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指點出,瞬間指勁宛若奔雷,發出一聲聲的尖嘯,直接轟碎了一人手中的兵器,打的他步步後退。
另外一人無奈外之下,也被蘇信的指勁逼退了十餘步,不敢再造次。
其中一道指勁轟在了燕書恒的面前,将他腳下的青石磚轟出了一個數尺深的小洞,方圓數步的距離内,滿是裂紋!
燕書恒的鬓角流出了一絲冷汗,雖然他知道蘇信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了他,但他卻還是心驚不已。
他還是不是先天武者,在面對先天武者時,那股無力感簡直讓他畏懼的發瘋。
蘇信走上擂台,冷冷道:“怎麽,這風雲擂的規矩改了嗎?單挑不成還要群毆?”
先前被蘇信擊碎了兵器的先天武者厲喝道:“莫沉濤已經敗了,洪烈濤卻依舊咄咄逼人的要取他性命,他下手如此狠毒,我們難道不應該救人嗎?”
蘇信冷笑道:“笑話!這是風雲擂,又不是切磋比試,有哪個人規定風雲擂上不允許殺人的?
技不如人被人打死在了擂台上,那也是活該,這麽怕死,回家吃奶去得了,混什麽江湖?”
“你!那名武者頓時被蘇信駁的面色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信望着蠢蠢欲動的燕仲恒等人冷聲道:“你們若是非要挑事,那我孟某人接着,車輪戰也不怕,不過生死有命,上了擂台丢了命,可不要怪我孟某人心狠手辣!”
原本燕仲恒他們的那些手下頓時就不支聲了。
眼前的這位可是人榜強者,更是以一敵三擊敗了張廣三人聯手合擊。
方才孟青澤出手他們也看到了,一擊就将兩名先天武者逼退,這實力簡直同階無敵。
車輪戰他們這邊先天武者足有十餘人,倒是有那麽點底氣,但問題現在這孟青澤明顯是已經怒了,上了擂台那可就是生死鬥,誰敢第一個上去找死?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若是讓他們打最後一場,他們倒是不介意跟這位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的人榜強者動動手,但這第一場嘛,還是算了。
燕書恒冷冷道:“退下!這局算是你們赢了,商路你們先挑選吧。”
正如同蘇信之前所說的那樣,燕書恒也不想跟他們在這裏耗着。
一年的時間有些商路甚至夠他們走兩次,在這裏跟燕傾雪手下的人拼個你死我活,顯然是不智的選擇。
現在就連燕書恒這個當事人都不打算繼續鬧下去了,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麽意見,乖乖的讓燕傾雪去選擇。
“我選擇湘南的那條商路。”燕傾雪輕聲道。
燕仲恒等人都是一愣。
湘南的商路到不是說不好,而是太過平庸了。
通往湘南的商路離商山城實在是太近了,即使有這臃腫的商隊跟随,來回那就需要三個月到四個月之間。
如果速度快的話,甚至可以走三次甚至四次。
不過正是因爲如此,導緻湘南的特産在商山城的利潤并不怎麽高,畢竟每年也有其他的中原商隊深入商山城,去最靠近南蠻的常甯府等地收取這些特産。
隻有一些沒有能力的小商隊,怕深入南蠻遇到強盜響馬,隻有才會在商山城購買交易這些東西。
十三條商路當中,利潤最高的當然是那六條通往中原的商路,随便挑一條,所能得到的利潤都要比的湘南的那條多十倍還要多。
這樣一算下,即使你去湘南走了四次,也還不如走中原一次。
燕仲恒他們所疑惑的是這些東西燕傾雪應該都知道,但她爲什麽還要選擇通往湘南的這條商路?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陰謀不成?
