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一個一貓被數人圍在中間,眼露兇光,但是此人卻是沒有絲毫神色變化,仿佛不曾看見這些人眼中的惡意一般。
看着眼前的幾人,夏炎沒有絲毫言語,隻是微微笑着,根本沒有将眼前幾人放在眼裏。隻見他依舊在小黃貓的身上輕輕的撫摸着,梳理着那油亮順滑的毛發。
看着眼前有着幾分妖異的白發年輕人,幾人都沒有動,即使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将他們無視了。在他們的知覺中,深深的覺得,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一隻蟄伏的兇獸,危險至極。如果招惹他,下場絕對會很凄慘。
夏炎靜靜的站在那裏,眼前的幾人,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感知到幾人的神态,還有即将來到之人,夏炎不願多生是非,随即邁步,向着一個方向離去。
然而,夏炎剛剛邁出十幾步,就被一道攻擊阻斷了,頓時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體,看向從背後攻擊之人,隻見一個的身形短小的青衫男子滿含獰笑的看着夏炎,眼神之中有着幾分幾分戲谑,
“小家夥,得了什麽寶貝,拿出來給大家長長見識!”
一聽到此人的話,先前有幾分忌憚的幾人,以及後來之人皆是眼睛冒着幽幽了綠光,滿含着期待的神色,身體變幻間,不約而同地将夏炎圍了起來。
看着衆人的神色變化,以及他們的動作,夏炎的神色如常,好整以暇,做無辜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人畜無害的笑道,
“各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寶貝?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夏炎站在衆人的中間,顯得有些羞澀。如今的夏炎已經二十歲,說他老謀深算,就太深了,然而說他單純如白紙?可是如今的夏炎經曆不少些事,尤其是在外闖蕩不少時日,更是明白諸多東西,爾虞我詐自然也見識過不少。
“小子,别不識擡舉,趕緊把寶貝交出來,今天你就能平安無事,否則,你今天是否有個三長兩短,那就不好說了!”
在短矮青衫的身旁,一位手執巨刀的丈許大漢,聲音如雷,氣勢兇悍,怒目圓睜,威風凜凜,善解人意般地好心勸解道。
“三長兩短?是什麽東西?好吃嗎?不知幾位大哥是否可以教教我?”
夏炎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作無辜天真相,可惜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哈哈哈哈······”
夏炎的表情和話語引得周圍之人頓時大笑,原來在他們面前的是呆子!
就在這大聲地嘲笑中,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這片地方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靜寂無比。
“一群弱智,那小子深藏不漏,這荒山野嶺的獨自一人,豈是一個是好相與的?”
循聲而去,在遠離夏炎百米開外的樹上,一道不足三尺的矮小身影,若隐若現,夏炎清楚地看見,那是一個小孩子,也就是五六歲模樣。
“是誰?藏頭露尾之輩,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圍着夏炎的其中一人冷哼一聲,顯然對剛才那句話很不滿。
然而,他的話剛剛落下,他的身體就徑直倒了下去,一動不動,一人連忙上前查看,确是毫無氣息,已經丢掉了性命!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那小孩稚聲稚氣的自言自語,一字不差地傳到衆人的耳朵裏。不用說,剛才的那人就是折在這小孩的手中。
“是他!”
直到此時,衆人才找到到百米之外的那個小孩。他們的神色變換不定,陰郁至極,似乎很是忌憚,半晌之後才恢複正常。
這小家夥是誰?
夏炎心中暗想,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有着不弱威名,否則這些人不可能會有如此表現。
這個小孩的到來,使得場面變得很是詭異,先前之人皆呆在原地不動,仿佛在等待着什麽。夏炎則好整以暇,略帶着幾分新奇的看着這些人,想必今天又可以增長一些見識吧。
“你們繼續,我隻是看看熱鬧。”
小孩稚聲道。
然而在場之人沒有一人敢動彈絲毫。看着這種場景,小孩聲音微冷,再次出聲道,
“怎麽?還要我請你們不成?”
看着這場表演,嗯,姑且稱之爲表演吧,雖然并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夏炎對這個小家夥更加的好奇,如此小的年紀,竟然如此狠辣,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熊孩子。
然而,不容他細細想來,那些人就已經向着他沖了過來。這些人實力很不錯,畢竟行走在大山之間的不可能會簡單,他們修爲都已經達到了通天高階境界,或是更高,還有一人甚至已經達到了重天境,隻不過,此時的他站在一邊沒有動手,手抱寶劍,注視着戰場。
而且夏炎還注意到,即使是剛才所有人對那小孩有所畏懼的時候,此人也幾乎沒有什麽表情的變化,顯然這個人有其過人之處。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他們的身上都有着一股兇悍氣息,非常的驚人。
當然,這些人還沒有對夏炎造成傷害的資格。夏炎身上的濃重殺氣,此時才剛剛完全的收斂,那屠殺成千上萬人的殺氣,豈是這些微弱的兇悍之氣可比的。
隻見其釋放出一部分的殺氣,就抵消了這股兇悍之氣,與此同時,夏炎步法運轉,如若飄渺雲朵,又如拂面微風,輕易躲過幾道襲擊,轉身之間,瞬間出手,雙手如風,雙腿如影,下一刻,衆人就都躺在了地上,身上骨頭斷了不知多少,口中隻剩下了哼哼聲,不知道說的是那裏的方言。
夏炎看向那一個沒有動手之人,此人乃是一少年,十八九歲,生得眉清目秀,一身的月色長袍,很有幾分的氣度。
“你不動手?”
