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拼命一搏吧!就在我的腦袋遭受了他的重擊的一瞬間,我的雙爪也觸碰到了他的頭部。
啊——!
伴随着他的一聲慘叫,他仰面側翻了過去,我也踉踉跄跄的爬到了一邊。
毫無疑問,我應該是歪打正着的戳瞎了他的眼睛!
而我的眼前還是不停的冒着金星,同時感到我的手指上沾滿了黏黏的液體。他還在抱頭亂竄,而最要命的是,基地裏的其他坦克此時已經紛紛啓動了!
門羅!你究竟在哪裏?!
我匆匆忙忙的穿上了時空傳送服,并來到了那個陰影處的正中央。
我看到了,果然是它!
和我之前預測的一樣——心靈信标!
可是按理說,這麽高的一個建築,單單是外面一圈盟軍圍牆是不可能将它完全遮擋住的,可是爲什麽它明明存在,卻在外面看不到呢?我沒法做出解釋,而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雖然迫在眉睫的危機已經籠罩在了我的四周,但我還是毅然決然的舉起了手中的冷凍槍。
“快走!”
就在我剛剛要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我被一個人從旁邊拽住,他将我連滾帶爬的帶出了好幾步遠。
“s,hit!什麽情況?”
“是我……沒有時間了,快……快撤!”
“門羅?謝天謝地!你去哪裏了?”
門羅正在穿他的時空傳送服,我明顯感到了他行動的不便。
“你受傷了嗎?”我問道。
“我……我沒事!”他直接過來也幫我設定了距離,并給我按了确認鍵。
“可是……”
再次摘下頭盔,我們已來到了3ooo米外,但我們并沒有完全脫險,因爲在不遠處,我們清楚的看到了一隊我們的盟軍部隊正在星夜的馳騁在街道上,并奔着五角大樓的方向而去。
“他們這是要幹嘛去?”
“我們現在拿他們沒有什麽辦法!”從門羅的話裏已經明顯感到了他的力不從心。“快設置5ooo米的距離,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可是心靈信标……”
“已經搞定了!”
“搞定?可是我明明看到……”
唰——!
再次摘下頭盔,我已經氣喘籲籲。剛剛挨得打現在還隐隐作痛,并且由于短時間内進行了長距離的傳送,我的頭十分的暈眩,心髒也開始劇烈的跳動下來。
“門羅?你怎麽了?”
隻見眼前的他竟然半蹲在了地上,并且我依稀的看到他好像在不停的流汗,汗水從他的頭上不停的往下流。
“上帝!你究竟是怎麽了?”我連忙去扶起他。他擺了擺手,還在向我示意他沒事?!
不過緊接着第2秒,他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門羅!”
我從地上背起他,艱難的來到了離這最近的一戶人家的門前。我沒有别的選擇,隻好冒着風險敲了敲門。
“你們是誰?”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白蒼蒼的老婦人。
“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請幫幫他!謝謝了!請你幫助我們!”
那個老婦人不僅答應了我的請求,還爲我們準備了熱水和食物。我幫門羅脫掉了身上的時空傳送服,結果我和那位老婦人都當場驚呆了!
裏面原本綠色的迷彩服,如今已然被染成了紅色!血紅的紅!血水甚至已經順着他的胳膊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我的上帝啊!”那位老婦人連退了幾步,她已經轉過了頭不忍再看下去。
剛剛因爲天色的原因,我竟然沒有現!我還以爲流淌的是他的汗水!
“門羅!”
我顫顫巍巍的伸出我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感謝上帝!他還有呼吸!隻不過已經非常微弱了……
“讓我來試試吧!”那個老婦人這時開口說道。“我以前是外科醫生,讓我來試試吧!”
今晚注定了又是一個不眠夜。
我一個人坐在窗邊,望向窗外。遠處的燈光還在不停的隐約閃爍,同時模模糊糊的還會傳來幾聲槍響。
華盛頓無疑又一次陷入了混亂。
爲什麽?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停的問自己,明明已經收複了的都,怎麽會又變成這個樣子?我們這麽辛辛苦苦,不惜以命相搏,最後換來的又是什麽呢?
零零星星的,外面的天空飄起了雪花,我望向天空,心中不由自主的默念起了禱文。不單是爲了門羅,還有譚雅,伊娃,還有卡洛斯特,以及千千萬萬的無辜的人們。
“簡直難以置信!”
我回過了頭,那位老婦人這時從裏屋走了出來。她剛剛戴的白手套,此時已然變得血紅。
“他……他怎麽樣?”我試探性的問道。“不會……”
“說實話,我當了4o年的外科醫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重的傷!”她一邊端起水,一邊說道。“他一共中了6槍,因爲我竟然在他的身上找到了6子彈!”
她搖了搖頭。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還有很多瘀傷和刀傷,可以說他的全身我都幾乎找不到一個完好的地方了!我的上帝!”
這……這怎麽會?我難以想象,僅僅是3分鍾的時間,這究竟生了什麽?
“讓我更難以置信的是,”她又開了口。“這麽重的傷,他竟然還有氣息!我無法解釋他的生命力,同時我也無法保證他還能堅持多久……”
“一定要讓他活下去……求求您!一定要救活他!”
“我肯定會盡全力的,你放心!不過我還是建議應該将他盡快送到醫院!”
“不,”我搖了搖頭。“我們不能去醫院……不能……”
“爲什麽?”她看了看我,而我本能的将頭轉到了另一邊。
“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看樣子你也累了,小夥子。二樓左手邊的第一間房子是我兒子曾經的房子,你快點先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在說。”
我隻記得我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的。後來等我醒的時候,現才過了不到3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