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合作

第119章 合作

崔湜離開潞州之後,張寶兒便讓人制了一塊匾,上面正是梁德全所題的“潞州第一樓”。

永和樓挂匾這天,張寶兒專門在永和樓宴請了梁德全。

既然自己題了字,也不好再反悔,加之惦記着永和樓的紅燒豬肘,梁德全想也沒想便欣然赴約了。

寒暄茶罷,酒菜上席。梁德全一看,呵!竟是滿滿一桌豬肘:蒜泥肘肉,酸辣肘子,醬肘花,鹵肘子,醉香豬肘,紅焖肘子,燕窩炖肘子,就連湯也是肘子人參湯……

梁德全不由喜笑顔開,擊掌大笑道:“好一個肘子宴,梁某要開懷暢飲、大快朵頤了。”

說着,梁德全挑起一點豬肘,往嘴裏一咂吧,不由眉毛一挑,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兩掌一合,歎道:“這豬肘做的不油不膩,醇厚鮮美,叫人齒頰生香,正是此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張寶兒趁機向梁德全敬酒,二人頻頻舉杯,一時間歡聲舉座,笑語滿堂。

梁刺史不僅爲永和樓題字,而且還親自赴宴,這消息像插翅般傳遍了整個潞州城。

這兩天,不斷有人約請張寶兒。

首先是臨淄王李隆基。

張寶兒應邀過府拜訪,用過餐後,他在李隆基的書房内逗留了很長時間。當然,作陪的肯定少不了姚崇。

誰也不知道他們三人之間都談了些什麽。

接着是柳舉人。

但張寶兒卻沒有赴柳舉人的約,而是主動登門來到了沒有請他的姜皎府上。

“老爺,有客人來訪!”姜府管家小心翼翼地對姜皎道。

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姜皎睜開了眼睛,他皺着眉頭道:“不是早就吩咐過了嗎?有事去找林甫,我不見客!”

姜皎口中的林甫是他的外甥李林甫。

姜皎的幾個兒子都不成器,而外甥李林甫卻異常聰明,這幾年姜家生意一落千丈,這讓姜皎很是心灰意冷,索性将生意都交給了李林甫來打理。

管家猶豫了一下,應諾着轉身就要出門。

“等等,客人姓甚名誰?”姜皎見管家的面色很是古怪,好奇地問道。

“是張寶兒張公子,他送來了拜帖!”

“什麽?是張寶兒?”姜皎猛地站起身來。

這些日子以來,張寶兒在潞州的風頭極健,姜皎怎會沒有耳聞。他接過拜帖掃了一眼,便迅速做出了決定:“快将張公子請到客廳好生伺候着,我馬上就來!”

管家點頭還未轉身,卻又聽姜皎吩咐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迎接吧!”

說罷,姜皎便急急向大門外小跑而去。

管家從未見過姜皎如此失态,不禁覺得莫名其妙。

“張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姜皎向門前等待的張寶兒施禮告罪。

張寶兒也不介意,還禮道:“我不請自來,姜掌櫃可莫要怪罪!”

“哪裏的話!張公子,裏面請!”

姜皎引着張寶兒進了客廳,丫鬟送上茶水,轉身出去将門掩好。

姜皎試探着問道:“不知今日張公子專程前來,有何見教?”

張寶兒開門見山道:“姜掌櫃,我們都是性情中人,所以我也不客套,就直來直去了!”

姜皎點頭道:“這樣好,省得猜來猜去費腦子!”

張寶兒盯着姜皎道:“我想與姜掌櫃合作!不知姜掌櫃意下如何?”

“合作?”姜皎愣了愣,旋即問道:“不知張公子要如何合作?”

“很簡單!”張寶兒微微一笑道:“将姜家的所有産業交與我來經營,利潤姜掌櫃你占三成!”

“所有産業交與你經營?我占三成?”姜皎這次不是愣了,而是徹底傻了。

姜皎仔細打量着張寶兒,心中暗忖:眼前之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可接下來的這句話,讓姜皎明白,張寶兒并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姜掌櫃,你可莫小看了三成的利潤。我敢保證,這每年的三成利潤,要比你十年裏賺的所有錢加起來還要多十倍!”

