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萬裏無雲,陽光明媚,微微和風吹過,帶起一絲的涼意,幾隻小鳥偶爾無聲遠去,更增加了天地之間的靜谧。
天空之下,是一座矗立的城池,這座城池,古老,滄桑,安詳,人們生活其中,子子代代,繁衍生息,不知幾何。
這一日,一向平靜祥和的古城,突然間發生了劇變。蒼穹之中出現了一道截斷天空的黑色裂縫,橫跨天際,不知幾何。
整個天空在黑色裂縫出現的一瞬,突然成了黑暗,而那道黑色裂縫則如同無盡的黑暗深淵,吞噬着漫天的黑色,似乎整個天地,都即将被這突然出現的深淵吞噬殆盡。
無限的黑暗似乎成了這道裂縫的食物,又似乎這道裂縫要将這一片天地消失,周圍的黑暗不斷的向着裂縫聚集,似乎空間時間都在漸漸的流逝!
反觀地上的人,在天色黑下的那一瞬間,引起了無數的騷亂,然而,也就是一刹那的時間,這些騷動就消失不見,所有的人如同被施展了定身之法,似乎成了雕塑,變得一動不動了。
那道裂縫吞噬一切,黑暗被吞噬之後,這一片天地變得有些虛無,有些紊亂,地上的一切也受到了影響,樹木不斷的變化着,眨眼間變成參天的古樹,下一瞬,立刻枯死化成了塵土,就是在那空中,也有着道道的波紋在時快時慢的飄動着,所過之處一切盡毀,複有恢複如初。一切,不斷的毀滅重生。
然而那一道無邊的黑暗裂縫依舊存在,依舊在吞噬着周圍的一切,似乎不把所有的存在消失,就絕不會罷休。
但奇怪的是,地上的房屋,生靈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傷害,皆成了靜止的人偶,靜止的雕像,似乎化成了永恒。
就在黑淵還要繼續吞噬的時候,突然間在哪無盡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微光。這一點微光是那樣的刺眼,又是那樣的溫暖。
自出現時起,微光就不斷的擴大,不斷的擴大,然而,無論它怎樣發着光亮,似乎都難以沖出那無盡的黑暗,似乎那道微光和現實隔着無盡的空間,無盡的時間,存在于過去,或者是存在于未來,難以到達現實中來。
久久不能穿越黑淵而來,那道微光在到達最爲耀眼之後,漸漸地變暗,變暗,漸漸的消失,似乎将要不存于世間了一般。
就在那道微光漸漸變暗,即将要消失在黑淵之間的時候,突然一隻遮天之手憑空出現,拍向那道黑淵。
這隻手掌宛若覆蓋蒼穹,但卻不是實質,若實若虛,顯得虛無缥缈,捉摸不定。
那吞噬一切的恐怖黑淵,整個的将這隻手掌吞了進去,然而,手掌依舊是手掌,黑淵卻再也奈何不得這隻手掌分毫。
手掌向着黑淵的深處沖去,緊接着猛地憑空一抓,似乎要将什麽東西抓到手中。就在手掌抓過之後,之前漸漸暗淡的微光,竟然再次變得無比明亮,并且此次,微光似乎打碎了什麽桎梏,那道微光急劇變大,變大,最終出現在了這一片天地之間,放眼望去,竟是一素衣長發,眼露霞光的女子!
此女子始一出現,就隻見一道驚天長虹閃過,此長虹也不知道有幾萬裏,跨越了多少的時光,刹那間劈進了無盡黑淵之中,急速遠去。
吞噬一切,似乎無所阻擋,無法毀壞的黑淵,在這道驚天長虹劈過之後,竟出現了一道白痕,緊接着,白痕急速擴大,快速蔓延,眨眼間就将這橫跨天際的惡魔深淵劈成了兩半。
在黑淵劈開的同時,一道怒吼傳來,緊接着斷開的黑淵快速聚攏,并且其中黑霧急劇翻滾,似乎有什麽東西将要出現!
