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安徹底化身瘋婆子,自言自語的歇斯底裏咆哮道,額頭上因憤怒甚至還暴出了青筋!
但奈何剛剛釋放的“神羅天征”,已經消耗了自身大半的能量值,尚存的一絲理智讓她明白在這個時候沖出城外,有極大可能被外面埋伏的來自其它勢力組織的卧底、殺手等等算計,或者是自己對外界培養了那麽久的美好形象被破壞。
就是因爲這種種原因,才使得不隻亞西山會組織,其它勢力的城市、堡壘管理者也不會輕易走出自己的管轄區域。
不過她還有小一半的能量還蘊含在體内,她看着愈加遠離的那架被黑光病毒加持的直升機,瞳孔内因憤怒而布滿了血絲。
朱麗安再次彙聚自己剩餘的意念力,操控那些從貧民窟飛升起來的各類雜物以及居民,猛然朝着城外那架直升機一指!
瞬時!它們的周身就泛起了一道微微藍光,如同舊時代小說裏描述的“劍來”場面一般,萬“劍”歸宗的射向了敵人!!
其中夾雜着的活物,也就是那些貧民,被朱麗安這女人當作武器被折磨的無比痛苦,甚至有些在飛往的空中,就被周圍的雜物給擠壓緻死……
此時夏冷雖然飛出了城外,但向來謹慎的他依舊沒有掉以輕心,面對後方沖撞而來的那些鋪天蓋地的物體,他知道這是對方的最後一點伎倆了。
夏冷瞳孔一縮,再次讓病毒菌毯從手掌中噴湧的更加猛烈,把這架直升機包裹到裏三層外三層,來借此看看有沒有機會留下這架飛行載具。
畢竟有了它,自己接下去的路途會方便快捷不少,所以才會費勁心思的想要保護住這架飛機的“命”。
猶如蝗蟲大軍般的各種物體如期而至,與直升機狠狠沖撞在了一起!
機甲外殼上覆蓋的一層厚厚病毒菌毯,憑借堅固的韌性把它們彈開,借此來減少沖撞緩沖力度。
其中還有不少貧民也被砸了上來,在直升機外殼上撞出斑駁血迹後直接暴斃,屍體墜向了地面。
于是乎在外人看來,這樣的畫風極爲詭異,一堆不可能會飛的東西,此時在天上瘋狂的追逐着一架通體暗紅色的直升機……
終于,病毒菌毯還是沒能抵擋住數量諸多的撞擊物,甚至整個機尾都被撞斷下來掉向地面,缺少機尾保持平衡的直升機開始朝地面傾撞下去!
不過這些撞擊物也由于離念力操控者本體越來越遠,也逐漸失去控制開始下墜,洋洋灑灑的掉落在城外附近周圍的地獄。
最終,夏冷還是駕駛着苟延殘喘的半殘直升機,搖搖晃晃的飛到了離艾歐尼亞之城外數公裏的安全位置,才終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轟然撞向了地面,爆炸出一團在荒野夜幕中絢麗耀眼的火花!
朱麗安看到直升機在城外遠處墜地爆炸産生的火光,映亮了半片天空,而她此時剩餘的能量已經無法再支持進行猛烈的意念控制了,便緩緩的降落回地面。
從城市中央驅車趕來的大部隊以及所有骨幹此時也已經到達了這裏,他們看着這一整片區域的貧民窟都被城主一人就給移成了平地,并且空中還有各類失去控制的雜物甚至是流民像雨點一樣摔下,可想而知剛剛經曆了一番多麽龐大的戰鬥場面。
“朱麗安大人,敵人已經被消滅了嗎?”
一名負責城市生活管理的骨幹走了過來,看到被毀成一片廢墟的平民窟,稍微松了一口氣,幸好被毀的不是城市内圈,否則将會有一大堆麻煩等着他,至于這些貧民窟居民的死活,則根本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内。
“不知道。”
然而朱麗安隻是面如冰霜的冷冷說出這幾個字,就讓周圍骨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們十分了解這個外表美麗女人的性格,雖然表面冷若冰霜,但發起火來卻像是火山爆發,所以連對她有龌龊的想法都不敢存在。
“派出幾支軍隊,去城外給我把那架直升機的殘骸找到,還有那個男人,哪怕是屍體,隻剩下一根頭發也要給我通通的帶回來!”
朱麗安對着幾個城市護衛隊的骨幹說到,雖然她已經确定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已經逃脫了,但是内心還是存在着極大的不甘心。
自己管理的這座城市,居然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給鬧得天翻地覆,而且自己身爲高階掌控者,竟還活生生讓對方從自己手中逃脫?!
她知道面前的這些部下骨幹,表面上對自己還是十分恭敬、畏懼,但是内心肯定也在暗諷自己連一個越獄的囚犯都抓不住,更加讓她傲慢的心理對夏冷産生了一股巨大的仇恨!
以後若是再有機會碰上,必将要讓對方碎屍萬段!不,讓其生不如死,每天活在地獄般的折磨當中!
突然間,朱麗安把手握成爪狀指向了人群當中,并猛然淩空一擡!
頓時,就有兩個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臂抓住了脖子,飛出了人群,飛到朱麗安的面前懸浮着!
而這兩個人分别是城市安保部高級骨幹布魯克,以及腿部受到重傷的菲爾丁,他們兩個被無形的念力掐住喉嚨吊在空中,臉色憋得通紅,看上去似乎有些呼吸不過來,雙手無力在空空如也的喉嚨前亂抓着,但絲毫不能緩解什麽!
衆人看到這兩名高階洗禮者在城主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頓時整場鴉雀無聲起來,連口大氣都不敢喘,朱麗安就像是一座珠穆朗瑪峰,重重的壓迫在他們每個人的心頭。
過了一會,直到他們兩個快翻白眼了,朱麗安才松開手,兩名高級骨幹因此脫離束縛,摔到了地上,拼命的喘起氣來。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幾個還有死去的普爾曼平時在監獄裏搞些什麽鬼,我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沒想到你們這些蠢貨還變本加厲,更來勁了!”。朱麗安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到,冰冷的語氣中還夾雜着蓄勢爆發的憤怒。
跪在朱麗安面前的布魯克和菲爾丁,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當即就帶着哭腔開始拼命認錯,就差直接磕頭了,哪怕周圍還有那麽多自己的手下也沒有顧忌自己的尊嚴。
因爲他們知道惹惱這個女人的下場會是多麽恐怖,與性命相比,面子又算的什麽,不過估計以後會成爲其它人背後的笑點了。
“那個男人是什麽來頭。”朱麗安抱着雙臂再次冷冷問到,根本沒聽進去他們兩個的求饒,而是問出了這個自己想要知道問題,那個男人的外貌以及所作所爲,将會一直烙印在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