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數的沐蒼向着邪空沖去,隻見無數的長刀向着邪空的數處要害砍去。
看到無數的身影向着自己沖來,即使是邪空這狂妄的性子,一時間,也不由得感到脊背涼風吹過,隻見他睜着眼睛仔細的看着這些身影。
盡管知道這些身影肯定隻有一個是沐蒼的本體,其他的隻是幻體,但是,根本就不能分辨出。
但是,邪空驚訝過後,隻見他忽然的閉上了眼睛,片刻後睜開了雙眼。隻是,此時邪空的雙眼卻是閃着紅色的光芒,如同先前見過的一樣。
随之,邪空揮舞着手中的鐮刀向着其中的一道沐蒼直砍而去,沒有絲毫的去在乎其他身影。
見鐮刀直本自己而來,本能的加速,移開原地,轉向另一個方向,再次向邪空襲擊而去。
隻見即将砍到邪空的時候,一把暗紅色的長杆擋住了長刀。
一擊失效,沐蒼再次展開攻擊,一時間,隻見不斷地的有着一道道的殘影不斷地攻擊着邪空,但是,每次都是一擊即退,轉向另一個方向,沒有絲毫的逗留。
一時間,場中金屬的交擊聲不絕于耳,火花不斷地在夜空中綻放着。
幾息後,見到不斷地攻擊沒有絲毫的效果,沐蒼心中一動,依舊如先前一般的攻擊着,但是,忽然間,沐蒼突然加速,瞬間的出現在邪空的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邪空的後背力劈而下。
感到背後的森寒,邪空鐮刀一旋,擋在背後,可是仍然是慢了半拍,僅僅的擋住了大部分的威力,隻見邪空背後的衣衫出現一道細長的刀痕,有着幾絲的血迹。
感受着背後的輕微的疼痛,邪空臉色陰寒至極,心中對沐蒼升起了十二分的重視。
“厲害,有點兒實力,接下來,感受恐懼吧!”
邪空沒有絲毫受傷的挫敗之意,反而更加的戰意盎然,桀骜自負,向着沐蒼森然的說道。
對此,沐蒼無言以對,隻見沐蒼手句長刀,遠遠地指向邪空,霸氣凜然之意,充斥着全場,任何手段,我一刀解決之。
隻見,在沐蒼的眼中的邪空,突然間,變得血意森然,沐蒼有着一種屍山血海的感覺。
好凜冽的煞氣!沐蒼強忍着邪空身上所散發出的無盡戾氣沖擊,運轉玄功抵消着這樣的不适感。
但是玄功的運轉,并沒有什麽效果。沐蒼的心中,不由得感到邪空的棘手的很。
既然如此,那麽隻有那一招了。隻見,沐蒼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刀決!
沐蒼的心中暗暗地喊道,隻見,突然間,沐蒼的身上有着刀芒四下激射,其身上一股霸道之氣,向着四周散發開來,一時間,邪空的的血煞之氣,沒有了絲毫的效果。
隻見沐蒼眼神灼灼的看向邪空,眼神中有着一絲的挑釁之意。
“好”
隻見邪空向着沐蒼沖來,猛然的跳起,手中長鐮,直接就向着沐蒼的脖子砍去,銳利,簡單,直命要害,沒有絲毫的花哨。
見到邪空的攻擊來到眼前,沐蒼手中的長刀,連連的幾閃,隻見空中出現幾把長刀,直接的擋住奪命之鐮,随即後退幾步躲開攻擊,突然間向着自己的四周刷刷的連斬,隻是,沒有一刀是斬向邪空的。
看的邪空心中疑惑,是什麽絕招嗎?不由得暗道,連連的遠離開沐蒼,正在邪空離開的同時,傳來沐蒼的喝聲,
“九天極”
沐蒼喝聲過後,卻是什麽也沒有出現,看到這樣的情景,邪空卻是臉色一變,急忙的将鐮刀立在一旁,雙手連連的揮動,雙手快速的掐訣,隻見他的周圍出現了紅色的血霧,向着他圍攏而出。
就在他掐決的時候,在他的九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出現了九把丈長的金色光刀,剛開始的時候速度極慢,隻是眨眼間,破靠攏的生音就傳到了邪空的耳中。
此時的邪空的四周血霧快速的彌漫,轉瞬間,在邪空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形的血盾。
就在血盾剛形成的同時,九把光刀已然來到了眼前。
血盾的形成,光刀的疾馳隻是一瞬間的事,隻見光刀撞在血盾之上,下一刻,隻見光刀慢慢的出現了裂紋,傳出咔咔的響聲,當裂紋不滿光刀的瞬間,光刀頓時破碎,變成了點點的光芒,漸漸地消散在空中。
在光刀消散後,血盾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沐蒼臉色有着一絲的蒼白,緊緊的盯着血盾,等待着即将發生的事情。
一息後,隻見,一道巨大的裂縫突然間出現在血盾上面,之後,猛然的爆裂開來,血霧彌漫中,一道身影顯現出來。
當血霧消散後,隻見邪空的嘴角有着一絲鮮血,
“好詭異,好厲害的招數!”