不過衆人暫時也想不到什麽疑點,便痛快的把其餘的商路都給瓜分,便準備上路了。
回去的路上,洪烈濤對燕傾雪沉聲道:“燕小姐,今天的事情抱歉了。”
他雖然有些魯莽,但卻不是傻子。
如果他今天當衆殺了那莫沉濤,勢必會引來滄瀾谷莫家來找他麻煩,從而會牽連到燕傾雪,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所以對于自己的沖動,洪烈濤也有些不好意思。
燕傾雪笑着搖搖頭道:“洪大哥你别這麽說,你能選擇來幫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同樣你如果出了事情,我也會跟着你一起扛的。”
洪烈濤略微有些感動,他性格脾氣古怪,平時朋友都沒有幾個,之前燕仲恒他們來招攬他,也被他給生生氣走了。
不過在燕傾雪這裏,他卻感覺到了她的真誠,相比于燕仲恒他們隻是想要利用他的力量,洪烈濤感覺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
就連陶千跟聶方心中也是暖暖的,起碼跟着燕傾雪,他們不用擔心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不用去操心那些争權奪利的龌蹉事情。
看到這一幕,蘇信微微的搖了搖頭。
燕傾雪這種真誠待人的方式他是不贊同的,因爲有些時候你真誠待人,但卻不代表别人也真誠待你。
但不可否認,燕傾雪的這種方式無疑更加的讓人舒服,但起碼這種方式對于蘇信來說是不合适的。
他還是堅信,想要自己的手下死心踏他的跟随自己,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回去之後,燕傾雪也開始在梁伯的教導下開始組建商隊。
當然這個蘇信他們就幫不上忙了,隻能在一旁看着。
組建一個商隊武者隻是一部分,大部分還需要大量的民夫來搬運貨物,還有需要大量的車隊和牛馬。
因爲這一次蘇信準備要壟斷南蠻所有的特産,所以整個車隊要龐大的多,上百輛車,騾馬加起來更是有上千。
其他的後天境界的武者也有五百餘人,方浩看上去比較機靈,梁伯就讓他負責跟這些五百餘名武者溝通,并且将他們都編好了隊伍,準備出發。
這些東西聽上去很簡單,但細節方面的東西卻很複雜。
燕傾雪以前就被梁伯傳授過關于這方面的東西,這一次是第一次實踐,竟然學習的非常快,幾乎隻要梁伯講一遍她就能上手。
蘇信也發現了燕傾雪似乎在經商這方面很有天賦,上次自己關于壟斷的說法,其他人都沒怎麽聽明白,隻有燕傾雪幾乎是一聽蘇信的解釋就懂了。
等所有人都準備好之後,梁伯領來了一位賬房先生,他則是帶着十口大箱子,裏面裝有一百萬兩銀子。
這便是燕皇九給他們的啓動資金,每人都是一百萬兩,而這賬房先生則是燕皇九的心腹,這一次是要跟他們一起走的。
他作用便是在商隊裏面負責監督,采購任何東西都隻能使用這一百萬兩銀子,若是動用了自己的錢,則算是失敗。
所以即使這名賬房先生隻是普通人,他們也要乖乖的供着,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燕傾雪略有些擔憂道:“銀子隻有一百萬兩,而我們卻準備了這麽多的車馬,我剛才算了一下,這一百萬兩買來的東西,恐怕連十分之一的車都裝不滿。”
蘇信輕聲道:“若是用正常價格買的話,這一百萬兩銀子當然是買不到什麽東西,不過我們這次去,可不是按照正常價格采購。”
常甯府内的那些南蠻特産可都是他親自定的價格,這裏面有多少的利潤他能夠不知道?這次去他可沒打算按照自己定下來的那些價格采買。
燕傾雪點了點頭,既然孟公子有把握,那她就安心了。
蘇信這邊準備的妥妥當當,就差出發了,但燕書恒那裏的氣氛卻是異常的凝重。
莫沉濤被洪烈濤一刀入體,雖然沒有死,但卻受了重傷。
事後燕書恒立刻找來了大夫爲莫沉濤診治,但過了一個多時辰後,那名大夫走出來,搖搖頭道:“大公子,他的性命雖然已經無礙了,但是那一刀實在斬的太狠了,直接将他的胸骨和經脈全部斬斷。
老夫雖然能給他接上,但那刀氣卻是已經入體,将他體内的經脈攪碎了大半,想要愈合極爲苦難,起碼老夫已經技窮,沒有辦法。”
這名大夫已經是商山城内最好的大夫,專門爲武者治傷的那種醫師,他若是治不好,那就隻能去找那些江湖上都鼎鼎大名的神醫來醫治了。
但可惜那些人别說是他燕書恒,就算是莫家的家主去請,也是請不來的。
燕書恒一臉愁容道:“真的沒辦法醫治了嗎?那他以後會怎麽樣?”
那名大夫搖搖頭道:“老夫已經用盡了手段,是真沒辦法了,以後他雖然不算是廢人,但卻不可能發揮出先天武者的力量了。
甚至他都不能動用真氣,否則真氣會把他經脈徹底撕裂的,那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說完,那名大夫便直接告辭了,留下黑着一張臉的燕書恒。
雖說莫沉濤不會變成廢人,但不能動用真氣又跟廢人有什麽區别?僅僅憑着肉體的力量,莫沉濤頂多相當于後天初期武者而已,這對于才三十餘歲的莫沉濤來說,簡直跟成了廢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