夏炎語氣如常,有些驚詫,向着那少年問道。
少年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似乎是在猶豫,又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掙紮。
就在此時,那個小毛孩竟又開口說話了,
“小李子,就你這副懦弱模樣!還想超越你兄長,真是不自量力!”
少年冷冷的掃了小毛孩一眼,随即看向了夏炎,眼神變得堅定,身上的氣勢亦是逐漸升起,周圍的一切都受到了影響,飛沙走石,樹搖草動,這股氣勢直欲沖天而上,踏破九霄。
任憑這股氣勢如何的撼動,夏炎依舊淡然自若地站在那裏,雙眼平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在他的眼中沒有那種貪念,卻是一種倔強,更是一種欲破魔障的野望。
忽然間,夏炎覺得,眼前的少年有很多故事。也許就是那些故事才會成就他今天這般吧,夏炎心中想到,而在一邊的小毛孩,此時夏炎卻覺得有幾分厭惡。
看着,看着,夏炎突然決定打擊一下他,如果經受的住的話,想必他會有不小的進步!忽然間,夏炎又覺得有幾分好笑,自己還沒有對方的修爲高,況且又是敵手,竟然心慈手軟,想着如何讓對方更進一步!
想到這裏,夏炎不由得靜了靜心,随手凝聚出一把元氣長刀,腳步一跨,欺身向前,手中長刀揮出,斬向少年。
夏炎的刀很快,幾乎沒有躲閃的餘地,而在少年的眼中,這一刀不僅迅急,而且飄忽不定,難以把握住它的軌迹,似乎這一刀有着靈性一般。
精神緊繃的少年,突然手中劍劃過奇怪的軌迹,緊接着又是幾劍,在他的身前竟然出現了一方劍盾,劍尖朝外,數柄劍以一種奇妙的位置排布。
在劍盾形成的刹那,夏炎的刀正好劈在了上面,頓時火化四濺,随後一聲輕響,夏炎的元氣刀化作了點點能量,漸漸消散,反觀那道劍盾,竟隻是出現了幾道裂紋,相比夏炎手中之劍來說要好許多。
雖然是元氣化成的刀,但也施展了四五分的力道,竟被一個奇怪的劍盾擋了下來。夏炎驚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得好奇出聲問道,
“這是什麽招式?”
“此招乃是吾自創,吾命之爲劍鄉,初創不久,威力甚微。”
聽到夏炎的問話,少年頓時開口道。
真是個乖孩子,有問必答!
夏炎不由得無語,不過看樣子的确是很厲害,自己也要拿出點看家本事來。
隻見夏炎拿出了那柄八階靈兵,銀色的長刀,始一出現,八階靈兵所具有的威力就展現而出,隻不過一閃而逝,變得平淡無奇,握在了夏炎的手中。
夏炎,右手持刀,将刀放在身體的左側,左手稍作護持,身體微躬。隻見他擡頭看向少年,朗聲說道,
“此招名爲穿雲一刀!”
刀字發出,右手瞬間抽出,斬向右上方,隻見一道光芒閃過,消失不見。
緊接着,嗤的一聲響起,定眼望去,隻見,那個小毛孩身前一面盾牌化爲了兩半,他身上的衣服亦破開了一條口子,此時的他正含怒的盯着夏炎。
“小屁孩兒,本少看你實在是不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但是夏炎卻是不爲所動,因爲他覺得這家夥極有可能是個老怪物,雖然不知道爲何是一個孩童模樣。
“你······”
小屁孩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隻見他臉上出現笑容,毫不在意地說道,
“算了,今天就饒恕你的無禮!我們還會見面的。”
稚聲稚氣的說完,小毛孩竟然真的消失在了夏炎的視野中!看着小毛孩所在的位置,夏炎爲那個小家夥感到驚異,竟然完好無損的躲過了自己的奪命一擊!不簡單哪!算了,到時候遇見再說。
“來,我們繼續。”
夏炎轉身看向少年,随意說道。
“看好了,這才是穿雲一刀。”
隻見夏炎雙手握刀,微微斜上舉,靜止了一瞬間,然後輕輕的向下揮出。然而,就在他向下揮出的那一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痛,一股失落情緒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仿佛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内心一陣空虛。
與此同時,夏炎刀中的力道失控,将自己的全部的力量施展而出,刀光閃過,在少年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降臨在了他的頭頂,漫天刀威,直噬其身,少年危矣!