然而迎接它的,卻是神劍接連掃過,嚣張無比的黑淵,瞬時間被絞殺的幹淨,消失在了女子的眼中,成爲了過去。
女子臉色冰寒,收回長劍,冷眼看了一下天空,隻見此時的天空早已經不算是天空了,入眼所見,皆是虛無,時間和空間的波紋在到處遊蕩,遠處的樹木如同被按下快進的劇幕,一瞬萬年,發芽,茁壯,挺立天地,随後凋零,接着重生。
反觀遠處的生靈,皆是成了木偶一般,靜止不動,似乎隻要微風吹過,所有生靈皆會化成塵埃,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這一幕幕,女子心頭悲恸,萬千生靈,一方天地,竟被如此無情毀掉,會有多少的人流淚,又有多少的人嘶吼,多少人欲弑天地!
就在這時,天地間突然飄起了九色花雨,九色花飛舞,落入天地各處,九色的花,九種顔色,在落地的刹那,九種顔色立即分離開來,化作一道道流光沖向天地八方。
随着花雨的飄落,天空似乎漸漸有了生機,虛無漸漸消失,土地變得正常,樹木恢複了原樣,萬千生靈恢複了常态,到最後,一切恢複了原樣,天空依舊是萬裏無雲,湛藍如洗,古城依舊是古城,繁花似錦,衆生蒼茫。
看着逐漸恢複的一切,女子臉色不定,許久之後,最終又恢複了平靜,一雙明眸看向遠處,心中暗自許諾:我會照顧好他的。
呆望了許久,女子霍然轉身,向着城中走去,而此時,在她懷中,正抱着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嬰兒一雙明亮的眼睛,小手在不斷地比劃,似乎在說着什麽話。
看着嬰兒稚嫩的樣子,女子臉上露出柔軟的溫情,會心地笑了起來,
“以後,我就是你的姑姑,你要好好聽話!”
女子一邊逗着嬰兒,一邊情緒複雜地說道。
“我會的,姑姑。”
就在這時,嬰兒突然開口說道。
天空萬裏無雲,空曠而遼遠,湛藍的天空下了無一物,顯得無比寂寥。地上,一座絕峰之巅,一位素衣絕世的女子平立而上,望着遠處的天空,在她的腦海中閃過曾經的一幕幕,那些記憶中的東西。隻見她時而短笑,時而憂郁,時而有豪氣幹雲,不可一世。
就在女子獨自而立,神思飄蕩之時,一道聲音飄渺而來,
“醉中解千愁,妄作夢中人,流觞漫雲舒,千古不負憂。這位仙子所爲何愁?鄙人有萬古聖釀,不知可否邀仙子共飲一杯?”
聲音灑脫不羁,帶幾分放蕩,帶着幾分酒意,來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眼看去,乃是一位絕世佳公子,卻又有出塵仙意,乃是醉中之仙。
“你舍得嗎?”
女子話中帶着調侃。
“當然!”
青年男子毫不猶豫地說道,但緊接着又道,
“如果仙子以身相許的話,那就更好了!”
“呵呵,誰會喜歡一個酒鬼?”
女子難得笑了起來,口中挖苦道。
看着女子的笑容,男子露出一副癡呆的樣子,口中喃喃低語,
“好美!好美!”
“找我何事?”
“啊?仙,仙子,有事,很重要的事!小生實在對仙子思念甚甚,所以前來一解相思之苦。”
男子嬉皮笑臉地說道,先前的那股出塵之氣全無,完全一副流氓做派。
“我走了。”
聽到男子不着邊際的話,女子轉身,即将離去。
“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
男子低聲嘀咕,與此同時在他手中出現了一塊雲錦布帛,散發着神聖氣息,不知道是什麽。
“哎,壞人都讓我做了。這是你要的,你看過就會明白。”
女子接過雲錦,臉色微寒,沉默了一陣。随後冷聲說道,
“你不要多事!”
