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朝陽,散發着淡淡的溫暖,懶洋洋的照耀着大地,照耀着萬物生靈,使人神台清明,心靈變得純粹。
修武之人,很是在意幾個時間。其中之一就是太陽初升之時,此時的天地靈氣乃是最純淨的時候,煉入體内,簡單容易,副作用甚微。
行走在草木之間,感受着習習的晨風,聆聽着周圍的靜谧,沐浴着暖暖的朝陽,很享受,很恬靜。
夏炎兩人迎着朝陽,朝着太陽的方向行進着。修武之人,身法,步法,速度很快,但是,此時的他們卻是慢悠悠的走着,悠閑的很。
山間的飛鳥走獸,草叢間的小蟲,随着太陽的升起,漸漸的變得興奮了起來,他們一路走來,真是萬聲合唱,很是熱鬧。
“你說這荒山野嶺的,會不會遇強盜?”
行走之中的兩人,夏炎忽然意味深長的對着火靈兒說道。
“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要不就是沒長眼睛!”
火靈兒,一臉的氣憤,很是憤怒,然而,在她的眼中卻是閃爍着懾人的光芒,恨不得馬就會有人來搶他們一般。
然而,就在火靈兒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此,此山是,是我開,此,此路是,是我栽。要,要想此,此路,路過。”
一個身材矮小,長相怪異的家夥,出現在夏炎他們面前,結結巴巴威脅到,而且當他看見兩人時,眼中閃過狡黠毒光,
“要,要想此,此路過,男,男的把錢留下,女,女的陪大爺爽,爽爽。哈哈哈哈”
就在他自娛自樂的哈哈哈大笑的時候,一隻大手,猛的拍在了他的腦袋。隻見他嚣張至極的一跳,口中罵道,
“媽的,誰啊!敢打老子,找死啊!”
回頭一看,竟是一個身長九尺,肩扛巨斧的彪形大漢,一手抓住結巴男,向着後面甩去,口中喃喃自語,
“媽的,叫你喊個路,竟然這麽多廢話,耽誤老子時間!”
隻見他看向夏炎兩人,絲毫沒有搶劫的架勢,臉卻是熱情洋溢,尤其當他看到火靈兒的時候,就更加的熱情了,簡直是灼熱了。
“兩位這是從哪裏來,又到哪裏去啊?不知道老子,哦,不,本人是否有幸邀請兩位到寒舍一聚,稍盡地主之誼。”
大漢很是不合其賣相,竟然彬彬有禮的對夏炎兩人邀請到,禮貌,真誠,謙卑。笑容是那樣的真,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燦爛,如同許久不見的老友,關懷備至,熱情至極。
然而,夏炎卻是發現,在大漢的身邊有一位面色白淨,書生模樣的人,雖然他也在注視着夏炎兩人,他在細細的打量着兩人。并且,在他的眼中隐隐有着一絲憂郁,似乎在擔心着什麽事情。
毫不遲疑,從容而對,夏炎同樣的燦爛一笑,爽朗答應,
“好啊!那就到府打攪一番。不知這位大哥名諱?”
大漢卻是一臉的不解,眉頭微皺的看向了身旁的書生,在詢問夏炎在說些什麽,
“問你叫什麽。”
書生低聲說道。
大漢哈哈大笑道,
“本人單中虎,人稱山中虎,在方圓之地略有名号。請!”
“原來大哥就是山中虎,小女子,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實在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
火靈兒入戲很快,隻看得夏炎目瞪口呆,剛剛還要把強盜趕盡殺絕,現在卻是和強盜稱兄道弟,打的火熱,她的演技,令夏炎又有了新的認識。
“妹子不必客氣,來我山中,就如到自家一般,可以暢通無阻,無需拘束!”
山中虎很是大方的允諾道,倒是豪氣的很。
夏炎默默的跟在後面,悄悄的注意着周圍,畢竟是強盜,強盜嘛!你還指望給你好吃好喝好住,高高的供着?那隻能說你還沒睡醒!
