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功成


被困于星辰之中,此時的君璃所處的環境與世隔絕,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誰也無法知道在這空曠荒蕪的宇宙星空之中,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星辰内部被困着以爲絕世孤傲的美女,而且是一個實力強大,已經達到了古星級别的超級強者。

一個古星級别的強者被一顆小小行星困住,如果說出去,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讓人說一身本事都修行到狗身上去了,會被一顆小小星辰困住,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這件事情就這樣真實的發生了沒有任何虛假,君璃也沒辦法,她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裏面,等到自己實力發生天罰地府的變化之後破開星辰,自己出去或者是撞大運一般的等到那個好心的隕石撞在這上面,或者是有人碰巧路過,碰巧發現了君璃的存在,然後好心的救她出來。

當然這麽多碰巧和好心以及撞大運,一聽就極爲不靠譜,幾乎不可能發生。

君璃被困于星辰之中,然而始作俑者此時卻是一臉淡然地注視着君璃的舉動,不時還會觀察一下白夜的蹤迹,除此之外他目光還在關注其他事情,是時不時的臉上浮現出猥瑣的笑容,讓人惡寒,恨不得掄起老拳将其狠狠暴揍一頓。

當然,這也是想想而已,想要實現的話,道阻且艱,任重道遠,無論是白夜還是君璃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說始作俑者的表現,此時的君璃依舊陷入到夏殇的過往之中,那個獨自面對天地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殇的父親,那一幕幕已經過去,此時出現在君璃腦海中的乃是夏殇的一切。

畫面再變,君璃見證了少年跟随着族人遷徙的經過,途中遭遇的種種磨難,面臨死生境地的選擇,以及守護族人親人的執念,與敵人戰鬥不止的戰意。

雖然一開始少年隻是一個孩子,君璃眼光見識比之還要高,但是随着一幕幕的出現,君璃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

刀決,不,或者說刀經亦或者是說是其他稱爲,君璃發現自己修行的刀決,也就是古刀門的刀決似乎就是少年所創,乃是其天生的功法。

雖然是天生功法,但是其強大的過程卻是一點一滴的不斷積累,不斷改進,才讓其威力逐步展現出來。

其一群族人來到了新的聚集地,那個少年離開了族群外出闖蕩,走出了河流山脈,走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那是一個獨立的秘境,與其他各地,各族的優秀的年輕人争鋒。

直到天空異變,空間風暴席卷,那個少被卷入到了一個未知的所在。

眼前變換,出現在君璃眼前的卻是一處虛無之地,不,因該說是少年出現在了一個虛無而空寂的地方。

這是一方空間,但是此處空間沒有光明,更沒有光線,但是卻并不黑暗,其間刮着猛烈的風,如刀似箭,此風甚是詭異,竟然無視衣物,直接作用在此地所有東西之上。

那個少年漂浮于其中,隻能任憑此風帶向别處,在其身上已經出現了數之不清的細小的口子,絲絲血迹滲透出來,樣子很是凄慘。

随波逐流,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前所見終于有所變化,空無之中,出現了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石塊,小者隻有數寸大小,大者足有上百裏,一眼望去,充斥着整個視界,漂浮在空無之中,很是極其震撼,難以名狀。

天風威力巨大,其親眼看到,一塊足有上百裏的石塊,被一道肉眼可見的亮白色天風吹過之後,整個石塊,竟然無聲無息之間,砰然化作了無數碎末,粉身碎骨,不複其狀。

如此一幕,讓少年心中直打顫,如果自己被這東西碰上,絕對是最終難逃一死。

少年不斷地在其中,在其中不由自主地流浪,忍受着天風的摧殘,随波逐流,剛開始其全身血迹斑斑,甚至就連他的骨頭都變得有些凹痕,曾經一度被天風吹到了瀕死的邊緣。

然而,每當此時,在其身體之中就會流轉出一股肉眼可見的力量修複其肉身,恢複其精神,使得其處于一種臨界之點,天風不斷摧毀,這股力量不斷的修複。

當然這股肉眼可見的力量乃是針對君璃來講,至于少年這個當初經曆之人是否有這樣的提樣就不得而知了。

天風過處,摧毀一切,這股力量湧出就會修複所過之地,而少年就成爲了這兩股力量争奪的戰場,并且也是無能爲力,隻能無奈地享受着那種蝕骨之痛,并且樂在其中,還要甘之如饴。

不斷的地破壞與修複之中,少年的身體變得更加強橫,其實力亦是在無形之中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漸漸的,一般的天風不再會對他造成傷害,天風吹過,僅僅是有些瘙癢,除卻那種亮白色的天風之外,少年對此地再無畏懼。

在這裏少年不知道已經待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從開始的絲毫不能動彈,到如今少年能夠在此地行動自如,應該已經過了許久。

他走過很多地方,眼前的景象,亦是變了又變,看到過無數的隕石,看到了漫天的繁星,亦看到了破碎的大星,甚至某一次路過一處黑暗地帶,空無之中竟然出現了一道頂天立地的身影,如神似魔,在無聲的咆哮,手掌一柄大斧,遮斷寰宇。

此刀身影隻是出現了片刻,就消失不見,似乎是路過的此地生靈,所留下的影像。

他走過一地又一地,卻是絲毫沒有出去的線索,不知道前路在什麽地方,心性沉穩的他,不免亦是有些焦躁。

直到某一日,少年在空寂之地聽到了聲音,緊接着他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隻見少年停住了腳步,豎起了耳朵,眸光流轉,觀察着周圍,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因爲,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聽見了聲音,生靈的聲音,終于能夠見到活着的東西了!