男子面色尴尬,不知說什麽好,一個女子如此霸道地對自己說話,還是從未有之事,可是自己怎麽就這麽便宜,不僅絲毫沒有生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很滿足?真是怪人時時有,今年特别多,自己已經着相了。
男子心中百轉,半晌之後看向遠方,佳人早已沒有了蹤影,不由得深深歎氣,然而,下一刻,男子又開懷大笑,放聲高歌,并且打開了酒葫蘆,美酒入腹,更是覺得自在了不少。
“緣分難定,何必執着?希求佳人一笑,不如流觞求醉,千古萬世皆虛,不如醉夢天下。本是灑脫之人,何必囹圄自困,自取其惱?”
想到如此,男子複又大口喝酒,高聲自語,
“我自輕狂,當笑則笑,當哭則哭,率性而爲。我醉流觞,就當與美酒相伴,逍遙世間!”
男子手中出現一白色玉簡,紋路複雜,隻見他随手捏碎,玉簡就憑空消失,不見了蹤影。随即男子看向一個方向,那裏有一座古城,他神色變了變,複雜歎道,
“不執着?怎能做到?還是走上一遭吧!”
随後男子消失不見。
在男子消失之後不久,在烈焰城不遠的山林之中走出了一位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年紀。
少年豐神俊朗,氣勢不凡,一雙眼仿佛包含人世百态,身背一把銀白寶劍,在他腰身處挂着一個酒葫蘆,從山林中信步走出,邁向烈焰城池。
與此同時,雲曦站在一處雲端之上,手中拿着雲錦布帛,面色很不好看,似乎發生了什麽令她難以接受之事。雲曦沉思半晌,許久之後,再次看向雲錦布帛,最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而小家夥卻渾然不知所發生的這些事,此時的他正和小雨偷偷商量着如何躲開爺爺安排的人,溜出去看看那些進城之人都有些什麽神通,又有怎樣的風采,有沒有好玩的東西。
小家夥依舊是頑童一枚,無憂無慮,腦海中想的,無非就是玩耍,打架。至于修煉,家族之類,雖然他天資不凡,聰慧異常,但是對這些,他依舊沒有什麽概念。
終于,在一番努力,兩個家夥在敲暈了幾個看守之人後成功地溜了出去!
武者雲集,人群湧動,此時的潛淵城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但也是十城武者齊聚,人數着實不少。
然而,雖然人很多,但是所有武者倒也本分,畢竟潛淵城在十城之中最爲強大,而這強大的标準,最大的程度上是武力上的較量。
每一座城池都有着自己獨屬的護衛軍,有着各自明面上暗地中的力量。現在的潛淵城俨然成了交易的最佳場所,安全,可靠,城中自有一套管理的方法和各自的規矩,約束着城中的武者。
而潛淵城信奉的,就是武力至上。無論是誰,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依靠武力來解決。但并不是到處都可以展開生死厮殺。城中自有專門的演武場,生死台,演武場中分勝負,生死台上決生死。
人多的地方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事情,糾紛、矛盾難以避免。尤其是十年會武之際,武者本就是抱着一較高低而來,是以,演武場中的戰鬥不斷。
此時的演武場,正上演着今天的第一戰,場中之人乃是一位大漢,身形挺拔,頭發蓬松,手執一柄大刀,此刀之大足有一個門闆大小。他整個人散發着兇悍之氣,膽小之人根本就興不起與之相抗的心思。
而他的對手卻是一位書生,有着陰冷的氣息,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渾身不舒服,如同被一隻毒蛇盯上一般,脊背發寒,頭皮發麻。而他手中的武器乃是一柄邪刃,細而狹長。
此時,兩人正戰至酣處,刀刃相交,武器撞擊的聲音不斷地在觀戰之人耳中響起。刀氣橫掃全場,刃勁斜擊四方,兩人的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衣衫盡碎,但是他們的眼神依舊鋒利,一如他們的刀和刃。
