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殺城之中一處人群聚集之地,夏炎和雨萱就在此地,隻是此時的他們卻成了衆人的焦點。
“劍一,挖掉他雙目!”
一位藍衣女子,少了一眼夏炎,無情地對身邊的青年下達命令。
得到命令的劍一,則是沒有絲毫神情變化,一聲不響地向着夏炎走去,如同木偶一般。
劍一慢慢走近夏炎,距離夏炎三步之時,隻見劍一對着夏炎行了一禮,随即隻見寒光一閃,一道淩冽劍光向着夏炎所在而去,劍光幹淨利落,純正無暇。
劍光迸發的瞬間,夏炎就拉了雨萱一把,遠遠地躲開了這一擊,離開了原地。
隻見劍光毫無阻擋,一路向前,一張桌子被劈成了兩半,而且去勢不減,直直将半面牆壁劈開,劈向空中,才逐漸消散。
看到這一擊的威力,夏炎心中莫名火起。本來夏炎心中有些惱怒,釋放氣息表明自己不好惹,但是因爲藍衣女子的到來,才暫時按下心頭之火,沒想到,這女子更加霸道,絲毫不講理,而這青年更是出手不留情,毫無顧忌。
夏炎一口怒氣盈胸,莫名火大,不吐不快。
将雨萱安置在一旁安全之地,手中出現一把銀色的八階靈兵長刀,就在青年一劍劈出,第二劍未發,正是一擊已出,第二擊未聚的間隙,夏炎沒有絲毫留手,一刀橫斬青年腰身。
但是這并不算完,緊接着,在青年應對夏炎的一道刀芒之時,夏炎身體微微一轉,複又憑空斬出三刀,隻見刀光始一出現,瞬間消失不見,緊接着在衆人疑惑中,一把實質化的刀芒憑空出現在藍衣女子的頭頂,以一種泰山壓頂之勢,鋪天蓋地般向着藍衣女子立劈而下。
感受到那無匹的威勢,藍衣女子的臉色瞬間變了,慌亂之下,急忙抽出一面七色花瓣般的盾牌擋在了刀芒之前。
刹那間一道刀芒劈在了上面,盾牌微微搖晃了一下,刀芒就消失不見,緊接着第二道刀芒又劈在了上面,盾牌頓時搖晃的更加厲害。
就在第三道刀芒再次劈來之時,在藍衣女子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用身體擋住了這一擊。
刀芒徑直劈在了那道身影上,隻見血色飛出,鮮血從那道身影口中噴出。那道身影卻是沒有絲毫後退,就這樣直直地擋在藍衣女子身前,如同一座山峰,巍峨不動。
此人正是持劍青年,名爲劍一之人。夏炎的那一刀力大勢沉,威力霸道,劍一運轉力量,僵持了片刻才将那一刀完全抵消。
就在他擋住夏炎斬出的那一刀之際,卻見藍衣女子祭出盾牌,接連兩道刀芒劈在了上面,搖搖欲墜,來不及多想,劍一就沖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爲其擋下了那最後一刀。
看到劍一受傷,藍衣女子不複剛才,夏炎卻是根本身形不停,展開身法,飄忽之間出現在藍衣女子身前,眼神冷漠,手中刀沒有絲毫憐惜地舉起,落下。
刀速疾馳,然而就在夏炎的刀即将落在藍衣女子身上之時,卻是莫名的,一把如玉冰槍出現在刀下,保住了女子一命。
看着這把突兀出現的冰槍,感受着那種力道,夏炎的眼神微微一凜,順着冰槍看去,卻見一位滿頭銀發,一身雪白的女子正在毫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要管閑事?”
夏炎眼神一挑,不爲所動,冷冷說道。
“留人一命。”
白衣女子依舊是毫無表情,一身冰冷。
你是誰啊?本人要聽你的。
夏炎心中不爽地暗道,手中刀突然一番,隔開冰槍,不待冰槍阻擋,就要再次斬下。
然而,就在刀身即将落在藍衣女子身上時,夏炎耳邊響起了一道柔和的聲音,
“炎,我們走吧。”
夏炎轉頭看去,卻是雨萱正在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神色帶着請求之色。
“哼!”
眼見如此,夏炎冷哼一聲,收起刀,轉身離去,來到雨萱身邊,拉起她的手,就向外走,白衣銀發女子卻是沒有什麽動作。
就在他們将要走到門口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使得夏炎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夏公子,這就要走了嗎?”
轉身看向聲音來源,隻見一位青衣女子正從樓上慢步走下,一雙眸子帶着笑容,看着夏炎,向他走來。
“是你!”
