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弗裏德又再一次的在世界舞台上展示了自我一番,同時将他的“老東家”盟軍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杜根總統随後表了聲明,聲稱對這件事的抱歉,對事件處理的不妥做出了深深的反省,并聲稱一定會讓事件做到透明化,盡快爲大家做出一個交代等等的套話。
不過,據我所知,這起慘案的後續已經不了了之了。大家心知肚明,直接的罪魁禍并不是弗裏德所提到的尤裏,而是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警長巴菲特!他爲了自保,爲了自己的榮譽,而不惜出賣了千千萬萬的無辜市民,他是最該被送上絞刑架的!但事實上呢?他現在卻是聖路易斯的副市長,正在每天“認真”的處理戰後事宜。而那個和他有關系的記者斯特爾思,那個唯利是圖的利益小醜,如今也因爲及時和弗裏德做出了呼應,報道了比利亞山谷慘案,而獲得了美國國家級的新聞獎。
正像是某位哲人說過的一樣,上帝是公平的,因爲他對每個人都不公平。
有多少的仁人志士,自信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改變世間不良的風貌,但結果卻是徒勞一場。甚至有的人走上了極端,不惜以暴制暴,反而使社會更加的混亂不堪。
這都是我内心中所想的,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兵,就算經曆了這麽多的奇遇,我,終究也不過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罷了。我不是什麽級英雄,我無法做到憑借一己之力而改變整個世界,但同時,我也不會像普遍大衆的那樣,因爲世界已經這樣了,而去改變我自己!因爲我相信,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問心無愧,即便再艱難,該走的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
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或許蘇聯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但卻根本沒有通知我,或許根本就是場秘密行動。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盟軍的軍方取得聯系了,每次打電話,也都聯系不上卡維利将軍,這種無助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盧浮宮我也不能再去了,畢竟我是屬于被他們“抛棄”的人,更何況現在連索菲亞都不再理我了,我爲什麽還要繼續留在這呢?
你要走?老大,你要去哪?
電話裏,我正在和現在唯一能聯系上的兄弟通話。
我打算自己去蘇聯,就像當初隻身前往聖路易斯一樣。一路上我肯定會多方打聽消息的,你那邊怎麽樣?蘇聯核武的動向弄明白了嗎?
現在隻能說很有可能!伊娃告訴我,蘇聯的一些科學家已經再研究有關核能的改良問題了,但不确定是不是核武,也有可能是核電站或者其他什麽的。反正總之都是那些了!
第一百九十章1988年2月1日星期二巴黎陰(2)
現在終重要的是地點!是他們施工的地點,隻有親自去了,才會調查清楚!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老大,你真的要走了嗎?蘇聯人肯放你走了?
他們現在已經無暇管我了!畢竟隻是我一個人,又能給他們造成什麽威脅?你就留在那裏好好照顧伊娃,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聯系!
可是……可是要是伊娃知道你離開了巴黎,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嘛!那邊還得靠你了,努力吧,卡羅斯特!
放下了電話,一股莫名的感傷此時湧上了我的心頭。不過無所謂了,當初的我不也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嗎?可能自古英雄皆落寞吧!哈哈!
拿着簡單的行李,我走出了賓館的大門。街上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軍隊橫行了,而是恢複了正常城市的正常形态,所以像我這麽一個普通人,是不會有什麽特别的地方的,至少我是這麽認爲的。
天色昏暗暗的,我來到了車站,依舊的車水馬龍。我拿着僅有的一些現金,也不知道能買多遠的車票。
請問,我排隊到了售票口,向裏面的售票員問道。請問這裏有直達蘇聯的車嗎?
你說什麽?
這裏有直達蘇聯的車嗎?
你再開玩笑?還是說,你是個瘋子?那個售票員無情的嘲諷我道。
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買不買?不買别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我被後面的一個本地大叔直接給推到了一邊,後面還在排隊的人們也對我議論紛紛。我苦笑了一聲,走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旁邊坐的是一個已經白蒼蒼的老人了,他此時正拿着一份報紙在那裏閱讀。
小夥子,他這時緩緩的開了口,連聲音上也似乎都帶着滄桑。要是我這老骨頭剛剛沒有聽錯,你剛剛是說你想去蘇聯?
我回頭看了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呵呵,他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蘇聯?蘇聯在哪?這裏不就是蘇聯嗎?!
我愣在了那裏,一時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現在整個歐洲不都是蘇聯人的嗎?你還想去蘇聯?真是搞笑!
依您的意思,是我沒有說清楚了。我想去的是,真正的蘇聯,蘇聯人的老家!而不是他們的臨時居所!
你這話什麽意思?他收起了報紙,看着我說道。
我很好奇,聽您的口音應該是本地人吧!連我這個美國人都認爲現在的巴黎是法國的,現在的法國是歐洲的,而您自己卻認爲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國家竟然是蘇聯人的!
恕我愚鈍,我真的是很難想明白!
你……他欲言又止,同時又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後低聲說道。年輕人不要口出狂言,小心自己的小命!
命?在這個年代,最賤的不過就是人命了!一顆子彈,一把小刀就能要了人命,更何況身爲一個軍人,命早就不屬于自己了!
軍人?那個老人這時臉色稍有一變。你是軍人?蘇軍的?不會是盟軍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