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一幕怎麽這麽似曾相識?難道……不,他不能讓悲劇重演!
他緊急的拉響了警報,刺耳的警報聲随即劃破了整個天空。可是大家似乎都還沒有睡醒一般,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基地上已經亂作一團,他的心也跟着焦躁不堪。
“金凇竹,我的金凇竹哪去了?”回到了岸邊淩風才發現金凇竹不見了!他在混亂的人群中高喊金凇竹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無畏級”導彈艦(蘇聯海軍核心戰艦,可以發射超遠距離導彈,對目标實施遠距離毀滅性攻擊)不約而至,可是盟軍的“愛國者”防空系統(盟軍主要定點防空武器,可實現地對空跟蹤導彈追擊,可強力打擊空中目标)在這關鍵的時刻竟然失靈了!它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任由敵人的導彈從他們的領空劃過然後在他們的基地裏面“盡情”的肆虐。
炮火聲響徹天際,這一幕和淩風之前經曆的海參崴驚人的相似!剛剛還是一片安詳的基地此刻間已是硝煙彌漫。
他們的陸地部隊遭到了緻命性的打擊,他們的空軍部隊此刻終于是紛紛起飛展開了還擊!然而怎奈蘇聯人的“海蠍”護衛艦(蘇軍海上防空艦船,作用類似于盟軍的“神盾”巡洋艦,但威力要比之小很多)井然有序的呈“一”字形排開,他們的空軍部隊幾乎是有去無回……
似乎是剛剛“睡醒”的太平洋艦隊此時終于啓動了!陸空兩軍已經遭到重創,現在他們的全部的希望就在他們身上了!
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豪華的太平洋艦隊,淩風心中的海上最強王牌,此時此刻卻毫無指揮般的猶如一群無頭蒼蠅一起湧出港口,竟然能把港口活活堵住了!最後隻能絕望般的任由蘇聯的潛艇将他們一一擊沉,大批的将士葬身大海……
毫無疑問,蘇聯人的心靈控制肯定也已經滲透進了這裏。
淩風從地上撿起了一挺M1944約翰遜輕機槍,對着蘇聯人預備登陸的地方瘋狂的掃射!他幾乎是忘乎所以,他告訴自己,在這個我夢想起飛的地方倒下,他死而無憾!
“風……”
猛然間,他似乎是聽到了一個畫外音似的聲音在呼喊着他。那麽熟悉的聲音……他我立刻登上了一輛廢棄的“灰熊”坦克上,遠遠眺望,終于發現他的金凇竹!
她此刻正半卧在一個“愛國者”防空炮邊,她好像受傷了!淩風瘋狂的跑到了她的身邊,俯下身緊緊的抱住了她。她的腹部已經大片的流血,像是被彈片擊中了!此時的她已經非常的虛弱,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目光也已經在不斷的閃爍。他緊緊的将她的頭攬入到了他的胸前。
金凇竹這時用着遊絲般的聲音告訴他,她隻能下輩子再和他相聚,下輩子再做他的新娘了。對不起……
“不,你……你會沒事的!”淩風哭喊着說道,他此時的淚水,就像不斷線的雨。“金凇竹,你會沒事的!我不準你離開我!金凇竹——!”
她走了。
淩風哭的撕心裂肺,任由炮彈在他的身邊一發一發的爆炸……而他的眼前也逐漸的越來越模糊,大腦的意識也越來越弱。終于,他也慢慢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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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病床緊急的被推到了手術室,床上的人已經被打了麻藥,目前毫無知覺了。
“他的整個右小腿都被炸飛了!”一個醫生開口道。“要麽就截肢,要麽……”
“不!”他旁邊的男人打斷了他。“一定要讓他複原,不能讓他變爲殘疾人!”
“那目前就隻有一條路了,隻是……”
“沒有隻是,雖然現在的技術可能還不是很周全,但成功率也是有的。我相信他是比較合适的那一個人。放手去做吧!”
語畢,他慢慢的走開了。
從淩風受傷到現在足足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當他從那天珍珠港昏迷後到現在醒過來,他是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他隻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獨立的病房内,他的身上也沒有留下多少的傷痕,隻是自己的右小腿一直纏着繃帶。
他一直生活在這個獨立的單人間病房裏,每天都定時有護士給他打針送飯。他的行動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門口24小時有不明身份且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他們不準他離開這個病房半步。也就是這一個月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裏!也不知道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淩風幾次試圖從給他打針的護士口中得到什麽情況,但她卻沒有回答過他哪怕一個字。
他仔細思考過了,隻能有兩種情況。一種他在盟軍的醫院裏,但他們爲什麽要隔離他呢?這就說不通了。所以,隻剩下一種情況了,他被俘了!
他現在身處蘇聯的醫院中,如果這樣,那一切就說的通了。可是他們爲什麽要救他?更何況淩風記得當時在珍珠港那麽混亂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麽發現他的?還有他的金凇竹,她……她的遺體呢?他不能忍受她的遺體被随意抛棄!
他告訴自己他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這裏面隻有一扇門和一扇窗,而他此時則是正處于最頂層。
直到今天,事情才有了點轉機。中午時分,他房間的門又一次開啓,這次卻不是身穿白衣的護士,而是一個身穿紅色軍服的年輕女人。她是個典型的蘇聯女人,一張憂郁迷人的面容上,清冷如月的眼眸總是會透露出一絲傲慢的目光。一身暗紅色的軍服不足以遮掩她那曼妙的身材,反而在那豐滿圓潤,曲線迷人的身姿下,竟然還可以流露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或許這是淩風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歎服一個女人,但他相信,他絕對不是那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