看到聲音來源,夏炎輕輕吐聲。
“夏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青衣女子面含微笑,清聲說道。
“今日多有不便,我們改日再聚吧。”
感受到青衣女子身後那幾絲氣息,夏炎淡淡說道,頗有點不近人情。
“那好吧,夏公子慢走。”
青衣女子微微施禮。
夏炎不再理會,掃了一眼那個白衣銀發女子以及青衣女子背後的入口,随即拉着雨萱消失在衆人眼中。
在夏炎走後,在此地的一處房間中,幾個豐神俊朗,氣勢不凡的青年正相聚在一起,他們神色平淡,有的人還帶着淡淡笑容,隻不過那笑容底下的那名爲戰意的濃濃烈焰正在灼熱燃燒。
幾人或是平靜,或是戰意盎然,或是神色鄭重,不過所有人皆是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注視着夏炎的離去,沒有說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麽。
半晌,一人開口道,
“如何?”
“确實非一般人!”
“哼,一介莽夫罷了!”
“不足爲慮。”
“不過爾爾。”
“你們當真是心高氣傲!隻是可惜”
聽到這這句話,幾人皆是心中一震,不由得想到剛剛那一幕,他們扪心自問,如果換成他們自己,那詭異的一幕,他們也不一定能夠阻擋的了的。
“雪兄以爲如何?”
“是個勁敵,當日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的那種壓力卻是給我的感覺很強,真的很強,不容小觑。”
“全力一戰,雪兄有幾分勝算?”
“不知,五五之分吧”
“李兄,有何高見?”
“不過一土雞瓦狗,何足挂齒!”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十分震驚,因爲這裏的每一個人皆是響徹四方的年輕一輩佼佼者,無一不是名震一方的青年一輩好手。
此時聚集在這裏的,正是一些爲人津津樂道,有着不弱的影響力的一些人。隻不過他們相聚于此,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又是什麽樣的人能夠将這些心高氣傲,桀骜不馴的家夥們聚集在了一起,想必一定不是什麽簡單之輩,定是有着無上名頭,亦或者是使得衆人皆不敢不給面子的背景。
“明天就會拍賣那把傳說中的刀了,諸位有什麽看法?”
一道聲音響起,仔細看去,正是當日與夏炎發生了沖突的血煞門的少門主,雪雲。而此時的他正是這些年輕一輩佼佼者中的一員。
雖然血煞門隻是血域中一霸,在五域之中稱不上什麽大的勢力,沒有什麽絕世強者坐鎮,但是雪雲的名頭卻是比那些出身名門大派的英傑絲毫不弱,隻因雪雲天資不凡。
傳言,雪雲曾經得到了上古傳承,其實力強橫無匹,真正見過他實力的人都死了,至今爲止他的真正力量是什麽,又達到了什麽地步,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清楚。
“我不用刀,興趣不大。”
一到聲音冷冷說道。
放眼望去,隻見是一位全身雪白,銀發白衣的女子,手中正拿着一杆冰槍,正是之前阻擋了夏炎的女子。
此人,夏炎雖然不認識,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在場的衆人卻是對此人有着深深的忌憚,因爲此人正是衆口相傳的飄舞仙子。
一向神秘,不現于人前的她,這次竟然也出現在了這裏,想必這裏一定有着什麽讓她執着的人或物,不然的話,一向追尋力量,不斷錘煉己身,超然物外的她,決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那,飄雪仙子爲何而來?”
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面露微紅地問道。
聽到有人向自己提問,飄舞仙子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掃過去,見到問話之人,隻是若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卻是并沒有回答。
沒有得到預期的回答,問話之人倒也沒有絲毫在意,依舊是一副笑臉,和善地看着在場的衆人。
此人正是名爲李山的年輕人,當日夏炎斬去一臂的李姓少年的兄長,傳聞中冷血無情之人。
在這裏的這些人,每一個皆是心思聰慧之輩,又是傲氣入骨之人,如果沒有目的,即使是天王老子,想必他們也絲毫不會給面子。衆人能夠相聚在這裏,自然有着他們的心思,否則的話,什麽人能夠将他們聚集在一起?
就在衆人三言兩語交談之際,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
“諸位久等了,在下來遲了一步,還望贖罪。”
一襲白衣,神态自若,口中說着賠禮之言,舉止亦是行賠罪之禮,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似乎在俯視衆人一般,似乎在場的衆人,都沒有被其放在眼中。
看到來人,衆人皆是點頭示意,唯有飄舞仙子和李山與衆不同,飄舞仙子依舊如萬年寒冰,絲毫不加以顔色,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了絲毫動作。而李山則是恰恰相反,熱情異常,似乎兩人是多年不見的好友,相見甚歡,熱情地交談。
對于衆人的表現,出現之人,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随即看向衆人,眼中沒有絲毫神情波動,仿若超然物外一般。
此人乃是天閣的少主,天子。
在場的年輕一輩,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在無聲無息進行了較量,隻是強弱自知,這既是一種較量,也是一次争鋒,更是将來巅峰之戰的一場預演。
隻不過,此時的夏炎卻是不知道,在他走後的天閣中,竟會有着這樣的一幕。
此間一切,很是精彩的一幕,
在場的年輕一輩,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在無聲無息進行了較量,隻是強弱自知,這既是一種較量,也是一次争鋒,更是将來巅峰之戰的一場預演。
隻不過,此時的夏炎卻是不知道,在他走後的天閣中,竟會有着這樣的一幕。
此間一切,很是精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