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裏德的這次演說,根本就沒有提到有關天蠍的任何事情,包括克爾溫在内,他也沒有原封的照着演講稿讀。今天的弗裏德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于平日的那個他,或許下一個世界級的演說家馬上就要誕生了吧!
維拉迪摩親自上台與他握手緻意,并對他耳語了一番。各大媒體将他團團圍住,瘋狂的進行拍照采訪。此時此刻的我還有點愣在那沒有反應過來。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到底生了什麽?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似乎是打醒了還在呆的我。我連忙起身去開了門。
“請問是阿瑞斯先生嗎?”一個女服務員微笑着開口問道。“有您的電話,請随我來!”
電話?難道是通知我準備出了?
“喂!阿瑞斯!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愣在了那裏,然後又苦笑了一聲。
“今天是聖誕節,伊娃!”
“知道是聖誕節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說聲節日快樂?!你在幹嘛?”
“這兩天事比較多,而且我又不知道你們那裏的号碼。”
“你别找借口了!我看電視了,你們那裏好像生了很大的事啊!弗裏德的演講真精彩啊!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我們盟軍的代表嗎?怎麽輪到他了呢?”
“這個……這個一言難盡啊!總之……诶,你那邊還好吧!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我在這快無聊死了!那幫蘇聯人根本就信不過我!也沒有給我安排什麽差事,天天就讓我在這幹呆着,也不讓我走,真是氣死人了!”
“那也總比巴黎強,你不知道這裏已經亂成什麽樣了。卡洛斯特呢?他也好嗎?你們要記住,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小心!等有機會,我就把你們接回美國去!”
“恩,你也是!但我現在……現在有點想家了,我想回到德國,回慕尼黑……”
後來,意想不到的事一個接着一個生。弗裏德在很晚些的時候才回到了賓館,但他并不是回來居住的,而是收拾行李的。
“代總理,就是維拉迪摩元帥對我很是熱情,”弗裏德臨走前說道。“他讓我以英國代表的身份加入到他的團隊,成爲他的部下,以後都随他一起行動!”
“什麽?你不會答應了吧?”
“這麽好的機會我爲什麽不答應?”弗裏德冷冷的回道。“我聽說元帥他的私人團隊裏級别最低的都是個中将,那我豈不是也不遠了嗎?如果接着在盟軍裏呆着,我要混到何年何月才是出頭?”
mygod這是什麽情況?眼前的這個弗裏德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嗎?這種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嗎?爲什麽僅僅過了一天,就判若兩人?
“你……你不是非常痛恨蘇聯人嗎?你爲什麽……”
“你就當我是潛伏進去做卧底的吧!”弗裏德微笑着回道。“不過,還是十分感謝你能帶我來到這裏,給了我這次機會!”弗裏德向我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門,站在了門口,又回過了身,搖了搖手指。
“記住我的話,我失去的東西,我總要奪回來的”
砰!
冷不防的誰在後面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今晚的舞會你爲什麽沒去?”索菲亞沖着我大聲的說道。“我給你這的賓館打了多少遍電話你知道嗎?你爲什麽連接都不肯接?一個人大晚上的跑到天台看風景?你倒是很有個性嘛!”
我苦笑着端起了手中的酒瓶,揚起脖子飲了一口。
“今晚月亮從北邊出來了嗎?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主動喝酒呢!怎麽了啊?有什麽不開心的嗎?”索菲亞邊說着邊坐到了我的身邊。
“你今晚的酒也沒少喝吧!身上的酒味可比我的大多了!”
“那是我沒來得急洗澡換衣服呢!舞會都沒有結束,我就跑過來看你到底生什麽事了!各國的政要都來了,就算是一人一杯,我也差不多都要倒在那裏了呢!”索菲亞苦笑着說道。
“這麽重要的政治舞會,你這麽個重要人物說跑就跑了?”我問道。
“你還知道這是個重要的舞會?而你這個盟軍的代表竟然不去參加?哈,你的架子比誰都大!連我們元帥都比不過你!”
“盟軍代表?哼哼,你們都有弗裏德了,還要我做什麽?我去不去又能怎樣呢?和我又有多大的關系?”
“不會吧?你是因爲這件事生氣的?當初是你自己不去讀那個演說的,後來機會才落到了弗裏德的頭上,你怨誰啊?”
“弗裏德,”我淡淡的說道。“一個原來肯和尤裏死戰到底的鐵血軍人,到現在的竟不惜爲了榮譽而成爲仇人麾下的門客,人心之變,就是這麽的奇妙!”
“沒錯,元帥他的确很賞識弗裏德的才華和能力,至于把他納入府下的事,是元帥提出的,還是弗裏德自己請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現在事已經定下來了,我還是很期待他能有所作爲的!”
“說實話,有的時候,真的,我感到有點迷茫,”我将酒瓶放到了一邊,仰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都說戰争是一将功成萬骨枯,活下來的人收獲了無數的榮譽,而死了的,卻什麽都沒有。真的是這樣嗎?那人世間的正義又在哪裏呢?”
“正義?你想說的是天理和人道吧?”索菲亞接道。“我告訴你什麽是正義,就是誰有權,誰掌握軍隊,那麽他說的話就是正義!”
“在聖路易斯,沃爾瑪市,當我和賽琳娜被警察追擊,逃到門口的時候,我們被那裏的普通市民給攻擊了。他們瘋狂的圍住我們,對我們幾乎要拳打腳踢。雖然知道他們是被心靈控制的,但那一刻,我的心是真的涼了。我感覺我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徒勞,我所一直在堅持的信仰也動搖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做,腳下的路究竟該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