他變得很沉靜,強忍着興奮,屏氣凝神,聆聽着周圍,辨别之那聲音的來源,但是,許久之後,卻是再無聲音傳來。

興緻大起的少年頓時有些喪氣,然而,其正要随便選個方向離去之時,在其左前方卻是再次發出了聲響,聲音輕微,但依舊被少年捕捉到,似乎是人的聲音,又好像是野獸的吼叫。

确定方向之後,少年動如脫兔,化作一道殘影,向着左前方疾馳而去。

就在其前行之際,猛然之間,隕石暗處斜刺裏竄出一抹銀色亮光,僅是恍惚之間,此銀色光芒就來到了少年身前。

待其即将達到身前之時,他才注意到,襲擊之物乃是一杆銀色長槍,寒光凜冽,其所指之處正是他的頭顱,順着槍杆看去,在其尾端竟與一條鎖鏈相連,延伸到隕石後面的一口圓形洞穴之中。

此槍來的是如此突然,是以,即使少年有着一定的心裏準備,但是匆忙之間,亦是來不及躲閃,在那千鈞一發之時,長久以來,練刀所形成的習慣,使得他跳出了死亡線。

隻見,在一刻,少年執刀的手,反射性的朝着突兀出現銀光所在一斬,此一斬,有些倉促,并沒有将之擊飛,但是,卻給了少年一個反應的機會。

在槍尖被刀斬偏的那一刻,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的少年,緊接着連斬數刀,徹底改變其路徑,于此同時,隻見少年手腕翻轉之間,在将銀槍擊飛的同時,一把抓住了槍柄,手臂上湧入無窮巨力,将之化作雷霆一擊,反擊回那口不見其底的洞穴之中。

就在其那柄銀槍即将進入洞中之時,洞中的生靈卻是再次做出了行動,隻見,數杆銀槍相繼而來,速度比之先前快了何止一分,而少年投擲進洞中的那杆銀槍,卻是還沒有做功,就被緊接而來的數杆槍化作了一體。

此次出擊的銀色長槍足有八杆,加上先前那一杆乃是九杆,三杆爲一組,三組爲一體,這些長槍似乎按照什麽特定的規律排列,僅僅隻是從感官上,就能察覺到這次襲擊的威力絕不是先前那一杆銀槍所能比的。

但是,面對着那未知的對手,面對這等新奇的攻擊,少年雖然有些不爽那藏頭龜縮之輩,卻對這種攻擊方式很有興趣,有些興奮的面對這即将到來的攻擊,卻是沒有絲毫的膽怯。

少年執刀的手,慢慢地擡了起來,平指前方,緊接着緩緩地劃出一個圓形軌迹,随後,隻見其臂膀向着八方輕微地震動了一下,然而,卻發生了令人驚異的一幕。

隻聽見,兵器交擊之聲,清脆入耳,還有其前方濺起的點點火花,随後,隻見那九杆長槍之中的八柄卻是向着八個方向飛去,根本就沒有近的少年的身。

而最後一杆,此時卻是強弩之末,輕輕來到少年面前,其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其握在了手中。

這一切說來繁瑣,實際上,隻是一瞬間之事,再次的交鋒,少年依舊占據了上風,在接下這九杆銀槍之後,少年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等待着那十字隕石洞口之中的動靜,想看看其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洞中的生靈卻沒有讓少年久等,在其接下長槍之時,隻見一道影子掠出了洞口,速度甚快,與此同時,那少年擊飛的銀槍,甚至是少年手中握着的槍,盡皆出現在了這道影子手中。

其身形扭轉,化作詭異的軌迹,向着少年刺來。

此生靈與少年生的有幾分相似,身高相差無幾,亦是人形,但是,容貌卻美得不似人間所有,即使如同少年一般的懵懂少年,心如靜水,在初一見到之時,其思維亦是慢了半拍。隻因其相貌之中,籠罩了一層迷霧,給人一種虛幻之美,一種驚豔。

然而,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其竟是滿頭銀發,身穿銀色戰裙,在背後生長着十幾根銀色骨刺,這些骨刺共有十八根,分列兩側,如一杆杆銀色長槍,九根相聚,并列其後。

一個美麗如仙子人兒,竟然長出十八根銀色骨刺,按理說實在是有些滲人,陰冷至極,讓人難以忍受。

但是,眼前之人狀态,卻沒有絲毫的不适,那銀色的骨刺竟然一一排列,化作了翅膀。并且有着銀色光輝纏繞,讓人感受到無上的聖潔。

少年卻沒有在意這麽多,雖然,此人帶給少年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但是,他卻從此人那清冷的面龐以及那散發着光輝的骨翅之上感受到了力量,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力量。

一人無聊流浪了不知多少時間,少年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以此來疏散心中的抑郁之氣,即使眼前之人是個女子,美得難以言語的女子。

可是對少年而言,能夠盡情一戰的對手,才是最難得的,至于是否風華絕代,是否美若天仙,是否無人能比,是個女子。但,那和她的實力有關系麽,與自己又有何相幹?

