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人明顯并沒有準備充足,慌亂之中倉促應戰,但很快便被我們将陣型打亂了。一時間炮火聲連天,今日注定要決出個你死我活了!
敵方大批的動員兵最先成爲了炮灰,但這對我們來說并不是利好。因爲敵方肯定也願意讓他們的動員兵成爲炮灰,從而爲他們的裝甲部隊赢得輸出的空間。我們部隊駐紮的先頭位置遭到了蘇聯人的猛烈轟擊,不得已撤退出了那裏,向着下一個集合點而去。其他的地方也紛紛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敵人明顯已經從剛剛的慌亂中站住了腳,開始進行系統的反擊了!
“少校!”我大喊道。“不解決掉他們的裝甲,我們根本赢不了!”
但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雖然我們占據了先機,同時又利用了地形的優勢,但無奈真的是敵衆我寡,就單從眼下的實力對比,蘇聯人的裝甲至少是我們的三倍之多,而單兵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如潮水一般!
“這裏已經守不住了!”諾伊爾這時大聲喊道。“還不趕快組織撤退?!”
他說的沒錯,再這麽拖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少校,你負責平民和基本物資的運送!”我大聲的說道。“我和上尉會爲你們拖時間!一定要迅!我們恐怕也拖不了多久!”
弗裏德臨危受命,帶着一部分戰士退到了“中立區”之中。剩下的盟軍部隊的人數也已經不多了,蘇聯人已經攻破了我們的中心防線,現在距離“中立區”也隻剩下我和諾伊爾這幫人組成的最後的屏障了。
這裏有兩棟最高的樓房,我們剩餘的戰士基本上都駐紮在了這兩個地方。剩下的幾輛“犀牛”坦克此時也圍繞着它們,看來今日真的是要破釜沉舟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沖着諾伊爾說道。“蘇聯人隻需要圍困着我們,另外再派部隊進攻中立區,我們中立區裏的人還是會難逃厄運!”
“沒錯,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将他們的主要兵力引開,才能爲中立區裏的人赢得時間!”
“這樣吧!一會兒我帶領這些戰士們從這裏突破出去,向着他們的後方反沖擊!”
“反沖擊?”我不禁打斷了他。“你瘋了嗎?”
“現在隻有這麽個辦法了!隻有這樣才會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才能爲中立區的人們赢得時間,才能爲你們赢得突破!”
“可是……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去反沖擊!”
“不,你留下,”他說道。“反沖擊用不了這麽多人,你帶着剩餘的弟兄們從另一個方向突破,如果他們也追你們,那他們就會分散兵力,如果他們不追,你們再迂回和少校他們彙合!”
“那你們呢?”我反問道。“那豈不是犧牲了你們?”
“任何事都會有他的代價,總要有人去犧牲的!”
“那我去反沖擊,你們……”
“現在不是争辯這個的時候!”諾伊爾幾乎是在咆哮着喊道。“聽着,我已經是個老骨頭了,你還年輕,你和弗裏德都會是我們盟軍的未來,記住,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這麽做究竟是對是錯,隻是看着他和其他的盟軍戰士怒吼般的沖向了敵方的陣營,我的心卻如同刀割一般。
我相信那些還在留守的弟兄們和我是同樣的心情,但現在卻又不是感傷的時候。諾伊爾最後的那句話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沒錯,我不能讓他失望,我現在隻能化悲痛爲力量,我不能讓他和我們的戰士們白白犧牲!
諾伊爾的反沖擊的确起到了奇效,蘇聯人放緩了攻擊的步伐,繼而轉去對付他們了。我趁此機會,帶着剩餘的部隊快的離開了這兩個已經是殘垣斷壁的大樓,趕向了北邊的方向。
我不敢怠慢,帶着弟兄們飛的趕往諾伊爾說的比利亞山谷,現在和我一起的隻有不到5o人了,裝甲部隊則一個不剩。但這并沒有關系,哪怕隻剩下一兵一卒,也要戰鬥到底!
後方的炮火聲漸漸逼近,看來蘇聯人已經擺脫了諾伊爾的反沖擊,現在已經向着這裏的方向追來了。
“比利亞山谷還有多久能到?”我大聲的向前面帶路的盟軍弟兄問道。
“以現在我們的度,大概還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太久了!蘇聯人有坦克和防空履帶車,我們卻隻有徒步,想追上我們簡直太容易了!是時候想個對策了!”
沒錯,諾伊爾說的沒錯,想成事必須要付出代價,總要有人去犧牲。
“我和一隊的人留下牽制住他們,剩餘的人趕緊走!”
戰士們沒有多想,除了一隊的人外,剩餘的都很快的離開了這裏。這裏有個規模很大的酒店,我帶領剩餘的戰士們便進入了這家的酒店進行駐守。酒店裏面已經人去樓空,我安排弟兄們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
我自己找到了一個前廳櫃台的位置,在這裏我可以很好的獲得廣闊的視野,并且還可以依靠前方的掩體做掩護。和我一起的是幾個很年輕的戰士,其中一個此時正拿着一封信在那裏呆呆的看着。
“兄弟,”我拍了拍他。“看什麽呢?家裏人寫給你的信?”
“恩,”他點了點頭。“這可能……可能是我家裏人寫給我的最後一封信了。”
“怎麽會?相信我,最後的勝利肯定是屬于我們的!”
“這和勝不勝利沒有關系,”他淡淡的說道。“是我的爸爸,他……”
我輕歎一聲,想張開口安慰他幾句。
“我昨天才知道,他已經和我斷絕父子關系了!”
“什麽?”我失聲叫道。“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