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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152章 前任捕頭

第152章 前任捕頭

送走了梅小山,張寶兒靜靜思忖了好一會,然後讓華叔去将羅林請來。

羅林被華叔喊來,他不知是什麽事情,一見張寶兒便問道:“張公子,這麽晚了,你找我來有什麽急事嗎?”

“羅捕快,我想去縣衙大牢看看,你有沒有辦法?”張寶兒直截了當問道。

“縣衙大牢?現在?”羅林吃了一驚:“張公子,你去縣衙大牢做什麽?”

張寶兒不答反問道:“我聽說一年前縣衙大牢内關了一個能蹿房越脊、高來高去的偷兒,可有這回事?”

“是有這麽回事!”羅林點點頭道:“這個偷兒名叫陳正業,爲了逮住這個偷兒,我和其他兄弟們沒少去蹲守,工夫不負苦心人,在一天夜裏,我們把入戶正在行竊的陳正業當場抓獲!”

張寶兒點點頭道:“羅捕快,你繼續說!”

“陳正業一案是由鄭縣令親自審的,陳正業倒也爽快,縣令大人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并且他還把每次行竊時的過程,講述的非常詳細,以展示他的本領高強,并把他從那個大戶人家偷得的啥樣珠寶一一詳細地講出來,當堂書案也一字不漏地記錄在案。他交待的這些,不但我們聽得一清二楚,就是鄭縣令也聽得入了神。審問結束後,陳正業便被收了監,一直到現在還在大牢裏關着呢!您問這個做什麽?”

說到這裏,羅林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忍不住驚呼道:“張公子,你去大牢,莫不是爲了這個陳正業?”

“正是!”

“張公子,你要做什麽?”羅林變得嚴肅起來:“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是不會做的!”

“誰讓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了?”張寶兒哭笑不得道:“我隻是想看看陳正業是不是真的關在牢裏?”

“他肯定在大牢裏,怎麽可能不在呢?”羅林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他被關在大牢裏,難道就不能被人放出來再做案了?”張寶兒一字一頓道:“你不覺得無影大盜作案的手法與陳正業的手法很像嗎?”

“張公子,你的意思是說,無影大盜就是陳正業?”羅林終于明白了張寶兒的意圖。

“我不敢說無影大盜一定就是陳正業,但陳正業很讓人懷疑,所以我想去大牢探究一番!”

“張公子,大牢晚上可不好進去!”羅林提議道:“您要實在想去,不如明天白日裏,我帶你去!”

“不行!”張寶兒搖頭道:“白天去太招搖,讓人知道了就不好了,畢竟我這隻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隻能暗地裏去調查!”

聽了張寶兒的話,羅林想了好一會,終于咬咬牙道:“張公子,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讓我試試吧!”

……

監獄應該是封閉得密不透風的地方,曲城縣監獄建在縣衙門的西側,一進大門往左就是監獄的獄門。監獄是一個獨立的院落,圍牆之厚爲衙門建築之最,牆頭上還栽滿荊棘、刺棵。

在縣衙監獄黑漆漆的大門前,羅林輕叩了幾下門,值守的獄卒打開大門上方一個方形的小孔。

“誰?難道不知道嗎?監獄重地,夜間禁止進入?”獄卒大聲喝問道。

“劉兄弟,是你在值獄呢?我是羅林!”羅林趕忙回應道。

“哦,是羅捕快,這麽晚了,有事嗎?”獄卒似乎認得羅林,說話客氣了許多。

“劉兄弟,我想問問,獄廳裏,今晚是誰值夜?”羅林問道。

“哦,今晚是趙頭值夜!”

“趙頭?”羅林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好半晌才道:“劉兄弟,麻煩你去給趙頭通報一聲,就說羅某有要事來訪!”

獄卒答應一聲,将小孔的門關上,想必是去通報了。

“趙頭是什麽人?”張寶兒小聲問道。

羅林介紹道:“趙頭叫趙朗真,原來是我們的捕頭,一年前因爲剿匪一事出了纰漏,被免去了捕頭,發落到監獄做了一名獄卒!”

“原來是這麽回事!”張寶兒問道:“是不是趙捕頭走了之後,程貴才做的捕頭?”

“是的!”羅林歎了口氣道:“若是趙捕頭還在,捕快們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獄廳内,趙朗真坐在一個破桌前,面前放着一壺燒酒自斟自飲。

趙朗真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現在是大牢的一名獄卒。在做獄卒之前,他是曲城縣衙的捕頭,并且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若就此以爲他是官場老油條,那就特錯大錯了。别看趙朗真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獄卒,可在十幾年前他卻是大唐右武衛軍正六品昭武校尉。

趙朗真算是将門之子,他的父親在一次征戰中意外陣亡了。趙朗真從小練就一身好武藝,十五歲便從軍,跟着右羽林衛大将軍薛讷,征戰南北,赴湯蹈火,九死一生,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每當獨自喝酒的時候,趙朗真總會想到曾經的那些兄弟。