就在夏炎肆無忌憚的觀光着周圍之時,那位書生來到了他的身邊。此時的他們落在了最後。
“不知閣下名諱?”
夏炎問道。
“無名小子,賤名雲逸,不知公子?”
“吾名夏炎。”
“夏炎?不知你可否識得夏天?”
“你見過我二哥?”
夏炎心中很激動,久違的親人,終于有了些許消息。
“那是三年前了!當時一會,真的是驚爲天人,他真的是不世之材,吾輩隻能仰望。”
雲逸悠然訴說道,心中的驚歎之情溢于言表,在他的表情中還帶着落寞之意。然而夏炎根本就沒有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夏天的消息。
“我二哥怎麽樣?”
“他獨辟蹊徑,以文入道,以文修武,踏了一條不同的道路,很驚豔!”
雲逸不住的贊歎着夏天,仿佛那是一個曠古絕今的萬古王者,不世聖人一般。
夏炎和雲逸交談甚久,知道了一些夏天的事,心中感歎,自己的這個二哥真而是很了不起,以文入道,以文修武,獨辟蹊徑,獨創一門,确實是驚豔。就是不知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他。
看着交談很盡興的夏炎雲逸二人,火靈兒很不痛快,自己卻和一個無禮大漢閑扯,毫無情趣,而且,滿口的髒話,根本不知道修養二字。
“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夏炎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雲逸無論談吐,智謀,還是修爲都是不弱,怎麽會在這裏跟着一個除了一身蠻力,毫無長處可言的家夥,在這裏當劫路的強盜。
“我欠他恩情,不過,如今恩情也算是還清了,也許,不久之後我就會離去了。”
雲逸有幾分感慨的說道,神色中蘊含着異樣的情緒,如風吹不散的陰雲。
不長時間,一行衆人就來到了一座山中寨子面前,此寨依山而建,環山而立,易守難攻,必定是熟通兵家之術之人,方能建立而起的要塞。十有**就是雲逸出謀劃策,夏炎心中暗道。
“來人,帶兩位貴客去休息。廚房好酒好菜的預備着,我要好好的招待我的客人!”
一旁的小卒聽命,急忙的忙活開來,另有人将夏炎他們帶了下去。就在夏炎他們離去的時候,雲逸忽然拉了夏炎一下,微微笑道,
“貴客一定要好好休息!”
“多謝!”
夏炎會意的一笑,就跟着小卒而去。與此同時,山寨廳堂中卻出現了十幾人,個個氣息平穩,周圍的靈氣微微彌漫,竟全部都是通天境的武者。
夏炎來到一處房間,乃是木制的屋子,裏面散發着淡淡的草木味道,還混雜着一股未名的氣味。爲了保險起見,夏炎屏住了呼吸,以防萬一。
隻見其伸開右手,一張紙條出現在他的手中,書:好好休息。夏炎笑了笑,其中意味,夏炎心中也能夠猜的**,無非是有人看自己或者是火靈兒不順眼,想找麻煩罷了。來者不拒。
希望自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夏炎心中想到。随即就坐在了床,靜靜的打坐,慢慢的彙通那一道坎。
不久之後,幾人彙聚在廳堂之中,主客盡興,很是歡快,和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賓主盡歡,卻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倒是很真誠。一日之間,幾人相處的很融洽,笑聲不斷,交談不止。
是夜,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住處。夏炎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等到周圍無人之時,随意的拿起桌子的茶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直接用元氣将口中茶水包裹,随後吐在了旁邊的花盆中,而夏炎卻是一陣的頭暈,不由得很驚異,好強的藥性,竟然如此強勁。