此人卻也沒有讓少年失望,在其自十字隕石之中出現之時,她的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杆丈二長槍,長槍如龍,直撲向少年。與此同時,隻見其槍尖連顫,接連點向少年數處要害。隻此一擊,少年認定此人對于槍道有着極深的理解,乃是一位能夠酣暢淋漓一戰的對手。

面對這萬點槍芒,少年亦是絲毫不懼,一雙眼眸之中,滿是興奮的神采,隻見其身形連連錯落,精神集中,一一避開那漫天的槍點,實在躲不過,就會憑借手中之刀,斜斬在槍杆之上,使得其不得寸功。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遭受如此猛烈的攻擊,如若不反擊,少年豈能作罷。在接下女子攻勢之後,少年腳步錯落,身形變化之間,已然來到女子身前,看到那泛着熒光的骨翅,悠然長發,如玉肌膚,少年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其眼神冷漠,手中之刀以一種詭異的痕迹,在空中劃過弧度,斬向女子玉頸,刀鋒冰寒,欲碎仙子。

然而,女子的反應亦是極其迅速,在少年發動攻擊之時,就已經做出應對,三杆長槍瞬間出現在身前,在少年長刀即将斬來之時,擋住了他的進攻,但是,這并不是女子的目的,因爲在三杆銀槍擋住少年長刀之時,剩下的銀槍卻沒有閑着,不知是一種什麽的力量,隻見,女子身後散發着光輝的長槍骨翅在一瞬間變長,随後化刀,斬向她身前的少年,速度之快,威勢之猛,僅僅隻是揮出之時,少年就從上面感受到了緻命的威脅。

在感受到那骨翅之上攜帶着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力量之時,少年迅速做出了反應,立即回轉刀身,并且腳步橫移,勢要躲開這雷霆一擊。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少年奮力刀身回轉之時,卻是如何也不能将長刀抽回,定睛看去,卻是少年的刀身,竟然被女子用槍死死卡住,任憑他如何用力,在短時間之内,是沒有辦法将刀身抽回了。

這一切說起來長,但,隻是刹那之事,千鈞一發之際,少年隻能身形不斷閃躲,并且手中長刀不斷地幹擾女子,使其對那骨翅失去控制,以此來讓自己避開這危險的一擊。

然而,女子亦是心性堅定之輩,任憑少年如何掙動,依舊緊緊的禁锢着少年的刀,使得他失去反抗的力量。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骨翅即将斬到少年身上之時,少年突然做出了令人出乎意料舉動。卻是在如刀的骨翅斬來之時,少年急速靠近女子并且身形晃動之間,出現在了女子身側,正是那如刀骨翅的四角之所在。

然而,女子卻是面無表情,在少年動作之時,那骨翅瞬間拉長了幾分。少年剛剛站定,來不及動作,那如刀骨翅就斬了下來。

雖然少年處在了四角之所在,但是,骨翅斬下那一刻拉長,卻依舊對少年造成了傷害。在其胸前有一道接近一尺長的刀痕,深近半寸,鮮血汩汩,很是凄慘。

然而,少年卻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在承受這一擊之後,女子力有未逮之時,少年立即做出了反應,長刀瞬間抽出,反手就是一刀,斬向女子胸前,骨翅保護不到的位置。

此時正是女子緩沖的那一刹那,少年顧不上身上的傷口,正是要抓住這一瞬間的時機,勢要将女子戰敗。

此刀迅疾如電,力道十足,即使是女子全力防備之下,亦不一定能夠毫發無傷的接下,更不要說在其空擋之間。少年一刀斬在女子胸甲之上,那胸甲不知是什麽材質,很堅固,這一刀僅僅隻是剛剛破開女子的胸甲,卻沒有對其造成什麽傷害。

然而,少年戰鬥意識十分強大,在長刀接觸到女子胸甲之時,就已經知曉自己這全力一擊最多隻是破開其防護,是以,在接觸的那一刻,刀身之上瞬間出現了一層灰色的火焰,在長刀破開胸甲之時,灰色的火焰,立即鑽入了胸甲之中,對女子造成傷害。

一擊得手,少年瞬間與女子拉開距離,處理身上的傷口,并且冷靜地觀察着女子的狀态。

兩人這一次交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盡皆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勢,雖然都喪失了一部分戰鬥力,卻是沒有什麽大礙。

