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費勁的想要翻開它。索菲亞這時走了過來,幫我翻開了它。
我一動不動的看着它。
不……不會的……我最擔心事情卻最終還是發生了!
我一路向後退,一直退到了另一扇窗前。
“這下滿意了?”索菲亞問道,“這才是第一頁,後面還有很多呢!要不要我給你讀出來?”
爲什麽?這究竟是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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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兒,女,韓國國籍,1962年11月16日出生于韓國漢城,職業新聞記者,于1987年7月18日加入蘇聯‘克格勃’第6特工組,代号MM718,MM寓意MarilynMonroe,718代表加入時間……”
“等等!你是說1987年7月18日?”我打斷了她。
“沒錯。”
我努力的回想着,這才是幾個月前的事啊!7月18日……MyGod!正是我跟随韓**隊去海參崴的日子!這怎麽可能!
“你知道嗎?”索菲亞說道,“克格勃(蘇聯情報機構)之前根本沒有‘第6特工組’,是尤裏在接管克格勃後,才增加的第6特工組。由于每個特工組相互獨立,我也不知道這個第6特工組的具體意義是什麽。而後來,我才知道……”
我緊緊的看着她,靜靜的等待着那個答案。
“第6特工組……全是被尤裏心靈控制的人!”
“心靈……控制!”
“沒錯,尤裏爲了在全世界搜尋情報,他用心靈控制技術在全世界各個地方搜羅适合做特工的人,而這個金燕兒,由于是戰地記者,可以接觸到很多盟軍軍官,又是年輕的女孩,心靈比較脆弱,所以就被選中了。”
“也就是說……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這裏有她的主要功績,”索菲亞又翻了幾頁說道,“1987年8月4日,探得了法國巴黎的全城防禦圖,爲後來蘇軍的突襲巴黎做出了傑出的貢獻。還有探得了‘歐洲盟軍’的集合點維斯拉特半島的詳細情況……最重要的貢獻……破壞了美軍在夏威夷珍珠港的‘愛國者’防禦系統,爲蘇聯消滅太平洋艦隊,攻占夏威夷做出了巨大貢獻,因此受封一等勳章……”
“你說什麽?!”我驚叫了一聲。
“你是說我曾經深愛的人,竟然……竟然是巴黎淪陷,盟軍解散,甚至珍珠港慘敗的罪魁禍首?!”
“我說過了,希望你不要後悔……”
“你們……你們簡直是在開玩笑……這不可能的!”
“後于8月28日在珍珠港英勇負傷,被送至烏拉爾山實驗室進行了右腿克隆移植……以及後來的出色完成了在華盛頓的核電站爆破任務……再然後,就失蹤了。”
這對我來說真的是晴天霹靂!之前在聖安東尼奧通過那個特工殺手邦德斯我已初步猜測出了MM718可能是金燕兒,但我真的不認爲這是真的!她,她是那麽純真,那麽善良的一個女孩,怎麽會……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她居然做出了這麽多可恥的事情!而且,這其中我的責任也非常重大!因爲是我提出的去歐洲,也是我和她一起去的波蘭,更是我帶她去的珍珠港!沒錯,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撕裂的疼痛又一次的襲向了我的大腦,我站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索菲亞扔下了檔案,并跑過來給我松了綁,同時扶起了我。“你還沒有完全恢複嗎?還是經常性的頭痛嗎?”她急切的問道。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了那份檔案。我要親眼看看,因爲我真的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知道,”索菲亞說道,“這一切讓你很難接受,她……她曾經是你的愛人,你們才相愛幾天就……”
“我真是個白癡!”我直接坐到了地上,檔案在我的指縫間滑過。
“你知道嗎?”索菲亞又開口道,“尤裏他能控制了人的心智,卻……卻控制不了人的感情。”
我看了看她。
“你知道爲什麽你會被錯認爲MM718嗎?”
我拿出了胸口處的那枚徽章。
“是……是因爲它?”
“沒錯,這個是蘇聯特工的唯一标志,很多時候,蘇聯軍隊甚至隻認這個徽章,而不認人。”索菲亞說道。
“她把它送給了我……”
“她是爲了救你!”索菲亞的語氣已經稍帶啜泣,眼角也微微泛起了淚光。
“她知道珍珠港馬上就要完了,但她卻又無法跟你說出實情,所以……她就用了這個方法,如果你僥幸沒有死,那麽蘇聯人發現你後就會認爲你是自己人而去救你的!”
我搖了搖頭,發瘋般的跑到了窗邊。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你真的不要怪她,”索菲亞接着說道,“她也知道自己做出了太多的錯事,可能她早想以死謝罪了……而替心愛的人去死,可能會讓她的心裏好受點吧!”
淚水最終還是流出了我的眼眶。可能真的如索菲亞說的一樣吧,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是身不由己。而最後,她爲了救我,也是爲了不想再繼續任人擺布,于是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用雙手捂住了頭,盡量讓自己不發出哭泣的聲音。
“我想說的是,”索菲亞說道,“如果你想要報仇,維拉迪摩并不是你的首選。”
“報仇?”我突然間感到大腦瞬間清醒了好多。“沒錯,罪魁禍首原來是尤裏!”
“對,其實,我們都被尤裏蒙騙了。這場戰争其實是尤裏挑起來的!”
“你說什麽?”
索菲亞走到了一個小的電視機旁邊,将一盒錄像帶放入了下面的放映機裏,屏幕上随即出現了一段視頻。
這是……已經死去的蘇聯前任總理羅曼諾夫!
“我……我迷失了!”電視中的羅曼諾夫一副很頹廢的樣子說道,“是尤裏,我被尤裏心靈控制了!我……我根本不想發動戰争,這一切都是他逼迫我的……如果我死了,那麽一定是他害死我的……如果你們現在看到了這盤錄像,一定,一定要爲了偉大的蘇維埃鏟除掉那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