邪空森然的說道。
邪空微微的彎着身子,雙腳呈八字分開,突然間他身上的血色之意變得暴動不安,隐隐的似乎有了一絲的意識,在漸漸地蘇醒過來,一股天地暗色的血殺之氣,鋪天蓋地,血色狂風倒卷,變幻間,形成一支血色的長龍向着沐蒼沖擊而來,狂暴之極。
隻見,周圍的樹木全部瞬間的折斷,這一片天地都變成了血色,但是,邪空依然在掐着決,口中念念有詞。
血色狂龍的奔來,一股巍然之勢,直壓的沐蒼手腳皆顫,心神震驚。
沐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邪空,隻見邪空依然如先前的姿态,沒有絲毫的變化,心中咯噔了一下,臉上閃過駭然之色,隻是前奏就已經這樣,威力,将會是多麽的強大!
沐蒼的臉上閃過決然之色,看來除了蒼茫之外,實力全出了。沐蒼靜下心來,沒管即将沖來的血色長龍,運轉功法,将自身的功力輸入長刀中,之後将自己的精神之力集中,輸入刀中。
隻見長刀漸漸地變得透明,透明過後,一般變成了黃色,一般變成了暗金色,之後兩種顔色的區域漸漸地融合在了一起。在長刀上的花紋變得清晰之極,,不過仍然是灰色,此時的長刀外面形成了一把丈許的實質化的黑中泛着灰色的長刀,包裹在長刀的表面。
這一系列的過程,隻不過是一瞬間的就完成了。就在這時,血色狂龍已經沖到了沐蒼的身前。
面對巨大的血色狂龍,沐蒼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而是霸氣凜然,一刀向着血龍劈下,
“一刀——斬乾坤”
隻見沐蒼一刀過後,形成十幾丈的刀芒,狠狠地劈在了空中長龍的頭頂,隻聽見血龍長吼,刀氣嘶鳴,下一刻,刀光血龍齊齊的消失不見,一股威勢無匹的沖擊風暴擴散開來。
隻見方圓幾十裏頓成了遭殃之地,無盡的沙塵翻滾,樹木飛向天空,過路的鳥兒不明所以,頓時變成了血霧,在空中彌漫。
在血龍消散的刹那,邪空猛然的擡起頭,在他的身上似乎有着無盡的血霧奔湧而出,在他的頭頂快速的形成了一把百丈的血色鐮刀,隻見邪空雙手上托,然後向着沐蒼,狠狠地揮下,
“天——地——哭”
隻見天空不動的巨鐮鋒利之極的鐮刃直沖而下,向着沐蒼襲來。
見着百丈巨鐮,急速而來,沐蒼迅速的斬出一刀,
“兩刀——破蒼穹”
隻見幾十丈的刀芒直沖巨鐮而去,瞬時,刀芒與巨鐮撞擊在一起,隻是,幾十丈的刀芒,隻是支持了幾息就漸漸地變淡,随後消失不見,血色巨鐮沒有了阻礙,更加快速的向着沐蒼而來。
看着巨鐮,沐蒼暗暗地咬了咬牙,身體旋轉一周,眼中;露出狠厲之色,滿含爆裂之氣的狠狠向前又劈出一刀,
“三刀——塵世滅”
隻見沐蒼一刀劈出後,百丈的刀光閃耀間,與巨型鐮刀狠狠地交擊在了一起。
劈出第三刀後,沐蒼手中的丈長實質光刀碎裂,露出灰色的長刀來。
一時間,狂風怒号,天地突變,相持間,陣陣的雷霆霹靂不絕,聲音響徹四面八方,即使是幾十裏外的流水城,此時也受到了波及,城牆在一波波的狂風中忍受着沖擊。
幾十息後長刀,巨鐮,雙雙的泯滅,沉默片刻後,巨大的沖擊波幅散開來,向着四面八方沖去,沐蒼和邪空被掀入了高空之中。
第四章月夜殺(一)
長刀,巨鐮,猛烈地碰撞,之後雙雙崩潰,強烈的沖擊波,擴散開來,臉色蒼白的沐蒼,氣息低靡的邪空,雙雙的被卷入高空之中。
隻見,一股排山倒海,如巨浪般的沖擊力向着四周擴散,樹木紛紛的折斷,塵土飛揚,鳥獸皆驚。
聲勢之大,叫人震驚,這樣的聲勢,根本就不是邪空,沐蒼這個級别的修者可以造成的。但是事實就在眼前,還好沒有什麽人親眼看到,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震驚成什麽樣子。
遠在幾十裏外的流水城都在這沖擊下猛烈的震動,在城中,睡覺的、沒睡覺的全部都感到了這股震動,一時間,各自心中活躍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地震了?”