一擊之後,兩人都對彼此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女子攻擊防禦皆是極強,即使少年這樣用刀之人,竟然都難以破開他的防禦,還是憑借着灰色火焰的力量深入精神所在,才傷到她。

而女子對少年的表現,也是很驚異,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男孩,竟然擁有如此犀利的刀法,如此果決的心性。不由得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對手有些興趣。

自出世以來,她就是同代人之中,絕對無敵的存在,從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到她,沒想到在這個遺失的世界中,竟然會存在這樣的人。

這人的年紀看上去并不大,最多年滿十五,年齡尚比自己小了兩歲。如此實力,如此天賦,的确是難得的對手,并且修行方式和自己似乎有所差别,倒也是可以相互印證,完善自己的修行之道。

女子觀察入微,僅僅通過數次交手,一番觀察,對少年了解了大概。

這裏一片虛無所在,據傳乃是天地始終之地,即是天地誕生和毀滅之所。能夠進入到這裏之人,除卻女子這般擁有無盡底蘊的所在,那就是機緣巧合之下,被時空吞噬,錯亂之間來到此地。

少年雙眼懵懂,神色落寞,整個人看上去孤寂無依,女子心中肯定,眼前少年乃是被時空吞噬,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地,隻是,不知道他是什麽時代的人。

一番觀察猜測,女子對少年了解大半。隻是女子隻字未發,在與少年錯開身體的那一刻,身體回轉,手中銀槍一挑,再次向少年刺去。

反觀少年面對女子,從始至終沒有都沒有過絲毫松懈。因爲經過剛才那一番交手,少年意識到,眼前女子的實力很強,隻是表現出來的這些實力,恐怕自己想要戰勝也有些困難。

如果女子還有所隐藏的話,恐怕自己全力以赴才能夠與之一戰。

少年好戰,無所畏懼,他擁有着無比敏銳的精神嗅覺,通過與敵人的交手,能夠精準的感知到對手的實力。

在察覺到女子強勁的實力之後,少年很興奮,如此對手正是他所追求的。勢均力敵,但是有比自己似乎高出那麽一線,并且還是同代中人,這種對手很難得。

隻有這樣的對手才能将自己的技藝磨練的更加熟練,鋒利,完美。

面對女子再次襲來,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無所畏懼,手執長刀欺身向前,随手一刀将銀槍斬開,随後向着女子迎面劈下,簡單直接,毫無花哨,隻有快準狠。

如果這一刀斬下去,女子就不僅僅是受傷那麽簡單,恐怕性命都會丢在此地。

不過,女子豈是庸碌之輩,面對少年這一刀,沒有絲毫動容,甚至身體都沒有動,在長刀即将落在女子娥眉上時,女子上方出現了一道光罩。

長刀劈在光罩之上,光罩瞬間破碎,化作了點點微光。但是少年的這一刀所蘊含的力量也被消耗殆盡,雖有餘力,但是面對女子這樣的對手,卻完全失去了作用。

不過少年卻沒有灰心,這樣和自己相當的對手,如果如此簡單就被打敗,那麽也不會帶給自己那中棘手的感覺了。

既然以力不能取得優勢戰而勝之,那麽憑借自己對刀的理解,對刀夜以繼日練習心得,對刀掌控的技巧來打敗她。

一擊不中,少年瞬間拉開距離,隻見他單手執刀,斜指向下,平靜地看向女子,神色無喜無憂,似乎似乎看淡一切,天地風雲皆不再其心中。

此時的少年心中隻有誠,對刀的誠,對自己悟刀的誠,對刀霸絕天下,無往不勝的誠,此時他的心境與之前完全是兩種狀态。

此時的少年,戰力與之前相比,何止增加了數倍,此刻他已經和刀不分彼此,他就是刀,刀就是他,人刀合一,刀随心意,意随刀至,不外如是。

少年整個人發生變化的同時,本來抱着好奇的女子,在見到少年這種狀态之後,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因爲此時地少年,戰力倍增,如果再有獨特刀法配合的話,那将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此時少年是無情的,冰冷的,極度冷靜的,他所具有的,隻有戰勝眼前的對手,無論生死。

這種狀态,少年還是第二次使用。對這種狀态,他的運用并不熟練,但是,對這種狀态所造成的結果卻是很清楚,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再也沒有用過。

第一次施展出這種狀态,是在流雲山脈之中,那一次,他闖入了一處兇獸巢穴,足有數百的兇獸将他圍困。

面對這種情況,少年不斷殺戮,不斷殺戮,與此同時,他對刀的理解逐步提高,到最後,他竟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态。

這種狀态下,他沒有任何憐憫不舍,無情,冰冷,極度的冷靜,看着那些兇獸,無論大小,老弱,一一被自己斬殺在刀下,甚至到最後,兇獸已經潰逃,眼神流露出的哀求神色,但是無法動搖他的心境絲毫,盡皆被他一一追殺殆盡。

