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接過來吧,這個草人也是給你的。”
九叔又對着任婷婷提點道。
剛才,任婷婷的肩膀被九叔一拍,她就恢複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見識過道術之神奇後,任婷婷也開始相信九叔這個在本地德高望衆的長輩了。
聽到九叔的話,任婷婷急忙伸手,接過雷秀遞來的草人。
玄門乃是與神州的曆史,一同傳承下來的,經過這無數年的發展,玄門道術門類數不勝數,其中效果神奇的法術,也都數不過來。
雷秀拿到任婷婷的一根頭發可以作法,但是,就算她現在把頭發還回來,已經施過一次法的草人,和任婷婷也有着一種冥冥之間的聯系。
現在,雷秀不隻是把頭發還給了任婷婷,而且,連同草人也交給任婷婷,這種行事風格,确實是光明正大,而且坦然無比。
九叔稱贊雷秀大氣的時候,那是發自内心。
“将臣先生,我女兒被我寵壞了,她要是有什麽失禮的地方,還請先生不要計較。”
任發也在九叔之後走過來,他面對無天,把自己的姿态擺的極低。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現場的情況,不難判斷出,是任婷婷主動找上無天的。
“沒事的。”
無天随意的擺擺手,豁達無比的說道。
“年輕人,受的是新式教育。”
“玄門正法一般不顯于世,她不相信,也很正常。”
無天倒是相當理解任婷婷。
别看甘田鎮的村民們,都是一副多災多難的樣子,經常遇到妖魔鬼怪,但是,大多數普通人都是一輩子也遇不到一件超常事件的,或者遇到也不會發現。
像毛小方和九叔這種,真正的高人,其實很少見,普通人遇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欺神騙鬼的神棍。
尤其這還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時代。
再過幾十年,更有聖帝伐山破廟,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修道之人在時代大勢下,将變得人人喊打。
“多謝将臣先生!”
任發看到無天真的沒有計較的意思,心裏對無天升起一陣感激。
任家在本地雖然有點地位,但是,無天身懷異術,連省城的大人物黃百萬,都要在無天的面前恭恭敬敬,可見無天有多麽不好惹。
“不必多禮。”
無天很無所謂的樣子。
九叔這個時候,則是禮貌的詢問雷秀:“不知姑娘是哪一派的弟子?”
“我的道術,是跟我的老闆學的。”
雷秀的道法,都是無天教的,而無天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出身于哪一個門派。
無天見九叔看過來,道:“我也是自己瞎琢磨的,這裏學一點,那裏學一點。”
“我看姑娘剛才所用的道術,應該是出自玄門正宗——”
九叔說到這裏,話語停頓住。
不管無天出身于什麽門派,既然對方不說,那麽他繼續下去,未免有些不知所謂了。
九叔也是難得遇到真正有本事的同道中人,所以一時間有些忘形,他反應過來後,便停住話語,主動換了一個話題。
“我就住在鎮上的義莊,兩位既然是同道,不如去我的住處,坐而論道。”
現在這個時代,雖然不是末法時代,但是,修行之路将斷未斷,有真本事的人基本上很少了。
想見到這種有真本事,又出身玄門正宗,行事光明正大的修道之人,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九叔對着無天和雷秀,生出了結交之心。
“可以!”
無天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下來。
他與毛小方論過道,現在遇到九叔,又怎麽能錯過,哪怕九叔不說,他也會主動提起的。
無天要與九叔論道,黃百萬繼續跟着,自然不方便了,所以,黃百萬與無天告辭,無天和雷秀,則是和九叔一起去義莊。
九叔也有兩個徒弟,一個叫文才,一個叫秋生,同樣是兩個不省心的家夥。
秋生在劇中,還被一隻女鬼所迷,完成了如甯采臣一樣的偉業——惡靈騎士!
九叔對無天和雷秀都保持着充分的敬意,他的兩個徒弟雖然調皮搗蛋,但是也不敢失禮。
當九叔知道無天和毛小方乃是朋友之後,表現的十分驚訝。
驅魔道長毛小方的名頭,在神州修行界,那是相當不凡的。
不少人都認爲,毛小方乃是和密宗活佛一樣,是人間至強的修行者。
九叔乃是茅山正宗出身,見識眼力,都很不平凡。
無天在與他論道的時候,都由不住心生敬意。
當然,九叔更是被無天的學究天人,震驚的一塌糊塗。
……
任家老太爺起棺遷墳的日子,很快就到來。
無天和任發有着生意往來,這種日子,自然要到場。
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棒。
任家老太爺的棺材,就是豎着葬的。
把棺材挖出來的時候,沒等起棺,九叔就判斷出無天當日所言不虛,于是,他對着任發道。
“蜻蜓點水,用的卻不是雪花蓋頂,而是用的水泥和石灰,這塊風水寶地,确實被改成養屍地了。”
任發今日本來就緊張,聽到九叔的話後,更是慌了,急忙問:“這可怎麽辦?”
“先起棺吧。”
九叔道。
一衆工人将棺材吊起來,然後開棺。
棺材裏面,任老太爺的屍體,曆經二十年的歲月,僵而不化,而且面容發青,指甲很長,如同陰森恐怖的鬼手。
任發和任婷婷看到,都被吓了一跳。
任老太爺現在的模樣,分明應驗了無天的說法,任老太爺确實變成僵屍了。
九叔對着任發道:“任老爺,我提議将老太爺就地火化。”
任發當即一口拒絕:“不行,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不能火化。”
任家這些年,就是因爲風水所礙,才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問題所在,他還指望着靠風水改運呢,怎麽能将任老太爺火化。
和僵屍比起來,沒錢才是真正的可怕。
畢竟,被僵屍殺,是痛苦一瞬,但是沒錢,則會痛苦一生,而且會遺害子孫。
隻是,他作爲本地鄉紳,這樣的理由,自然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這,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九叔看到任發态度堅決,有些無奈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