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言逃過了一劫,但那個家夥明顯沒有放棄,竟然又開着一輛多功能步兵車如鬼魂一般纏在他們的四周。
他究竟是誰?他有什麽目的?
他之前差點殺死陸言,但卻又在公路角逐中放了他們一馬。而且那個時候陸言和安琪兒明明是通過那列火車甩掉了他,可他卻依然知道他們的行蹤,知道他們去了安琪兒的診所。這又是爲什麽?
最關鍵的是,他遲遲沒有再動手,而且還反倒救了帕特裏克夫人?剛剛他啓動炮管也隻是吓唬他們而已,并主動把夫人還給送了回來。
他究竟是敵是友啊?
“這怎麽可能?他知道我們的下落?”安琪兒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也很奇怪。”夫人點了點頭。“本來看樣子他是想放我下車的。但那個時候我看到你們正好也從診所裏出來了,并上了車奔着這裏開來。而他也立刻啓動了汽車。再後來,我看到你們的車……
你們的車在高速公路上翻了過去,而他這時卻打開了車門,讓我下了車,然後自己離開了。”
“他的皮膚是不是很白?”
門羅剛想開口,卻被陸言給先搶了一句。“還有,您在車上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麽武器?比如一把短刀之類的?”
一語既出,夫人倒還沒有什麽反應,而門羅和安琪兒卻已經是變了臉色。
“你也認識他?”門羅問了一句。“你怎麽會知道的?”
“因爲我當初……等等!”陸言感覺有點不太對頭。“你爲什麽要用‘也’?”
門羅并沒有立刻回答他。而安琪兒則也是一臉的焦急,問道:“媽,他的皮膚真的很白?而且……而且你看到短刀了嗎?”
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看到他的下颚和脖子,的确是很白,就和他的面具一樣的顔色。那不是正常的白色,我想可能是某些疾病吧!至于短刀什麽的,我沒有注意……”
“真的是他?”陸言這下更加的迷茫了。
“你知道他是誰?”安琪兒翹了翹彎月般的黛眉問道,“我怎麽不信你認識他呢!說來聽聽。”
陸言要怎麽說呢?說心靈信标的事她和夫人都未必能聽懂或者相信。而自己的傷如果說是他弄的,安琪兒那個小妞沒準又是一頓鋪天蓋地的嘲諷了。他此時已經暗下了決心,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再練一練功夫了,自己的水平明顯還不是很到家。
門羅也是一臉的凝重。他透過内後視鏡看了看後面的安琪兒,終于還是緩緩的吐出了一個人名。倒也是讓陸言愣在了那裏。
“唐斯。”
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什麽?”
“沒錯,也隻能是他了。”安琪兒一本正經的接道。
陸言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妖刀”唐斯?怪不得他的刀法這麽邪門!而且自己曾經見過他的,他的膚色的确是特别的白。
“這……這怎麽可能呢?”門羅顯然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能有這樣的車技,并同時知道我的工作地點的,隻有他一人!”安琪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以及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刀法!不過陸言想了想還是不補充了。
“可是……他爲什麽這麽做?有什麽解釋嗎?”
“唯一的解釋當然是心靈信标的問題了。”陸言看了看還是一臉疑惑的門羅。門羅或許也想到這一點了,但他卻又真的不希望是這樣。
“什麽心靈信标?你們在說什麽呢?”安琪兒問道。
“這個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懂……以後再和你慢慢解釋吧。”
“真是笑話!”安琪兒又笑了一聲。“你這個白癡都能懂,姐姐我這麽聰明伶俐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哼哼!”
陸言倒也是有點亂了。他明明知道這個小妞總是針對自己,可是爲什麽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總想要和她搭話?有很多話甚至是脫口就出來了,難道這也能成爲條件反射嗎?
“我還是不能相信是他!”門羅又開了口,“除非……除非讓我親眼見到!”
“即便是他也沒有什麽問題吧!”安琪兒接道,“之前在公路上他或許隻是想和我們開個玩笑。他雖然十分可惡的打了我媽媽,但也許他是有苦衷的。因爲畢竟是他救了我媽媽……”
陸言現在想的是有必要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來了。不過剛想開口卻被門羅打斷了。
“唐斯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門羅顯得有點郁悶的拍了拍方向盤,“這個家夥……诶!”
“等等!”陸言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安琪兒小姐,你也認識唐斯嗎?難道他也是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安琪兒稍顯有點不高興的把頭轉到了另一邊,而門羅那裏也是有點尴尬的笑了笑。
“我們因爲是戰友嘛,所以經常會一起聚會。”門羅接道,“上次小S的生日晚宴,我們所有海豹突擊隊精英隊都參加了。所以大家就都認識了。”
“呵!”陸言笑着感歎了一聲。“海豹精英隊全都去了?一夥堂堂陸地上最強的特種兵,竟然集體去參加一個小姑娘的生日聚會?安琪兒小姐,你這面子不小嘛!”
安琪兒自然是聽出了陸言嘲諷的意味。她是不可能服輸的,隻見她聳了聳自己那還算比較豐滿的雙峰,然後略帶傲嬌的揚了揚頭。
“那下次是什麽時候?我也湊個熱鬧……”
“你做夢去吧!你給姐姐我送蛋糕的資格都沒有!”
陸言看着她耀武揚威的樣子,牙根都癢癢了。他想的是送蛋糕算什麽,自己遲早要送這個小妞兩條自己“祖傳”的染色體!
“這個唐斯嘛……”隻見安琪兒又幽幽的說道,“他也喜歡賽車,而且車技非常好。之前在公路上我就懷疑是他了,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也隻有他一個人能有那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