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變,地勢出現了極大變化,雖然無數山脈丘陵被夷爲平地,但是霸刀門所在因爲存在某種禁止,雖然受到了影響,但也隻是影響而已,并沒有遭到毀壞。
數日之後,一道身影匆忙行走在山路之上,向着一做大點趕去,此人正是夏炎無疑。
快步而行之間,不多時間,夏炎就來到了大殿之中。此時的大殿之中,衆人分排而立,霸刀坐于正位門主位上,兩旁諸位隐世不出的長老分坐兩旁,再往下是一刀以及蕭雲等一幹核心弟子,個個神色肅穆,仿佛即将有着什麽樣的大事即将發生一般,在靜靜的等待着大事件的到來。
夏炎來到蕭雲的身旁,靜靜的立在那裏,等待着師傅的開口。看着人來的差不多,門主朗聲開口道,
“諸位皆有所聞,我霸刀門開派祖師乃是絕世大能,威震這個世界的不世人物。霸刀門建立了多少年,即使是門中也沒有詳盡的記載。但,曆代門中天資絕世之輩皆會走出門中,走出少陽,走向更遠的天地,去追尋先祖之路,追尋強者之路。”
霸刀頓了一下,看着衆人的神色,繼續說道,
“先輩已去,不知生死,但絕不會成爲我輩追求武道之心的阻礙。近日,我心有所感,即将突破。門主之位理當做出決定,我欲将之傳于一刀,今後由他掌管霸刀門,諸位可有異議?”
聽着霸刀的話,衆人神色變幻莫定,心中想法甚多,大殿之中,一時間陷入了無聲的讨論之中。許久之後似乎變得安靜下來,衆人的已經變得神色平靜。門主的三位弟子皆是人才,無論是誰,都堪當門主大任。
再者,門主看人深刻,識人精準,而且行事果斷決絕,是以,沒有誰會有什麽異議。
看着衆人的神色變化,霸刀開口道,
“一刀,上來。”
霸刀站起身,呼喚一刀上前,
“坐下”
待一刀坐在門主之位上,霸刀聲音突然變得響亮如雷,聲音滾滾,聲傳整個山門所在之地,甚至向着遠處傳蕩而去,
“今日起,一刀,即爲我霸刀門門主,統領門中一切事宜。門中之人,皆需聽其号令!違令者,斬!”
門中所在之人,皆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一怔,随即紛紛的向着門中大殿之地單膝跪地,高呼,
“參見門主!”
與此同時,大殿之中,在場衆人,紛紛的離開原地,向着前方,單膝跪地,高呼道,
“參見門主!”
半月後,霸刀門新門主繼位大典,昭告天下,各方來賀,天下英傑,無不爲霸刀門的年輕門主折服,不由得心中暗歎,霸刀門之興,看來是必然之事。
自是,門主之位交替,大師兄成爲霸刀門門主,統領霸刀門。夏炎,霸刀,蕭雲,各自踏上自己的路。
大典第二天,霸刀即無聲無息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亦是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成爲衆人心中之謎。
半月後,蕭雲告别師兄師弟,跨入曼曼叢山之中,不知所蹤。
一月後,霸刀門穩定,一切正常運行,與往日無異,夏炎單刀獨自上路,沒有和大師兄告别,亦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路悠然的走出山門,走出霸刀門,将霸刀門的記憶埋藏在心底,走向遠方,他要去看看這方世界發生了什麽。
濛濛細雨,很快就将夏炎的身影淹沒。在山崖雨亭,一道身影而立,靜靜的望着消失的身影,許久,沒有什麽動作,就那樣的,嵌入這一幅山中朦胧細雨中。
遇山賞山,逢水賞水,和山鳥嬉戲,和水魚遊玩,與野獸相伴。路過一座座城池,經市井嘈雜,曆小民煩擾,路見人間不平事,刀橫長空斬殺伐。
一路行來,見過生活貧困的山民,看過虔誠求佛的苦行僧,遇見過劫路的盜匪,撞見過家族的争鬥。聽市井談資,品坊間濁酒,與江湖人交手,不知不覺間經過了一片片土地,踏足了一座座城池。
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一座城池,擡眼望去,竟然是白沙城!夏炎心中泛起些許回憶,上次來此,滅掉了白家,後來與白無常相鬥,恍惚間已有半年,期間确是發生了許多的事,很是讓人回味。
夏炎漫步走入城中,白沙城似乎變得更加的繁華,川流不息,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細眼看去,很快,夏炎就發現了很大的不同,街上的許多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随處可見,甚至修武之人還看到了好幾人,令的夏炎驚異不已。
