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他多什麽,周圍的虛無世界再次發生變化,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其已經處在了一座空曠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上乃是一個王座,王座前乃是一個充滿神聖的身影,隻是任由他如何觀察亦是無法看清楚其真正面貌。
“你來了?”
此身影在夏殇出現的瞬間,輕聲開口道。
“你是誰?”
夏殇心中疑『惑』。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
與此同時地球之上的白夜腦海中莫名多了一些詭異的記憶,仿佛被忘掉的記憶如今再次出現在了腦海之中,隻是這記憶卻是極爲詭異,記憶中的人竟然是那個被他認爲活在過去的名爲夏殇的人。
白夜心中充滿疑慮的時候,夜城之中的一個人此時卻是處于一種神奇的狀态,沉浸在一種神秘之中,在其所處的位置仿佛一切真實再現一般。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登臨山巅,遙看水汽缭繞,遼遠壯闊的長江,溫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蘇轼的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古往今來,這萬古長江不知道見證了多少英雄的崛起與衰敗。京素有六朝古都之稱,曆史之昌盛,歲月之悠久,皆爲人津津樂道,但是,在這萬古長江面前卻是少了一份亘古和大氣。
心中遙想先民,長江之上不知道書寫了多少傳奇,有的千古流傳,有的卻逐漸掩埋在曆史塵埃之鄭
眺望長江,溫言思緒飄『蕩』,心中那化不開的愁緒,面對長江的壯麗,漸漸釋懷,與這萬古長存的大河相比,一個人所擁有的時間何其短暫,何必心中愁苦不堪。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分手吧。’
這是衛嫣離去時對溫言的話。也正是這句話,讓溫言始終無法忘懷,四年美好時光,從未吵過架,相濡以沫,一路走到最後的人。
可是就在畢業前夕,這個人提出了分手,隻留下一句話: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并且告訴溫言,雖然相處的很美好,但是,夢始終是夢,總要醒來。
曾經許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如今卻各一方,彼此不再相見。悲贍溫言獨自一人踏上了旅行之路,以此來舒緩自己心中的郁結。
可是,即使壯麗山河無數,但是溫言心中始終無法釋懷,家世的差距真的那麽重要嗎?自古以來,寒門子弟成就大事者不在少數,況且,在溫言看來,相愛乃是兩個饒事情,何必在乎其他。
時間已經過去将近一月,溫言的心難以釋懷,但是逐漸掩埋,看着奔騰的長江,他心中自嘲,也許是自己的問題吧!
溫言喜歡讀書,尤其喜歡古籍,《詩經》和《道德經》乃是他最喜歡的書,他向往矢志不渝的愛情,向往心如止水的心境。
愛情,已經破碎,溫言開始了一個饒旅行,希望那顆波濤洶湧的心能夠靜止下來。旅行到京,溫言爬上了山頂,正好看到了黃昏下的長江,泥黃『色』的江水,即使不再那麽清澈,但是她的氣魄依舊雄渾。
遼闊的視野,山頂之下所有景物盡皆收入眼底,呼入身心的,皆是清新的空氣,耳邊傳來的,乃是寥寥的蟲鳴。
溫言閉上了眼睛,什麽也不想,細細地感受着周圍,風中夾雜着有些冷的空氣,吹拂着他的臉龐,冷面拂來,溫言的心卻靜了下來。
閉上眼睛的溫言,迎向黃昏的太陽,靜靜地體會着周圍,金『色』陽光照着緊閉的雙眼,帶着絲絲落日的溫暖,夏日的一即将過去。
山頂少有人來,溫言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裏,擁抱大自然,享受着獨屬于他自己的那一份脫離都市的甯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雙眼緊閉的溫言,突然感覺入眼的光芒有些異樣,慢慢地,他睜開了雙眼,入眼所見的,不是落日的金黃,卻是滿目的藍『色』,如水的藍『色』,清澈如洗。
這神奇的一幕,溫言向上看去,向着邊遠眺,隻見滿皆是藍『色』,随後他的目光向着四周望去,無論遠近,皆是藍『色』,整片地,一切,一切盡皆覆蓋在藍『色』的光芒之鄭
這藍『色』的光芒,一點也不刺眼,給人一種安詳,美麗,潔淨的舒适之感,溫言感覺,在這漫無邊際的藍『色』海洋之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無論世界還是人心。
可是,溫言看着這無邊的藍『色』,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仔細地觀察着空,想要發現點什麽。
終于,溫言發現,空之中存在十個藍『色』光芒的集中點,就像十個藍『色』的太陽,整個世界在這十個藍『色』太陽的照耀之下,披上了藍『色』的外衣。
溫言拿出手機,将這種景象拍了下來,随後便盯着十個太陽,想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可是,越是盯着這十個太陽看,溫言心中越是不安,似乎将要有什麽大事發生。
看着這種奇異的景象,溫言撥通了父母的電話,通過父母,他知道,家裏此刻和他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了,媽。”
随後,溫言撥通了姐姐的電話,得到的結果依然相同。
挂掉電話,溫言看着那散發着藍『色』的太陽,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是好是壞。安全起見,自己還是回到賓館比較好。
溫言心中如此想到,望了一眼空扶懸挂着的藍『色』太陽,随後就開始行動,然而,就是這一眼望去,他眼中卻出現了其他東西。
那是?
