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也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爲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刻,我必須要有最清醒的頭腦。我來到摩洛哥有一陣子的時間了,而林如雪和拉什迪更是回來的更早,那麽藍波早些的時候都在幹嘛呢?
當初他和馬爾翁一起留在了天蠍,而如今天蠍淪喪,馬爾翁也已經遭到了心靈控制,但是藍波爲什麽可以幸免呢?
還有,他今天晚上爲什麽會出現在尤裏帝國的機場基地?他又是怎麽知道林如雪被抓的呢?更爲關鍵的是,他不是馬爾翁的好兄弟嗎?
可是之前在基地外他對馬爾翁可謂是痛下殺手,一絲一毫的情面都沒有,那種氣勢真的是你死我活!而且那個時候馬爾翁并沒有威脅到林如雪的生命安全,他爲什麽要對馬爾翁下那麽狠的手呢?
即便是因爲馬爾翁遭到了心靈控制,但一來那并不是他的本意,某種意義上他也是受害者,二來心靈控制也不是“絕症”,隻需要服用解藥和調取他的絕密檔案恢複他原來腦中的數據即可讓人複原,藍波爲什麽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而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又去了哪裏?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去完成一件有去無回的事,他究竟……還有那輛奇特的防空履帶車,如果不是指馬爾翁的那一輛,那又是哪一輛?難道當時還有另外的一個嗎?那裏面的人又是誰?
太多太多的疑點了,包括之前的那個唐斯,他現在是死是活?還有那個殺千刀的,所有人都在争搶的拉什迪,他現在又在何方?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天秤又在那裏做什麽?譚雅現在還好嗎?馬爾翁此時又跑到了哪裏?洛基難道真的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此時閉上了雙眼,試圖努力的屢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或許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聯系。窗外的炮火聲還在不斷,門外的喧鬧聲也從來沒有停過。
這該死的藍波,他把門給鎖上了,現在我想要出去找答案都沒有機會了!
時間一點的一點流逝,我一個人呆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戶,大腦裏卻已經是一片的空白。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好累,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疲倦,更是心靈上的落寞。
我不止一次的感歎自己力量的渺小,自己的嘴上總是說無法靠一個人的力量去拯救世界,但每一次我卻又是義不容辭的直接沖了上去。或許,我的命運根本就沒有在我自己的手上,我所做的一切也隻是徒勞一場罷了。
沒錯,我這麽努力的去阻止尤裏,去對付帝國,但結果是怎麽樣的呢?林如雪此時滿身傷痕的躺在病床上,譚雅同樣如此,馬爾翁成爲了我的敵人,藍波不惜要殺死他以前的兄弟,而門羅,卡維利将軍更是……
想要去拯救别人,想要去改變這個世界,想要擊敗強大的敵人,那麽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否則全部都是空想罷了。
天色已經微微亮了,這時門外出了一些聲響。我警覺的立刻站起了身,俯身到了床邊。
門開了,隻見一個醫生徑直走了進來。
“門怎麽從外面反鎖上了?”他邊走進來邊問道。
我此時慢慢的站起身,但目光卻并沒有從他的身上挪開。他一直笑着走到了我們的身邊,手上還端着一個物品盤,裏面放着一些藥物,紗布和一些醫用器具。
“換藥不都是護士來做嗎?至于醫生親自來嗎?”我問道。
“護士現在不夠用啦!”他一邊戴上手套一邊說道。“我正好空閑下來,所以我就來了!”
然而爲什麽我總感覺怪怪的。眼下的他已經拿出了一個針管,正在那裏加藥。
“你的傷還沒有好,快回到病床上去!”他回頭沖着我說道。
他拿起了林如雪的手腕,用酒精棉在上面擦了又擦。
“等一下!”
就在他即将給林如雪打針的那一刻,我立刻喊道,并同時奪過了他手上的針管。
“你這是幹什麽?”他厲聲的問道。
我拿起了那根針管,仔細的放在了眼前看了看。針管裏并不是透明的液體,而是有點微微紫。
“這是什麽藥?爲什麽要給她這個藥?她不是外傷嗎?”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他反問道。“她現在急需要這個藥,在晚點,她的生命或許都有危險!快給我!”
“好!”我接道。“那你先把藥打到自己手上!先拿你自己做個試驗!”
他一聽到這,臉色一變,我此時已經抓起了他的手臂,試圖把針打到他的手臂上。他瘋狂的掙紮,試圖推開我,但目前的我卻是用盡了全力把他按倒在了另一張的病床上,同時把針頭狠狠的插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慘叫一聲,我站起了身,往後退了幾步。他掙紮着試圖從病床上起來,但卻突然間抽搐了一下,然後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之後不停的口吐白沫,緊接着便兩眼一白,沒有了動靜!
我這時稍稍平複了一下心緒。我走到了他的身邊,解開了他的白大褂,現他裏面的衣服上的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上别了一個小小的徽章。
沒錯,就是尤裏特工組的徽章!
好險,就差那麽一點!
看來這裏是不能呆了,藍波說的沒錯,如果我當時和他一起走了,那麽就真的悲劇了!
由于現在的天才剛剛亮,折騰了一晚上的醫院此時也總算是稍稍安靜下來了。我把那個家夥的屍體放到了床底下,現在的問題是林如雪怎麽辦?
她現在急需要休息和接受治療,不把她放到醫院是不行的。可是很明顯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天秤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的,我甚至已經感覺下一波的危險已經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