“怎麽回事?難道仙寶出世?”
“是誰在交戰嗎?該是何等的高手?”
“要有大事發生啊!最近接連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一時間,兩眼放光的有,滿眼憧憬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悲天憫人的也有,不一而足。
在一家客棧裏,一間房間中,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窗邊,望着遠方的天空明月,雙手倒背,口中喃喃低語,
“難道是?”
片刻後,隻見他,轉身,一手抓起立在旁邊的長槍,随後跳出窗外,消失在了月色中。
巨大的沖擊,強烈的轟鳴,震得沐蒼腦中嗡嗡作響,身體如散了架一般,絲毫的不想再動彈分毫。
施展刀決後,本就體力不支,功力消耗殆盡,又受到巨大的沖擊,沐蒼的意識都變得有些渙散,似乎要睡去,隻覺得,身子變得輕飄飄的,似乎自己飛上了高空,耳邊有着風聲呼嘯。
沖擊将沐蒼掀入了十幾丈高的天空,沖擊波過後,隻見沐蒼急速的向下降落,速度之快,宛若流星。
迷迷糊糊的中沐蒼,突然感到陣陣的涼意灌入脖子中,不禁意識清醒了一些,直覺自己在向下落,轉眼一看,不由得七魂皆冒,離着地面如此之高,如果就這樣掉下去,恐怕自己就是摔不死,也會摔得四肢盡斷。
料想之前的那樣大的動靜,很快就會有人來,如果自己身體不能動,恐怕會兇多吉少。
強忍着身子的無力感,沐蒼運轉起無名玄功,慢慢的身體中的元氣增加了一些,就在離地還有十來米的時候,沐蒼将所聚集到的元氣,全部的提取出,凝聚在右手之上,猛地向着地面打出一拳。
一拳打出後,沐蒼下降的速度減緩了不少,不過沐蒼再也沒有了什麽力氣,就那樣直直的,重重的摔落在地,最後他的意識漸漸地渙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閉上眼的刹那,隻聽見一聲金屬的撞擊聲,沐蒼的長刀叮當的一聲落在了沐蒼的身邊。
在離着沐蒼幾十米的地方,一道黑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睜着雙眼,依舊是冷漠之色,不過,卻是充滿了疲憊,沒有了什麽精神。在黑影十幾米的地方,一把暗紅色的巨大鐮刀靜靜的躺着。
此人正是與沐蒼交戰的邪空,不過,此時的他,隻能無力的躺在地上,吃力的動了動眼睛,看了遠處的沐蒼一眼,眼中閃過興奮之色。
這時的煙塵盡去,明月又孤獨的懸在了天上。在這明月之下,一片滿目瘡痍之地,躺着兩個人,橫着兩把兵器,一切靜悄悄,不時的有一陣風吹過。
就在幾息過後,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場中,此人中等偏上身材,面容剛俊,是個中年人,身穿金色衣衫,手中拿着一把狼頭大刀,身上帶着一股兇厲之氣。
來到此地後,他并沒有走向中心地帶,而是站在邊緣處,靜靜的觀察着,隻見草木皆無,有着兩人躺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動靜,憑着修爲之高,感知能力的敏銳,他發現兩人都還活着。但是,兩人都是虛弱之極,似乎已經不能夠動或者是昏迷了。
看着遠處折斷的樹木,看着這裏的草木皆無的場景,他沒有擅自妄動,雖然,在他看來,兩人的修爲并沒有自己高,但是一向小心謹慎的他是不會冒險的。
就在他心裏活躍的時候,又有幾人趕來。金袍人身子一側躲在了一旁的陰影中,消失在了原地。
一路上的的斷木,令幾人心中震驚的同時,更增加了他們的欲望,高手的對決,可是很難見的,如果有什麽寶物的話,也許會有助于自己的修練,也許會增強自己的實力,不管是如何,肯定是不小的機緣!