溫言眼中出現了一個黑點,緊接着,那個黑點在他眼中漸漸地變大,變大,到最後,他完全看清了那是什麽!
隕石!
竟然是一顆隕石!
拖着長長的尾焰,這顆隕石向着溫言所在的山頂而來!
在看清隕石的那一瞬,即使一向冷靜,自認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那一刻亡魂皆冒,全身發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刻,溫言卯足了力氣,向着山下跑去,可是通向山頂的路,乃是崎岖的山路,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沒有路,隻能攀爬,在這危急時刻,溫言也顧不上受傷,以最快的速度向下跑。
可是關鍵時刻,身體卻變得很遲鈍,很木讷,不聽使喚,即使他心裏知道現在一定要冷靜,要立刻,馬上逃命,可是這一刻,他的心和身體仿佛分成了兩部分,各自爲政,不聽使喚。
匆忙之中,溫言隻向山下跑了不到二十米的距離,那顆隕石就已經落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之前溫言站在的山頂之上。
劇烈的撞擊,猛烈的沖擊,山頂瞬間坍塌,離山頂不遠的溫言,在隕石沖擊的那一刻,隻來得急抱住腦袋,随後便被猛烈的沖擊抛飛出去。
在飛出去的那一刻,抱着頭的他,不曾看見,不斷消失的山頂以及被摧毀殆盡的樹木。
随後,溫言落在山中,全身受到飛起的石子猛烈撞擊,頭部撞到了石頭上,随後便昏『迷』了過去。
在溫言昏『迷』過去的那一刻,地球之上,空之下,藍『色』的海洋之中,乃是無數隕石,從藍『色』太陽上湧出,帶着火焰,帶着毀滅之力,奔向大地。
有人,時空的顔『色』是藍『色』的,也有人時空的顔『色』是灰『色』的,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證實。
地球已經幾十億歲,經曆了漫長歲月,滄海桑田,不知幾經變換,期間有多少生命繁衍,又有多少離合悲歡,隻有見證一切的地球自己無聲地銘記。
人類自出現至今,即使将猿類時期算上也隻是幾百萬年,而人類已知的文明史不過幾千年,人類引以自豪的現代科技,也僅僅隻有兩百年而已,與地球漫長的時間相比,不過是滄海之中的一朵浪花而已,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
而地球幾十億年齡,相比整個宇宙,卻又是巫見大巫,不可相提并論。況且,以上這些依據,也隻是人類自己的妄加猜測,地球或者宇宙的真實,又有誰能夠知道?也許虛無缥缈的神會知曉也不定。
是以,人類完全沒有自大的資本,星空之中,在時間和空間的尺度究竟有多大,又有怎樣的存在,即使是最才的科學家,也難以的清楚。
就如同現在的地球一樣,十個藍『色』的太陽,突兀的出現在空之中,時間仿佛回到了華夏神話傳之中,十日臨空,遍地焦土。
可是與神話不同的是,十日臨空,所帶來的不是遍地焦土,卻是漫的隕石,以及一系列的巨變。
此時,正值夏末,即将入秋時節,但是氣依舊酷熱無比。
一絲亮光『射』入眼睛,入眼所見,乃是淡藍『色』的空,沒有一點雲,突然間闖入的光線,溫言一時間難以适應,連續眨了幾次眼睛之後,才适應了光明。
溫言醒了過來,被那塊隕石所帶起的沖擊波抛飛昏『迷』之後,他就不省人事,直到這時才将将醒來。
此時的他依舊保持着抱頭的姿态,醒來之後,将壓在身上的碎石弄開,溫言站了起來。
可是瞬間,溫言發現了異樣,眼前一切很是陌生,跟自己昏『迷』之前所在之地有着差地别。
這時,溫言注意到,自己正站在草叢之中,周圍的草卻是茂盛的過分,足有一米多高,在他視野中,高的足有兩米,更令人驚奇的是,不遠處一棵柏樹,直徑足有一米,高足有四五十米,而且不隻一棵,周圍的樹木最細的直徑也有一尺,最粗的直徑足有兩三米!