那時候,隻要是出征,手下的兄弟便密密麻麻環伺左右。他叫一聲兄弟,兄弟們便喊一聲大哥,幹掉碗裏的酒,再一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在兄弟們的眼裏,趙朗真就是天就是地。趙朗真帶着兄弟們風裏來雨裏去,腦袋别在褲腰袋上,兄弟們替他擋過箭,替他挨過刀,屍山血海裏不顧性命的救他護他。他和兄弟們不分貴賤,無論長幼。每每想到動情處,鐵一樣的趙朗真都會紅了眼眶。

在一次出征前,趙朗真的副将帶人打探消息,結果身負重傷,消息傳了回來,人卻再沒回來。出征大捷後,趙朗中紅着眼睛爲副将申請軍功。可是監軍太監堅決不同意給副将的軍功,他這麽做就是因爲副将曾經得罪過監軍太監,他這屬于公報私仇。

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爲國捐軀後,竟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這讓趙朗真心灰意冷,他一怒之下便辭去了官職,獨自來到了曲城。

趙朗真不是曲城人,他之所以要來曲城,不爲别的,隻因爲副将的老家是曲城的。副将是獨子,母親很早便做了寡婦,副将死了,他母親不知會有多傷心,趙朗真要替自己的兄弟盡孝。

一壺烈酒,一碟花生,一個個孤獨的夜晚,冷冷清清的牢房。

這就是趙朗真現在的全部工作。

這種工作不僅無趣,簡直能夠把人逼瘋!

因爲這份工作實在是太孤獨了。

……

“趙捕頭!”羅林輕聲喊道。

同來的張寶兒将帶來的好酒與下酒菜放在了桌上,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寶兒明白這個道理。

“我早就不是捕頭了。”趙朗真淡淡道。

“一年前,你是的。”張寶兒接口道。

“一年前的事情,還是不要提了罷。”趙朗真闆着臉說道。

“我本來就沒打算提,今天,我就是專門找你喝酒的。”張寶兒臉上挂着笑意。

“多謝。”趙朗真示意羅林與張寶兒坐下。

“以前我并不認識你?”趙朗真眯着眼睛問道。

“我叫張寶兒,是前幾天才到曲城縣的,現在是羅捕快的副役!”張寶兒坦誠道。

“你也有副役了?”趙朗真瞄向了羅林:“這可是新鮮事!”

羅林不知該怎麽回答,隻好閉口不言。

趙朗真瞅了張寶兒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對羅林微微一笑道:“你這個副役可沒有那麽簡單,說吧,找我什麽事?”

羅林将目光看向了張寶兒,不知張寶兒如何給趙朗真說陳正業一事。誰知張寶兒卻壓根不提此事,而是話音一轉道:“趙捕頭,我是來請你出山的!”

“出山,出什麽山?”趙朗真上下打量着張寶兒,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

張寶兒從桌上拈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緩緩道:“人嘛,從哪裏跌倒了,自然要從哪裏爬起來,我想趙捕頭也不例外!您說是吧?”

趙朗真臉上露出了怒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寶兒盯着趙朗真道:“趙捕頭可知道,自打您不做捕頭之後,縣衙的捕快都變成什麽樣了吧?”

趙朗真沒有說話。

“恐怕除了羅捕快之外,上上下下都爛到根了!”

趙朗真依然沒有說話。

“我聽羅捕快說,您做捕頭的時候,常教導捕快們記住四字箴言,不知趙捕頭還記得嗎?”

“一方平安!”趙朗真終于開口了。

“不錯,不是懲惡揚善,也不是名留青史,而是一方平安,既然做了捕快,就要保一方平安,連一方平安都不能保護的捕快連茅坑裏的石頭都不如。”張寶兒說道。

“哼哼!”趙朗真忽然笑了,他把已經喝空的酒壺扔到一邊,将張寶兒帶來的酒壇打開,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砸着舌頭意猶未盡道:“我已經不是捕頭了,現在隻是一名小小的獄卒。”

“這不過是你的理由罷了。”張寶兒說道:“不就是一身皮而已,你想要,我會設法再讓你再做捕頭的!。”

羅林側過臉來,詫異地看着張寶兒,張寶兒竟然敢許諾,讓趙朗真重新再做捕頭,這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雖然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能做的到,但是……”趙朗真頓了頓,盯着張寶兒道:“但是我若不做怎麽辦?你知道我有理由拒絕的。”

“我也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會做的!”張寶兒同樣盯着趙朗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無時無刻不在盤算着怎麽把那些土匪給滅了!”

趙朗真不說話了,羅林看得出來,張寶兒的話說到趙朗真的心坎裏了。

張寶兒繼續道:“趙捕頭,你以前的法子不對,要想徹底剿滅匪患得另想法子!”

聽了張寶兒這話,趙朗真動容了,他朝着張寶兒一抱拳道:“請張公子賜教!”

“其一,土匪與縣城的人有勾結,甚至縣衙内都有他們的眼線,你想想,不論我們這邊有什麽舉動,土匪都會提前得到消息,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剿滅他們?也正是這個原因,趙捕頭您上次才會裁在他們手裏。”

趙朗真點點頭:“沒錯!”

