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笑着對自己說道:“陸言啊陸言,你天生血裏有風,注定是要漂泊的!”
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又變得十分的兇狠。
因爲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傷我之身,殺我民衆,奪我女人?!”
陸言慢慢的擡起了他的兩隻手,或者嚴格來說,是兩個拳。他看了看它們,嘴角劃過了一抹如星夜般璀璨的冷笑。
那杆“妖刀”,他遲早要親手掰碎。
“所有的一切,所有屬于我的東西,我遲早都要一個一個的拿回來!”
可是不管未來有什麽計劃和抱負,至少得先熬過了今晚再說。
陸言目前所處的區域顯得有點偏僻,四周都沒有什麽人家。而下了雪坡後他又看到,遠處似乎是有一些燈光。他邁着步子決定去那片區域看看情況。
雪地上是一步一個腳印,有的甚至還夾雜着陸言的血。終于是走到了目的地,原來那裏還是一片很小的城區,周圍還有正在施工的痕迹。不過在往遠看,就是一片的叢林了。
他果然已經是身處城郊,唐斯那個家夥差點就把車給開出了城。眼前的這個區域顯得還是挺熱鬧的,前面的街道邊,很多的商鋪還在喧天的營業着。
陸言手攥着僅有的十塊錢,進入了這片城區,邁進了一家藥店之中。
一個鑷子,半卷紗布,兩片阿司匹林。
在那個中年店主爲陸言拿藥品的間隙,陸言看了看一邊的電視。那裏正在播放新聞,而新聞的内容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在沃爾瑪超市所發生的慘案。
隻見電視中拍攝到的超市已經是一片狼藉。
警車包圍了那裏,大量已經是殘肢斷臂的屍體和受傷的人被擡到了救護車上。
新聞說初步統計,死傷的人數已經超過一百人,包括十幾名警察。
而據目擊者稱,行兇的暴徒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開灰色福特,在城市郊外強闖路卡的幾個人。由于沒有具體的照片,警方現在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那個中年的藥店店主這時走了過來,一邊把藥遞給陸言,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暴徒,真是沒有人性!這種人就該直接給槍斃了!爲了偉大的蘇維埃,爲了偉大的尤裏大人!”
陸言呵呵一笑,表示十分的贊同。随之他帶着藥物借用了這個店主的衛生間。
将衛生間的門鎖上後,陸言才能稍稍的喘口氣。看來自己終究還是替那個殺千刀的唐斯背了黑鍋,而這裏看來也是心靈信标的影響區域。
什麽鳥蛋目擊者?難道他們沒有看到是一輛多功能步兵車開的火嗎?爲什麽新聞裏一個字也不提?
他現在也不管了那麽多了。他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在挂在對面牆上的那面鏡子中,他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那健美而強壯的身軀。那道鮮血流淌所遺留下的痕迹從他的肩頭一直滑落到了腹部。
他冷笑一聲。傷痕是軍人的勳章,不過這一次的“勳章”陸言可還真的不想要。他接着緩緩的點燃火柴将鑷子消毒,然後又拿起了一旁的毛巾,作勢就要咬在嘴邊。
不過募然的的,他的手卻停了下來。
因爲一個畫面此時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在德國的雪夜,一個絕美性感的女人身上中了彈,被一個男孩從紛亂的戰場上背了出來。
男孩要爲她治傷,把撕下的布想要塞進她的嘴裏。然而女人隻是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我用不着這個,你下手麻利點就行。
”
鬼魅卻又稍帶甜蜜的笑取代了剛剛的冷笑。陸言随即放下了毛巾,緩緩的擡起了拿着鑷子的手。
“叮當”的一聲,一滴汗水伴随子彈一起掉落到了水池之中。
陸言用紗布将自己的肩頭包紮完畢。又把自己胳膊的刀傷和頭上的傷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接着将阿司匹林也服用了下去。
一切順利完成,陸言頓時感到自己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
将水池邊殘留的血迹清理幹淨,他穿好衣服,走出了門。
“!”在即将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微笑着沖着那個店主點頭說道。“爲了蘇維埃……”
“爲了尤裏大人!”那個店主立刻鄭重的并大聲的回道。
陸言長歎了一聲。他想到原來隻要有人爲難他,那麽他就大聲的喊一聲尤裏的口号,然後就沒事了?就像阿裏巴巴喊芝麻開門一樣?難道這是心靈控制的一個漏洞嗎?
他用着的口袋中僅剩的幾塊錢,買了一些當地特色的小吃煎餅。雖然并沒有填飽肚子,但他卻吃的真心的滿足。當地的人雖然心智遭到了控制,但從外表是看不出有什麽異樣的。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還洋溢着幸福與微笑。
而陸言甚至還把最後僅剩的一塊錢給了當地的一個小乞丐。熟不知他現在可能都沒有那個乞丐有錢了!
不過當那個小家夥說出“謝謝”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做的完全值得。
第一百三十四章一不小心成“大哥”
星夜之下,陸言考慮着之後的打算。
和門羅相約在西區沃爾瑪超市聚首,不過他并沒有來。他不是一個會爽約的人,沒有來隻能證明是真出了事。而現在的超市狀況則是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了。
安琪兒被橫空殺出來的唐斯給“橫刀奪愛”。雖然心裏很郁悶和憤慨,但唐斯那個家夥肯定會舍命保護安琪兒的人身周全,這倒是一個事實。
聖路易斯表面上是一片祥和,但或許也隻有陸言知道,尤裏已經靠着心靈信标牢牢的控制着整座城市。隻是尚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麽陰謀,想要幹什麽。
陸言決定了,等熬過今晚,明天就去想辦法聯絡上門羅。
他不是沒有露宿過,當初在德國黑森林,好歹還有一輛車。當然關鍵的因素是旁邊有一個那麽性感的女人。在加勒比的維京戈達島群,好歹還有一定帳篷。當然還是有那個性感的女人“作陪”。
想到這,陸言除了一聲長長的歎氣外,也沒有什麽可以表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