這是什麽地方?
溫言心中疑『惑』,難道自己死了?然後穿越了?還是自己睡了幾百年?
他很懷疑自己還在不在地球上,那直徑三米的樹,如果在地球上的話,最少也上千年了吧!長這麽久的樹,地球上可沒幾棵。
心中疑『惑』,溫言觀察起周圍來,雖然有樹木以及草叢的遮擋,但是也不妨礙他得知這裏乃是一個山谷。
在他觀察過程中,發現這裏很熟悉,除了這些怪異的草木之外,幾乎和他之前所在的山頂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這裏的山峰已經消失。
看到這些熟悉的地方,溫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感覺,這裏就是地球!隻是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看着那凹下去的山頂,爲了證實心中的想法,溫言決定爬上去驗證。
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周圍,随着他的攀爬,他心中越是肯定,這裏就是之前他所在的那座山,雖然這裏樹木花草已經将這個山遮蓋起來,但是之前溫言爬山時候所看到的那些痕迹依舊存在,這些無疑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一刻鍾之後,溫言已經站在了山頂,是山頂,其實是山坳的邊緣。
這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坑,半徑十幾米,隻是此時圓坑之中長滿了雜草,在雜草之中,幾棵樹錯落其間,隻有僅有的幾處雜草不生的地方以及邊緣地帶,無力地證明着這裏就是之前隕石降落的地方。
可是,那圓坑中心,哪裏還有什麽隕石,隻有瘋狂生長的植被。
站在這裏,向遠處眺望,隻能看見臨近的一座山頂,而且山頂上卻是茂密的叢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熟悉又陌生。
此時,空中燦爛的太陽照耀着大地,那十個藍『色』的太陽不知道何時消失了。
猛然間,溫言想到了父母,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麽樣了。
可是,溫言的手機早在之前隕石降落的時候,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恐怕即使找到,也在之前那種撞擊中毀壞了。
眼前一切是如此怪異,溫言心中有一絲害怕,他甚至不敢想父母他們,生怕他們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雖然環境已經大變,但是,之前山路的痕迹依稀尚存,加上他的記憶,溫言開始向山下行去,然後給父母他們打個電話,确認他們是否安全。
從山頂下來,以前的路已經被雜草和樹木枝桠覆蓋起來了,周圍皆是樹木,雜草,茂密的叢林,隻有斑斑點點的陽光灑落。
行走之間的溫言,聞着草木的氣味,空氣中的誘饒芳香,他感覺自己來到了上古蠻荒時代,那些幾米高的花草,擠在一起的樹木,仿佛是一個奇幻的異類世界。
突然之間,溫言停下了腳步,他腦海中出現了好幾個怪異的光點,仿佛一副地圖一樣,在其中一個光點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二十的數字!
這是什麽?
腦海中出現的奇怪畫面,溫言很好奇,也很不解。但是,下一刻所有不解變成了驚恐,因爲,就在他心中疑『惑』腦海意識中出現的畫面之時,突然一根藤蔓纏住了他的腳,不待他有所反應,瞬間将他拉倒,随後被藤蔓拉向一棵紅『色』的大樹。
在被拖拽的過程中,溫言也顧不上腦海中出現的東西,匆忙之間,抓住身邊一顆樹木枝幹,以此來抵抗那股力量。
這時,溫言才發現,自己被藤蔓纏住了腳,順着藤蔓看去,這是一棵紅『色』大樹,在溫言看向那紅『色』樹木的時候,明顯看到在樹根底下散『亂』着一堆堆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