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侯敢當着天下群雄的面說造反事情,絕非是沒有絲毫準備,随意說說那麽簡單。
現在大商局勢,對于有的人來說,是危機。但同樣對于有的人來說,卻也蘊含着天大機遇。
對于那些古老的家族來說,天下大亂乃是推翻當朝統治,獲得天下的最佳時機。
大亂大治,大亂之中蘊含着天大的機遇。
齊魯侯就想要趁亂而起,行當年大商的做法,推翻大夏自立君主。
隻是虞七的神通實在是太過于強大,近乎于不可戰勝,尤其是近些年虞七不斷出手,翻江倒海無所不能,就算是先天神祗也輕易鎮壓,已經到了衆人根本就不敢想,也絕不能想的程度。
眼下齊魯侯既然想要當出頭鳥,衆人當然樂意之至。
“齊魯侯欲要反抗虞七,欲要鎮壓虞七,我等自當鼎力支持。家中諸般底蘊,皆願意拿出來資助侯爺。”隻聽得東伯侯起手道:“不知侯爺打算何時起兵?”
隻是誰也不知道,就在衆人議論的時候,齊魯侯府外的一道廊坊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此時面色鬼鬼祟祟的站在那樓閣下,眼神裏露出一抹凝重:“這是我等次子的唯一機會,大家都是一母同胞所生,憑什麽大哥不過比我早出生幾年,便可以繼承全部的家産,簡直是玩笑。天大的玩笑。”
“這推恩令乃是我等家族次子的福星,他雖然是我大哥,但卻從不将我看成兄弟,整日裏呼來使去,簡直不将我等當成人看。我等與那仆役相比,不過是名聲好聽罷了。”少年快步走出大堂:“想要對付宰相大人,阻止推恩令的推行,簡直是異想天開。我甯可與爾等拼個兩敗俱傷,也要争一争這口氣。”
朝歌城内
虞七站在處理政務的大殿中,忽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就見一道人影快步自門外走來:“大人,門外有消息傳來,齊魯侯有動作了。”
“是嗎?”虞七不鹹不淡的道了句,然後接過那密件:“八百諸侯有動作,準備反撲才正常。要是八百諸侯安然無恙,反倒麻煩大了。”
“現在八百諸侯内部已經人心惶惶發生了内鬥,還想和我鬥?也罷,我就叫他們徹底的死心。”
話語落下虞七一步邁出,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齊魯大地上空,一雙眼睛掃過齊魯大地那無盡山河,然後一步邁出化作遁光,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齊魯侯的府邸外。
“齊魯侯,在下虞七,還請侯爺出來一見。”虞七聲音風吟雲淡,話語裏露出一抹戲虐。
此時齊魯侯府内滿堂賓客已經盡數散去,齊魯侯正端坐在大堂内,心中思忖着日後如何起兵造反,如何彙聚兵力殺入上京,以最短的速度、距離将虞七給斬殺。
此時聽聞虞七驟然登門,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然後驚得一顆心逐漸沉入了谷底。
麻煩大了!
他還沒有準備好呢。
難道是有人提前走漏了消息?
齊魯侯眼神裏露出一抹沉思,目光内點點凝重在閃爍。八百諸侯人多嘴雜,有人想要暗中投靠讨好宮中哪位,倒也實屬正常。
況且此時虞七已經來到了門外,由不得他繼續思考下去。隻見齊魯侯整理衣衫,快步走出大門外,然後一雙眼睛看向了站在門庭外雙手插在袖子的虞七,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笑容,連忙湊上前去道了句:“原來是宰相大人駕臨,請恕在下失禮,不曾遠迎,失敬失敬。”
“失敬談不上,本官聽人說你要殺我,要造反?”虞七靜靜的看着齊魯侯,目光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胡說八道,下屬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乃是大商臣子,生生世世忠于大商,豈敢造反?不知是誰污蔑了在下,還請宰相大人還在下一個公道。”齊魯侯義憤填膺的道。
虞七笑了,沒有理會齊魯侯的話,而是看向齊魯侯家的院子:“出來吧,隻要你站出來指認,我保你平安無恙,保你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此言落下,隻聽一陣腳步聲響,就見那傳遞信息的少年自大門内走出:“在下姜飛翼,拜見宰相大人。”