神魔大陸上的修者很多,但是,能夠達到三階的卻不是很多,二階到三階是一個坎,多數的人很難跨過,隻有少數的人可以跨過,向着修行的巅峰前進。然而,三階後的路也有不少的坎,一切看機緣,看資質,看自己的努力。
所以,在一般的人看來,三階的就是個高手了,四階的很少人敢奢望見到,至于更高的,一些中型家族,宗門中會存在,至于超級的勢力中,他們的底蘊,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最絕頂的高手有多高,有多強?不知道。
資質不是很好的很多人就是處在二階的層次,也有機緣下達到三階的,但是,除非大宗門,大家族,很少會進一步的。隻能是仰望,奢求那更高的層次,夜夜難眠。
當然,江湖之大,修行界之廣,無奇不有,什麽樣的事都會有,也許就存在例外的人。
幾人來到這裏,見到兩人倒在地上,又看見破壞的慘狀,不禁的倒吸冷氣。
他們站在原地,一時間沉默起來,就在這時,其中一人,帶着狂喜,聲音顫抖,弱弱的說道,
“你們快看,那裏,那裏”
随後指了指沐蒼所在的地方,有指了指邪空在的地方。其他幾人不明所以,
“怎麽了?”
“你們看見那個發光的東西了嗎?”
幾人有仔細的看了看,隻見在沐蒼和邪空不遠的地方,有着兩道熒光,沐蒼身邊的是灰色中有帶着絲黑色的光亮,但是這光芒卻是與月光下的黑夜有着泾渭分明之感。
在邪空那裏,是血一般的紅色,在月光下,隐隐的散發着煞氣,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極強的兵器。
着兩道光亮,不是别的,正是沐蒼和邪空所用的兵器,長刀和巨鐮,在這月色之下,确實是有着神兵之感。
神兵!
在看清那兩處的同時,幾人的心中同時響起了這兩個字,頓時幾人的心中活躍了起來。
神兵啊!世間的兵器不少,但是當得上神兵的少之又少,如果有了神兵,在與同階的争鬥中絕對是直接的碾壓啊,好東西啊!
“怎麽辦?”
一人低聲說道。
另一人試探道,“拿過來?”
當即有人反對,道,
“找死啊你!憑我們的這點修爲,不是找死嗎?”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此人的心中還是有着一絲的期待。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昏迷了,有多大的機遇,就會有多大的風險,拼一把!”
“但是,怎麽分?就兩件神兵!”
“此事爲時過早,拿不到的話,有什麽意義”
幾人在十幾息的功夫就達成了一緻,強忍着心中的激動,蹑手蹑腳的向着兩件兵器走去。
遠處的邪空聽着幾人的交談,眼神變得冰冷,又有着不屑,就這樣無動于衷的聽着腳步的漸漸接近。當然,他也隻能這樣,此時的他,根本不能動彈絲毫。隻好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
幾人分成兩撥,幾步走到長刀,巨鐮之前,直接就伸手去拿,隻是,當他們打算拿起兵器就離開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得起這兩件兵器,幾人一起上,還是如此。
一番折騰後,其中一人猛然的說道,
“聽說神兵都是認主的,旁人是碰不得”
“不過,我聽說,神兵的主人死後,神兵會另尋他主”
聽見這話,幾人不由得額頭冒汗,幾人相互的看了一眼,隻見他們的眼中露出堅決之意。之後幾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聽着幾人的談話,邪空心中殺意頓起,趁人之危,就已經令人不齒,竟然還要謀人性命,實在該殺。
躲在暗中的金袍人,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隐隐中還有着一絲的期待。
幾人拿出随身的兵器,慢慢的接近邪空,另一邊慢慢的接近沐蒼,隻見幾人的雙腿直抖,但是,臉上卻是面布猙獰之色。
就在幾人接近沐蒼和邪空的時候,在幾裏之外的地方有着不少的人正向着那裏趕去。
在離着沐蒼他們十裏左右的地方,一個手拿長槍,身穿白衣的人快速的疾馳而過,直惹得路上的人氣惱之極,但是,又不敢說什麽。隻見這麽快的速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還是少惹麻煩的好,很多的人中這樣的想到。
幾人慢慢的近了,近了,在走到沐蒼和邪空的身前時,見兩人仍然沒有什麽動靜,幾人頓時松了口氣。
随後,隻見他們深吸口氣,然後猛地将手中的兵器向着兩人的脖頸刺去。
第五章月夜殺(二)