書生雖然看上去柔弱,戰鬥起來卻是絲毫不減其威武霸氣。據聞兩人乃是生死隊友,隻因爲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場戰鬥,一定要分出個勝負,決出個優劣。
兩人戰了半個時辰,到最後,形成了僵局,卻依舊相持着,誰也不願服軟。而那些看客也分分開賭,賭誰會最終倒下,成爲戰敗者。
然而,結果出乎人們意料,兩人複又僵持了一個時辰,到最後,兩人盡皆戰至昏迷,打成了平手。最終由他們的隊友将兩人擡了下去。
雖說演武場分勝負,但解決兩個人的矛盾才是演武場的最終目的,是以分不出勝負,解決了他們的問題,是好的。
一場過後,人還沒有下去,就有兩人跳了上去,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幹脆之極。
演武場中戰鬥不斷,如此熱鬧的場面,如此熱血的畫面,如此好玩的事情,當然不會少了那些勢力的人,九城之人也在觀戰,雖然看不出是誰,但絕不會錯。
而這樣好玩的地方,一個人肯定是不會錯過的,那就是狂傲好戰的小家夥。此時葉天和小雨兩個小家夥正在馬不停蹄地向着這裏跑來。
此時,雖然距離會武之期,還有幾日,但是演武場中卻是武者雲集,在三個演武台周圍早已經圍滿了人。
而此時台上的戰鬥,也早已經超出了之前的分勝負,斷恩仇的範疇,此時演武場似乎成了擂台一般,一人占據一座,其他的人接連不斷地挑戰。
漸漸的,周圍的人似乎形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凡是在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一輩站在擂台上,那些超過了這個年紀的武者,就會自覺地不去應戰。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那些有着恩怨之人。雖然衆人很有默契,但畢竟沒有言明,況且有恩怨的對頭,是不忿分年齡的。所以,這樣的人,衆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過多的理會。
随着時間的推移,随着戰鬥的不斷持續,各方武者接連到達,進入演武場中戰過幾場,而各方勢力也對彼此的力量有了粗淺的了解。
在此期間,出現了一批引人矚目的人物。而在其中,有四人連勝百場,風頭無量,被公認爲最強四傑。
一人乃是一翩翩少年,白衣束發,身背一口銀色寶劍,腰間挂着一隻酒葫蘆,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年紀,灑然不羁,似乎什麽都不被其放在眼中。
其連勝一百場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連身後的銀色長劍都沒有出。此人帶着無盡神秘,在場諸人,無論是誰,沒有一人可以真正地看透他。
而另一人論長相卻是絲毫不比上一人差,羽扇綸巾,談笑自若,帶着華貴之氣,定是出身不凡。
如果小家夥在此的話,一定能夠認得出,此人正是那驕橫跋扈少女的兄長,隻是不知道,此人竟然如此厲害。
另外兩人,一人乃是一少年,但是長相很美,即使傾國傾城的佳人,恐怕也沒有他長得漂亮。此人和小家夥當初遇到的陰柔少年有幾分相似之處,想必兩者之間的關系匪淺,定是一家之人。
最後一人,乃是四人中最令在場武者瘋狂之人,因爲此人乃是一女子。此女子有十六歲年紀,長相标緻,擁有傾城之貌,一身銀白紋花長裙,而且整個人如同一座冰山一般,冷漠無情。然而,這股冷漠絲毫沒有降低在場武者,尤其是那些少年公子,甚至是大叔的熱情,一個個,幾欲爲之瘋狂。
除此之外,還有幾人也是風頭無限,留下了輝煌戰績。然而表現不凡的這幾人似乎很有默契,沒有絲毫交手的意思,各自獨霸一方。
雖然演武場中上場的人不少,但是依舊有很多的高手沒有出現在衆人的眼中。比如九城的那些佼佼者,比如葉天的那些兄長,姐姐。
然而随着随着四傑名号越傳越遠,那些志在年輕一輩的俊傑,紛紛湧向了演武場。畢竟年少自負,誰又會原意屈居他人之下?
