響。
不過,這次喬木顯然顧不上考慮那些旁枝末節的影響了,她現在已經氣的渾身顫抖,想要殺人了。
她的情緒波動顯然影響了催眠效果,沒一會,劉盈已經重新清醒過來,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喬木。
“好,好,好!
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啊。
來人,去把闳孺抓過來。
哀家要親自審問他。”
喬木沒有理會已經清醒了的劉盈,而是再次大聲吩咐外面的那些親信,命令他們去未央宮那抓人。
“母後,你這是幹什麽?
這事和他又有什麽關系,你不要針對他,此事我全一應承擔了……”
聽到喬木的吩咐,劉盈這才稍微有些反應過來,趕忙略有些踉跄的站了起來,焦急無比的大叫道。
“你承擔,哀家恨不得殺了你!
來人,把他先拖到一邊去。
等一下,我覺得這事可能有些不同尋常,将宮内暗衛全部調動起來,随時聽候我的吩咐,不論這是那闳孺的一句誤會,還是真的有什麽密謀,都必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喬木此時不知爲何,總感覺莫名的有點心慌,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準備做點十分萬全的準備。
随着她的吩咐下達,宮内人手很快就運作了起來,按理講,最多一刻鍾時間,那些侍衛就應該能夠将那個人帶過來了,可是過了一刻多鍾,還是沒人回來,喬木頓時知道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麽岔子,所以趕忙開始調動人手護衛未央宮。
同時還立刻派人離開未央宮這邊,前往自己新成立沒多久,但應該也有火器可有用的火器營求援。
至于那些大臣。
喬木暫時還真不敢相信。
又過了近半刻鍾,未央宮外面就傳來了一些喊打喊殺的聲音,顯然,喬木先前的預測沒有出錯,外面的确發生了些事,甚至可能都已經謀劃了不少時間,乃至不少年。
“呵,真是搞笑,還真以爲哀家休息了年許,就是任人揉捏的嗎?
所有暗衛,死守未央宮。
堅持一會兒就有援軍來了。”
喬木現在雖然還不清楚反叛的到底是誰,也不清楚外面有多少叛軍,但是,她對自己訓練出來的暗衛和即将到來的火器營很有信心。
隻要那些叛軍不是直接率領幾萬大軍沖擊宮廷,那麽絕對不至于出事,至于叛軍真的率領了幾萬大軍沖擊宮廷,那是不可能的事,幾百個人的調動可能瞞過喬木,可是幾萬人的調動别說瞞過喬木了,就是瞞過朝中那些大臣都不太可能。
而且,調動幾萬人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兵符當中屬于帝王的那一半還在喬木手裏握着呢,漢朝向來都是認符不認人,因此,此時想要大規模調動大軍是不可能的,最多隻能調動幾百乃至近千的私軍。
面對這麽點人手,喬木她要是還沒有什麽信心的話,那還得了?
又是半刻鍾,當那些暗衛已經退無可退,甚至死傷慘重時,火器營的一千多名士兵終于趕了過來。
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亮相。
怎麽形容呢?
局面根本就是一面倒。
即使他們現在使用的火器還相對的原始,但至少也沒原始到随随便便就炸膛,或者說隻能打一發的程度,因此,他們配合起來,排隊槍斃叛軍的效果還是蠻不錯的。
隻花了沒兩分鍾。
打死了不到百個人。
就因爲恐怖的殺傷力讓對面的叛軍徹底崩潰,喬木這時又适時的派人出去喊了一遍投降不殺之類的話,立刻就又有一大批判軍當即反戈,宣告自己願意投降什麽的。
之後,就是收拾戰場殘局。
以及把一些還沒有死掉的判軍首領抓捕起來,對他們進行審問。
當然,其實喬木根本就不用審問,光看到他們的樣子,以及他們身上的服飾裝備,就知道他們來源于哪裏,這些個叛軍,明顯來自于守衛長安的北軍當中的一部分。
長安這邊有兩支軍隊守護,一支軍隊是南軍,還有一支軍隊就是北軍,南軍數量隻有兩萬多人,北軍數量有五萬多人,而北軍的統領者,或者說統帥,是高武侯戚鰓。
嗯,是戚家人。
戚夫人的父親。
合理,一切都非常合理。
合理個屁啊!
史記根本不是這麽寫的啊!
史記不是說他啥也沒敢幹嗎?
喬木一開始是真沒想到戚夫人家的情況,因爲原身留下來的記憶當中,根本就沒有說要提防戚夫人家的勢力什麽的,而史記當中,也沒有提到戚夫人家有反叛行爲。
兩者結合之下,導緻喬木根本就忘了去探究戚夫人家的勢力,想想嘛,戚夫人都死的那麽慘了,他們家也沒有跳出來說話,哪有什麽勢力,再加上高武侯作爲禁軍北軍的領袖,平常也不怎麽上朝,喬木對他是真沒什麽印象,結果就出了這麽個疏忽,讓他們找到了機會。
雖然這次反叛被成功鎮壓。
但喬木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她沒提前做準備呢?
要是火器營還沒弄好呢?
要是戚家與其他大臣聯合呢?
但凡稍有疏忽失誤,她就有可能使得原身的下場比曆史上更慘。
曆史上的諸呂勢力,其實就是一些大臣帶領着北軍剿滅的,不過那時候戚鰓已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