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也才想起來。我破壞了蘇聯人辛辛苦苦建立的核武裝置,而我在這這麽多天了,竟然從來沒有人提到過,而且他們也對我毫無敵意。難道他們真的是一笑泯恩仇了?爲什麽我不信呢?”
“先别想這麽多了,這事還沒确定呢,等我再打探打探清楚的吧!”
卡洛斯特并沒有在這裏過夜,他說研究所隻給他放了一天假,他今天就要趕回去。臨走前我再次對他千叮萬囑,情報事情爲次,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夜深人靜,喧嚣的巴黎城也似乎是來了睡意,漸漸陷入了沉寂。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腦海中的意識流不斷的流淌,往事如電影一般的在我的腦子不斷呈現出來。但最後,我還是考慮到了一個問題。
之前的大部分任務,雖說我都有參加,但不得不承認,主要功勞都是譚雅,門羅以及其他的海豹突擊隊的,如果說真的要我獨自行動,我可能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吧!
今天是新年一月一日,總算是将不堪回的1987給過去了,終于可以迎來嶄新的一年了。過去一年生的事我都已經詳詳細細的記錄了下來,在這裏就不做過多的回憶了。與譚雅分别了快一個月了,不僅沒有安全的找到她,甚至連門羅都失聯了。蘇聯對尤裏的作戰又接連的不順,不知道新的一年裏又會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生,讓人難以預料。
巴黎是著名的燈火之城,每到新年之夜都會燃放煙火慶賀的,但今年的此景卻不複存在了。也不知道明年甚至以後還會不會再次出現了。
一個月過去了。
期待中的對尤裏的最終決戰遲遲沒有到來,我竟然在這座官方招待賓館裏一住就是一個月!巴黎的局勢逐漸的趨于平緩,人們似乎也是默認了維拉迪摩的政變,接受了他的那個軍政府的管理。
在這期間,我和伊娃在巴黎見了一次面,和卡洛斯特見了兩次面,都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索菲亞倒是真的很少再能看到她了,自從聖誕夜在天台和她分别後,就再也沒見到她了。
去年的12月19日,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印象。就是聖路易斯解放的前一天。我,弗裏德等人在城郊的比利亞山谷現了個“萬人坑”。
盟軍對此并沒有做任何的表态和報道,倒是後來被蘇聯方面給揭了出來。我隻是說被“蘇聯方面”,而不是蘇聯人,因爲,我看到表聲明的負責人上,赫然寫的是“弗裏德”的名字。
這件事也算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弗裏德以“當事人”的身份對這件事進行了譴責和痛惜,但他卻并沒有将這件事和蘇聯方面扯到一點關系,也沒有指責和他們有直接關系的伊拉克,而是句句都是将矛頭指向了尤裏,将這起慘案的全責都安在了尤裏的身上,并同時有意無意的又諷刺了盟軍的不作爲,影射了盟軍政府的欺騙人民的隐瞞行徑等等。
這下子,弗裏德又再一次的在世界舞台上展示了自我一番,同時将他的“老東家”盟軍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杜根總統随後表了聲明,聲稱對這件事的抱歉,對事件處理的不妥做出了深深的反省,并聲稱一定會讓事件做到透明化,盡快爲大家做出一個交代等等的套話。
不過,據我所知,這起慘案的後續已經不了了之了。大家心知肚明,直接的罪魁禍并不是弗裏德所提到的尤裏,而是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警長巴菲特!他爲了自保,爲了自己的榮譽,而不惜出賣了千千萬萬的無辜市民,他是最該被送上絞刑架的!但事實上呢?他現在卻是解救聖路易斯的“英雄”,并因此而榮升爲了聖路易斯的市長,正在每天“認真”的處理戰後事宜。
正像是某位哲人說過的一樣,上帝是公平的,因爲他對每個人都不公平。
有多少的仁人志士,自信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改變世間不良的風貌,但結果卻是徒勞一場。甚至有的人走上了極端,不惜以暴制暴,反而使社會更加的混亂不堪。
這都是我内心中所想的,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兵,就算經曆了這麽多的奇遇,我,終究也不過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罷了。我不是什麽級英雄,我無法做到憑借一己之力而改變整個世界,但同時,我也不會像普遍大衆的那樣,因爲世界已經這樣了,而去改變我自己!因爲我相信,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問心無愧,即便再艱難,該走的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
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或許蘇聯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但卻根本沒有通知我,或許根本就是場秘密行動。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盟軍的軍方取得聯系了,每次打電話,也都聯系不上卡維利将軍,這種無助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盧浮宮我也不能再去了,畢竟我是屬于被他們“抛棄”的人,更何況現在連索菲亞都不再理我了,我爲什麽還要繼續留在這呢?
“你要走?老大,你要去哪?”
電話裏,我正在和現在唯一能聯系上的兄弟通話。
“我打算自己去蘇聯,就像當初隻身前往聖路易斯一樣。一路上我肯定會多方打聽消息的,你那邊怎麽樣?蘇聯核武的動向弄明白了嗎?”
“現在隻能說很有可能!伊娃告訴我,蘇聯的一些科學家已經再研究有關核能的改良問題了,但不确定是不是核武,也有可能是核電站或者其他什麽的。反正總之都是那些了!”
“現在終重要的是地點!是他們施工的地點,隻有親自去了,才會調查清楚!”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老大,你真的要走了嗎?蘇聯人肯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