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淩風不明白這個“MM718”具體是什麽意思,但很顯然,這是他目前的代号。
他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她又說了一句:“現在跟我來!”
他不知道她要他和她去什麽地方,他現在行走已經完全不需要拐杖了,隻是稍微有點跛腳。他跟着她走出了病房,這是他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走出這個屋子。他發現這裏原來根本不是醫院,來來回回路過的大多像是一些科研人員,而且他們不都是蘇聯人,還有西方白種人,有亞洲人,甚至還有黑人。淩風跟随她來到了一間實驗室,裏面坐着一個他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的一個人。
“MM718到了,尤裏長官!”帶他來的那個女軍官向着座位上的人敬了個軍禮。
尤裏?他就是蘇聯的最高軍事顧問尤裏?淩風聽人說過,那個恐怖的心靈控制技術就是這個名叫尤裏的人發明推廣的。就是他,讓這場戰争爆發并擴大的罪魁禍首!
淩風心裏已經燃起了憤怒之火,恨不得上去就把他碎屍萬段!不過令他頗爲費解的是,爲什麽當他緊握了雙拳後卻是根本擡不起來胳膊呢?!
這時,尤裏擡起頭看向了淩風。他已經上了年歲,臉上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不過其他的一切描述已經都沒有什麽意義,因爲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淩風真的無法形容……似乎就如同是惡魔之眼一般冒着邪火讓淩風無法和他對視,他真的似乎可以看穿淩風所想的一切。
“你的腿可以正常行走,沒有什麽問題了嗎?”他再問淩風話。
他的聲音感覺充滿了魔力一樣!淩風不敢回答他,隻能點了點頭,依然不敢直視他。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他又問道。
淩風搖了搖頭。
“很好。”他微微一笑,“帶他下去吧!”
女軍官随即帶着淩風離開了實驗室。
那個叫尤裏的男人這時望着淩風逐漸遠去的背影,輕輕的點了點頭。
女軍官在路上告訴淩風,這裏是蘇聯的烏拉爾山實驗室,他的腿正是通過尤裏主持研發的新型克隆技術給他移植的。她還誇獎淩風英勇,羨慕他的所作所爲,說他爲蘇維埃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淩風聽的稀裏糊塗,完全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另一面,離這裏大概一千米外的地方,一隊盟軍的戰士緊湊在了一起。
“都準備好了嗎?”其中的一個問道。“還有……你們,你們的書信都留了嗎?畢竟……這是我們人生中最後的一封信了。”
周圍的人臉色無一例外的凝重不堪。但随即他們把各自的手放到了中間。
“家園土地都沒有了,還寫什麽信?就讓曆史來記住我們吧!”
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間響徹了整個實驗基地。女軍官一聽,丢下淩風立刻向樓下跑去,而整個樓層也立刻混亂起來。淩風見此情景,知道大好時機來了,于是趁亂準備逃離這裏。可是當他随着人群來到一樓的門口處時,大門卻是緊閉的。外面傳來通知,是突然有一夥不明軍隊正在襲擊這裏的基地,而指揮部則要實驗室裏的人們好好的呆在裏面,不要亂跑。
人們紛紛失望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而淩風也混在人群之中。他來到了四樓,這裏像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廳。他沿着邊緣慢慢行走,卻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将他正好撞到了一個辦公室内。他站起身,辦公室裏沒有人,桌上的電腦還亮着。他走到了電腦前,發現裏面正運行着一個草圖程序。
是一種坦克,英文譯過來應該叫“磁能”。這裏還有它的各方面詳細的數據,包括各種細節的尺寸,耗油量,電壓調節等等。淩風不是個坦克兵,也沒有接觸過坦克,但他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種坦克的攻擊方式竟然是強電流,也就是和磁暴步兵的攻擊方式相同,而蘇聯人顯然是把他們的電磁技術應用到了坦克上!看來這應該是蘇聯人又一個新式武器,一旦成功,或許又将震驚世界了。
可是,淩風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他現在身困牢籠,自身難保。他出了實驗室,來到了旁邊的一張桌旁坐下。這時他聽到旁邊有幾個亞洲人在用漢語聊天。他大概聽到他們似乎是再講實驗室外發生了戰事,A國和其他國家組建的“盟軍”最終達成了生死同盟。同時他們也知道了這個實驗室正在進行研究很多新式坦克,于是準備進行破壞。
他們又提到盟軍中的德國籍科學家愛因斯坦通過他的相對論體系發明了一種非常厲害的裝置,據說叫做“超時空傳送儀”,這是個超高科技産物,它可以實現将一小部分人瞬間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所以,蘇聯軍隊才會這麽緊張,對此非常的重視。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淩風的大腦高速運轉着。外面是他們盟軍的部隊正在發起進攻,他們一定要破壞掉這個實驗室。而他應該爲此做些什麽了。
他回到了剛剛的那間實驗室,動手徹底删除掉了電腦裏的信息,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用,但至少要做些什麽吧!
淩風不會知道隻是他的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會改變整個局勢的發展。
就在他剛剛動手删完掉數據後不久,整個實驗樓突然間變得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一刻,整棟樓真的是被恐懼所籠罩,那是一種對黑暗的恐懼,一種對死亡的恐懼。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一棟發生火災的大樓中,而唯一的出口又被堵死了,除了一聲最後的哀嚎外,也就隻剩下了靜靜等待着死亡以及那種無助的絕望。
不過,和每天都習慣性的躲在各種保護下的他們相比,淩風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過一次的人就會多了一層對死亡恐懼的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