就在他們算計着如何将這兩件神兵弄到手的時候,沐蒼迷迷糊糊的醒來,意識十分的混亂,頭也是沉重之極,身上沒有絲毫的力氣,試着睜開眼睛,但是經過一番掙紮,卻依舊不能夠睜開,隻好默默的、慢慢的運轉玄功,一點點的的恢複自己的體力。
就當沐蒼靜靜的恢複着力量的時候,耳中隐約的有着人聲的嘈雜,已經是疲憊到極點的他,也顧不上這些了,隻好專心的恢複元氣,以求可以有一絲的自保之力。
然而當沐蒼沉心恢複的時候,忽然感到一股淩厲撲面而來,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沐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向着旁邊一閃,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必殺的鋒芒,隻是,此時的他,已經再也不能動,就連運轉玄功,都變得艱難至極。
一擊不中,幾人以迅雷之勢發動第二擊,調動全身的力量,手握兵器,再次向着沐蒼而去。
感受着凜冽的鋒銳之氣再次的撲面而來,沐蒼心中有着一絲的無奈,有着一絲的無悔。如果自己命不該絕的話,應該有貴人相助吧,随即有自嘲一笑,危難之際,當求己,奢求别人的救助,算什麽!隻是···自己的狀況實在是不好。
就在沐蒼将要坦然的面對即将到來的悲慘命運的時候,似乎聽見有不少的腳步聲,又有着吆喝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股鋒銳之力,戛然而止,似乎一下子停在了離自己的不遠處。
真是命大!沐蒼不由得感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天降大任于斯人,必使其經磨砺,曆險阻,過生死,看來還有很重大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做啊!
“怎麽回事?在決鬥?那邊那兩個?”
“應該是,看樣子是兩敗俱傷”
“要不我們趁人之危,把它們的寶貝搶到手”一人對着同來的人低聲說道。
“找死啊你,這兩人一看就是高手,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富貴險中求,想要獲得際遇,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你這樣畏手畏腳的,什麽時候才能夠出頭?”
“話雖如此,但是,聽說一些大宗派的嫡傳弟子已經出來曆練,搞不好那兩個就是。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看看别人的态度。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把自己搭進去”
其他的人也都在低聲的交談着,至于交談的内容,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有的人興奮之情溢于言表,有的人明顯的很激動,有的人則是臉色帶着一些疑問,有的人則是臉上閃過一絲的猶豫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決絕之色,還有的人·····各種的表情,各種的心态,各種的想法在各自的心中醞釀着,不一而足。
至于先前來的那幾人,此時已經悄悄的退到了邊緣的地方,畢竟此時的人有幾十号,他們并不想成爲衆矢之的。
“各位道友,眼前的事情,相信大家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是兩位前輩再次切磋所緻,現在兩位前輩昏迷不醒,處境堪危,身上所帶的寶物功法肯定會被人觊觎,我們做晚輩的應該爲前輩護法,暫時爲兩位前輩保管,各位道友意下如何?”
一位面帶忠厚之色的老者,站出來,向着衆人說道。
“不錯,李老真是仁人志士,爲前輩着想,我張然第一個贊成”
“這麽好的提議,當然同意”一個妖豔女子嬌滴滴的說道。
“放屁,假仁假義,前輩的東西,還用你們保管,也不怕折了壽,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一聲極盡諷刺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大雙手交叉抱胸,身背一把鈍刀的大漢,滿臉的不屑之色。
“怎麽?胡圖,你想和大家對着幹?”見大漢嘲諷,老者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更加的正義凜然,聲色俱厲的大喝道。
“少裝大瓣蒜,你以爲你是誰?你能代表所有人?你以爲都跟你一樣無恥嗎?”