“躲開!”
心之一亂,世事皆非,猶如無視空間的一刀,發出的那一刻,夏炎就意識到了不好,急忙叫道。
然而,這一刀根本就沒有給夏炎呼喊的時間。在他喊出之時,刀光閃過,就隻見鮮血飛起,血液噴灑,一條胳膊應聲而落。
隻見,少年右手捂着左臂斷處,神色竟是沒有絲毫變化,除卻臉色有幾分泛白,再沒有其他。
真是堅韌的家夥!也夠狠!
看到少年的表現,夏炎不由得受到了一種觸動,爲這個少年感到驚訝,同時又慶幸自己剛才的失誤,幸好使出了全力,否則的話,夏炎會心中不安,無顔面對這位少年。
夏炎急忙收起刀,來到少年身旁,看着那斬落的左臂以及還在流血的傷口,夏炎沒有多說什麽,拿出自己準備的療傷藥,替少年包紮處理起來。
少年卻是被夏炎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奇怪的同時,心底又有着一股莫名的暖意,隻好任由夏炎施爲。
兩人交手,損傷在所難免,他也不怨夏炎,隻能怪自己實力不濟。
不久之後傷口就處理妥當,夏炎拍了拍那傷口,隻拍的少年咬牙切齒,嘴中直哼哼。
“好了!剛才我可是使出了全力,你很厲害啊!”
夏炎拍着少年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多謝!”
少年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隻好口中稱謝。一是因爲夏炎毫不留情地出手,這是對他的尊重,二則是夏炎爲自己療傷。
“沒什麽,在你身上,有和我相同的地方,不必在意。隻是你的左臂?”
“無妨,我相信自己的武道。”
嗯?
什麽意思?
夏炎感到莫名,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這是自己造成的。
算了,想不明白,夏炎就不再多想。
“我要走了,要不要一起?”
看看天色,夏炎起身,向着少年詢問道。
“多謝兄台,在下還有要事,多謝兄台美意了。”
少年起身,向着夏炎微微施禮,神色平靜說道。
注意着少年的神色,确定他不會遇到什麽事,夏炎就沒有再多逗留,轉身,向遠處行去,不久之後消失在少年視野中。
“怪人。”
少年自語道,如此怪異的人少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對對手出手絲毫不留情,傷到對手之後,卻又給對手治傷。
看着不遠處仍在呻吟的衆人,少年感受到了那人心中的悲憫,隻不過不知道是好是壞。呼出一口氣,少年就不再想夏炎如何,看着地上的左臂,少年眼中閃過堅定,灼灼奕奕,戰意沸騰,心氣沖天,欲打破束縛。
隻見他手臂舞動之間,地上的手臂瞬間化作碎屑消散,其眼中卻是堅定至極。
忽然間,少年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那人的名諱。
少年站在原地良久,忽然灑然一笑,想到夏炎的一舉一動,無論是出刀,治傷,問話,離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皆是憑心而論,率性而爲,頓時心中釋然,也許潇灑如他,根本就沒有在乎這些吧!
不管少年如何想,又有着怎樣的舉動,将來又會如何。此時的夏炎卻是絲毫的不知,如果夏炎知道少年的想法,也許會稍稍的臉紅一下,随即就理所當然地坦然接受。
夏炎行走在山林之間,小黃貓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半尺大小的小黃貓,睜着一雙有神的眼睛,不住的掃視着四周,一旦發現兇獸,就伸出爪子,拍拍夏炎。
不知怎的,小黃貓的感知變得十分的敏銳,對于兇獸和危險十分的敏銳,往往能夠感受到危險存在,遠遠地就能感知到是否有力量對某隻兇獸進行獵殺。拍這肩膀就表明可以獵殺,發出聲音則是要立即遠離。
是以每當小黃貓拍他肩膀之際,夏炎立即會意,身形折換之間,悄無聲息地來到兇獸跟前,出刀,斃命,取出内丹,然後小黃貓就展開大口将内丹吞下,懶懶的睡上半天。
夏炎則是架起火架,将美質的肉細細的燒烤,美美的享受一頓。一連幾日,皆是如此,日子很單調,卻也很是美好,不過數日都沒有走出山林,夏炎卻是有些懷疑自己走錯了路。
自己明明是沿着以前遇到的那些人的方向行進,爲什麽走了這麽久,卻是連人迹都沒有了。夏炎下定決心,在行進一日,如果依然如此,就換個方向,或是回到原地找出路。
就在夏炎心中思索的時候,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空中雲朵變得歡快起來,不斷地聚集在天空中,漸漸地變成灰色,随着時間的推移,天地變成了蒙蒙的一片,山野間泛起了淡淡薄霧。
一滴雨水落了下來,落在了夏炎的臉上,有點甜,有點澀,這是雨水的味道。怎麽會澀呢?忽然他的心中閃過這樣的疑問。近來,幾次心中莫名的痛,也找不到頭緒。開始他以爲是小黃貓,然而事實證明另有其他,但是他卻找不到答案,弄不明白。
雨,一滴,兩滴的下着,不是的落在夏炎的身上,額頭,臉上,手上,頸間,衣服上。夏炎就這樣任由雨滴落在身上,細細的品味,這是天在哭泣嗎?還是自己心中有解不開的悲傷?不明的傷感?