等到恢複正常,少年很後怕,感到很不可思議,自己怎會變得如此無情,那些兇獸也和自己一樣的生命,他很怕,如果有一天面對強敵的時候,自己陷入這種狀态之後,會做出令自己悔恨終生的事情。

而且少年也嘗試過,這種狀态似乎可以控制,隻有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無意識的進入這種狀态。

是以,即使再艱難的狀況,他都會憑借自盡最大的努力戰勝一切,即使是昏迷,也不會進入這種狀态。

但是,今日面對着女子,少年有種感覺,這個女子很強大,這是少年從未有過的,即使天藤鬼君,白狼王那樣的存在,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施展那種狀态的最好機會。

一直以來,少年心中存在畏懼,此時卻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一掃陰霾,以最強的狀态一戰。

少年身上傳出的鋒銳,無情,冰冷,女子銀發女子心中收起了那份輕松,面對這樣的少年,她也感到了壓力,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玩耍的心态。

既然對手已經拿出了誠意,自己當然也不能讓人小觑。銀發女子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改變,變得更加聖潔,隻是在聖潔之中,所蘊含的則是無盡冰寒,無我無天,時間一切,皆可力敵,敗于長槍之下。

兩者相對而立,彼此注視着對方,皆是無情,他們的氣勢在攀升,不斷地攀升,待達到巅峰之時,就是他們碰撞之際。

少年黑發飄散,無風自動,手中長刀斜指,在道身之上,一股凜冽寒意散發,自少年所在,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這股寒意逐漸向着女子所在之地侵占,但是女子氣勢易于之輩,在寒意即将達到女子身邊之時,女子身上,那瑩瑩光輝驟然間暴漲了數倍,光芒所過,寒意盡消。

兩根身形微動,各自所散發出的寒意和光輝卻是展開了第一次交鋒,寒意不斷侵蝕光芒,光芒也在融化寒意,一時間,這由兩人所散發的意志力量,互有進退,難分高下。

寒意和光輝的争鬥,看似沒有什麽兇險,實際上,這是兩人之間意志層面的戰鬥,是他們對戰鬥的執着,對自己的自信,更是對自己無敵的一種信念。

寒意肆虐,光輝彌漫,少年和銀發女子兩人的氣勢已經積蓄到了巅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接下來,他們将會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較量。

這是少年最強盛的姿态,是他最巅峰的力量。女子亦是絲毫不弱于少年,此時的她熒光環繞,長槍如翅膀,單手持槍,槍尖直指少年,仿若九天女帝,世間生靈,盡皆匍匐在她的腳下。

清秀的臉龐,堅毅的神情,少年在氣勢積蓄到巅峰的一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戰鬥**,腳步一動,雙手一展,身形騰挪之間,向銀發女子攻去。

長刀所向,斬盡時間一切阻擋,直指銀發女子胸前,想要将其移到斬于刀下,立竿見影,一擊斃命。

不過銀發女子,反應迅捷,在少年動手的一瞬間,似乎預判到少年的攻擊凡是一般,手中銀槍挑向少年的刀,在少年即将攻擊到銀發女子之時,擋下了這一擊。

一擊不中,少年接連出刀,此時的刀與之前完全不同,速度更快,力道更足,威力更強,刀刀勢大力沉,攜大山之力向着銀發女子劈來。

面對少年這把狂猛的攻擊,銀發女子絲毫不亂,一杆銀槍使得出神入化,長槍如龍,勢若雷霆,雖然是一女子,但是力量絲毫不弱。

與此同時,銀發女子背後銀槍雙翅,輕輕閃動之間,速度極快,飄忽不定,少年接連數次攻擊,盡皆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銀發女子似乎打出了火氣,不在一味的防守,對少年展開了攻擊。

隻見銀發女子身形若電,甚至在這虛無之中,留下殘影,即使是少年的速度,也摸不着銀發女子的邊。

銀發女子幾番攻擊之下,少年受到了些許輕傷,雖然他抓不到銀發女子,但是少年的感覺異常敏銳,在銀發女子想要攻擊的瞬間,他就能察覺到他的意圖,是以能夠提前做出應對。

即使這樣,少年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勢。

但是,這樣的傷勢,對少年來說無關痛癢。不僅沒有打擊到少年,甚至少年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能有如此對手,是在難得,多久沒有這麽酣暢淋漓的戰鬥過了,此時少年心中滿是喜悅和對戰鬥熱忱。

銀發女子的速度極快,力量和少年不相上下。既然如此,少年隻能使出自己曾經用過的的那一種刀術,飄渺一刀,那是一種一刀斬出,瞬間出現在對手身前的刀招。

如此之久的時間,少年早就在思考如何将這種刀術用于近身戰之中。功夫不負有心人,一番思考鑽研,經過無數次的冥想練習,少年最終得以在近身戰中施展。

這種刀術在近身戰中無疑是恐怖的。因爲這種刀術應用在近身戰中,使用者的攻擊速度将會獲得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增加,除非敵人實力遠超過你,或者擁有能夠克制的方法,否則的話,在這種近身刀術面前,将會一敗塗地。