一邊說着,大漢一邊直翻白眼,最後直接無視那一位正義凜然的老者。
“我心中所想,天地可鑒,絕沒有什麽私心,我們會保護好前輩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面對着大漢的罵聲,老者說的感人至深,精誠之至。
“各位道友我們一起去保護前輩,做好最全面的保護,一定要刀在手,劍出鞘,做好完全的準備。”
老者一邊指導着大家如何的保護前輩,一邊向着沐蒼和邪空走去,并且慢慢的抽出了鞘中的青鋒。劍光嘹亮,聲傳四方。
一時間,隻見幾十人手握刀劍,一步步的慢慢的向着兩人走去,去保護他們心中神聖的前輩高人,僅有聊聊的幾人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隻見他們的臉上神色有着緊張,有着激動,還似乎有着忐忑,也許是就要親眼看到前輩高手激動所緻,緊張所緻,也許還有其他的什麽原因。
隻是,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明白,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很多的人隻是看着别人做什麽,自己也就去做什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麽,有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也有的人,一心爲着眼中的東西,一心的無所畏懼的向前,到頭來,卻猛然的發現,一切都不是那樣,自己太過的将視力集中在了眼前,沒有多想。
看着衆人的慢慢的向着兩人走去,隐在樹林中的金袍人依然沒有什麽動作,依舊是靜靜的看着。
然而,另一人,就是那個大漢,叫做胡圖的修者,隻見此時的他胸口一起一伏的,口中不斷地喘着粗氣,神色憤恨之極,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隻見他一聲大喝,猛然的躍起,幾步來達到衆人的面前,大喝道,
“站住”
一邊喝道,一邊将巨型的鈍刀橫在身前,擋在了衆人的面前。
“你想犯衆怒?”
老着冷笑一聲,陰寒的說道。
“你以爲我怕你?要不咱倆單挑,怎麽樣?怕了?”
胡圖不屑的向着老者說道,神色中滿含着挑釁之色,睥睨之态,盡展無餘。
老者的眉頭一皺,眼前這家夥,二階中期,即将突破,自己隻是二階初期,況且自己并不是很适合戰鬥。如果他一直阻攔,的确是個麻煩。
唯一的辦法,就是衆人一起上,任他的再厲害也不行。隻是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的算盤,根本就不是一條心,嗯!得需要點策略。
此時的明月的光芒變得更加的皎潔,天空之下,人的影子清晰可見,一片的和諧之景。
地面也是和諧的很,幾十人信誓旦旦,誓要保護沐蒼和邪空來兩位前輩。隻有一個搗亂的胡圖,真是名符其實,胡圖,糊塗。
“各位道友我們一起上,一定要保護好前輩,誰敢阻擋,就是和我們所有人作對,我們一定不放過他”
老者一邊鼓動衆人,一邊試探着的向着前面走去,後面的人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的跟上。
感知到身後的情況,老者臉上露出了微笑,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猛地向前邁出一大步。
看着衆人的行動,胡圖一咬牙,大喝一聲,
“誰想過去,先過了我在說”
說着,就猛然的将自己的氣勢釋放出來,衆人的腳步爲之一滞,暫時停下了腳步。
“想打?你打的過我們所有人麽?”
老者得意的笑着,身後傳來一大片的嘲笑聲。
躺在遠處的邪空,意識還算是有着幾分的清醒,聽着衆人的對話,心中不由得變得冰冷,蝼蟻一般的人,竟然敢打自己的注意。
此時沐蒼卻是沒有什麽特别的表情,心中很平靜,由于玄功的運轉,此時他有了幾分力氣,意識也已經清醒了幾分,聽着嘈雜之聲,辨别着聲音,好記在心裏,日後找回來。
胡圖不斷地提升着自己的氣勢,準備大打出手,一向憤世嫉俗,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他,絕不允許這些人做這樣的苟且之事。
隻見衆人中走出兩人,使用渾天錘,鈍刀,渾天錘,都是偏重力量的兵器。兩人的修爲二階中期,和胡圖正好是旗鼓相當,雙方展開身體,戰鬥一觸即發。
無形之中,場中的氣氛變得有着幾分的凝重,似乎有着什麽在發生着激烈的碰撞,胡圖的眼神冷峻,冷冷看向對手,然後退稍稍的彎曲,頓時像箭一樣的射出,直沖着對面沖去。
對面的兩人大喝一聲,揮舞着手中重錘,不甘示弱的向着胡圖疾馳而來。
隻聽有着呼呼的風聲帶起,下一刻他們就會交擊在一起,戰況激烈。
然而,就在鈍刀巨錘即将撞擊的那一刻,隻見一道白光閃過,胡圖和使錘的人雙雙的向着後方急急地踉跄而去。
在他們後退之時,隻見在他們的中間地面上有着一杆銀色長槍,槍長兩丈,銀色光華,有着美麗的花紋,奪目之極。
看到胡圖和兩人的後退,衆人的臉上露出震撼之色,當看到那杆長槍時,都被它深深的吸引,似乎陷入了進去。
長槍落地,之後隻見一道白影閃過,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在了胡圖與衆人之間。
此人俊朗之極,豐神俊逸,直惹的一些年輕女修者,滿臉皆紅,偷偷的看向他。
此人正是持槍趕來的李芳山。
第六章月夜殺(三)
李芳山看了一眼沐蒼和邪空的方向,轉頭看向衆人,
“諸位在做什麽,不知李某是否可以有幸一會?”