姜皎的眉頭忍不住挑了起來,張寶兒的話讓他的心有些躁動,對于商人來說,沒有比賺錢更能打動他們的事情了。

姜皎細微的變化并沒有躲過張寶兒的目光,他笑了。雖然姜皎并沒有說話,但張寶兒看得出來姜皎已經動心了。若姜皎真的不爲所動,他還真無計可施。隻要他動心了,就不怕他不受自己的擺布。

想到這裏,張寶兒突然問道:“姜家與柳家都是潞州本土的大家族,姜掌櫃,你可知道我爲何會選擇合作的人是你,而不是柳舉人嗎?“

姜皎并沒有說話,他知道張寶兒會告訴自己答案的。

果然,張寶兒自問自答道:“就因爲姜掌櫃你比柳舉人更能隐忍,比他更會算帳,比他更像個商人。正是因爲如此,我才會選擇與你合作,而不是柳舉人。當然,我相信你也會做出正确選擇的!“

姜皎雖然很謹慎,但終于還是說話了:“張公子,你可否說得詳細些?”

“據我所知,這幾年來姜家的生意并不如意,基本上是坐吃山空,可有此事?”

張寶兒問這話當然是有所指的。潞州府衙常常通過向商鋪征購貨物,拖欠多年也不給錢。無奈之下,各行商鋪被迫輪流“祗應”,向官府低價或無償地提供貨物。潞州城的商人,被官府上下勒索,比别處多十倍以上,每家都賠錢很多。這些年來,姜家的生意不僅沒有賺到錢,而且還連年巨虧。

姜皎歎了口氣道:“張公子,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也不瞞你,的确如此!不僅是我,潞州的商人莫不是如此,很多商戶都已經傾家蕩産了。也就是我家大業大,這才勉強維持下來了!”

張寶兒不客氣道:“若是我沒有估計錯,原因無非有二。其一是你的經營不對路,其二是梁德全與白宗遠的官商勾結。可對?”

姜皎一聽這話便來了氣,他不服氣道:“若說經營不對路,那我可不承認!在梁德全來潞州之前,我們姜家的生意那可紅火的很,真正讓我一蹶不振的是這梁德全和白宗遠的聯手打壓!”

張寶兒一聽便樂了:“之所以讓你把所有産業交與我來經營,就是爲了讓梁德全對這些産業幹瞪眼而無可奈何!”

“張公子,你真有這通天本事?”姜皎又驚又喜。

“姜掌櫃,我這裏有一份不久前才簽的契約,你看完後就明白了!”張寶兒将早已準備好的契約遞給了姜皎。

姜皎接過契約,隻見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所有的盈利吏部侍郎崔湜與臨淄王李隆基各占兩成利潤,姜皎與張寶兒各占三成,上面有崔湜、李隆基與張寶兒的畫押,一看便知不是僞造的。

崔湜與張寶兒的關系,姜皎也有所耳聞,他看罷恍然大悟:“張公子,你給崔侍郎兩成利潤,是打算用崔侍郎來制衡梁德全?”

張寶兒不置可否,隻是笑着點點頭。

崔湜當然不會要張寶兒的兩成利潤,但張寶兒卻少不得用崔湜的名頭來唬一唬姜皎。

姜皎不由豎起了大拇指:“張公子這一招的确是妙,崔侍郎在朝中頗有權勢,身後還有上官昭容支持,想必梁德全對他還是有顧忌的!隻是聽聞這崔侍郎并不喜好錢财,他爲何要這兩成的利潤?”

“正是他不喜好錢财才要分給他兩成的利潤,若是他喜好錢财,豈不是又成一個梁德全了?既然崔侍郎已經與我簽約了,姜掌櫃大可放心!”

姜皎眼珠一轉,又問道:“有張公子出面我自然放心,隻是你所說的三成利潤,比我十年裏賺的所有錢加起來還要多十倍,這做何解?”

張寶兒也不言語,從懷中掏出個盒子遞于姜皎:“姜掌櫃,你是行家,幫我看看這胭脂質地如何?”

姜皎狐疑地接過盒子,打開盒蓋細細察看。末了,他還揩出一點抹在手掌心中。

姜皎點點頭道:“不錯,這胭脂的質地大唐絕對是第一流的!”

姜皎雖然是個男人,但長期經商,他對胭脂也是頗有些研究的。

“這是我用獨家秘方做出的胭脂,大唐隻此一家!”張寶兒淡淡道:“姜掌櫃可以想想,若我用這上乘的胭脂與南方的商人談生意,會有什麽結果?”

