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
無天極不在意的笑笑。
“阻本座道途者——”
“夜叉惡鬼——殺——”
“地獄鬼使——殺——”
“妖魔鬼怪——殺——”
“漫天神佛——殺——”
“玉皇大帝——殺——”
“如來佛祖——殺——”
一連六個殺字,讓笑起來的無天,都顯得殺氣騰騰。
惹不起,惹不起,這個魔僧是真的惹不起。
龍君看着這樣的無天,心中無奈。
他還什麽話都沒有說呢,眼前這個和尚就一連六個殺字。
而且,後面三個殺字,還關乎漫天神佛,玉皇大帝,如來佛祖。
無天對于靈山佛界的掌門人——如來佛祖,也沒有一點敬畏之心,這人真的是修佛之人嗎?
但是,法海的名号,還有無天身上的那一身純正佛力,也是做不得假的。
“大師的殺性,有些過于重了吧。”
龍君忍不住道。
無天聞言,隻是堅定無比道:“阻我道途者,殺無赦!”
龍君感慨:“法海大師還真是與衆不同。”
龍君帶着無天來到龍宮之後,就都沒有說過無天的身份,也沒有對着龍宮裏的那些人們,介紹過無天。
現在說出無天的法号,倒還是第一次。
大殿裏那些吟詩作對的才子,聽到無天就是傳說中的聖僧法海,都有些震驚的看着他。
方才,無天那一連六個殺,可是一點掩飾都沒有,被他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他們本來還在猜測,這是哪裏來的妖僧,對于神靈居然沒有一點敬畏之心。
結果,這僧人居然是傳說中的聖僧法海。
這個答案,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
法海是天之慧根,天生佛子,除了是金山寺的住持之外,他還在世間降妖除魔,在凡間有着極大的名聲。
不知有多少凡夫俗子,把法海當作活佛下凡。
就是這樣的一位聖僧,竟殺性極重的說出了:“如來佛祖——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那些才子中,有一位穿着長衫,用料普通的青色才子,站起身來,極有禮貌的詢問無天:“您就是那位金山寺的住持,法海大師?”
“不錯,本座就是法海!”
無天笑了笑,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和這個才子對話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的樣子了。
他的殺氣,隻會對那些被他認定是妖孽的存在釋放,對這些普通人,他倒是有點佛門高僧的樣子。
“你竟真是法海大師!”
問話的才子,稍微有些震驚。
“你很奇怪?”
無天問了一句。
那才子尴尬了一下,然後委婉說道:“法海大師的真人,和傳說之中,實在有些不一樣。”
傳說中的法海是得道高人,佛門的大德高僧,但是,見到真人之後,卻會讓人忍不住,覺得這是一個魔僧。
如果不是聽到了無天的法号,就是法海,這些書生才子,在剛才就覺得無天是一個邪魔外道了。
“哪裏不一樣?”
眼前這個才子,既然願意鼓起勇氣和他對話,無天倒是不介意搭理對方一下。
那才子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道:“傳說中的法海大師,乃是佛門聖僧,但是,看大師的樣子,似乎對于我佛,有些敬意不足。”
何止是敬意不足,若是極端點的僧人,已經可以把無天定義爲佛敵了。
無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本座是佛門聖僧,和本座不敬佛祖,又有什麽關系?”
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麽關系,但是,試問哪一位學佛之人,會不敬仰佛祖呢。
每一位佛門信徒,在遇到事情的時候,首先會念誦:阿彌陀佛!祈禱的時候,則是會說佛祖保佑。
這種情況下,有一位佛門聖僧,說出了:阻我道途者,如來佛祖——殺——
實在是有些過于叛逆。
“确實沒有什麽關系,但是,佛祖是天地間,佛法最爲高深的存在,大師所學的,也是如來佛祖的佛法,爲什麽,卻對如來佛祖沒有一點敬意呢?”
那才子忍不住對無天說道。
一位佛門高僧,卻不敬佛祖,實在是太違和了。
“我尊敬如來佛祖的法,但是,人和人是永遠不一樣的,如來佛祖有如來佛祖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
“如果如來佛祖的道理,和我的道理産生了沖突,他阻擋了我的道路,那麽,他就是我的敵人。”
“在我的眼裏,隻要是敵人,連如來佛祖,也是妖魔鬼怪。”
無天這樣的話,實在有些大逆不道,一旦傳出去,傳到外界,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龍君這個時候,已經把心裏面的那些和無天結交的打算,都給放棄了。
和無天這樣的人物結善緣,他是真的結不起。
說不定善緣沒有結下,倒是要結下一個孽緣。
他隻求今日和無天把這顆蛟丹交換掉,然後趕快送無天走,再也不和無天打交道才好。
錢塘江神隕落,雖然會有新神上位,但是,天庭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畢竟,是一尊水族正神被人殺了。
但是,看無天的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會認慫的模樣。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無天修爲可怕,而且殺性極重,天庭又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錢塘江神的死,就是一場天地浩劫的開幕式。
他雖然是真龍,但是,卷進這樣的事情裏,明顯是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
龍君因爲無天的話,想了很多,隻想是躲無天遠遠的。
但是,那個才子隻是凡夫俗子,他此時此刻,隻是單純的因爲無天的話,而感覺到了不快。
“大師是說,是不是真正的妖魔鬼怪,一點都不重要,隻要大師你認爲是妖魔鬼怪,他就是妖魔鬼怪。”
真正的正道大佬,講究着一個面子,不管心裏面怎麽樣,表面上都會是義薄雲天,能得到大部分人支持。
對于這樣的話,就算是心裏認可,表面上也一定不會承認。
但是,無天不講究這此,他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錯,隻要我認爲他是妖魔鬼怪,他就是妖魔鬼怪。”
“大師未免有些太過于輕狂了。”那位才子的眉頭深深皺着。
“你這樣豈不是颠倒是非,不辨黑白,你這位大德高僧,和朝堂之上的那些奸官惡人,又有什麽區别?”
(本章完)