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勳,你到底怎麽了?”随手将一盒安眠藥遞給張政勳,素妍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因爲忙于出道準備,所以這一個月以來,她一直都在忙着練習,隻是聽過有人在讨論着什麽,可因爲太過關注出道而始終沒有在意,直到今天早上訓練的時候,被突然間闖進她們練習室的勝妍拉了過來,才終于看到了此時已經完全憔悴的張政勳。
剛剛見到張政勳的時候,着實吓了素妍一跳!
這哪裏還是自己那個始終榮辱不驚的男友?
面色蠟白,整個人雖然外表沒有什麽變化,可精氣神卻明顯不足。
“不知道——”張政勳接過藥,随手接過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掉之後,皺着眉,臉色漸漸有些恢複。
隻是在那裏坐着,可他的雙手卻始終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着。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張政勳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可還是沒用,這一次,甚至就連他的肩膀也已經開始顫抖。
“阿西!”在素妍詫異地目光之中,張政勳面色猙獰地一甩手,直接拍在身邊的牆上。
“轟!”的一聲,一個足足兩厘米深的掌印出現在牆壁上。
“啊!你怎麽了?有沒有受傷?”素妍被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抓起張政勳的手腕,自己檢查之後,讓她松了一口氣的是,張政勳的手掌沒有任何的損傷。
“你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捂着額頭,張政勳也察覺到了自己此時的狀态不對。
“總是莫名其妙地很暴躁,有一種想要毀滅的感覺。”
“你用不用去看看心理醫生?”韓國藝人的心理壓力很大,看心理醫生并不是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随後藥效發作,張政勳也就沉沉睡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直到現在,素妍才發現在張政勳的辦公室之中,竟然還有着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作爲前少女時代的預備隊長,素妍自然不會對闵先藝陌生,隻是更加讓她好奇的是,爲什麽闵先藝會出現在這裏?
而随後,當闵先藝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和盤說出之後,素妍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會不會是因爲我?”闵先藝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麽心情,按理說,看着張政勳這個樣子,她應該開心才對,可這一個月以來的日夜相處之後,她卻發現,自己其實并不讨厭這個男人。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原因很扯淡,可正如之前說的,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個命中注定要悲劇的人生,正如那句老話一樣,“既然不能反抗,那不如去享受。”
隻是在早早認命的同時,她也接受了如今的身份。
也許隻是這個可惡男人養的私宅而已。
隻是男人卻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隻是除了偶爾周末要去做禮拜以外,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
奶奶病情已經平穩,如今已經出院,而這一次之後,老人家的身體卻很神奇地變得比以前好多了,被問起最近的生活,她也隻能笑着說自己過得不錯。
事實上的确不錯,每天有吃有喝,唯一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沒有以前的勾心鬥角,也沒有以前的絕望失落,如今的她,似乎一下子變得與世無争起來。
她一開始的時候還想着自己是不是幹掉正宮,然後上位,可當她在經曆了這一個月之後,卻隻能無奈發現,這個想法,近乎不可能。
先不說那些前輩們爲什麽沒有做到,單說年輕一輩的大多數都被那位正宮治的服服帖帖,甚至偶爾還會從她們口中得知一些有關于她的消息。
隻是闵先藝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正室,竟然是昔日的老對手!
再次感歎命運弄人的闵先藝,也隻能放下心思,專心服侍起男人來。
最了解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對手。
作爲多年的老對手,雖然單純算練習生時間,她要在仁靜,也就是如今的素妍之上,可說起實力和手段,兩個她綁起來都不是素妍的對手!
這一點,隻從當初爲什麽明明是西卡是練習生的大前輩,可偏偏隻有仁靜成爲預備隊長,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這也是因爲仁靜的年紀要比其他人更大一些,可另一方面卻是因爲哪怕當了七年半練習生的西卡以及當了三年零四個月泰妍在實力和手腕上都要遠遠遜色于當初的素妍。
那爲什麽前世在唱功上,泰妍要遠在素妍之上呢?
這裏面,以張政勳的猜測,應該有兩方面因素。
一方面,自然是因爲中途因爲家中條件不允許,被迫從S.M離開的素妍因此放棄了一段練習時間,其次,在出道之後,雖然聲樂老師不見得再會選擇去教你,可随着出道,實戰舞台的鍛煉情況之下,整整兩年的領先時間,足以讓丢棄唱歌足足一年半時間的素妍被甩的遠遠地。
畢竟唱歌這種東西,除了天賦,更爲重要的就是反複練習。
再加上整整領先兩年的舞台鍛煉,不論從舞台表現力,還是從氣息平穩上,泰妍都遠在素妍之上。
不過這一世卻并不相同。
因爲多了張政勳的存在,素妍在經過初期的失落之後,也沒有放棄自己的音樂夢想,再加上後來在D.Z接受了更加專業也更加系統的培養,哪裏又會是前世那個小小的練習生能夠比拟的?
再加上長期跟在張政勳身邊,素妍實力的上升,自信心也越發十足,雖然還隻是一個練習生,可論信心,卻要在闵先藝之上。
也因此,在面對素妍的時候,闵先藝未戰就已經先怯,哪裏還不老實回答起來。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不像。”以前雖然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可卻始終沒有這一次地這麽……嚴重。
“好了,也别擔心了,他已經沒事了,倒是你,你打算将來怎麽辦?”素妍拉着闵先藝來到一旁,笑着問道。
“我?還能怎麽辦?”闵先藝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她,還有選擇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