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方向,李忠和王小東也不在停留,立即返回鑄造車間,開始研究熔模鑄造工藝。
陳耀陽也自告奮勇的加入此項工藝的研究當中,沒過多久,白雲廠的熔模鑄造工藝就有了突破性進展。
對此柏毅到沒有過多參與,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不過是提點一下鑄造車間未來的發展大有可爲,讓李忠和王小東等人有了明确的前進方向也就可以了,若是真的事事都要細緻參與的話,那面對偌大的一個白雲廠,柏毅這副血肉之軀累也累死了。
不過這對陳耀陽和王小東等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然而這對剛剛從朝鮮戰場上返回京城的軍備首長來說卻是個天大的難題。
自從總後首長從蘇聯取得RD—9發動機的規劃圖紙和實物樣品之後,便組織國内相關專家開始初步的仿制工作。
之後由于工作調整,軍備首長主抓軍工生産工作,更是下大力氣要将這款關系未來的重要裝備仿制出來。
因此軍備首長不但集中了全國相關領域的專家,還将從海外歸來的航空專家全部召集起來,組成航空動力研究室,專門負責對RD—9發動機的仿制工作。
可惜的是,除了圖紙繪制方面稍有進展外,其他的其一切幾乎止步不前,特别是在具體的制造上更是原地踏步,這讓剛接手軍工生産不就的軍備首長很是頭疼。
“付教授,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并不寬大的辦公室内,擺放着幾張簡樸的座椅,整潔的地面與牆上懸挂的圖标令這間辦公室顯得莊重而沉寂,但卻擋不住此時此刻難以言說的壓抑氣氛,亦如軍備首長臉上那陰沉的臉,無處發洩之下隻能猛抽了幾口手中的煙
不過與之相比,坐在辦公桌另一面的付教授那張儒雅白淨的臉更是沉得可怕,本來對煙草極度厭惡的他,此刻面對飄過來的濃重煙草味,如若未聞,在一次又一次的歎息聲中,将煙霧大口大口的吸入肺腑。
這要是被熟識付教授的那些美國學者看到,絕對會驚掉下巴,絕不會想到這個曾經因爲一絲煙味兒,而跟麻省理工航空動力實驗室主任大吵三天的牛人,竟會主動的吸二手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但現在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就這麽發生在這間并不起眼的辦公室裏。
“如果沒有外援僅憑我們自己的話……理論上……真的很渺茫。”和着濃重的煙草味兒,付教授再次歎了一聲氣。
坐在對面的軍備首長一聽之下,臉色不禁又黯然的幾分。
外援,軍備首長做夢都想要外援,然而西方國家就不用說了,現在還在朝鮮跟志願軍死磕,不封鎖是你就不錯了,那可能還能給你幫助?
至于蘇聯,嘴上說得到是好聽,可死活就是不拿出實質性的東西,沒辦法誰讓那是噴氣式航空發動機,盡管不是核~~武器那般的國之重器,但也是一個國家的核心命脈所在,不然怎能稱得上是工業皇冠上的明珠。
又吸了兩口煙,軍備首長忽然想起了什麽,擡起頭問道:“白雲廠送來的那套德制精鍛機就不行嗎?”
“那套設備如果加工一般的鍛件的話還勉強夠用,可問題是咱們弄的是噴氣式發動機的渦輪葉片,需要承受高溫、高壓和高轉速,所以那台老化的精鍛機根本無法滿足我們的要求。”
付教授也是一臉的無奈,剛從白雲廠得到那套德國原裝的精鍛機時,付教授着實高興了好幾天,等到設備運到配套廠房時更是寶貝的不得了。
要知道他在美國期間所使用的精鍛設備也是依照德國産品仿制出來的,所以付教授對這套精鍛機還是很期待的。
可事與願違的是,當第一批下線的渦輪葉片送到實驗室做基本的受力測驗時,卻發現所有産品都不合格,事後方才發現,原來那套精鍛機因爲在蘇聯閑置時間太長,缺乏基本的保養和維護。
精鍛能力早已下降,哪怕是經過德國專家的勉勵修補,可依舊無法達到精鍛渦輪葉片的标準。
于是剛剛有些苗頭的仿制工作就這麽戛然而止。
“實在不行我再想想辦法,過兩天就有個代表團要去蘇聯,我在讓那幾個老家夥跟蘇聯同志提一提,不能我們打這仗,流着血,他們在後面安享太平,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說着,軍備首長将燃盡的煙蒂狠狠的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裏,一雙眸子也變得堅定起來,其實他早已做好跟蘇聯進行馬拉松式談判的準備,哪怕最後親自出馬也在所不惜。
似乎是看出軍備首長豁出一切的決心,付教授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說道:“這類制造工藝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核心中的核心,就怕到時候蘇聯根本不理我們的請求。”
“不理就磨到他們理,當年的萬裏長征都走過來了,難道在面對面的談判桌上就耗不過他們?正是笑話,雪山草地走過來的人,怎麽都能耗死他們。”
軍備首長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出這番話,付教授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軍備首長擡手打斷:“我知道你的意思,爲了這麽個難啃的骨頭沒必要把臉全都搭進去,可我要說的是,爲了這個剛剛建立起的國家能夠不再遭受苦難,爲了他的領土不再受到侵犯,别說是我們這些老東西的臉皮了,就是這條老命不要了也值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一番話猶如平地一聲炸雷,令付教授不禁有些動容,隻覺得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沖破重重阻礙回到這個百廢待興的國家絕對是正确的抉擇,因爲他的願望與執政者是那般的不謀而合。
于是付教授重重點了點頭,剛想要說些什麽,桌上的電話便突兀的響了起來,軍備首長眉頭一皺便接了起來,隻聽的一句話,那雙平和的雙眸便猛的睜大,旋即騰的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話音也驟然拔高數分,叫道:“你再說一遍,白雲廠造出了渦輪葉片?”
術後回複是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過去的兩周不斷的複查與吃藥,加之傷口時不時的疼痛,不得不先停一停,如今情況逐漸穩定,走路也不如先前那麽喘了,所以開始恢複更新,希望大家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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