行來的小黃貓,看到夏炎行走在雨中,帶着好奇,沒有撐開防護罩,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卻什麽也沒有得到,隻弄得一身烏黑發亮的毛發粘黏在一起,很不舒服。随後就撐起了防護罩,蒸幹了毛發,趴在夏炎肩膀上穩穩地睡去。
黃昏的陰雨,山間變得很安靜,就連獸吼都消失了蹤迹,不知躲到哪裏去避雨,安穩的歇息了。
山林間隻有夏炎的腳步聲喳喳作響,一步一步,深深淺淺,踩在枯葉上,踩在樹枝上,漸漸地走遠。
漸漸地餘地變得密集,争先恐後的跳将下來,鑽入林中,鑽入土中,黏在夏炎的身上,活潑,快樂天空變得更加的陰沉,将要掉将下來一般。
忽然間,雨滴變成了瓢潑,變成了洪流,勢若猛虎下山般的沖擊而來,狠狠的打在夏炎的身上。
那一刻,夏炎心中的那種感覺消失無盡,卻又有一種難以割舍的之情萦繞心頭,千斬不斷,似乎是愁緒,又似乎是情絲。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神幾乎紊亂。一向淡然如他,怎麽會産生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在預示着什麽?将會發生什麽事?一切,不盡可知。
夏炎恢複心神,運轉元氣,将衣服頭發蒸幹,隔絕了外界的雨,不久之後,找到了一座比較幹淨無獸的山洞,稍微的整理了一番,升起火堆,和小黃貓一同享受起了美食。
聽着雨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聽着嘩嘩擊打山石的雨點,看着幾乎連成線的雨幕,看着在風中搖曳的枝葉,在那一瞬間,天空似乎變得很近,變得觸手可及。
飽食之後,夏炎就盤坐在地,靜靜的休息起來,伴着風雨。沒有夜闌聽風雨的孤寂,沒有卧榻未眠的愁苦,他的心中很平靜。
小黃貓在山洞中四處轉了轉,似乎在尋找什麽,又似乎發現了什麽。許久之後,什麽也沒有,也就悠哉的晃到夏炎身邊,爬上夏炎的肩膀,安穩的眯了起來。
外面已經完全的變成了黑色,除了嘩嘩的雨聲,呼呼風聲,沒有其他。山洞中低沉安穩的響着呼吸聲。
時間就在這樣的情景中流逝,一過夜半。忽然,一聲炸響,天地刹那間變得如同白日,天地間的事物清晰可見。乃是忽來的一道霹靂,炸響在空中,敲醒了人們的美夢。
夏炎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依舊保持着盤坐的姿态,仿佛深深的睡去了。隻是小黃貓不經意的睜了一下眼睛,立馬又閉上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夏炎睜開雙眼之時,天色已明。然而,夏炎走出山洞,一眼望去,天地依舊茫茫,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麽時辰。此時天空中下着蒙蒙細雨,落在身上,如同羽毛一般的輕拂,癢癢的。有一種别樣的感覺。
山林中走獸稀少,寥寥幾隻出來覓食的獸類,感到夏炎身上的氣息,遠遠的就躲開了。夏炎站在山洞口,略帶興緻的眺望着四方,山林淹沒在細雨中,披上了神秘的色彩,令人神往。
那些前些時日不斷出沒之人此時亦是沒了動靜,讓其十分疑惑。
然而就在夏炎望向東方之時,一道白色映入眼簾,隐隐約約,不甚清楚。距離夏炎約有幾十丈的遠近。
難道是師傅?
隻是在看到白色的那一刻,夏炎的心中竟泛起了漣漪,心跳隐隐的加快,靈魂的深處有着隐隐的興奮,似乎冥冥注定的什麽東西一般。
自己這是怎麽了?
不過他沒有多想,快速向着那道白色奔去。呼吸間,夏炎就來到了跟前,出現在他眼中的竟是一位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倒在泥水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