烈焰城的火雲出現了,煉刀城的黑岩也到了,緊接着亂日城明谪站在了演武場中,随之而來的,正是東道主,潛淵城城主的長孫,小家夥的大哥,葉炎。
萬裏之内,若問誰是年輕一輩頂尖強者,人們一定會脫口而出,火雲,黑岩,明谪,太陰,葉炎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年輕一輩的英傑,幾乎是每座城池之中最爲傑出的人物。至于他們這些人之中誰人最強?卻是沒有定論。葉炎?火雲?還是太陰?沒有人知道,除卻他們自己以及他們的長輩。
二十年一次的會武,卻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也給了十城武者這樣的機會。在天下衆人面前,一展風采,誰,才是十城最強!誰,才是真正獨領風騷的絕世人傑!
這對于衆多的武者而言,乃是一場盛宴,一場武道新生力量的盛宴。
就在人聲嘈雜,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突然響在了衆人的耳邊,
“諸位!諸位道友皆知,十城會武的意義所在,它的獎勵不僅是有我們十人所準備的獎品,更重要的,乃是龍門的名額。”
說話之人正是葉雲天,老者聲音雄厚有力,震撼心神,整個演武場一時間變得寂靜無聲,而在他的身邊乃是九人。
九人各異,有老者,有婦人,有青年,也有道人,這九人正是九城的城主,威震一方的存在。
龍門,乃是十城會武的終極所在。龍門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曆史記載,凡是進入龍門之中的人,他們的修爲都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地,成爲了絕世人傑,最終遠離了十城所在,走向了更遠的天地。
如此神奇的所在,按說一定會引起一些強大存在的觊觎,然而,龍門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但是依舊安然無恙,那些大能之輩連個影子都沒有。
龍門乃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卻有着奇怪的定律,非二十歲以下者不得入内,非血戰而來者不得入内,非天資足夠者不得入内。而且每二十年龍門才會出現一次,而每當此時,就是十城會武之期,十城武者的一個盛宴。
因爲這個奇怪的規則,所以所有武者均可參與其中,争奪自己的造化。誰也不能幹預,即使是十城的城主也不行。
曾經就發生過城主幹預之事,但是迎接他的懲罰卻是其所在之城的所有入選之人盡皆喪失資格,無人得以進入。是以,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暗地謀劃,做些小動作。
而且龍門的名額是不定的,有時十二個,有時二十四個,或者是三十六個,甚至最多的時候達到過一百零八個名額。
然而看上去很誘人,但并不是有名額就一定能夠進得去的。龍門似乎就是像人一樣的存在,如果他看誰看誰不順眼,那誰就進不去。
曆屆會武,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然而沒有人會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倒黴蛋,所以每次會武之時總會聚集大量的武者,甚至不在十城範圍内的一些武者,都會萬裏迢迢的趕來,隻爲能夠獲得一個進入龍門的資格,從而遇雲化龍,成就武道傳奇。
聽到葉雲天的話,在場的武者無比的激動,雙眼通紅,身上的兇厲之氣不由自主的散發而出,就連看向同伴的眼神都帶着警惕和戰意。
“今日各方年輕俊傑齊聚,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已經戰出了豪情,那麽十城會武就在今日舉行,讓在場的年輕俊傑們盡情一戰。”
“葉城主說的是,最強的年輕四傑已經獨領風騷,那麽在場諸人,更要展現自己的風采才是。”
在葉雲天身邊,月牙長衫的中年,一臉和氣,笑呵呵地說道。
中年話音一落,立即引來了數十道銳利的眼神。但是這些眼神在他看來,依舊太嫩了,而他想要的效果也已經達到了。
沒有在意中年的話以及那些銳利的眼神,葉雲天繼續說道,
“規則如舊,二十歲之内皆可參加,接連戰至百場不敗者,進入決賽排名。最後在場符合要求之人,皆有一次挑戰排名之人的機會,戰敗者淘汰。搗亂者,殺無赦!”
“會武,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