“飛翼,你怎麽出來了!”看到跪倒在地的次子,齊魯侯心血湧動,一股不妙的感覺自心中升起。
“起來吧。将你信中的話叙述一遍,到時候本官自然會爲你做主的。”虞七不理會齊魯侯,而是看向了姜飛翼。
“侯爺,在下舉報我父王聯合八百諸侯想要謀朝篡位。”姜飛翼直接道了句。
“你這逆子,得了什麽失心瘋,休得胡言亂語,看我不打死你。”見到姜飛翼竟然反咬自己一口,齊魯侯氣的是身軀顫抖,眼神裏充滿了冰冷:“混賬!混賬!你這個混賬。”
“侯爺且慢,不妨等他說完了再動手也不遲。”虞七伸出手攔住了齊魯侯的動作。
“宰相大人,這逆子得了失心瘋,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齊魯侯還要在解釋。
“呵呵,二哥說的不錯,爹你莫要掩飾了。你前日召集八百諸侯前來議事,咱們可都聽到了,你就是要謀朝篡位,咱們可以爲二哥作證。”又有七八道人影自大門内走出,跪倒在地:“宰相大人,咱們兄弟可以爲二哥作證,我爹爹反對推恩令,确實是想要謀反。”
“你們這群孽障。”
看着跪倒在地的自家次子,齊魯侯氣的心髒都差點自胸膛内蹦跶出來,眼神裏充滿了殺機:“混賬!你們這群混賬,今日我便劈死你們。”
“齊魯侯,本座在此,豈容你放肆?”虞七聲音冰冷,氣機化作一道牢籠,将齊魯侯給牢牢的鎖住:“齊魯侯,你便認罪吧。”
“宰相大人,都是這群逆子胡言亂語,宰相乃國之龍首,豈能聽信黃口小兒的話語?”齊魯侯此時有些慌,慌得一批。
他是第一次覺得自家子嗣生的有點多,以前隻以爲自家子嗣多生點挺好,畢竟人多興旺。
可是現在,他隻想剁掉自己的寶貝,隻恨當年作惡太多。
齊魯侯怒發沖霄,周身氣機湧動想要動手,可惜卻被虞七的周身氣機牢牢定住:“侯爺稍安勿躁。何必這般着急管叫兒子?本官聽聞齊魯世家有無上寶物日月經輪,所以特想借用一番,還望侯爺恩準。”
“宰相大人說笑了,那日月經輪乃我姜家根本,都被我姜家族中老祖掌管,從不外借。”齊魯侯勉強一笑。
“是嗎?我若非借不可呢?”虞七一步上前,站在了齊魯侯身前,目光裏露出一抹戲虐,就像是一隻貓,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老鼠。
“宰相大人怕不是在開玩笑。”齊魯侯勉強一笑。
“呵呵,我從不開玩笑。我不但沒有開玩笑,我還要邀請侯爺前往上京城一述,與我在上京城論道三年。”虞七一步邁出,手掌落在了齊魯侯的肩膀上,鎖住了齊魯侯的周身所有關竅。
“虞七,你休要欺人太甚,日月經輪乃是我姜家立足于齊魯大地的根基,豈能借給你?”齊魯侯面色冰冷:“更何況,本侯乃何等身份,豈是你想要邀請我就去的?你若敢對我無禮,我即刻便上書人王參奏你一本,叫你知道我的厲害。姜家乃萬古世家,決不可欺。”
聽聞這話,虞七眉毛一挑,眼神裏露出一抹笑意,便要徹底封禁了齊魯侯周身所有關竅。
可此時齊魯侯周身神力迸射,忽然出手,體内一輪大日與一輪明月緩緩升空,竟然将虞七的身形彈開。
看着那緩緩升空高入九天的明月與大日,虞七眼神裏露出一抹詫異:“好強大的寶物。”
“這等寶物,天下少有。就算是我的誅仙劍,若單獨拿出一柄,怕也是遠遠不及。”虞七贊了一句。
“虞七,本座敬你乃是客人,雖然貿然登門,但本侯依舊和顔悅色的招待與你,可誰知你竟然敢對本侯如此無禮。對我姬家如此無禮!今日我便叫你知道本侯的厲害,看你還敢無禮否。”
話語落下,隻聽得一道聲響,然後就見齊魯侯騰空而起,那日月化作一道陰陽魚,徑直向虞七絞殺而來。
“好寶物!好寶物!”看着那絞殺而來的陰陽圖,似乎是日月合體而來,天地間至陰、至陽大道爲之引動,虞七陽神内露出露出稱贊。
稱贊是稱贊,但虞七可絕不會手軟。
金剛琢在袖子裏急速旋轉,看着那碾殺而至的兩件寶物,虞七袖子裏金剛琢忽然飛出,然後在空中高速旋轉,幾個刹那間便化作了一道玄妙光圈,然後那光圈脹大,散發出一股收攝之力,徑直向着那日月星河籠罩了下去。
說來也玄妙,那金剛圈雖然不大,但是卻有一股玄妙的拉扯之力,那陰陽的形狀不斷扭曲,然後無限縮小,竟然被金剛琢給套住了。
“日月經輪?”看着那被金剛琢套住的日月形狀的玄妙法寶,眼神裏露出一抹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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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