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克爾溫代表的是蘇聯盟友,是利比亞天蠍部落的人,現在天蠍部落已經是一支不容小視的力量了,他們如果和蘇聯人和睦,那必然是對我們的一大威脅。但如果他們鬧翻了,那我們就可以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了!”
“具體指的是什麽?”
“我們可以以盟軍的身份與蘇聯人談判,聲明我們是支持蘇聯人的,支持他們消滅掉天蠍部落。一旦蘇聯人真的和天蠍打起來,那麽他們南北兩線作戰,尤裏和天蠍不拖垮他們才怪!到時,我們在通知盟軍出兵,光複歐洲之時指日可待!”
“你……你想的倒還是真挺多啊!”
6言用了另一種目光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沒想到稚嫩的外表下,竟然暗藏着這麽大的一顆野心!
“怎麽樣?如果你沒有其他意見了,我們明天就去盧浮宮和他們談判!”
“弗裏德,”
6言叫住了他。“雖然你的如意算盤貌似是打的很精,但你卻忽視了一個問題。”
“什麽?”
“現在我們的要敵人是誰?現在全世界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又是誰?是蘇聯人嗎?是天蠍部落?你真的想要爲了一己私願,而放棄共同目标?這就是我們該對盟友做的事嗎?”
“你太傻了吧!蘇聯人是我們的盟友?你難道忘記了他們是怎麽侵略我們,怎麽蹂躏我們的嗎?你難道忘記了?!一紙協議就想要我們一笑泯恩仇?
你可以做到,我卻做不到!你再去問問我們千千萬萬的盟軍将士們,他們能不能做到!”
6言靜靜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咆哮,看着他的無比的憤怒。他說的都對,6言承認,蘇聯人的确給他們帶來了無法泯滅的創傷,現在單單說了一句停戰,不再做任何表态,同時讓他們去協助曾經深深傷害過我們的人,換做誰都難以做到。
“蘇聯人給我帶來的痛苦,我刻骨銘心!”
6言冷冷的說道。“我也曾經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但你同時也要明白一點,那就是,我們終究是軍人,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
隻要停戰協議還有效,那麽蘇聯就還是我們的盟友,我們就要以盟友的态度對待他們。如果哪一天停戰協議作廢了,那麽不用你提醒,我肯定第一個舉起槍射向他們!”
弗裏德自始至終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直到他的話說完,他才氣哄哄的離開了房間。
後來的事情有點讓人難以想到。雖然烏爾裏克死了,但伊莉娜和庫可夫的計劃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軍方就這次事件所召開的秘密會議的内容我不得而知,我隻知道在事情生後的24小時内,整個巴黎全城緊急戒備,大街小巷上都是來來回回的蘇軍的部隊。
街上已經幾乎見不到一般的平民百姓了,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還會到街上亂走吧!
6言和弗裏德也隻好呆在了賓館之中等待消息。時間過得既漫長又煎熬,他知道此時此刻正生着什麽,但不知道爲什麽,我并不希望伊莉娜他們成功。
因爲真的如伊莉娜的構想所來,那麽蘇聯勢必變成一人獨裁,那麽庫可夫和尤裏也就沒什麽兩樣了。政治本來就是要求同存異的,一人說了算隻會有弊無利。
弗裏德和他則想的完全不一樣了。要是蘇聯人真的和利比亞等國鬧翻,那麽整個歐洲,甚至剛剛得到平靜的全世界就又将陷入到無盡的戰火之中,那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遠方不時的傳來了槍炮聲,透過窗子6言看到蘇聯人的裝甲竟然也66續續的開到了市區,看來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不知道這一次的蘇聯政治變動會對世界産生什麽影響,但願不會引起太大的風波吧!
今天是12月24日,是平安夜,但這個平安夜實際上卻是非常的不“平安”。6言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又一次見到了伊莉娜的。她的面容顯得非常的憔悴,頭上還纏着綁帶。她主動來到了他所居住的賓館,6言馬上給她倒了杯水。
“你的臉色很不好,沒有休息好嗎?”
“休息?”
她冷笑了一聲。“現在還有時間休息嗎?昨天真的是折騰了一晚上!”
“究竟怎麽了?結果怎麽樣?”
“還好結果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她開口答道。“過程也不算波折吧,元帥得知烏爾裏克的死訊後緊忙的趕了回來。我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大概,他便臨危決定提前行動。我們把城裏的部隊都集合到了一起,由于元帥平時在軍中有非常高的威信,所以大家支持他那是毋容置疑的。
元帥以緊急會議的名頭把各黨各派給叫到了盧浮宮,然後宣布實行新一輪的戰時條款,由軍隊暫時接管政府,行駛政府職能!”
“軍隊接管政府?”
6言不忍打斷了她。“那不就是軍政府了嗎?那其他的人呢?就這麽同意了嗎?”
“哼哼,那幫人平時顯得很威風,等見到了真槍真炮就都軟了。也的确有一些頑固派不服從,我們便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了!
現在,元帥和他的部隊已經将整個巴黎給控制住了!今天早先時分已經通過媒體向全世界做了通告,昨晚的行動代号巴黎平安夜,元帥他已經接管了蘇聯的一切軍權和政權!”
6言苦笑了一聲。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生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那在這裏的利比亞人呢?你們怎麽處置的?”
“這個也是我來找你的要原因!”
伊莉娜向着四周張望了一番,然後低聲側耳道,“克爾溫呢?你後來見到他了嗎?”
“見是見到了,但正像你說的,我并沒有能力能将他帶回來。”
“他已經逃走了嗎?”
“這裏有他們的私人飛機場,他們早就爲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你聽着!昨天的事,你還告訴過誰?”
“我隻告訴過了弗裏德,除此之外沒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