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還在不停的從裏面往外流。我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否則他定會因流血過多而死的!
克爾溫,快做決定吧!失去一條腿,總比沒了命強吧!
吵什麽吵!已經好了!
随着他的一聲低吼,我隻見到克爾溫已經出現在了石塊的上方。我不敢怠慢,連忙幫助他下來。眼前的情景真是有不堪入目了。克爾溫的左腿從膝蓋以下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血肉模糊,而且還在不停的滴血。我撕下了衣服,低下身爲他包紮好傷口,不讓血繼續流。
多謝了,他勉強的吐出了幾個字。看的出來,他臉色蒼白,已經是非常的虛弱了。但卻還能一直堅挺着不倒,同時沒有出一喘息和呻吟,更沒有喊過哪怕一個疼字,足見他的鐵血硬漢了!
走!我扶起他,攙扶着他起了身。你必須馬上去醫院!
不行!他搖了搖頭。城都被蘇聯人占據了,我們現在回去屬于自投羅網!而且像那種地方,對這種傷勢也沒有什麽辦法的!
那怎麽辦?你已經沒有時間耽擱了!再晚可能就真的性命難保了!
現在,我也隻能賭一把了!你的沒錯,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麽?
蘇聯人的基地中都會配備軍用醫療室,他們的技術水平都非常的高,我們現在可以到那裏一試!
第二百二十九章1988年月6日星期日奧德尼斯晴(5)
什麽?你的意思是到蘇軍的基地中?
沒錯,既然蘇聯人大批的奔赴到了城内,那麽他們的基地中勢必空虛。現在沒準并沒有多少人防守,反而會有機會。
雖然感覺這太過于冒險了,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冒險一試了。我攙扶着克爾溫出了山洞,此時的他臉龐已經被汗水布滿,咬着牙靠着僅剩的一條腿前進着。我們艱難着一路來到了蘇軍基地的前面,放眼後方,已經是一路我們留下的血迹。
大門處果然沒有人把守,現在也沒有時間想太多了,我拿出了手槍,另一隻手攙扶着克爾溫,我們兩個人便這麽“堂而皇之”的邁進了蘇軍基地的大門。近處沒有看到蘇軍的身影,但遠處還是有零星紅色蘇軍動員兵。我們沒有理會他們,他們似乎也并沒有朝我們方向看。來到了作戰實驗室,打開大門,先前的蘇軍屍體已經沒有了,隻是留下了斑斑血痕。然而此時的克爾溫卻徑直的栽倒在了一旁!
克爾溫!我大聲喊了一句。隻見他蜷縮在樓梯口,渾身不停的打顫,面目如死一般蒼白。那條斷腿似乎已經不再流血了,還是,他的血已經要流幹淨了!
堅持住,兄弟!馬上就到了!我拍了拍他,但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有不省人事了。沒有辦法,我拽起了他的一支胳膊,扛在了肩頭,一力,将他背在了身上,然後飛快的奔上了二樓。快的在二樓找了一圈,并沒有現所謂的醫療室,然後便又來到了三樓。
三樓和一樓一樣,大片的血迹還在。我終于在拐角處找到了他們的醫療室。沖進去後現,裏面的病床上已經躺着幾個蘇軍的傷兵,此時,裏面一個中年醫生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他一見到我們立刻問道。
麻煩你了!我這個朋友受了重傷,還請您能救救他!
這裏是蘇軍的基地!你們怎麽能随随便便闖進來!你們……
雖然是基地,但救死扶傷不是每一個醫生都應該遵守的嗎?你難道看着他卻見死不救?
動員兵!動員兵!這裏有人……那個醫生竟然大喊着要出去。無奈之下我隻得強行的将他拽了回來,同時用手中的手槍對準了他。
别别别,他連忙擺了擺手。有事好商量……
快去準備!我大聲吼道。
在他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裏面的手術室,把克爾溫放到手術床上,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昏迷了過去。
他的腿……是怎麽弄的?剩下的斷腿呢?
被石頭砸的,斷腿恐怕已經用不了了。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截肢吧!
那就截肢了……
等等!我突然間打斷了他,因爲我想起了我的腿。你們,你們不是有克隆技術嗎?可以給腿克隆,然後重新安個新的!對不對?
的确有那個技術,那個醫生答道。但那是最尖的科技,據我所知目前全世界隻有尤裏方面的人會,我一個普通的大夫怎麽會呢?
那如果現在截肢,會影響以後做那個克隆嗎?
應該不會吧……我也不太确定……
你個醫生,怎麽會不确定?!我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質問道。我要你明确的回答我!
這個……這個……我是真的不确定啊!我隻知道,要是在不快給他手術輸血,别克隆了,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我漸漸松開了他的衣領,示意他去手術了。後來經過驗血,克爾溫的血型恰巧和我的一緻,我又爲他獻了很多的血,至于是多少,反正是過一次量的上限很多了,導緻後來我也有頭暈目眩了。那些個原本趟在這裏的蘇軍傷兵有的圍了過來,但他們看到了病床上的克爾溫以及正在鮮血的我後,都沒有多什麽。
然而我此時的心裏想的卻是,如果克爾溫被截了肢,以後無法在續上新腿,那麽這可能比直接殺了他更加使他無法接受吧!
第二百三十章1988年月6日星期日奧德尼斯晴(6)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我擡起頭一看,剛剛話的是一個面目清秀,長得很标志的一個年輕人。他的左腿和右臂都纏着厚厚的繃帶,看來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