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麽和他們說的,但他們根本不理我,硬是把卡洛斯特給抓走了,說是等戰争勝利了,就把他押到軍事法庭去審判!言,你說,你說該怎麽辦啊?”
6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别着急,别着急,我們仔細想一想,沒準能想到什麽辦法。”
布蘭琪接着說道:“我那時候也是急的不行,我第一時間和你們的阿克曼總統聯系上了,把事情和他說了,但阿克曼總統卻說卡洛斯特不是美國人,他也無能爲力。後來我就去聯系了卡維利将軍,将軍說他會和蘇軍軍方聯絡,之後卻是再也沒有消息了!”
“太過分了!”6言怒吼了一聲。“他們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呢!”
“沒錯,那些所謂的高層不就是這樣子嗎?我現在也是現了!需要你的時候什麽好處都給你,等你泛水了,他們就恨不得你早點被除去!”
“那後來呢?”
“後來?就當我陷入百般困境的時候,那個之前和我們一起來歐洲的弗裏德找到了我。”
“他?他找你幹什麽?”
“他說他了解了情況,也很體諒卡洛斯特的處境,他希望能力所能及的幫助卡洛斯特。”
“真的嗎?他會有那麽好心?”
“畢竟大家都是盟軍陣營的,當初我們又是一起結伴來的歐洲。我聽後還是看到了些希望,還是很相信他的。後來,他就說他一直在奔走努力,争取機會……”
“可是你爲什麽要和他一起去看戲呢?”
6言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布蘭琪顯得稍稍有點難爲情的說道:“那隻是……那隻是他說的,在空閑的時候要請我吃吃飯,看看戲什麽的,我一想畢竟我是在求他辦事,所以也不好拒絕他……”
一聽到這,6言好像是什麽都明白了。“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事情究竟進展的如何了?”
“嗯,他說他已經爲卡洛斯特找了律師,而且還買通了監獄裏的獄卒,能讓卡洛斯特少受點罪,但由于蘇聯人對叛國罪看的特别嚴重,所以事情還是很難辦。軍事法庭審判是幾乎無法避免的了,隻能期盼到時能輕判些了。”
“叛國罪?哼哼,那他自己怎麽沒有被抓起來呢!”
6言說道。“你有沒有問他究竟是誰提出的這件事?是誰批準逮捕的?又是誰給定的罪?”
“這個……這個我倒是沒有問過……”
6言冷笑了一聲,雙拳緊緊的握着,然後狠狠的在牆上敲打了幾下。布蘭琪忙道:“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
“不管怎麽樣,卡洛斯特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落入陷阱,遭人坑害!”
說着,他便準備穿衣下床。布蘭琪連忙攔住了他,說道:“你現在病還沒有好,你要幹什麽去?還有,什麽落入陷阱,什麽遭人坑害?你是什麽意思啊?”
“對了,布蘭琪,那天你救我的時候,弗裏德難道不知道嗎?”
“他知道的,因爲……因爲那個時候我們是在一起的……”
“他沒有阻止你?沒有說過什麽嗎?”
“他爲什麽要阻止啊?當時還是用他的車把你送到的醫院呢!”
“哼,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裏面的文章很多啊!布蘭琪,你知道卡洛斯特現在被關在哪裏嗎?還有,你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被審判嗎?”
“我聽弗裏德說他現在被關在位于西班牙的都馬德裏監獄中,一旦蘇軍攻下了莫斯科,那麽很快卡洛斯特就會和其他的戰犯一起被送往軍事法庭進行審判。”
“好!”
此時的6言已經下了床,并穿好了衣服。布蘭琪又說道:“你這是要去哪裏?我們才剛剛又見面,你就要走了嗎?”
“我說過,卡洛斯特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可能讓他在那裏……”
“那我呢?”
布蘭琪突然間打斷了他。“他是你的好兄弟,你很看重他,那我呢?你就一點也不在乎我是嗎?”
“我……我怎麽會呢……”
“你知道嗎?你知道在你不在我身邊的那些日子裏,我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活的有痛苦嗎?你知道嗎?!好不容易上帝能讓我你我二人再次相見,可你卻二話不說就又要離開,難道我在你心裏就一點都沒有意義,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是嗎?!”
6言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布蘭琪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了,此時的她整個人因爲劇烈的哭泣而不停的抽搐,6言不忍看到她這個樣子,于是馬上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
6言連忙解釋道。“你是我的布蘭琪,是我的老婆,無論怎麽樣我都不可能抛下你不管的!隻是現在形勢很嚴峻,非常的嚴峻,我是無論如何必須要去營救卡洛斯特的!”
“可你要怎麽營救?”
布蘭琪反問道。“他在監獄裏關着,你隻有一個人,你怎麽救他呢?你有什麽辦法呢?”
6言想了想,之前在“雪鹞”基地中,他不也是成功的逃獄了嗎?現在他需要去馬德裏看一下那裏的情況再說。
就算不行,上了軍事法庭也無妨。曆史上不也有很多之前被抓起來,然後在軍事法庭上成功的洗刷了罪名,最後無罪釋放的案例嗎?6言就不信那些個法官會如此的不講道理!
“如果你想去,那你必須帶上我一起!”布蘭琪說道。
“不,你不能去,外面太危險,你還是呆在這裏比較……”
“你不要廢話了!”
布蘭琪很反常的如此粗暴的打斷了他。“當初可是你帶我來歐洲的,結果現在就不想管我了,是嗎?哼,如果你還想丢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不管,那你也哪裏都别想去!你信不信我讓你連這個病房的門口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