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立刻反駁了她,“弗羅裏達有很多我們自己的美國同胞,‘閃電風暴’這種武器會誤傷到他們的!再者說,這種武器怎麽可以用在我們自己國家的本土呢?”
“你是在心疼美國同胞?還是在心疼你那位朋友?!”譚雅反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種毀滅性的武器當然不能用在我們自己的家園土地上了!除非你瘋了!”
“不要吵了!”卡維利将軍打斷了我們,“具體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還在研究中,你們先下去随時待命吧!”
“真是瘋了!”我暗自罵道。譚雅回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快步的離開了。出了一樓的大門口,我又正巧看到了伊娃。
“阿瑞斯中士!”伊娃向我說道,“我剛剛看到譚雅小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事,她一向這樣!”
“今天,‘閃電風暴’将進行最後一次測試,隻要成功了,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伊娃小姐,”我将伊娃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你準确的告訴我,如果将閃電風暴施放到一座大型的軍事基地上,那麽真的可以将這個基地徹底摧毀嗎?要多長時間?裏面的人有沒有存活的可能?”
伊娃思考了一下,回道:“理論上講隻要是在這座基地的正中央上空施放,那麽就可以将整個基地覆蓋住。大概隻需要3到5分鍾的時間,降水就會引洪災,将基地吞沒,6地上的人存活的概率幾乎爲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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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中士,你也有寫日記的習慣啊!”
“是啊,”我回答道,“這可能是我現在唯一的寄托方式了。”
“我以前從來都不寫,不過自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寫,對,每天都會……”他從他的日記本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我的日記中隻有她,隻有她一個人,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還能見到她。”
他,就是我現在的室友,來自法國的重裝大兵帕克。
“你女朋友嗎?”我問道。
“不,”他笑了一下,“應該是未婚妻!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
“祝賀你!”
他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輕吻了一下手中的照片。
“我的蘇菲,我的寶貝,自從8月6号,對,沒錯,8月6号,我們的部隊突然得到通知,要立刻趕到波蘭的維斯拉特半島,與那裏的其他‘歐洲盟軍’部隊彙合。我得知消息後,特地偷偷的跑出了軍隊,到了她的家。我不是要當逃兵,隻是想和她道個别。我以爲……我以爲……”
他哽咽了一下,我合上日記本,靜靜的看着他。
“我以爲戰争會很快結束,不過事實上,的确很快的,”他苦笑了一下,“才兩天,我到了波蘭才兩天,我們的巴黎就被蘇聯人給攻下了……我聽說後根本不敢相信,真的,你知道嗎,中士?當有人告訴我巴黎失陷了,我就覺得他是在說夢話!因爲我的蘇菲還在那裏呢,巴黎沒了,她怎麽辦?!”
我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他低着頭,用手捂了下嘴,抽搐了一下。
“等我們回到了巴黎,遠遠的,遠遠的就看到我們的埃菲爾鐵塔上插滿了蘇聯人的紅旗。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我們瘋般的攻破了蘇聯人的防線,我跑到了蘇菲的家裏,結果……結果……”
他用雙手抱住了頭,沒有再說下去。
“我很抱歉,”我輕聲說道。
“至少你還有過未婚妻,你還有人愛過!”一個聲音這時傳了過來,我回頭看向了他。
他是我的另一個室友,英國狙擊手衛斯理。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邊。
“我愛的那位姑娘,我還沒來得及向她表白,這該死的戰争就爆了!”他點燃了煙,接着說道。“機場都被蘇聯人給炸了,隻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個能用。她家裏有錢,聽說是花了大價錢才弄到了移民的資格,去了亞洲避難。是韓國,中國,還是日本我不知道,反正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不用像我一樣過槍林彈雨的日子,不知道哪天,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他吐了口煙圈,将視線移到了天花闆上。
咚咚咚!這時門響了,我過去打開了門。
“門羅上尉?”敲門的竟然是門羅。
“阿瑞斯中士,你這裏還有個空地吧?我來借宿一宿!”說着,他直接走了進來,路過我面前時,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
“你喝酒了?”我不禁問道,“軍隊中怎麽能飲酒……”
“去他嗎的!”門羅沖着我怒吼了一聲,“我就飲了能怎樣?在美國本土我會受到軍規限制,在這裏還想管我?!”
“門羅上尉,你!”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好。
“上尉,給我一點,好嗎?”帕克說道。
“我也要一點,是白蘭地嗎?”衛斯理也湊了過來。
我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看着他們一起“把酒言歡”。
“你們知道嗎?”門羅這時開口道,很明顯的已經感覺他濃濃的醉意了。
“我最好的兩個兄弟,兩個從小玩到大,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我們小時候曾經一起商量過,長大後要幹嘛。林肯他田徑非常棒,沒有人能比他跑得更快,真的,州短跑大賽隻要他參加,冠軍就沒有懸念。如果可以,他完全可以進國家田徑隊。富蘭克林,那小子的腦袋太好使了,從小就數他的鬼點子最多,考試的時候大家都争先坐他的旁邊啊!我們高中還沒畢業的時候,他就接到了麻省理工學院的免試邀請呢!”
他又仰起脖子,飲了一大口,接着說道:
“然後就是我了,我這個人沒什麽特長,我告訴他們,我隻能去從軍。你們一個好好練跑步,一個好好讀書,而我就是負責那個保護你們的。他們聽後哈哈大笑,最後,最後在填表從軍的時候,他們居然背着我也偷偷的填了表。我後來問他們爲什麽,他們隻說了一句話……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