想及此處,少年的刀變得有些飄渺,似乎消失了一樣。倒還是那刀,人還是那人。銀發女子接連十幾次攻擊,少年竟然絲毫無誤的接了下來。

甚至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少年的出刀十分的詭異,每一刀皆有神鬼莫測之能,速度快到極緻,幾乎銀發女子剛剛躲開一刀,下一刀已然來到身前,詭異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女子速度雖快,但是少年卻能反應的過來,之前卻是速度不足,難以防守,現在施展出飄渺一刀的少年速度是之前的數倍,數十倍,刀至巅峰,甚至銀發女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銀發女子似乎有一種能力,每到少年的刀快到極緻,銀發女子躲避不及之時,在其身上就會出現一道詭異的力量,在這種力量面前,少年的刀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偏移,軌迹避開銀發女子要害,向着她的長槍所在斬去。

銀發女子這種能力,乃是其體質所帶來的天賦,是其從未敗績根本所在,同階之中,無人能夠破解銀發女子這種能力,銀發女子的體質屬于傳說,最巅峰之時,号稱無視世間一切攻擊。

當然現在的她,僅僅是和少年同階,甚至還沒有達到通天境,隻是這種能力的确是很強大,銀發女子本身就擁有不弱于任何同階的實力,在施展出這種能力,的确先天就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

當然這種能力也會有限制,畢竟修身境界和傳說中境界的武者是沒有可比性的。

數十次交鋒,每每少年即将斬到銀發女子的時候,總會出現這樣偏移,少年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少年這種将出刀速度提升數倍,數十倍的用刀方式,對身體消耗是十分巨大的,不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否則的話,少年真想試試銀發女子的這種能力到底能支持多久。

不過銀發女子看似輕松,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話能力不是那麽好用的,如果少年的那種詭異的出刀方式在持續下去的話,銀發女子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下去。

雖然銀發女子還有其他手段,但是對于少年那種恐怖的攻擊速度,沒有信心防下來。

一擊之後,兩人相對而立,看着背生銀槍雙翅,手執銀槍的銀發女子,此種狀态的少年,竟然開口了,

“我有一刀,不知你可敢接?”

聽到少年的話,銀發女子峨眉一挑,素來高傲如她,怎會容忍如此輕慢,更何況,說這話的人乃是自己的對手,

“出刀。”

聲音清冷,響在少年的耳邊。

如果說極度冷靜,無情狀态下的少年施展飄渺一刀近身戰法,乃是他最強戰鬥狀态的話,那麽少年最巅峰戰力,是那一字所凝聚的一刀,他還未能完全掌握的一刀,充滿神秘的霸字刀決。

站定之後,少年緩緩收刀,随後心無雜念,彙聚起全身氣勢,注入刀中,他的刀勢在瞬間暴漲。

與此同時無盡符文閃現,環繞在少年的刀身上,随後那些符文一一湧入刀身,随着符文的湧入整柄刀似乎活了過來,竟然發出了聲響,似乎是清鳴,又似虎嘯,有仿佛龍吟,更像像是萬千神魔嘶吼。

在刀身符閃現的那一刻,銀發女子感受到了莫大壓力,似乎這一刀根本不應該出現,常人難以與之對視,見到這一刀的人,就是對它的亵渎。

那一刀竟然擁有精神意志之上的壓制,銀帆女子很是震驚,因爲現在這一刀還在成型之中,并不完全,僅僅是形成過程,就造成這樣的效果,那麽這一刀的威力可想而知。

銀發女子絲毫不敢怠慢,因爲此時少年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遠超出這個境界,即使沒有達到她的極限,亦是相差不遠。

如果這一刀斬出的話,不知道又會達到什麽樣的境地。

隻是,少年這一刀遠不止這般,那無盡符文湧入刀身之後,刀身清鳴,随着時間推移,那些符文竟然不在湧入,反而是逐漸依附在刀身之上,使得整個刀身,瞬間變長了幾倍,散發着無所不能,睥睨衆生的霸氣。

傲視天下,俯瞰衆生,摧毀一切阻擋,這就是霸字刀決真意。少年施展出霸字刀決之時,領悟到了此決之真意。

刀者,不行詭道,堂皇霸氣,勇者無懼,橫掃天下,蕩盡世間一切敵。霸字刀決乃是基礎之法,爲刀者之本心。

少年對這一字刀決的理解和領悟更加深刻了幾分,當初見到的無盡符文,他僅僅隻是領悟了皮毛,沒想到今日再次施展,竟然領悟了十分之一并且悟的真意。

隻是這一真意領悟,這一刀的威力瞬間暴增數倍,所散發的威勢更加堂皇巨大,帶給銀發女子壓力更重。

面對少年這最巅峰的一刀,銀帆女子神色鄭重,身後以及手中銀色長槍瞬間破碎,化成了點點微光,随後光芒流轉之間,竟然化作一杆戰矛。

矛鋒散發出驚世之氣,即使在這虛無之地,在戰矛出現的瞬間,銀發女子周圍一切盡皆破碎,那一顆顆橫空隕石,化作歲末,随後飄散,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此矛渾然一體,通體銀芒,威勢驚人,乃是天生的聖兵。此矛乃是銀發女子出生之時伴生之物,那是她守護者,與她心意相通,乃是天生地長的聖兵,有朝一日甚至能夠化爲神兵,成爲傳說。

