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忠義親王感覺自己的血壓有些升高,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無天居然會這麽不給他面子。
大家都是官場上的人,哪怕是面對自己讨厭的人,也應當會做戲才對。
怎麽現在,無天這麽不按套路出牌。
“王丞相,本王是看你将要失去陛下的信任,所以才提出結親,特意要提攜你。”
“既然你自己不識擡舉,莫要怪本王不念舊情。”
忠義親王大怒,拂袖而走。
“呵——”
無天看着忠義親王離開的身影,不屑冷笑了一聲。
反倒是王憐花有些不自然,神色擔憂的問道:“父親,這樣得罪一位王爺,真的沒關系嗎?”
“他本就不懷好意,我沒直接讓人把他趕出去,也是因爲,我不想讓人說我不通禮數。”
無天一副随意的樣子說道。
他化身的王丞相,因爲太過于嚣張,讓皇帝都看不慣了,在旁人眼裏,他面臨的問題,怕不隻是要失去皇帝的寵信,還有要倒台的危機。
普通官員這個時候,根本不敢和無天打交道,生怕清算無天的時候,把他們牽連到。
忠義親王也不過是借着結親之名,對王丞相收斂的那筆驚人财富打主意。
無天不在意别人算計自己,但是,通過一個柔弱女子算計他,無天看不慣。
所以,他方才,才會與忠義親王直接翻臉。
王憐花聽到無天的話後,憂心的看了一眼無天,然後擔心問道:“父親,那我的婚事,您有什麽打算?”
作爲一個女子,應該是羞于問自己的婚事的。
但是,王憐花有這麽一個不靠譜的父親,她也想借此機會了解一下無天的想法。
至于無天剛才說,她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她壓根沒相信,隻當是無天面對忠義親王時所說的托辭。
“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要嫁誰,你自己決定。”
無天并不在意王憐花的小心思,直接把自己的态度,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來。
王憐花見無天是認真說出這話,當即心頭大喜:“多謝父親。”
她謝過無天之後,又和無天寒喧了幾句才退下。
她其實也感覺到,無天和以前的王丞相很不一樣,但是,她也沒敢想是換了一個人。
而且,相比以前那個無法親近的王丞相,她更喜歡現在的無天。
所以有些想法,她刻意不讓自己去想。
……
忠義親王提親被拒,而且還被無天當面說你也配。
這件事被朝庭大員,以及皇室知道,大部分人都震驚不已,現在的王丞相,居然嚣張跋扈成這個樣子,對宗室親王都敢這麽無禮。
以前的王丞相雖然權傾朝野,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超然權力,就是來源于皇權。
所以,對于皇權,他一直都是非常敬重的,絲毫不敢得罪皇室。
眼下,他究竟是吃錯什麽藥了?
人們的心裏紛紛疑惑。
還有禦史不停參奏無天。
對于這些事情,無天根本不在意。
……
穿山甲從何仙姑手裏得到回元大法之後,得以起死回生,因爲何仙姑的救命之恩,穿山甲決定好好聽從何仙姑的教導,修行正道。
何仙姑雖然有些不信,但是,穿山甲有心走正道,她也不願意潑冷水。
所以,她也開始,認真教穿山甲修道。
正如當日的無天教她一樣。
呂洞賓縱然成仙歸位,但是,他心性逍遙,本來就是一位遊俠浪子,成仙之後,也沒有留在天庭,仍是在凡間遊曆。
他遊曆在皇城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二十年前轉世投胎的牡丹仙子。
牡丹仙子被罰三世爲娼,現在名爲白牡丹,是花綿樓中的花國狀元。
呂洞賓看到白牡丹這個樣子,心裏愧疚,決定重新度白牡丹成仙,不讓她再受輪回之苦。
無天這邊正在玩朝堂鬥争的遊戲,呂洞賓一見白牡丹,就被他知道了。
這些年,他關注呂洞賓,也沒少注意白牡丹。
白牡丹所在的花綿樓,其老闆就是通天教的高層——春瑛,這些年來,多虧了春瑛的照顧,白牡丹在花綿樓才可以好好當一位清倌人。
否則的話,以她的美貌,早就被達官貴人,強行收藏到後宅了。
呂洞賓自從見了白牡丹一面後,就一直在暗中關注她。
這一日,白牡丹在路上,看到一個賭鬼父親,要把還是小女孩的女兒,賣到青樓裏面。
白牡丹斥責了那賭鬼一番,又給了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回去,用這些錢好好過日子。
呂洞賓從這件事上,看到了白牡丹的善良。
無天趁着呂洞賓關注白牡丹,直接以通天教主的形象,出現在白牡丹的身邊。
在白牡丹幫了那個賭鬼,以及他的女兒後,無天走到白牡丹的身邊,問道:“你覺得你幫了那個女孩嗎?”
“通天!”躲在暗中的呂洞賓,看到無天之後,臉色都變了,當即就想跳出來。
他很擔心,無天是想要對白牡丹不利。
“我不知道。”白牡丹看到有陌生人來和自己搭話,愕然了一下後,神色黯然道。
如果是一般的登徒浪子,她壓根不會理會。
但是,無天給她的感覺不一樣,所以,她下意識,就用自己心裏的想法,回答了無天。
她對無天,也有極大的談性,在回了無天一句後,她又接着道。
“我也不相信,一個賭鬼能改過自新,但是,我就是一個在青樓生存的女子,我很清楚青樓的可怕。”
“我或許無法真正幫到那個女孩,但是,我可以改變她今日被賣進青樓裏的命運。”
“下一次,他父親賣她的時候,或許會把她賣到大戶人家裏當丫鬟呢。”
白牡丹雖然是這麽說着,但是,話裏卻很沒有底氣。
無天又問:“你都不相信賭鬼能改過自新,爲什麽還要給他錢?”
“那我還能怎麽辦?我隻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白牡丹反問。
問完,她又接着道。
“我不願意眼睜睜看着悲劇發生,可是我也隻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因爲幼時的際遇,白牡丹對于金銀過分的看重。
而且,在面對呂洞賓的時候,她也表現的很強勢,但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控制不住自己命運的風塵女子。
如果不是花綿樓,如果不是春瑛,她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命運,都說不準呢。
所以,白牡丹對于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