聽着李芳山的話,衆人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好,即是爲他的強大而畏懼,也是不知如何說好。
見衆人不語,那個老者,幾步向前,面露微笑,真誠地說道,
“前輩莫怪,我等衆人隻是爲了保護那兩位前輩,至于刀劍出鞘,隻是爲了以防萬一,應對突然的事件,防止兩位前輩遭遇不測,我們是一片赤誠之心,是絕對沒有絲毫的歹意的”
“那爲何會與那個人交手?”
李芳山一手指向胡圖,淡然的問道。
聞言,老者一愣,随即臉色變得嚴肅之極,正然的說道,
“這個人意圖不軌,想要趁人之危,加害兩位前輩,我們是爲了阻止他,才不惜大打出手的”
老者神色坦然,美有絲毫的做作的表現。隻是胡圖聽了這話,一時間,氣的七竅生煙,一股憤怒之火填于心中,不得不發,隻見他握起手中刀,身形一閃,立即出現在老者面前,不由分說,舉起鈍刀一劈而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老者連忙運起全身的力量,阻擋這一刀,隻見老者口噴鮮血,淩空飛起,然後又重重的落下,此時的他已經是身受重傷,吐血不止。
此時的老者心中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是高興之極,胡圖的攻擊,正好進一步的說明了自己剛才所言的真實性,
“你想殺人滅口?可惜,這裏有幾十号人,你殺的過來嗎?”
老者哈哈大笑。
李芳山眉頭一皺,感到事情有些麻煩。随即啞然一笑,這有什麽麻煩的,會有人解決的,是自己多操心了。
李芳山幾步走到邪空的身邊,
“沒死吧!”
“會有人死的”
隻見邪空慢慢的站起,雖然身子有着幾分的搖晃,但是已經可以勉強的行動,之前的很長的時間,他服用了恢複的藥物,又在一直運功,恢複自身的力量,所以現在可以勉強的行動。
隻見他搖搖晃晃的幾步走到暗紅色巨大的鐮刀旁,手一伸,巨鐮就自動的來到他的手中,靠着鐮刀的支撐,黑衣的邪空,雙眼冰冷,毫無表情的看向衆人。
所有的人隻覺得背後一寒,心中更是萬分的後悔,怎麽就沒有真正的搞清楚狀況,就參和進來,這下危險了。
李芳山幾步來到沐蒼跟前。
此時的沐蒼,已經可以睜開雙眼,臉上也有了一色的血色,看樣子是恢複了一些,隻是看樣子,還不能動。
“衛兄弟,感覺怎麽樣?可以行動嗎?”
李芳山問道。
沐蒼的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微微的搖搖頭,隻是此時的他,不知怎地,右手中竟然握着随身的長刀,有一種親近之感,有一種血脈相連之感。
李芳山扶起沐蒼,向着邪空走去,沐蒼一步一顫的行走着,幾步後就已經可以勉強的自己站立,睜着有幾分神采的雙眼,無喜無憂的看了衆人一眼。
來到邪空面前,沐蒼眼中依然是一片平靜,心中的戰意絲毫的沒有外露。
“改日再戰”
邪空說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
沐蒼回了一句,随後看向李芳山,
“多謝李兄相助,此情改日一定會報”
“無須客氣”
李芳山笑了笑。至于邪空,則是什麽也沒說,隻是一直在暗暗地療傷,回複着身體。
一個時辰後,沐蒼和邪空已經各自恢複了一兩成的力量。他們沒有理會還在一邊呆着的衆人,正打算離去的時候,那個老者快速的來到三人的面前,面露真誠的說道,
“晚輩對三位前輩很是敬仰,不知可否告知晚輩姓名,好讓晚輩宣傳前輩的英勇事迹”
“滾”
邪空冷冷的說道。
“沒事,他就是這樣。邪空,沐蒼,我是李芳山。至于其他的東西,以後你們會知道的。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真是一點的好,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說完,三人叫上胡圖,之後揚長而去。
老者着隻覺得心中一寒,随即又壯着膽子對衆人說道,
“我們要謹記前輩教誨,不要做個糊塗鬼”
于此同時,躲在暗中的的金袍人神色變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露出豁然之色,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臉上露出堅毅,轉身,消失不見。
“剛才有一個人藏在暗處,你們察覺到了嗎?”