自此矛出現之日起,銀發女子從來沒有在人前使用過,皆是以銀色長槍的形态出現,即便如此,銀色長槍亦是無往不利,敗盡諸敵。

此刻,面對如此威勢的少年,銀發女子知道自己必須拿出最巅峰的力量,方可與之對決,即是對自己的自信,亦是對對手的尊重。

戰矛一出,銀發女子的氣質發生了改變,不再飄逸若仙,聖潔無雙,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眼若冰霜,身似寒骨,戰意沖霄,乃是一征戰沙場的女戰神,手中戰矛散發出無盡殺氣。

此時他們盡皆處在修身境,身體之中沒有天地元氣調動,但他們卻能夠将肉身之力加持在手中兵器之上,配合上他們自己戰意,以及獨特的施展方法,此次對決乃是兩者最強力量的較量。

集聚到巅峰的威勢,兩者再無保留,傾盡全力而戰。

“霸刀”

少年輕聲開口。

“破滅”

銀發女子冷若冰霜。兩人身形一動,瞬間消失,随後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那一刻,力量激射,長刀戰矛交鋒,矯健的身影,飒爽的身姿,虛無中的殘影,崩碎的隕石,散亂火花,整個場面,驚人無比。

那一刻,時間停止,刀身與矛尖相遇,無情和冰寒相逢,孤高和驕傲對視,無敵信念和蕩盡諸敵對決。

那一刻,流光暗淡,光華盡去,心與神争鋒,意與念戰鬥,一個傲視同輩,一個欲戰衆生。

兩人之間最強之力互争高下,一個視刀爲命,與之相伴,一個伴矛而生,從未離身。

究竟是刀更利,還是矛更強,一擊之下,立見分曉。

虛無之中,寥無人迹,隻有無盡隕石橫空,飄蕩,不知飄向何處。這虛無所在,乃是始終之地,時間混亂,空間不定,無邊無際,可能這一刻,還在荒古,下一刻也許就到了太古,更甚者,已經處在了未來。

在這虛無之中,一處所在,有兩道身影,其中一道站在那裏,身穿銀色戰裙,手執一杆戰矛,靜靜地看着另一人。

在另一邊,亦是有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身披獸皮,手執長刀,卻是橫倒在地,漂浮于虛無之中,眼神緊閉。

隻見這道身影毫無傷勢,呼吸平穩,竟然睡着了!

這兩道身影,乃是少年與銀發女子兩人。兩人盡皆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力量,戰鬥在一起,互有勝負,難分高下。

直到最後,兩人使出了最後一招,一擊定勝負。

最後結果卻是,銀發女子身受重傷吐血,而少年,雖未受傷,但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盯着昏迷之中的少年,銀發女子神色微冷,最終化作一聲歎息,盤坐下來,獨自療傷,平息心中火氣,終結先前一戰之經曆。

這一戰,少年和銀發女子,一人受傷吐血,一人昏迷不醒,卻沒有受傷,算是平手。兩人誰也沒有戰勝誰。

其實銀發女子知道,少年之所以昏迷,是因爲控刀能力不熟,不能完美控制,才會出現昏迷的情況。

隻是能夠在修身境界達到兵器控境界,是很少見的,何況是完美控制,自己雖然能夠完美控制,乃是機緣所緻,是爲個例。

不知道眼前這少年,對刀有着怎樣的執着,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境界。

實際上,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銀發女子認爲自己敗了,除非,否則的話,很難戰勝眼前之人。

銀發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變得堅定,驕傲如她,不允許自己戰敗,回歸之後,一定要将那傳世之法練成。

那時,兩者再有一戰的的話,定能輕而易舉擊敗他。

隻是,少年豈是那麽容易就能擊敗之人?