“所以說,要想剿滅土匪,隻有掐斷他們與縣城的聯系,讓他們變成瞎子,隻有這樣才能一擊而中!”

“這談何容易?”趙朗真長歎一聲。

“說容易也容易,這事我正在做!”張寶兒接着道:“其二,我們不能随時掌握土匪的動向,這讓我們的剿匪變得異常困難。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土匪内部有内應,随時掌握土匪的情況,關鍵時刻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個我也想過!”趙朗真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曾經也收買過一名土匪做内應,可惜他隻是個小喽啰,傳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消息,後來他被土匪發現給處死了,打這以後,土匪對内奸防範很嚴,我也就再沒有機會了!”

張寶兒笑了笑:“我已經在青雲寨安置了眼線,今後我還會在其他土匪窩裏安排人手,知己知彼,他們必敗!”

趙朗真詫異地看着張寶兒,心中暗自嘀咕:他真的是剛來曲城嗎?這件事情他是怎麽做到的?

“其三,土匪所盤踞之地,大多人煙稀少,易守難攻,所以隻能智取,而不能強攻。趙捕頭你之前的做法,便大大不可取!”

“張公子說的沒錯!”趙朗真心悅誠服道:“這一年來,我也在反思這個問題!”

“其四,曲城周邊雖然土匪衆多,但最大也就是青雲寨、老爺嶺和石人山三股大的土匪,隻要能滅了這三股土匪,其餘的在震懾之下必然會投降。所以,我們要擒賊擒王,把精力放在剿滅這三股土匪上。”

張寶兒站起身來,對趙朗真道:“我的話都說明白了,何去何從趙捕頭你自己掂量着吧,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告辭了!”張寶兒朝趙朗真一拱手,便轉身出了獄廳。

“我了走了!趙捕頭!”羅林打了個招呼,也急急離去了。

獄廳内一下變得靜悄悄的,隻有桌上的燈火忽閃忽閃地來回跳躍,趙朗真臉上神色不定,像一座雕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良久,趙朗真他歎了口氣,端起酒杯将酒狠狠灌進了肚裏。

在回去的路上,羅林還猶如在夢中一般。

剛才張寶兒對趙朗真說的一番話,他雖然不能全部聽得懂,但大部份還是能聽明白的。羅林心中明白,張寶兒所說的确是滅匪良策。可是他想不明白,張寶兒既然有如此有能力,爲何又甘願做自己的副役。

眼看着快到了張寶兒的住處,羅林忍不住問道:“張公子,你去大牢不是爲了證實陳正業是否是無影大盜嗎?爲何隻與趙捕頭談滅匪一事,卻對不陳正業一事隻字不提?”

張寶兒停了下來,看着羅林道:“有趙捕頭在,還需要我去查證嗎?”

“可是……”

張寶兒接着又向前走去,給身後的羅林丢下了一句自信滿滿的話:“你放心,趙捕頭肯定會答應的!”

……

曲城縣南關不大的院落内,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正坐在小馬紮上曬太陽。

院門開了,幾個人進了院子。

老太太側耳聽到有人進來,便開口來問道:“是誰呀?”

老太太詢問的時候,并沒有扭過頭來,似乎她是個瞎子。

爲首的一人道:“阿婆,我叫張寶兒,是縣衙的捕快,也是趙捕頭的朋友!”

“哦,是真兒的同僚呀,快請屋裏坐!”老太太起身道。

“不用了!”張寶兒趕忙道:“阿婆,趙捕快托我給您找了一個好郎中,人我也帶來了,讓郎中給您瞧瞧眼疾吧!”

說罷,張寶兒對身旁的一人道:“宋郎中,看你的了!”

宋郎中點點頭,就往老太太跟前走去。

老太太聽了張寶兒的話,趕忙擺手道:“我這眼疾已經好多年了,真兒花了許多銀子也沒有瞧好,不用麻煩了,不然又得要白白花錢!”

張寶兒道:“不用花多少錢,阿婆,您看人都帶來了,就讓郎中給瞧瞧吧!”

“那就謝謝你們了!”老太太歎了口氣道。

宋郎中看了看老太太的眼睛,又爲她号了号脈,對她的眼疾心裏也有了數。

“阿婆,以前您吃過藥嗎?”宋郎中詢問道。

老太太道:“吃過很多付藥了,就是不見好,先在吃的藥是縣裏吳郎中給開的藥!”

老太太口中的吳郎中便是吳德,曲城縣除了他再沒有别人敢開藥了。

“阿婆,您能把吳郎中的藥方拿來,讓我瞧瞧嗎?”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說罷,老太太便進屋去了。

張寶兒問道:“怎麽樣,有把握嗎?”

宋郎中點點頭:“差不多吧!”

老太太将藥方拿來給了宋郎中,宋郎中接過略略掃視了幾眼,便搖起頭來。

宋郎中對老太太道:“阿婆,您這眼疾叫白翳,是可以治好的,我重新給您開幾幅藥,待會給您送來,您老按時煎服,要不了幾日眼睛就可以看見了!”

“這是真的?”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裏似乎有些光芒了。

“是真的!”

“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了!”老太太抹着眼淚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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