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幾點了……”
“8點3o了!”
“哦……”
我猛的起身。“你,你是誰?”
眼前的女人大概有3o幾歲吧,或者更大或者更小……我沒法準确的判斷,因爲她膚色黝黑……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上衣,正在那裏對着鏡子化妝。
“你問我是誰?呵呵,”她沖着我一笑。“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你是怎麽進來的?”我快的移動了床尾,想穿上外衣,卻現我的外衣已經不見了。
“當然是用鑰匙咯!”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你怎麽會有這裏的鑰匙?難道你是……你是這間房的房客?”
“我是房客?哈哈!”她竟然笑了起來。“你這個大兵還真是有意思!”
“你怎麽知道我是軍人?”我警覺的看着她,“還有,如果你是這裏的房客,你爲什麽不叫醒我?”
“我不僅知道你是個軍人,我還知道你叫阿瑞斯,對吧?”
“你……”
她搖了搖手中的一個證件。我仔細一看,竟然是我的軍官證!
“你怎麽能偷翻我的東西!”我憤怒的想過去将它奪過來,但卻被她躲了過去。
“我很好奇,”她接着說道。“一個弗羅裏達的大兵怎麽會到聖路易斯來?而且竟然如此的落魄,最重要的是,竟然身無分文?”
“你究竟是什麽人?”我大聲說道,“我什麽情況,和你有什麽關系!”
“和我沒有關系嗎?”她搖了搖頭,繼續再化她的妝。
“你……”
“老闆娘!”外面突然傳進來個聲音。“有個房客想要找你!”
“知道了!馬上就來!”
“什麽?”我看了看她。“你是……你是老闆娘?”
她收起了她的梳妝盒,然後從一旁的衣櫃中取出了一件外套套在了身上。
“你最好給我老實的呆在這,”她向我揚了下眉毛,随即走出了門,并且從外面将門給鎖住了。
我重新環視了房内的一周,現這裏充斥着濃濃的女性的氣息。梳妝台上一堆的化妝品,窗戶邊挂的女式内衣女褲,還有……還有這紫色的枕頭和粉紅色的被子……
難道說……我竟然陰差陽錯的走進了老闆娘的房間?
我快的下了地,想找找我的外套還在不在。但卻一無所獲。我又來到了窗戶邊,現窗戶的外邊的竟然有護欄!
這裏可是二樓啊!我非常的不解。看來我現在真的成了籠中之鳥了。
完蛋了,我身無分文,連外套都被拿走了。現在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不久後,門外出現了些聲響,是開鎖的聲音,随即那個女人便出現在了門口。
“你的傷還好嗎?”她手中端着一個大盤子,裏面有面包,牛奶,還有些繃帶和藥水。她把盤子放到了床頭櫃上,沖着我問道。
“你……你想怎麽樣?”我還是無法相信她。“沒錯,我身無分文,但請你把我的外套還給我,我可以用别的來補償你!”
“别的?”她微微一笑。“你能幹什麽呢?”
“我可以幫你幹幹别的活,來……來彌補……”
“就算是幹活,也得把傷弄好吧!”她說話間,已經拿起了繃帶和藥水。
“恩……謝謝!我自己來吧!”
“你還是不信任我嗎?”她淡淡的說道,“我要是想害你,早就報警了好嗎!”
“報警?”
“我每天都看新聞的,”她說話間已經在伸手爲我解綁在我肩上的毛巾。“你是什麽身份,我一清二楚!”
“那你……你爲什麽?”
她輕輕的一笑,什麽都沒有說。
“我本來也沒指望着還能在這裏活多久,”我說道。“隻是我還有很多未了的事情,所以才……”
“昨天在沃爾瑪市,”她打斷了我。“你們真的把那些警察都給打死了嗎?”
我用驚異的眼神看了看她,她卻隻是在一味的笑。
“那幫該死的警察,最好都死光光!”
“你說什麽?”我想确認我有沒有聽錯。
“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她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他們呢,我和我老公……”
她的表情瞬間變的很難過,話語也戛然而止。
“呃……說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怎麽稱呼?”
“叫我凱特吧,”她答道。“你的傷是昨天和那幫警察戰鬥時受的吧?還好沒什麽大礙。”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的……老公生過什麽事,但我是真的很感激你。一會兒我馬上就離開這裏,不再給你添麻煩。”
“走?你要去哪?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和你的同夥,你走不遠的。”
“我知道,但我還有事沒有完成,我必須有所行動。”
“你……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對嗎?”凱特已經爲我重新上了藥,包了紮。“你們來聖路易斯是爲了救我們的,對不對?”
我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聽說全美國都差不多解放了,”她接着說道。“單單聖路易斯還在蘇聯人的手中。城裏的盟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在幫着蘇聯人做事!阿瑞斯,告訴我,你們的部隊什麽時候能打進聖路易斯?什麽時候才能解救我們呢!”
她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竟然熱淚盈眶。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想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既然全美都要解放了,那聖路易斯當然也不會例外。”
“真的嗎?太好了!”她聽到這竟破涕爲笑。
“隻不過,現在的城裏還是很危險,我的建議是盡早離開這裏,到别的已經解放的城市爲好。”
“說的容易,”她接道。“我走了,這家店誰來管?再者說,我一個女人,在别的城市無親無故的,又能躲到哪裏呢?”
“呃……你在窗戶外加了個護欄是爲了安全嗎?”我問她。
“恩,”她點了點頭。“曾經就有小偷試圖從窗子爬進來,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