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繼續趴着睡覺整理腦海中的思緒,等理清了所有的頭緒之後,他才展開了笑顔,這麽多世了,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這個世界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保證自己不被忽悠謀朝篡位,做一個逍遙王爺。
葉秋是辰國老皇帝的遺腹子,從小就被皇兄葉淩當兒子養大,可是長大後他卻被奸人哄騙去謀朝篡位,不僅給皇兄帶來了諸多麻煩,還導緻了母妃劉太嫔慘死。
重來一世,他就想讓皇兄的皇位安安穩穩的,自己在皇兄的庇護下逍遙一輩子,母妃劉太嫔也能安享晚年。
“皇叔,要不你主動去向父皇認錯吧,父皇那麽喜歡你,肯定舍不得罰你的。”太子葉舒建議道。
“不去。”葉秋輕哼一聲,他才不去向皇兄認錯呢,誰讓他不把夜郎國進貢的夜光杯給他的。
“皇叔又要被罰了,活該,略略略……”二皇子葉信朝他做鬼臉,一臉的幸災樂禍。
“小屁孩。”葉秋捏住他肉嘟嘟的小臉,恐吓道,“你再笑我我還揍你。”
“放開窩,窩要告訴父杭。”小孩子被捏住了臉,嘴裏囫囵說不清楚話,眼淚花都要出來了,哼!皇叔最讨厭了,皇叔就會揍他,爲什麽父皇還那麽寵皇叔?不公平?
“哇……”二皇子葉信越想越傷心,哇哇大哭起來。
在外面服侍的宮人們一臉黑線,看來安王殿下又在欺負二皇子殿下了!
“還哭,再哭不帶你去放風筝了。”葉秋龇牙,再次恐吓道。
“嗚……”一聽這話二皇子果然收了聲,抽抽噎噎的道,“窩不哭,窩要去放風筝。”
“皇叔,你什麽時候說過去放風筝了?”太子殿下好奇的問。
“剛剛。”
好吧,太子殿下也無語了,他們這皇叔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偏偏父皇還特别喜歡他,什麽都依着來。
“給安王殿下請安,殿下,皇上請您過去。”進來的是常公公,皇上跟前的大太監。
“這麽快。”葉秋不爽的看着常公公,“看來這段日子空孔老頭的腿腳養的不錯。”
常公公憋着笑,安王殿下這是又在腹诽孔太傅呢!上個月安王殿下在孔太傅必經崇文館的路上潑了一灘水,導緻孔太傅在家修養了大半個月,安王殿下也被陛下罰閉門思過半月,罰抄禮記一遍,這剛一上課,兩人又對上了。
“皇兄的臉色怎麽樣?生氣沒有?”葉秋湊過去小聲的問。
“回安王殿下,老奴不知,不過皇上讓老奴來叫陛下的時候似乎沒有發怒。”
葉秋聞言歎了口氣,完了,看來皇兄是真的生氣了。
常公公看着葉秋白皙精緻的小臉頓時變得烏雲密布就好笑不已,明明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偏偏要學大人一樣悲秋傷春,安王殿下還真是他們辰國的一大活寶啊!難怪陛下那麽寵愛他呢!
“皇兄,我來看你啦。”還沒進禦書房呢,葉秋清脆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看着孔太傅越發黑沉的老臉,葉淩也嚴肅着臉龐:“多大了,還這麽沒規矩。”
“臣弟給皇兄請安。”葉秋完全不受影響,還笑嘻嘻的,甚至想往葉淩的膝蓋上爬。
看他這副沒心沒肺一副依賴他的樣子,葉淩既是頭疼又是欣慰,如今他的膝下就兩個皇子一個公主,太子嚴謹,在他面前向來規矩,二皇子不知怎麽的又有點膽小,很是怕他,三公主還是個小嬰兒,看不出性子。
倒是這個被他從小養到大的皇弟,既不怕他還喜歡鬧騰,每當被他氣的快吐血的時候,他又在你耳邊說那些皇兄我最喜歡你了之類的話,明知道這些話是他胡亂編造的,還是不忍心責罰。
“給我站我,沒點規矩。”葉淩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嚴肅,看着那小子輕哼一聲又撇了撇嘴的樣子,葉淩忍不住頭疼。
“聽孔太傅說你上課又不認真了?上課還睡覺,葉秋,你能耐了啊!”葉淩拍了下桌子,見孔太傅的神色好看了些才偷偷舒了口氣,隻求這小子能給自己點面子,好歹給孔太傅一個交待。
“我困了嘛!”葉秋哼哼唧唧的撒嬌。
他一這樣,葉淩心中的怒氣就像洩了氣一般不見絲毫影子,無奈的咳嗽一聲:“那你昨晚幹嘛去了?”
“我昨晚沒幹嘛,就是想皇兄想的睡不着覺。”葉秋笑嘻嘻的,無恥的賣萌。
好吧,看着他笑吟吟的小臉,葉淩徹底沒氣了:“那既然這樣……”
“咳……”孔太傅瞪圓眼,簡直不敢相信英明神武的皇上就這樣被這小子哄騙過去了。
見此葉淩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體,又擺出了嚴肅的神色:“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在孔太傅的課堂上睡覺,現在朕就罰你抄寫禮記一遍。”
“啊?”葉秋一聲哀嚎,“好多字呢,上次臣弟的手都些寫疼了。”
“你還有臉說,上次寫的那叫字嗎?不許打商量,朕說一遍就一遍,也不能讓太子幫你,不然朕就罰你不許再出宮去玩。”
“哼!一遍就一遍。”葉秋跺跺腳,瞪了孔太傅一眼,又風一般的跑出去了。
見他這樣,葉淩和孔太傅的火氣又蹭蹭蹭的往上漲,這小子,到底什麽時候能懂事啊!
好吧,葉秋承認他這副任性的樣子是自己裝出來的,可是他要是不這樣,皇兄肯定會讓他使勁兒學習的,他才不要呢!他的目标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閑王,那些國家大事就交給皇兄、太子和那群大臣們去操心吧!
“皇叔,你怎麽在這?”太子葉舒經過禦花園,就見葉秋一個人躺在禦花園的假山上,嘴裏還似模似樣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模樣,就跟父皇說的小痞子沒什麽兩樣,頓時額頭上降下三條黑線。
“皇叔,那上面危險,你還是趕快下來吧。”葉舒勸道。
“不下來。”
“父皇沒罰你嗎?”
“罰了。”
“那……”
“他直說罰寫禮記,又沒說什麽時候交,哼哼,等我有時間了再去寫。”
葉舒更無語了,也羨慕葉秋的大膽:“可是父皇會生氣的。”
“誰讓他罰我的,他不罰我不就不用生氣了?”葉秋理直氣壯的道,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假山另一邊的葉淩正好路過這兒,也正好将這一句話聽到了耳朵裏,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他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這小子給氣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