要知道,胭脂可是大唐婦人的最愛,就算不吃飯也會花錢買了胭脂來用。張寶兒秘制的胭脂那可是蠍子的尾巴獨一份,南方的商人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打破頭來求着他進貨。

“還有上古珍酒,姜掌櫃想必也聽說了?”張寶兒又道。

“當然聽說了!”

張寶兒神秘兮兮道:“不瞞姜掌櫃,這也是我秘制出來的上等美酒!”

“什麽?上古珍酒也是你秘制的?不是說……”姜皎大吃一驚。

“你是說從地下挖出來的!”張寶兒不屑道:“那隻是個噱頭,姜掌櫃也是生意人,不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節吧?”

姜皎徹底被震驚了,他不知張寶兒還有多少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姜掌櫃,突厥人與吐蕃人都喜歡烈酒,若我們把這上古珍酒買到他們那裏去,你算算,我們會賺多少錢?”

姜皎的腦袋在飛速運轉着,興奮之色溢于言表。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爲什麽張寶兒會那麽肯定的說,一年的三成利潤要比自己十年賺的錢都要多。

張寶兒喝了口茶,忍不住皺眉道:“姜掌櫃,你這茶怎的如此難喝?”

姜皎不解張寶兒是何意,趕忙解釋道:“張公子,這可是市面上最好的茶餅了!”

張寶兒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包茶葉,笑道:“姜掌櫃,來嘗嘗我的茶!”

姜皎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張寶兒來拜訪竟然還帶着茶葉。

張寶兒要來沸水,将茶葉沖泡片刻後遞給姜皎。

姜皎接過茶碗仔細觀察,隻見碗中茶葉外形翠綠,葉底柔軟勻整,茶湯金黃透亮,香氣高長濃郁。喝入口中,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我這茶如何?”張寶兒悠然問道。

姜皎哪喝過如此香茶,不知該如何形容,隻能一個勁地道:“好,好,太好了……”

“像這樣的好東西我還有很多,人無我有,想不賺錢都難!姜掌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姜皎這才明白,原來張寶兒是用帶來的茶在說事。

姜皎感慨道:“張公子,這生意場上我也打滾了半輩子,可在你面前我卻如同啓蒙的孩童一般,真是慚愧呀!”

“姜掌櫃客氣了!”張寶兒臉上露出了一抺不易察覺的笑意。

姜皎似想起了什麽,又問道:“張公子,我還有一事不明!”

“姜掌櫃請講!”

“給這崔侍郎兩成利潤我明白其中用意,可這臨淄王不過是個閑散郡王,當不得大用,爲何要給他兩成利潤?”

張寶兒搖搖頭道:“非也非也,姜掌櫃,你有所不知,給臨淄王兩成利潤大有用處,這關系到我們的第二次合作!”

“還有第二次合作?”姜皎已經跟不上張寶兒的思路了。

“姜掌櫃不會甘心一輩子都在這梁德全的控制之下做生意吧?”

“當然不甘心!”

“所以,我們第二次合作便是要設法搬倒這梁德全!”張寶兒擲地有聲道。

“什麽?搬倒這梁德全?這怎麽可能?”姜皎失聲道。

張寶兒笑了笑:“搬倒梁德全并非什麽難事,隻不過你們以前用的法子不對,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就等着聽好消息吧!”

“可這和臨淄王又何關系?”姜皎依然不解。

“梁德全倒了,朝庭肯定會再派刺史來,若來的又是梁德全一類的人物,我等豈不是白忙活了?所以還不如讓咱熟悉而且對我們有利的人做這刺史。”

“張公子,你的意思是讓臨淄王做潞州刺史?”姜皎皺着眉頭道:“可是據我所知,朝庭曆來從來沒有郡王做一州刺史的先例呀!”

張寶兒狡黠地笑道:“我說姜掌櫃,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臨淄王當不了刺史,難道他不能讓自己的心腹做這刺史?這與他自己做刺史有何兩樣?我們幫了臨淄王這麽大的忙,等他掌控了潞州,你說我們的日子是不是要比現在好過的多呀?”

姜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不禁歎服道:“張公子,今日我算是對你有了真正的了解,說你是諸葛在世也毫不爲過!沒錯,看來今後還真得和臨淄王多走動走動了!”

