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弗裏德也隻好呆在了賓館之中等待消息。時間過得既漫長又煎熬,我知道此時此刻正生着什麽,但不知道爲什麽,我并不希望索菲亞他們成功,因爲真的如索菲亞的構想所來,那麽蘇聯勢必變成一人獨裁,那麽維拉迪摩和尤裏也就沒什麽兩樣了。政治本來就是要求同存異的,一人說了算隻會有弊無利。弗裏德和我則想的完全不一樣了。要是蘇聯人真的和利比亞等國鬧翻,那麽整個歐洲,甚至剛剛得到平靜的全世界就又将陷入到無盡的戰火之中,那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遠方不時的傳來了槍炮聲,透過窗子我看到蘇聯人的裝甲竟然也66續續的開到了市區,看來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不知道這一次的蘇聯政治變動會對世界産生什麽影響,但願不會引起太大的風波吧!
今天是12月24日,是平安夜,但這個平安夜實際上卻是非常的不“平安”。我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又一次見到了索菲亞的。她的面容顯得非常的憔悴,頭上還纏着綁帶。她主動來到了我所居住的賓館,我馬上給她倒了杯水。
“你的臉色很不好,沒有休息好嗎?”
“休息?”她冷笑了一聲。“現在還有時間休息嗎?昨天真的是折騰了一晚上!”
“究竟怎麽了?結果怎麽樣?”
“還好結果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她開口答道。“過程也不算波折吧,元帥得知烏爾裏克的死訊後緊忙的趕了回來。
我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大概,他便臨危決定提前行動。我們把城裏的部隊都集合到了一起,由于元帥平時在軍中有非常高的威信,所以大家支持他那是毋容置疑的。元帥以緊急會議的名頭把各黨各派給叫到了盧浮宮,然後宣布實行新一輪的戰時條款,由軍隊暫時接管政府,行駛政府職能!”
“軍隊接管政府?”我不忍打斷了她。“那不就是軍政府了嗎?那其他的人呢?就這麽同意了嗎?”
“哼哼,那幫人平時顯得很威風,等見到了真槍真炮就都軟了。也的确有一些頑固派不服從,我們便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了!現在,元帥和他的部隊已經将整個巴黎給控制住了!今天早先時分已經通過媒體向全世界做了通告,昨晚的行動代号巴黎平安夜,元帥他已經接管了蘇聯的一切軍權和政權!”
我苦笑了一聲。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生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那在這裏的利比亞人呢?你們怎麽處置的?”
“這個也是我來找你的要原因!”索菲亞向着四周張望了一番,然後低聲側耳道,“克爾溫呢?你後來見到他了嗎?”
“見是見到了,但正像你說的,我并沒有能力能将他帶回來。”
“他已經逃走了嗎?”
“這裏有他們的私人飛機場,他們早就爲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你聽着!昨天的事,你還告訴過誰?”
“我隻告訴過了弗裏德,除此之外沒有别人了。”
“這件事非常非常的重要!你要明白,這個真的是關乎着蘇聯,不,應該是關乎着整個世界以後的走勢!你一定要明白!”索菲亞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麽?”
“昨晚我們也緊急的又對那個克爾溫進行了調查,現他的身份十分的可疑,絕對不單單是什麽利比亞國防副部長這麽簡單!”
“你說什麽?那他是誰?”
“目前也沒有具體的證據,隻是懷疑。而且我還要說明一點的是,烏爾裏克并不是克爾溫殺的!”
“恩?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錯,我要讓你知道,烏爾裏克并不是克爾溫殺的,他是死于尤裏的間諜之手,是被尤裏給暗殺的!你能聽懂嗎?”
我稍稍愣了一下,不過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蘇聯人不想這麽快和天蠍鬧翻,他們需要的是幫手,而不是再多一個敵人。
“你們也是這麽和媒體,和世界說的嗎?那你們怎麽交代兇手究竟是誰呢?”
“我們隻說還在調查之中,并有理由相信在我們的政黨之中存在着尤裏的卧底,烏爾裏克的死他們有重大嫌疑!所以才會實施政變,爲的就是抓住那些卧底,以拯救我們的國家!”
我拍了拍手,“我是真心的爲你們蘇聯人的機智所歎服啊!”
“哼!”索菲亞對我的嘲諷不以爲然,她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喝了口水。
“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現在就有你的一個任務。元帥他已經和你們的總統通過電話了,已經得到了你們的認可和支持。稍後你就會代表你們盟軍,到盧浮宮表一個演說,會通過媒體是向着全世界直播的!”
“什麽?!”
我不禁叫了出來。“什麽演說?我爲什麽要表演說?”
“你真的認爲軍事政變僅僅是把政敵給解決掉了就可以了嗎?”索菲亞開口道。“要是不得到其他各方勢力的認可和支持,我們就會被定義爲叛亂的!起義和叛亂能是一回事嗎?”
“可是……可是爲什麽是我呢?我的文學功底有限啊!這麽短的時間内我怎麽能……”
“你放心好了!”索菲亞笑了一聲。“哪有誰上台演講是要自己寫演講稿的?早爲你準備好了,到時你就照着讀就行了!”
說着,她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了我。我簡單的看了看,是用英文寫的,字迹很工整,而且數量很多。内容大概都是些客套的俗話,想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對于此次“巴黎平安夜”的認可,我代表盟軍對于維拉迪摩元帥的支持和肯定等等。
“說實話,我真的很難啓齒!”
“但你卻不得不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