不過剩下的這一點藥性,根本奈何不了他。盞茶時間,夏炎就變得神色如常。此時的他卻感到了周圍的變化,似乎突然之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夏炎心中暗想,今晚就要動手嗎?很着急啊!難道是淩霄城的人?真是纨绔!一點小事,竟然就要取人性命。
不過他們都有了行動,自己也要有所表示才行。夏炎心中盤算着,該怎樣應對。這些強盜不知道家底怎麽樣?嗯,可以去看看。
不久之後,夏炎的房間燈光一熄,休息了。一個時辰後,一道黑影飄了出來,在整個山寨遊蕩着,避過那些盯梢,七轉八轉,足足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夏炎才找到藏寶的地方,那是一個山洞,比較偏僻,并且竟然隻有兩個人站在那裏打着盹,身體一晃一晃的。
夏炎悄無聲息的繞過困乏的守門人,進入了山洞中,潛行了幾十米距離,來到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前,看着盡頭堆積的金銀,還有一個個的箱子,夏炎的雙眼放光,眼前這些都是自己的,收獲不小啊。
現在的夏炎對錢财,不,應該說是對靈石極度渴求。畢竟窮苦的日子不好過啊!在荒山野嶺的吃喝不愁,進入城中,身無分文的感覺實在是不爽,吃喝穿住都要靠别人,其中之苦,實在是言之無盡。
看着這平淡無奇的通道,鬼才相信,這裏安全無比,可以輕易的就能到達盡頭将東西拿到手。
就在夏炎盤算着寶貝的時候,在山寨的大廳中,那十幾個通天境的人分列兩旁,單中虎坐在主位,正在交談着什麽。
“你們的藥行嗎?”
單中虎問道。
“放心,這藥遠不是那所謂江湖蒙汗藥能比的,沾之見效,更何況這麽多的藥量。恐怕身首異處之時,都沒有知覺。”
那些通天境的人中,一個似乎是帶頭之人很是自信的說道。其餘十幾人皆是身穿黑衣,并且隐藏了容貌。
“那個女子”
單中虎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們隻要那小子的命,其他的不歸我們管。”
黑衣領頭人冷冷的說道。
“那就好,如此的美人,死了的話,倒是可惜了。用來做壓寨夫人豈不是更好?”
黑衣人心中冷冷一笑,自不量力,到時候,恐怕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子時動手,陣法已經布下了,就等着時間到了,開始行動。”
然而夏炎并不知道這些,此時他的眼前是滿滿四大箱子的靈石,恐怕有數千塊吧!夏炎興奮的直欲大腦充血。
不過,怎麽把這些東西弄走,倒是成了問題。夏炎在這山洞中左看看,右看看,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找到了一些隐藏的東西,不過對夏炎來說卻是沒有什麽用。比如幾本小人書,還有幾顆不知幹什麽的藥丸,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就在他将要放棄,打算把外面的家夥解決掉之後,先把東西放到那小妞那裏之時,突然看見一面牆壁的方微微突出了一絲,似乎有什麽東西。夏炎二話不說,直接朝着那裏來了兩刀。
簌簌的灰塵,石塊落下,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手掌大小的石盒子落了下來。夏炎拿在手裏,看了看,竟是密封的。
夏炎暗運掌勁,向着石盒拍過去,隻聽咔的一聲,石盒裂了開來,在其中,竟然出現了一枚戒指。難道時來運轉,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
此時在夏炎的眼裏他就是一枚納戒,沒有絲毫的疑問。按着火靈兒所教的方法,滴了一滴鮮血去,頓時鮮血被盡數吸收。
果然沒有令夏炎失望,果然是一枚納戒,而且,裏面的空間足有足球場大小,更使得夏炎興奮異常,好東西啊!夏炎細細品味着這枚戒指,贊不絕口。
和納戒一起而來的還有一段記憶。這枚戒指乃是一位名号穿雲刀尊的人所留。當時一場大戰,幾乎命隕的他,倉促逃亡間來到了這裏,已是隻剩下了一口氣。