“姜掌櫃,你又錯了!”張寶兒擺手道。

“我怎麽又錯了?”姜皎的腦子已經被張寶兒攪成一團漿糊了。

張寶兒正色道:“今後不僅是和臨淄王多走動走動,而是要給臨淄王提供包括财力在内的最大限度的支持,讓他覺得虧欠我們,離不開我們,這樣才行!”

“這又是爲何?”姜皎越發不明白了。

“因爲這關系到我們的第三次合作!”張寶兒好整以暇道。

“啊?還有第三次合作?”姜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張寶兒點點頭道:“沒錯,我們第三次合作就是要做一筆最大的生意!若是做成了,你我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什麽生意?”姜皎的心被張寶兒搔得癢癢的。

“姜掌櫃,你可知道呂不韋?”張寶兒突然問道。

“自然知道!”

“當年呂不韋做的最大一筆生意,就是扶植一國之君,而後可以占據一國之财。要得真富貴,還是帝王家。所以,我們要想方設法促成這筆掌握山河的大買賣。隻有這樣,才能财源滾滾騰雲起,江山納入畫圖中!”

張寶兒大字不識一個,自然不會知道什麽呂不韋了。他雖然不知道,但魏閑雲博古通今,這些都是他教給張寶兒的,張寶兒也是現學現賣。

姜皎徹底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張寶兒心中居然還有如此心思。的确是一筆大生意,對一個生意人來說,這筆生意若是成了,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遺憾了。

說起來,姜氏的祖上也曾經出了大官。可現在,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一個梁德全就把姜家治得死死的,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到頭來也隻得忍氣吞聲。說到底,還是朝中無人做官的原因。本來姜皎已經死心了,可張寶兒的這一番話,又讓姜皎看到了振作姜氏家族的希望。

“可是,可是臨淄王隻是旁枝的一個郡王,怎麽可能……”姜皎多少還是有些疑慮。

張寶兒笑了笑:“若人人都覺得可能了,還輪得到你我來做這筆生意嗎?如今朝廷女人亂政,要不了多久必有大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年異人子楚在秦國的地位還不如現在的臨淄王呢,你怎麽知道臨淄王将來就沒有希望……”

……

這幾日,白宗遠心情很不好,他實在搞不明白,梁德全是不是吃錯藥了,又是爲永和樓題字,又是前去赴宴,難道不知道張寶兒是自己的對頭麽?

因爲梁德全态度的改變,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人便沒有了顧忌,一窩蜂地湧向了永和樓。永和樓生意火爆異常,常常是一座難求。相反,後來居卻門可羅雀,生意一落千丈。不僅如此,白宗遠甚至覺得人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更讓白宗遠生氣的是,他去找梁德全理論,梁德全竟然丢下了一句硬梆梆的話:“後來居若也能做出永和樓一樣的豬肘,我便摘了永和樓潞州第一樓的牌子!”

按理說,後來居的生意隻占白宗遠掌控生意很小一部分,就算被永和樓壓了一頭,也無甚大礙。可是,白宗遠卻咽不下這口氣,也丢不起這個人,畢竟整個潞州城都知道他與張寶兒賭約一事。在潞州城做生意竟然要矮人一頭,這是白宗遠無法忍受的。

白宗遠的臉上陰沉地能滴出水來,白二小心翼翼走進屋來,他瞅了一眼白宗遠,硬着頭皮輕聲道:“大善人!您該用餐了!”

白宗遠猛地轉過身來,狠狠地瞪着白二,目光似乎要吃了他一般,讓白二有些不寒而栗。白宗遠突然甩手便給了白二一記響亮的耳光,嘴裏罵道:“混帳,養着你們這群廢物,除了吃幹飯,還有什麽用?”

也不知白宗遠使了多大的勁,沒有防備的白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臉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見。

白二臉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白宗遠心情不好,趕忙陪着笑道:“大善人教訓的是!”

“給你十天時間,若弄不來永和樓紅燒豬肘的秘方,就别來見我了!”白宗遠暴跳如雷。

“是!大善人,我這就去,保證十日内搞到秘方!”白二惶恐道。

從屋子裏出來後,白二并沒有立刻離開,而立在門外,深深吐了口氣,他摸着自己的臉,回頭瞥了一眼屋内,露出一絲怨毒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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