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
一個十分小的破空之音,我和她的眼睛此時都瞪得老大。然而不同的是,接下來的一秒鍾,她便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我不顧還在打針滴液的手臂,連拉帶扯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她的身子已經是大片的流血,我幫助她緊緊的捂着傷口,但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她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在訴說這一切本不該生。
我悲憤的情緒油然而生,我猛地轉過了頭,看向了窗外。剛剛的那一聲響是槍的聲音,是帶着消音器打進來的。而此時此刻,我見到離這裏至少有兩條街遠的一棟樓房頂上,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在那裏擺弄着他手中的槍支。
能在如此之遠的距離一槍命中,不用想他肯定是個非常高水平的狙擊手了!可他爲什麽……難道就是因爲她和我說了一句話?她之前之所以那麽的緊張,就是因爲她已經知道有人在監視着這裏了?
我緩緩的站起了身,走到了窗邊。遠遠的,我看到那個人此時戴了個墨鏡,也在我這的方向看來。我們兩個人此時對視了,他慢慢的擡起手摘下了墨鏡,然後把槍端了起來,并沖我這裏瞄準了!
我并沒有躲,因爲我知道此時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我哪怕有一點的身形移動,子彈恐怕都會如約而至。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擡起了手,并伸出了食指,在空中沖他搖了搖。
“tong!”
一刹那間,我隻感到的右側太陽穴那裏微微一熱,而我整個人也徹底的在接下來的幾秒鍾裏呆住了。我微微的側過頭看了看我的右側,隻見幾縷頭落在了我的右肩之上,而在用手一摸,我的右側太陽穴處竟被劃了一個淺淺的傷口!
身後的牆壁已經被打了一個彈坑!我又将頭轉向了他的方向,此時的他放下了槍,又戴上了墨鏡,似乎是沖我笑了一下,然後便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他究竟是誰?我不禁問自己。這裏據他的位置恐怕已經有上千米的距離了,他竟然可以……可他的目的是什麽?他是鬼泣軍團的嗎?是負責監視我的嗎?可他爲什麽會對我開槍?他爲什麽會這麽的自信?
但至少現在可以明确,他并沒有想取我的性命。天秤說我還有一天的時間,我要在一天的時間裏給她把人帶來。現在已經是快到中午了,而事實上,距離上次我昏迷的時候到現在,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天兩夜!也就是說現在就是那所謂的“第三天”了!
地上,那個女護士的屍還躺在那裏。我爲她劃了個聖經十字,并将我的床被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走出了門,我要去機場,雖然不知道林如雪還會不會在那裏等我,但我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
最關鍵的是拉什迪。那天晚上我把他給丢了,他一個瘋子現在能跑到哪裏呢?如果他被天秤給找到了就真的麻煩了!
一直到出了醫院,我都沒有再見過有人過來阻攔,也沒有現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但我知道他絕對還是會一直潛伏在我的附近的,隻是我現在真的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擺脫他。
我乘坐一輛計程車到了機場,下了車我躲到了一間商鋪前觀察着情況。的确正如之前林如雪所描述的一樣,此時的機場周圍已經被帝國的部隊所包圍,大量的尤裏新兵和他們的坦克在這裏來回的進行巡邏。觀察了一會兒後我的确是沒有現哪怕一個行人可以進出這裏。
那天晚上和林如雪分開後,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後也有鬼泣軍團的特工追了過去,不知道她能不能安全脫險。
可能是由于我太過于注意力集中了吧,所以根本沒有現我的身後此時已經有人逼近了我。
“你是什麽人?!”一聲曆喝着實吓了我一跳。“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幹什麽?”
原來是一夥尤裏新兵。
“我……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
“形迹可疑!跟我們回去一趟!”說話間他們已經過來想要帶我走。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了,雖然和他們回去後天秤很有可能會來幫我解圍,但我卻根本耗不起這個時間了!
這夥人一共大概有六個人,我卯足了勁狠狠的推了一下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他順勢也把其他的幾個給沖擊到了一邊。我趁此機會馬上擡腿飛的朝着反方向逃去!
“站住!”
那幫新兵大喊着的同時在我後面緊追不舍。我甚至連頭都不能回,直接就跑進了附近的一個農貿市場中。此時的市場中人山人海的,我一路推搡着才能勉強的開出一條路。
然而誰能想到,剛剛跑了半條街就看到前方又駐守着一夥尤裏新兵,甚至而且還有兩輛“狂風”坦克。
無奈之下,我隻好轉頭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路。不過過了這條小路,三輛蓋特坦克又映入到了我的眼中。
這下可是真的被包圍了!我四下環視了一周,似乎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他在那裏!”一個新兵大聲的喊道。
“如果你們沒有槍,我可以一個人就滅了你們!”
我自言自語道。後來我試圖再次的進行抵抗,并成功的通過偷襲用石頭砸死了一個家夥,并搶過了他的槍。但畢竟敵衆我寡,當我舉起了那支槍的時候,卻現已經有十多支槍也頂在了我的身上。最後我還是被他們上了重铐給逮住了。
“不能,我不能就這麽被抓走了!”
我告訴自己。前方就是一輛防空履帶車,如果我被他們押送到車上,或許就真的再也沒有希望了!
當然,最後我還是被他們給押到了車上。車子緩緩啓動了,看的出來他們還是蠻在乎我的,因爲我們的車子前後各有一輛“狂風”坦克給我“護駕”,而我的身邊也坐了兩個全副武裝的尤裏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