就在他生命的最終,遇到了單中虎,看到重傷的穿雲刀尊,單忠虎盡心伺候。穿雲刀尊即将到達生命的盡頭,看在他的表現,心中感激,于是傳給他修煉之法,盡心教導,以期在其達到通天境時,将自己的納戒交給他。
然而令人心寒的是,單中虎卻是心中怨憤,埋怨穿雲刀尊沒有将厲害的東西教給他。在一天夜晚背後偷襲,将穿雲刀尊害死了。
彌留之際,穿雲刀尊強留一道神念,封納戒于石中,含恨而去。
夏炎心中暗歎,穿雲刀尊,應該是非常強大的人物吧,稱尊的人,想想都是強悍之極。可是,卻落得了這樣的結果,不得不令人心中感歎。
搖了搖頭,夏炎檢查了其納戒,出現在他眼前的乃是一小堆的靈石,約有幾萬吧!靈氣濃郁之極,恐怕是中品靈石,或者是品靈石,至于極品靈石,或者更好的夏炎自己也是不相信,畢竟大戰重傷之下的穿雲至尊不可能不用靈石恢複消耗。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東西不少,夏炎沒有一一查看。興奮的夏炎,風卷殘雲般瘋狂收取着眼前的東西,無論是那些金銀财寶,還是一些有用沒有的,統統的裝進了納戒中。
就在夏炎瘋狂收取東西之時,十幾個黑衣人,還有單中虎,雲逸聚集在夏炎的房前,與看守的人确認沒人離開後,直接發動了陣法,無數符箓扔進去,一聲聲爆炸聲響起,很激烈,很瘋狂。
然而就在黑衣人冷冷盯着夏炎的房子時,單中虎,雲逸卻卻是悄悄離去了。
聽着爆炸的聲響,夏炎身體一陣激靈,好狠,竟然想我粉身碎骨!積蓄力量,屏住呼吸,身形閃爍間,夏炎就來到了爆炸的所在。
暗中積蓄的力量,猛然間爆發開來,從十幾個黑衣的後面狠狠地斜插進去,璀璨的刀芒,火熱、沉重、蒼茫,一往無前,直接将離得近的六人斬殺,旁邊的人也受到了波及,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夏炎的眼神很冷,二話不說,直接就殺入了人群,絲毫沒有在意是多少人,又是怎樣的修爲。因爲直覺告訴他,必須要速戰速決,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與此同時,雲霧籠罩的山脈之中,白夜和衛葉這個少年之間的戰鬥亦是更加激烈,從之前的簡單交手,已經升到力量之間的碰撞。
之前白夜的元氣能量球與少年開啓命門之後的黑白雙瞳能力之間就進行了一場交鋒,兩者相接觸的瞬間,洶湧的能量立即在山中澎湃,肆虐在大山古林之間,将兩人淹沒。
但是,這股洶湧的能量看似勢大,威力十足,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可是無論對白夜還是少年來講倒是并無大礙,其中威力還不足以傷到他們。
雖然如此,但也正是這一次力量之間的碰撞,兩者之間的戰鬥開始升級,除卻一開始拳腳之間的戰鬥,最後甚至動用了兵器。
衛葉雖然是一位少年,年僅十歲,但是一身實力亦是不容小觑,尤其是他的一身刀法更是極爲難纏,在加奇特的步伐以及開啓命門之後得到特殊能力,雖然沒有白夜的龐大的元氣,但是肉身之力極其強大,還在白夜之,其血氣如火,雖然不能外放,但是殺傷力亦是驚人,即便是白夜也不能大意。
不過,衛葉雖強,但是畢竟年紀尚小,并且他的經曆也沒有白夜經曆豐富,甚至就連戰鬥也隻是在修行之中熟練,真正的與人戰鬥的經驗還不是很充足,雖然天賦異禀,但還需要時間磨煉。
況且,白夜本身實力也是比其強,是以雖然兩者之間雖然看去戰鬥的旗鼓相當,實際白夜根本沒有盡全力,更不要說一些殺招和絕招了。
山林之間,一柄戰刀舞動,精妙異常,一杆天戟淩厲,勢若雷霆,兩者之間的戰鬥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絲毫。
但是随着兩人之間的戰鬥,此地更是發生了變數,不知不覺之間,雲霧缭繞消失不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片山脈古林,更讓人驚異的是,在他們面前更是出現了一些人影,這讓兩人驚異不已,一時間不得不停了下來,觀察起此地變化的,弄清眼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