“嗯”
“他應該不相死”
“看來此地也有着一些高手,就是不知道,是多年的老怪,還是青年高手”
三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不知不覺中,似乎有着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暗流湧動,危機蟄伏。
望着三人的離去,在場的衆人沒有絲毫的話語,隻能面面相觑,内心充滿了震動,駭然,心中有着幾分劫後餘生之感,幸好李芳山不是嗜殺之人,畢竟武者的世界中弱肉強食,生命充滿了危機。
躲在樹林中的中年人,望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影子,嘴角閃現莫名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的陰翳,又帶着幾分的猙獰。随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在場的衆人,沒有絲毫的察覺,有個别的人心中有着一絲的怪異之感,不解的望了望四周,見到沒有什麽,也沒有放在心上。
話說另一邊,沐蒼三人一路緩行,來到了流水城前,此時的城門竟然大開着,隻見人影往來,燈火通明,人們的臉上帶着焦急與惶恐。
沐蒼心中十分的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注意到沐蒼的表情,李芳山無奈的說道,
“衛兄弟,之前你們的戰鬥,太過激烈,給流水城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對這些大部分的普通人來說,當然會很震動!”
頓了一下,李芳山十分好奇的,
“真不明白,四階的修爲怎麽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根本不可能嗎”
既像自言自語,又像爲自己解釋,李芳山心中也沒底,不知道自己終極絕招,是不是也有這麽大的威力。
沐蒼卻不知道李芳山的心中所想,尴尬的笑了笑,
“沒想到,隻是單純的較量一下,竟然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不知道李兄,可有什麽辦法,平複喜愛這樣的騷亂?”
“去找城主吧,畢竟官府的人比較精通,相信官府很快就能解決的。”
邪空冷冷地站在一邊,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不時的眼神掃過沐蒼,眼中隐隐的有着戰意。
三人很快就進入城中,一起回到客棧,之後李芳山直接去了城主府,沐蒼和邪空兩人,則呆在客棧靜靜的療傷。
經過之前的事情,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回到房間,沐蒼就端坐在了床上靜靜的進入了深層次的修煉中。此時的沐蒼雖然傷勢沒有完全的恢複,但是,經過之前的丹藥以及自我修複,此時已經恢複了大半,畢竟主要是自身元氣的消耗,補充回來就可以了。
強橫的體魄更是爲沐蒼帶來不小的好處,更因爲不知名的玄功,他的傷勢不禁有恢複的快了一些。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之間兩個時辰就在沐蒼的安靜修煉中過去。
此時,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一天中最黑的時候。
就在這黑暗中,七八個黑影,如風一般的飄過街道,幾步跨越之間,進入一個院子,衆人手中拿着長條狀的東西,應該是武器!
衆人躍入院中,輕手輕腳的來到一間房屋前,此間房屋正是沐蒼所在的房間!
此時的沐蒼仍舊是端坐在床上,沒有絲毫的動靜,隻是如果真正的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沐蒼的眼皮微微的動了一下。
黑暗中,沒有誰知道此時的沐蒼是個什麽樣的狀态,是什麽樣的情況。
幾人慢慢的額推開房門,直到一盞茶的功夫過後,見到沒有什麽動靜,幾人才蹑手捏腳的走進去。
隻不過,當幾人猛然發現,沐蒼正端坐在床上的時候,幾人明顯的出現了幾分的慌亂。
隻是,讓人奇怪的是,好長時間後,沐蒼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幾人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摸到沐蒼身前,見到沐蒼竟然逼着眼,似乎對幾人沒有絲毫的察覺似的!
領頭一人回頭示意其他幾人,隻見衆人,突然抽出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沐蒼擊去。
眼見即将落在沐蒼的身上,可是沐蒼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任由刀光劍影襲來。
隻見,下一刻,雪光迸濺,沐蒼的身形緩緩地向着床上倒去,沐蒼竟然如此容易的就被幹掉了!
幾人劍一擊得手,來不及細想,急忙退出房間,終身一越,出現在了屋頂,之後,在幾個起落之後,就消失在了這個黎明之前的黑暗之中。
隻是黑衣之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身影消失在小院中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有着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一般的東西尾随在了他們的身後,一路而去。
與此同時,在另幾個房間中,有一個人嘴上上着莫名的笑意;另一個房間中,一人的臉上閃過奇怪之色,卻是沒有什麽舉動;在另一個房間中的一人,白色的臉上正洋溢着快意,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快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