修武之人,即使是在少陽帝都,夏炎也沒有碰見一個。白沙城雖然不小,但也無法與帝都相比,怎麽會聚集了這麽多的強者,夏炎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那一顆平靜的心竟隐隐變得興奮起來。
在他想來這其中變化也許就與之前在山門中見到的一切有關。
夏炎走在白沙城中,感受着周圍的氣息,白沙城中有着不少的武者,但是卻是沒有比白無常更加強大之人。
他的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笑看着周圍之人,心中感歎,這些人肯定不是少陽國的人,一定來自更遠的地方。而且他很确信,在他們的背後肯定會有更加強大的人。
忽然間,他不由得想到,如果白家沒有被自己滅掉,恐怕也會被這些人滅掉,白家實在是太嚣張,太跋扈了。
就這樣的走在寬敞的大街上,一邊感受着這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一邊尋找着客棧。此時的白沙城,客棧很緊張,走了許久仍然沒有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就在夏炎慢慢搜尋之際,迎面走來兩名男子,皆是豐神俊朗之輩,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的不同,一人身穿白色長袍,身背長劍,給人儒雅和煦之感,一看就是謙謙君子,知書達理,文質彬彬。另一人卻是身穿青衫,空手而立,整個人透着一股邪異,臉上挂着笑容,卻讓人很不舒服。
夏炎打量着兩人的同時,兩人也看到了夏炎,儒雅青年快步走上前來,邪異青年卻是露出了幾分驚異的神色。
“兄台有禮了,在下江風,這位是邪空。敢問兄台大名?”
“夏炎”
夏炎回了一禮,笑道。
“不知夏兄可否賞臉,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江風聽道夏炎名字後,随即邀請到。
這兩人是誰?
夏炎一頭霧水,是不是有詐?應該不會,自己又沒有什麽令人觊觎的東西。想到這裏,夏炎大大方方回道,
“在下卻之不恭了,請”
不久之後,一處酒樓,一處臨窗的清幽房間中,酒菜齊備,三人圍桌而坐,侍者已經将酒杯斟滿。
“請”
江風舉杯,三人各自一幹而盡。江風突然出聲說道,
“夏兄真是好本領,在下佩服!”
“嗯?哦,過獎了!”
夏炎閃過一絲疑惑,随即又恍然道。當初滅白家之時,夏炎就感到在遠處有很強的兩人在看着,但是并沒有什麽舉動,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這兩人的身上就是那種氣息,想來就是當初的兩人。
兩人雖然氣息隐晦,但一定是武道之人沒錯,不過夏殇感覺似乎沒有白無常強大,但是卻給夏炎淡淡的危險之感,不容小觑。
“厲害就是厲害,不行就是不行,虛僞!”
一聲冷哼響起,卻是邪空發出。
“領教了!本人從來不謙虛,隻是兩位也是那麽不簡單的吧!”
看着兩人,夏炎笑了笑,将一杯酒喝下,悠然的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怎麽會簡單!”
江風朗聲一笑,
“夏兄不必在意,他就是這樣,怪的很,不用理會”
“對了,邪空兄,還有姓邪的麽?”
夏炎忽然神色鄭重,認真的向着邪空請教道。
邪空一怔,随即撇撇嘴冷哼道,
“那是自然,少見多怪!小子,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看着邪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夏炎卻是不以爲意,這樣的人會少幾分心機,更加的真誠。
看着兩人相互取笑,江風不由得心中冷汗直流,開口道,
“你們兩人真是情投意合,相見恨晚啊!”
霎時間,三人哈哈大笑,氣氛十分的熱烈,三人相見甚歡,天南海北,所見所聞,侃侃而談,無話不說,似乎是許久不見的老友,相見甚歡。
夏炎亦是知曉了武道境界劃分,此時的他們都處于修身境,江風,邪空八階巅峰,夏炎的太玄經八重,可以算作是八階。修身九階,一階一個坎,乃是武道之人最爲重要的基礎所在。
但以力量劃分,九階巅峰武道之人,一般都有着幾十萬巨力,一拳之下,山石滾滾,威力驚人。但是一些強大的九階巅峰之人,有着幾近百萬的力量,憾人之極。
此時的夏炎,單純的肉身之力也就是七八十萬斤,無論是自身元氣,還是天地元氣,都會對身體進行着改造,使得肉身強大,精神或者是元神隻是名字不同堅韌,畢竟身體乃是武道之本。
但是還有一些人憑借着武技,武術,秘技,秘法,或者其他一些手段,有可能超出這個界限,但畢竟隻是極少數人。
他不由得想到了師尊,那是個什麽情況?簡直不能理解!