此次,少年一擊之後,昏迷不醒,已經是爲敗了,在真正的敵人面前,昏迷就意味着戰敗,意味着死亡。

虛無之中複有變得平靜,隻剩下少年一人,安然沉睡。光華流轉,隕石遠去,不突然之間虛無之中猛地炸開,虛無亂流席卷,橫掃這片所在。

沉睡之中的少年自然難以幸免,被卷入亂流,消失在了始終之地。

少年昏迷沉睡之間,再次來到了那個戰場,巨獸的屍體,蒼茫的世界,一時是屍山血海,殺氣沖天,世界凋零,萬世破敗,然而下一刻,确實百花齊放,衆生活力,天縱奇才争鋒,大世無悔,武道之路,渺渺衆生求索。

畫面又轉,少年見到巅峰強者争鋒,看到了無盡戰鬥,蒼穹喋血,世界崩壞,大星隕落,緊接着生靈塗炭,虛無之中,出現了莫名的身影,不可見,不知是何種偉力,一股波動輕掃而過,一切回歸原始。

畫面是殘破的,離亂的,片段的,零散的,少年所見到的隻是殘片,不知存在于何地,存在于何時,過去,現在,亦或者是未來,更甚者不在時空之中。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此時的他,不在現實之中,乃是深處夢中,亦或者是幻境。

隻不過,下一刻見到了熟悉的東西,那是無盡的符文,虛無的字迹,乃是一片法決,正是霸字刀決。

看着這熟悉的東西,少年心中很欣喜,強忍心中的喜悅和激動,連忙參悟起來,希望能夠對這一刀決的領悟更加的透徹。

在此之前,少年第一次見到這些符文之時,他就領悟少許,之後和銀發女子戰鬥之時,少年領悟的也隻是十分之一不到。那時,他悟到了刀決真意,悟透了十分之一,威力倍增。

再次見到這些符文,少年相信當他再次更進一步,這一刀的威力将會更加巨大。甚至,如果能夠将這一刀融會貫通,并且将之融合到普通攻擊,甚至和飄渺一刀融合,自己的将會達到恐怖的地步。

霸字刀決,悟至巅峰,戰力将會十倍百倍增加,乃是力之極的體現,憑借絕對的力量碾壓一切,不取絲毫詭道。

少年沉浸在這一刀的領悟之中,不知歲月,不知人事。此時即是夢中,亦是現實。萬裏通幽冥想之法,增強了他的神魂之力,少年的悟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雖然對于這些符文的領悟依舊有些困難,但,亦不是絲毫沒有頭緒。

悟道,悟刀的武者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夏絲毫不知,在他昏迷之後,沉浸在對刀決的領悟時,銀發女子早已經離開了那片虛無所在,始終之地。

而就在那不久之後,整片虛無所在被一種莫名力量幹擾,出現了裂縫,與此同時始終之地,出現了亂流。

昏迷之中的他,在不知不覺之間,被突兀出現的亂流卷入其中,消失在了始終之地,進入了未知,來到了新的地域。

這裏可能是過去,亦可能是現在,更甚者已經是未來。而,少年對此卻是毫無知覺。

此地是一片山林,山是古山,林是古林,野獸縱橫,鳥雀飛舞,不遠處乃是一條河流,泛着瑩瑩白光,幾隻麋鹿在河邊飲水嬉戲,樹隻猕猴河灘上曬着太陽,很是享受。

甚至在遠處,還有幾隻天鵝翩翩起舞,幾隻鳥雀助興。在河流的岸上乃是一座村莊,炊煙袅袅,不時的傳來孩子的歡叫聲,大人的呵斥聲,一片欣欣向榮,和諧美滿的景象。

符文無盡,此時已經減少了小半,少年終于明白,這是自己的天賦所賦予的法決,神秘莫測,威力驚人,絲毫不比銀發女子那改變攻擊方向的能力弱半分。

僅僅隻是領悟了一小半,霸字刀決所帶給少年的實力增長卻是恐怖的,小成的這一刀決,竟然能夠提升少年二十倍力量,除此之外,施展這一刀決的之時,會攜帶神魂威壓,壓制對手的實力。

始一意識到這一恐怖的力量提升之之時,少年都有些不敢相信,世間竟然存在這樣的刀決,這還隻是小成,如果達到圓滿,恐怕百倍不止。

霸字刀決所帶來的力量恐怖,但是并非沒有限制,那就是對身體的要求很高。少年身體經過數次蛻變,達到修身十階,四極五行已經修行到圓滿,身體力量足有十萬力道,卻也隻能運轉這小成刀決兩秒,揮出數刀。

如果強行施展,恐怕會肉身崩壞,毀掉根基。在此之前,少年不是很了解,但是也隻能使出一刀。

而就是這一刀,即能将對手解決。雖然不能盡情使用,但這也是恐怖的手段。通過對這一刀決的領悟,少年明白,隻有将修身境練到極緻,身體力量達到一億斤力量,方能毫無阻滞的使用這一刀決。

而如今少年卻已經将修而生境界修到十階,再進一步,就會打開命門,跨入下一個境界,如何能将身體力量再次精進,達到恐怖一億斤力道。

十萬斤裏來個已經是修身境界極限,除非修身境還存在十階之上的境界,否則的話,一億絕不可能達到。

少年心中依舊在思索,但是他的眼睛已經被緩緩的睜開,入眼所見乃是高達的樹木,還有帶着太陽溫度的山石,他正躺在一刻石頭上。

看到這一切,少年平息了一下心中疑惑,站起身來,想要觀察一下,自己這是到了何種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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