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清楚的感到,在安琪兒說完這一句的時候,他們的車有一個很明顯的方向晃動。
“就算别的可以不确定……那個小急轉漂移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那是你發明的嗎?全天下隻有你一個人會嗎?唐斯!”
說到這,陸言倒是有點不樂意了。
他現在巴不得和這個唐斯好好的比試一場,真真正正的讓他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做強者!
“對于你母親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
他終于是開了口。聲音很輕,而且還略帶着沙啞。“我……我當時是迫不得已……我真的是想救你母親的。但由于你的母親認識我,所以後來我不得不……”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安琪兒直接打斷了他,“你爲什麽怕我們認出你來?你究竟怎麽了?”
這時,隻見隔在前後兩車座中間的鐵欄自動的撤下了一道,還留下了一道。陸言和安琪兒也可以通過中間的縫隙看到前面人的情況了。
隻見前面的人果然是皮膚非常的白,白中又帶着點點斑記。他此刻把頭沖向了左邊的窗戶,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面貌,同時嘴裏也什麽都沒有回答。
果然是這個家夥!陸言現在心裏一絲絲的疑慮都沒有了。最關鍵的是,他還看到了那柄刀,那個挂在他腿邊的鋒利無比的短刀!
華盛頓的那一夜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陸言的腦海中。死亡之刃的陰森光芒總是在他的眼前驅之不去。雖然事實上那一戰他才是最終的獲勝者,但他知道他不過是赢在了運氣上而已。
對面的這杆“妖刀”實在是太過于陰險狡猾了。在加上一些新仇舊恨,此時的陸言那深遂的眼眸中已經閃過了一抹冷酷的殺意。
他也想到或許這個唐斯還不知道自己就是當晚和他搏殺的那個人。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麽冷靜了。
而陸言也明白,他和這個唐斯必然會有一個了斷。或許至少會有一個人會死去。不過目前,他還有一些事需要确認。
“唐斯先生,我記得上次我們還是一起在弗羅裏達。我們一起去那裏炸掉蘇聯人的核武。我們不幸都被俘了。脫險後本來是派你到維京群島通信的,不過卻沒了你的消息……”
說到這,陸言又咬了咬牙,緊緊的握了拳頭。因爲當初好歹也是他把大家救出去的。自己對于這個唐斯勉強算是有救命之恩。但怎料……
還是說,是自己親手釋放了一個惡魔嗎?那麽之後他所遭受的一切都隻是對他自己的懲罰而已?
“原來是你?哼哼……”唐斯斜着眼睛通過内後視鏡看了陸雲一眼,然後冷笑了一聲。
“你中間出了什麽意外?”安琪兒接着說道,“爲什麽不肯告訴我們?我們或許可以幫你啊!”
“對了……還有你的隊長譚雅,你見過她嗎?她也到了聖路易斯,不過她現在卻也和我們失聯了!”
雖然陸言并不指望唐斯可以告訴他什麽。但他想到譚雅畢竟曾經身爲他的隊長,至少兩人還是有戰友情分的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又挨了一槍!
“抱歉,我無可奉告!”
唐斯一字一句的大聲回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你們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什麽危險?”陸言忙問了一聲,“如果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再危險又何妨?”
“不自量力!”
一抹嗜血的笑綻放在了唐斯那煞白的臉上。“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倒可以成全你!”
說完,隻見他的右手十分迅速的拿起了一邊放的伯萊塔4手槍,頭也不回的直接就對準了陸言!
“砰!”
一聲巨響,後座上的一對男女徹底的驚呆在了那裏。
陸言隻感到自己右肩肩頭一熱,随即一抹鮮血便從上面噴流了出來!
他沒有想到唐斯竟然真的開了槍!而且是沒有瞄準的甩槍,要是剛剛在偏之毫厘,沒準陸言就直接腦袋開花了!
“你……你特麽的瘋了吧!?”
安琪兒尖叫了一聲。極度的憤怒已經寫滿了她的臉上。
陸言喘了口氣,并用手用力的捂住了傷口,盡量不讓它失血過多。不過由于開槍的距離過近,而且那個手槍的威力很大,陸言隻感到他的整個肩膀都已經被打穿了。
很快,他的手和衣服就已經沾滿了鮮血。
“忍着點,言!”
安琪兒已經來不及拭去她眼睛的淚水。她用力的咬開了自己裏面的襯衣,撕下了一大塊的袖子,然後爲陸言包紮。
“我沒事……”陸言倒是顯得很是平靜。“暫時還死不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小?”
唐斯又開了口,語氣中帶着強烈的諷刺和不屑。“這個亞洲人?一個小小的海軍少尉?你竟然會這麽關心他?”
“我喜歡誰和你有什麽關系?!”
安琪兒狠狠的回道,她的雙眸已經被紫色的兇光所布滿。要不是他們兩人中間隔着一道阻礙,她或許真的會過去給唐斯兩個耳光的。
“你要是這麽喜歡開槍,怎麽不打我呢!來啊!有種就沖我開槍!”她接着吼道。
“唰唰!”
誰料,話音未落,隻見唐斯竟然真的拿起了槍!
一個甩槍之下,安琪兒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而陸言卻也大驚失措,連忙試圖擋在安琪兒的身前。
不過,槍聲卻并沒有響起。
“怎麽了?動手啊?怎麽慫了呢?”
安琪兒又睜開了眼睛,接着高聲叫道,“先把一個人救了,再殺掉他,這多過瘾啊!我猜譚雅可能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下了吧!”
“什麽?!”
陸言臉色大變。他看了看安琪兒,又看了看唐斯。
“你……你不要亂說!”
“亂說?哼,我是在亂說嗎,唐斯?”
唐斯沒有回答。
“喂!”
此刻的陸言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剛剛哪怕唐斯打了他一槍,他都可以讓自己保持住鎮定。但如今涉及的是譚雅,他卻是不可能坐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