夏炎亦從兩人口中知曉了當今白沙城的狀況,據說乃是白沙城外幾十裏,棄亂山,葬天谷,亂天侯遺地被發現即将開啓,武道之人尋求功法秘技寶物,不是武道之人探尋踏足武道的途徑,是以,白沙城成了風雲聚會之地,而且據聞遺地處,早已經人滿爲患了。
聽到遺地二字,夏炎不由得心動,心中暗道,一定要去走上一遭,好東西都在等着自己啊!
不過,夏炎心中卻是有存在着一絲疑惑,畢竟之前在山門遇到的那一幕實在讓人心驚訝和恐怖。
隻是夏炎奇怪的是,江風兩人,似乎絲毫不再乎,竟然在這裏閑逛,喝酒,聊天,無所事事,夏炎不由得感到疑惑。
接下來的幾日,白沙城,越來越多的強者聚集,一場風雨即将到來,不知會有怎樣的結局!
亂天侯,乃是一千年前的人物,風華一代,無人可及,一隻大戟,橫掃八荒,戰盡人傑,從無敗績。一套亂天戟法,攪動風雲,一招亂天,無迹可尋,一式欺天,滅盡諸敵,令的其他人隻能傾聽其無與倫比的傳說,難以望其項背。
隻是,一千年以前,亂天侯就已再無人聽其蹤迹。據傳其在無人可知之時,已經武破虛空,踏天而去。也有傳說,亂天侯實在是太逆天,爲天地不容,早已隕落。亦有傳言,亂天侯無意中進入一方世界,從此再也沒有出來。各種流言,不一而足,沒有什麽确切的事實,除了亂天侯本身,怕是沒有誰會知道真相。
那是令得一個時代爲之動蕩的人物,留下了無盡的傳說,亦有很多的傳奇,乃是武道之人爲之向往的高度,尤其是年輕一代,一個個血氣方剛,驕心傲骨,誰肯輸人一頭?
此處遺地,不知是亂天侯的墓地還是曾經的住所,亦或是修煉之地,令人充滿了期待。
或敬畏,或瞻仰,或好奇,或欲念,或者其他的一切期待,白沙城外,幾十裏内,皆已成爲風雲集結之地,到處都是習武之人,江湖上的豪傑之士,成名已久的人物。
三日,此地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平常百姓,行事都是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成爲了枉死之人。在那些江湖之人,修武之人的眼中,這些平民百姓,與蝼蟻無異,生殺予奪,似乎是理所當然,沒有什麽絲毫的心裏負擔,就像那些居于高位之人一樣,百姓的人命,在他們的眼中如同草芥一般。
這就是武道世界的殘酷,也是武道世界中的現實,也許有一天會出現一個人來改變,但是,誰有可以肯定,到底會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三日,夏炎已經來到了白沙城三日,期間一直與江風和邪空一起喝酒聊天,對武道世界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其實在夏殇看來,無論是什麽樣的世界,機會都是一樣的,都會有站在食物鏈的頂端的,所謂的強者有站在食物鏈的最下端的,所謂的弱者。
武道世界如此,江湖如此,平常百姓,王朝世家,亦是如此,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着弱肉強食,**裸的叢林法則,無比的真實!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層次,都不乏熱血之人,總有爲弱者發出聲音的人,即有了俠士,有了清官,有了本心之人。
此時的夏炎,正站在葬天谷外的一座山峰上,靜靜的觀察着,葬天谷中,有着一處靈氣極其濃郁之地,應該是即将出現的遺迹。此時那方地域隻有濃郁的靈氣,卻是在沒有其他。但是似乎有着什麽樣的禁制,沒有什麽人可以靠近。
他混迹在人群中,絲毫的不起眼,即使是夏炎黑衣勁裝,身背長刀,身姿修長,很是不凡,但是在此的人,又有哪一個是平凡的?一個個氣息不可測,或是彪悍,或是飄逸,或是冷寂。各種服飾的人都有,籠罩在黑衣鬥篷中的人,身穿華服的人,身穿血衣的人,不一而足。
即使是夏炎見過不少的場面,但是他依然心中有些不平靜,更是增加了幾分的期待。
在場的諸人靜靜的或傲然而立,或盤膝而坐,或是淺淺交談,整個棄亂山,葬天谷,竟是靜的十分的出奇,正是巨大風暴來臨前的平靜。
就在夏炎靜靜觀察着周圍人時,也有着幾道不凡的身影目光泛彩的看向夏炎,一瞟而過,沒有過多的停留,但是卻沒有逃過夏炎的感知,隻是并沒有讓他太過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